訪俄歸來話感慨

作者: linxu

導讀七月二十七日,在林述舜同志率領下,我們一行十一人,在遼寧、黑龍江省參覌學習後,取道黑河口岸,赴俄羅斯考察。黑河市與俄羅斯的阿莫爾州首府布拉戈維申斯克市(海蘭泡)之間橫亙著黑龍江,寬約一千五百米。從黑河海關到俄方海關,乘船只需十幾分鐘。真是“一江水養兩樣人”。同飲一江水,卻養育出兩個不同的人種,令我們過關後,真正有耳目一新之感。接下� ...

七月二十七日,在林述舜同志率領下,我們一行十一人,在遼寧、黑龍江省參覌學習後,取道黑河口岸,赴俄羅斯考察。黑河市與俄羅斯的阿莫爾州首府布拉戈維申斯克市(海蘭泡)之間橫亙著黑龍江,寬約一千五百米。從黑河海關到俄方海關,乘船只需十幾分鐘。真是“一江水養兩樣人”。同飲一江水,卻養育出兩個不同的人種,令我們過關後,真正有耳目一新之感。接下來在俄羅斯的所見所聞,使我感慨良多。 

一、

過境前,每人都兌換了一些盧布以備零花。一元人民幣兌三點一五盧布,心中且喜且嘆。喜的是當年一個盧布值幾元人民幣,如今卻倒了個,人民幣幾年間一晃 “長大”了許多,自豪感油然而生;嘆的是,“老大哥”究竟怎麼啦?

入住布拉戈維申斯克市的黎明賓館,這個賓館在我看來檔次相當一般,但在當地決非低層次。進去後,仿佛回到三十年前。賓館裡的電梯一次只能載四個人,開動後,居然會不停地顫動,並伴有嘰嘰嘎嘎的響聲,裡面沒有到達樓層的自動顯示,每到一層,電梯都要停一次,開一下門,乘梯人得隨時留意對面牆上的阿拉伯字,弄清已達層次,好抓緊在該下的時候趕緊往外蹦。這種電梯我在一九七一年出差到南京、成都時似曾見過,如今早已淘汰,他們卻仍在招待過往賓朋。

到得房門口,十來人齊刷刷地站住了,“哎、哎,怎麼開不了”?互相一看,各人手中的鑰匙不同宗、不同輩。有圓的,有扁的,有菱形的,這大概是隨壞隨換的傑作,有人一使勁,還把鑰匙捅進屋去。折騰好一會功夫,才進得了房間。屋內除了一張嘎嘰作響的鐵架床外,沒有開水、沒有拖鞋、沒有衣架、沒有空調,衛生間裡也沒有我們國內大小賓館裡必備的香皂、牙刷、牙膏和梳子之類的日用品,只備有一小卷黑黑的、僅夠用一天的草紙,閑來想看看電視,猛一瞧,愣得我半天沒緩過神來,這電視原來是黑白的!塊頭倒是蠻大,約有20幾吋,好在還可收看我國的電視節目,這電波大概是由黑河市溢過來的。

午後去列寧廣場走走。這裡人口密度比我國小多了,顯得街道寬敞,廣場寬闊。置身國外,了無牽掛(牽掛也白搭),徜徉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心中自是別樣的愜意。廣場上矗立著一座列寧雕像。在列寧的故鄉,見到他的塑像,如見其人,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自然要選個角度留影。沒等擺好姿勢,倏地冒出一群小孩,圍在留影者四周,很專業地擺出各種姿勢當陪照,很是新鮮。原來,他們腳蹬旱冰鞋,運動速度極快。捕捉到目標後,一瞬間便能恰到好處地置身其旁,給你組成個既生動又活潑的畫面。有人陪照,意外地增添異國風情,有的同伴喜不自禁,笑得裂開嘴。我素來不喜與不相干的人合影,趁這幫小家伙與他人合影的當兒,找准一個位置,請同行拍照。滿以為高射炮兵“教頭”出身的我,練的就是身手敏捷,學的就是善抓時機,正暗自竊喜,不料在我的相機“哢嚓”聲響前瞬間,身邊還是圍來了三、四個人。這種合作雖非自願,畢竟與考察無礙,與心情無傷,我也並不在意。拍照結束,大家正要繼續前行,不料,小家伙們卻纏住不放,用蠻標准的漢語道:“每人五塊!”我們這才恍然大悟,真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種陪照也是有償的,且有強搶民意之嫌,自是沒人願意付費。我等一行都當作沒事兒似的照前邁步,他們卻是不依不饒,一女孩手疾眼快地拔去一位同行插在上衣口袋的鋼筆,轉身就跑。

