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前：酒足飯飽，我們打道回府，進大堂時，再一次向富士旅館的前台詢問，能否推薦在博卡拉和他們類似的旅館，他們很專業負責，打電話仔細詢問後，告訴我們，他們推薦的旅館訂滿了，沒有房間。啊，這麼緊俏，沒有想到，這對於一向喜歡事先計劃事先預定的我們，不是好消息，還是盡可能不要“到時候再說”，能預訂則預訂，我們馬上和富士旅館預訂了返程的房間，第14和第15天2個晚上的住宿，確認無誤後，回房間收拾行裝，明天乘坐Greenline去博卡拉。）第四天 博卡拉 一大早，我們拖著行李趕去乘Greenline。說是一早，其實也不早了，時差2小時15分鐘，我們睡個北京時間懶覺，起來時，還能趕個加德滿都的清晨。行李箱的輪子在路面上滾動，發出陣陣聲響，一不留神，就可能驚醒卷曲在路邊的流浪人。在這裡，露宿街頭的流浪人隨處可見，他們幾乎清一色瘦骨伶仃，只有他們在破舊的毯子下微微蠕動時，才會注意到，毯子下有人，否則，幾乎以為那就是一張破舊的毯子扔在街邊。我們的箱子被駕駛員熟練地甩到車頂，然後綁起來。因為乘客多，今天的Greenline開加班車，本來的一輛大巴士坐滿了人，我們這輛加班車是那種小一碼的IVECO，也坐滿了。票價18美元。車上坐的大多是游客，游客中可能有一半是中國人。個別當地人，有親朋送別，應該屬於當地殷實人家。7:30准時開車。車開在路上，駕駛員高超的車技，把坐在副駕駛座位的歐美女士嚇壞了！中間停下來休息時，她的男伴和她換了座位。路上我們看到了熟悉的場景，在柬埔寨看到的那種，車裡擠滿了人恨不得擠暴了人的身體部分在車內部分在車外，不僅如此，車頂上，原本放行李的地方，也坐了人，甚至有些歐美面孔的年輕人也興奮地混在當地人中間，在車頂上向來往的車輛揮手致意。Greenline 中間休息時，可以自費買個完