晚飯後,在江邊漫步。有許多老年婦女手提魚干、葵花籽等零食叫賣。同行有人買了點葵花籽,互相勻著消遣,又不斷有三五成群的小孩纏上來乞討,多少有點掃人興致。

入夜,躺在床上,卻是久久難以入眠,“老大哥怎麼啦”?一個沉甸甸的問號在腦海裡竄來又竄去。

隨著考察活動的深入,一個病態的“老人”的身影愈加清晰。過去的一些道聽途說一個個都成了眼前的現實。

到布拉戈維申斯克機場候機,准備直飛莫斯科。其機場設施與服務態度和國內大相徑庭,設備陳舊,辦事方式也呆板。有人說如同我國改革開放前那樣,一切照章辦事,沒有一點靈活性。機場設施別說是上海浦東,就是福州、沈陽、哈爾濱都比俄羅斯的好。原以為布拉戈維申斯克雖是州府所在地,畢竟處在邊境,相對落後,不足為怪。後來,到了新西伯利亞、莫斯科這等大地方的機場,都是一樣的感覺,建築物缺乏適時的維修,顯得陳舊;設備沒有適時更新,顯得落後。在我國,我到過的機場都要好得多,飛機也都直接停靠在候機大樓旁,機艙口與候機廳通道相連,登機、下機十分便捷。而在俄羅斯,還是多少年前的老辦法,登機時,用客車把乘客拉到飛機旁,提著行李,爬上顫悠悠的舷梯。機場工作人員辦事之呆板也出乎我預料,在布拉戈維申斯克機場候機時,同伴們去小解,才知道機場如廁要錢,每人三個盧布,同去四人,只有一人帶了十個盧布,硬是只許進三人。後來才知道,在俄羅斯,不管是機場,還是火車站,上廁所一概要錢,在莫斯科是每人五個盧布,在聖彼得堡是七個盧布。此後一路上,大伙便以“尿錢”打趣,以方說買東西,就講這才合幾個“尿錢”。機場的效率也相差甚遠。在我國,下機動作稍慢點,行李會先於主人在大轉盤兜圈子等候,而在莫斯科,下機後等待行李,整整耗去一個多小時。從布拉戈維申斯克到莫斯科,單空中飛行就是八個多小時,下機後,已是人困馬乏,行李提領處沒有坐的地方,我偏又患上感冒,渾身不自在。這一個多小時的等待,真可以說是“候時如年”了。

我們畢竟是匆匆過客,受一點折磨只是一時不快,以後不再去就是了。而俄羅斯人,我卻可憐起他們了。

我們參觀了商店和市場,過去,聽說前蘇聯忽視輕工業品生產,日用品匱乏,這些東西現在倒是不缺,中國的、歐洲的日用品比比皆是。食品卻少得可憐,貴得出奇。在俄羅斯九天,好像不曾看到什麼水果。莫斯科的阿爾巴特大街,是知識分子聚居的地方,外交部也在附近,商店裡賣的西紅柿每公斤三十六個盧布,且個頭只比乒乓球大一點,還不新鮮。在聖彼得堡一個飯店,櫃台的櫥窗裡擺著裝好的一碟碟拼盤,其中一小碟只裝有十二片黃瓜、六片西紅柿,標價十一個盧布。廚師的刀工實在了得,每片都切得薄如蟬翼,絕對不會有人可把其中任何一片再對半切開。在賓館,一瓶礦泉水三十五個盧布,與我國的葡萄酒價格相仿。

當然,物價很難說明人們的生活水准。所以,到了聖彼得堡,我開始關心起他們的收入。剛好翻譯是國立大學東方系中國史專業大三的學生,到我國北京、西安實習過,漢語講的還不錯。她告訴我們,中學教師每周要上滿十八節課,每節六個盧布,每月才四百多盧布,加上政府補貼四百盧布,月實際工資八百多一點盧布,合二百六十多元人民幣。比我國低多了。而物價卻比我國高出許多。用來買西紅柿,俄羅斯教師月薪只能買四十多斤,而我國教師月薪可買一千來斤。她三口之家,父母都在國立大學教書。只供養她這麼個女兒,家裡沒有冰箱、洗衣機,只有一台彩電。她外公是原克格勃的老教授,家裡才有冰箱、彩電、洗衣機之類的奢侈品。

難怪進入俄羅斯之後,無論在什麼場合,都聽不到傳呼機、手機的聲音,耳根是清靜了,卻令我好生疑惑。在莫斯科的一天下午,匆匆游罷由地下工事改建的地下商場,很快地轉回到地面休息,仔細觀察來來往往的“老毛子”,這才看到五個人帶有手機,但不見人用,也未聞機聲。直至到了聖彼得堡,一天,當地旅行社的頭兒陪我們前往凱瑟琳宮,在車上終於聽到他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問導游小姐,才知當地市裡手機通話費每分鐘二十五個盧布,這在工薪階層、一般收入家庭,自然是用不起的。我告訴她,我家有三部手機,她的眼睛瞪得有牛眼那麼大。

在莫斯科、聖彼得堡市這樣的大都市,我不曾見到立交橋。一到高峰期,塞車是家常便飯。也沒有什麼夜景,晚飯後許多商店早早的就關門歇業。有話說:馬瘦毛長,人窮志短。在莫斯科的紅場邊上就有不少的乞丐,在夏宮,在皇村,我們都遇上由十幾人組成的管弦樂隊,列隊路旁,遠遠地見到我們行來,領頭的都會急切趨前,問我們是不是中國人,得到肯定的答復後,馬上指揮樂隊奏起《義勇軍進行曲》、《偉大的祖國》和《水兵之歌》等中國歌曲,以求得人們在樂隊旁的缽裡丟下幾個戈比或盧布,眼見“老大哥”以這種方式向路人乞食,雖無粗野之嫌,卻使人好生憐憫。

彼得大帝的夏花園坐落在芬蘭灣邊,在游園時無意間見到岸邊一棵不知是老,抑或是病死的枯樹,上面停著一只昏昏欲睡的烏鴉,不時地發出一兩聲凄厲的“哇啊、哇啊”的叫聲,心中一陣悲涼。想當年列寧就是從這一帶由芬蘭潛回聖彼得堡,發動震驚世界的“十月革命”,那是多麼地轟轟烈烈,曾幾何時,怎就變成這般模樣。

也許是條件反射,“牛奶會有的,面包也會有的”,這句話就成了我們在俄羅斯的口頭禪。我們真心祝願有朝一日枯木逢春,“老大哥”的日子能很快地好轉過來。

二、

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俄羅斯畢竟是一個大國,是列寧的故鄉,當年阿芙樂爾巡洋艦上的一聲炮響,震得世界上許許多多的人們從沉睡中、從噩夢中醒來,也極大地改變了本土的命運。這種影響當然不會隨著前蘇聯的解體而灰飛煙滅。

起碼,俄羅斯如今還是個工業化國家,有些尖端科技還領先於美國。像莫斯科、聖彼得堡這等大城市,據說40%的家庭擁有私家車,雖然多數是其貌不揚,性能一般,且陳舊不堪的拉達車,樣子稍好的伏爾加不多,豪華的外國車只有少數暴發戶才購置得起。但不管怎樣,這一點上要強過我們。

令人羨慕不已的是它那遼闊的土地,廣袤的森林。從空中鳥瞰俄羅斯大地,是連綿不絕的綠色。就是莫斯科這樣的國際大都市,也處在森林的簇擁之中。聽說許許多多的地方,至今還是人煙罕至的處女地,這才真正是地大物博。所以西方列強對俄羅斯垂涎三尺。從莫斯科機場到市區的一個多小時裡程中,沿途都是整齊挺拔的白樺林,煞是漂亮,眼饞的我們直喊停車,每人都拍下許多照片,那畫面真正叫美!

使我佩服的是俄羅斯人的氣量、素養。盡管他們對葉利欽主政以後的變化頗多不滿,對今日之普京也僅在觀望之中,而俄羅斯人的耐性著實讓我欽敬。沒有聽說,也沒有看到人們有什麼過激行動。導游小姐說這裡是社會主義的思想,資本主義的價格,自由民主的制度。這種邏輯,對我來說,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無異於是個怪胎,但幾個導游幾乎都這麼說。他們對政府官員也有微詞,一個四十來歲,有過三任丈夫的導游說,官員工資不高,但生活得可以,是因為他們會“偷”,意即利用現在開放的機會,在和外商談判項目中故意讓利,獲取高額回報。不過,她在我們這些外人面前談起此事時,口氣甚是平淡。

市區裡的車輛多,每個十字路口毫無例外地都要排起長長的龍蛇陣,交通卻井然有序。司機都有足夠的耐性,沒有亂鳴喇叭、胡亂擠車的現像。市區裡,無論是街道、商店、賓館還是公園、河流,都很整潔。我們的領隊最擔心的是一行人的安全問題,一路上倒也無驚無險。在莫斯科的阿爾巴特步行街,街道中央和兩旁都是攤連攤、店挨店,攤主見到我們時,也會用生硬的華語說:“漂亮,不貴”來攬客。我們和店主之間用他手中的計算器,按著上邊的阿拉伯數字來討價還價,但沒有還價後非買不可的糾纏。

使我感慨的是,還有他們的一些習俗。好比說結婚,似乎也挑日子。在莫斯科和聖彼得堡,各有一天看到許多結婚的新人。新郎穿西服,新娘著白色婚紗,由家人陪同,到有紀念意義的地方舉行儀式。在莫斯科的紅場、列寧山、勝利廣場等地,都見到一撥又一撥的新人在親屬的簇擁下,在列寧墓前、無名烈士墓前、朱可夫元帥塑像前獻花,也有在他們自己心目中的民族英雄像,如彼得一世雕像前獻花。這種行動,在今日之俄羅斯,當是自願、自發的,這也就讓我隱約地看到其中蘊含的某種可貴的精神與力量。

當然,他們的有些舉動,在我們中國人看來,有如口嚼怪味豆,好比說,新郎新娘在廣庭大眾之中、眾目睽睽之下相互擁抱、親吻。在他們親吻時,眾親友要在一旁大聲地喊:“酸、酸”。我是不解其意,真叫看不懂。

令我震撼的是,在他們的市區,到處都有許多非常大氣的人物或歷史典故的雕塑,讓人不論置身何處,都不可能無視過去的歷史。在聖彼得堡,我們去皇村時,途中導游帶我們去瞻仰二戰紀念碑,所見所聞,真叫刻骨銘心。紀念碑高聳入雲,上端只有“1941-1945”幾個簡潔的阿拉伯數字,更顯出碑身的高大挺拔。四周有幾組形像極為生動的浮雕群。紀念碑後有台階通向地下室,寬大的地下室中又是組雕,室四周高牆上點著長明火,上書“九百天、九百夜”幾個大字,置身其中,每一個人的心靈都被深深地、深深地震撼了!

在1941年至1945年的蘇聯衛國戰爭時,聖彼得堡(列寧格勒)被德國法西斯軍隊包圍封鎖900天,城裡大部分人因為飢餓、寒冷、炮擊死了,但是人們沒有屈服、沒有投降。在那裡,我聽到一個震古爍今的故事。有一位母親,在久經戰爭的磨難下,已經骨瘦如柴,再也擠不出一滴奶。為了生命的延續,為了把戰爭堅持到最後,扎破身上的動脈血管,讓兒子吮吸自己的鮮血。正由於有這樣偉大的犧牲精神,聖彼得堡人民在斯大林領導下,浴血奮戰,死守900天,終於頂住了希特勒軍隊的瘋狂進攻,拖垮了敵人,積蓄了力量,並頑強地發起了反攻,從這裡開始,改變了整個蘇聯、乃至整個歐洲戰場的命運。在我國的革命戰爭中,像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戰例和事跡也有許許多多,可惜,我很少看到有這樣令人心靈震撼的紀念碑或雕塑。

令我欣慰的是,列寧依然安祥地長眠在克裡姆林宮的紅場之上。前蘇聯解體後不久,俄羅斯人的思想極度混亂。有人企圖全盤否認共產黨、否認社會主義,對列寧墓也七嘴八舌。到了莫斯科,我們最想知道的是列寧墓的命運究竟怎樣了。七月二十九日一早,我們匆匆趕往莫斯科紅場。前面早已排下了一公裡多的長隊,這裡少不了像我們這樣的外國人,但也不乏俄羅斯人。見此情景,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列寧還活在他的人民心中!可見,有人想抹殺歷史,那只能是徒勞的。

我也趁機向翻譯打聽他們對斯大林的看法。也許問的有點唐突或是別的什麼原因,她讓我等一會,最後她特地告訴我:斯大林錯殺了許多人,這是人們所不能原諒的,但他的功勞也是不可抹殺的。她主要講了兩個方面的功績,一是斯大林領導蘇聯人民取得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勝利,二是把一個農業國建設成一個工業化的國家。因為她的華語翻譯水平實在一般,難以把她對斯大林的看法作精到的表述,不過,這簡單的幾句話,已燃起我對蘇聯前景的希望。同時也使我在紅場上產生的不快心情有了些許的補償。在列寧墓的後面,排列著從列寧、斯大林直至勃列日涅夫等的塑像,唯獨用於雕刻斯大林的那塊石頭質地最次,我心中一直憤憤不平,聽了翻譯的話,才悟出這種貶損只是一小撮人所為,其實公道自在人心中。

我也看到,俄羅斯確實有了一些變化。在人潮如織的列寧山上、在前蘇聯國民經濟展覽館裡,在世界聞名的阿爾巴特步行街中,充斥著個體戶、經商的人群,擺滿著各色商品,各風景區,都有流動商販,這給人們的生活帶來了方便。不過、在我看來,花色品種還顯單調,小攤上通常只有打火機、各色徽章,甚是粗糙的便攜式金屬酒壺、衣物等,不論走到哪個地攤或商場,最顯眼的是,到處都有賣用木頭雕刻的,繪有包括普京在內的俄國歷屆領導人形像的玩偶套人,也有西方各國領導人的套人。不過把前蘇聯蓋下的,規模宏大的國民經濟展覽館當作商場,我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那是個展示一個國家發展成就的場所,怎麼能有討價還價的喧囂聲。不過話要說回來,前蘇聯己不復存在,它的展覽館也就失去原有的意義,只好任由今天的人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了。對於阿爾巴特大街,那裡的文人已經牢騷滿腹了。

每座古城都有最能體現城市特色的標志性街道,聽說在巴黎是香榭麗舍大街,在東京是銀座,而在莫斯科,最富詩情、最引人遐思的街道首推阿爾巴特大街,這是普希金等名流居住過的地方,是藝人與畫家薈萃的天堂,曾是彌漫著音樂,飄散著油墨香的幽雅之地,也是莫斯科最美麗、最引以自豪的街道。我們慕名而來,但如今這裡也充斥著小販的叫賣聲,已經失去往日的才情和文化底蘊,淪為毫無特色的大集市,不能不令人遺憾。然而平心而論,變總比不變要好,這種情況也許是矯枉過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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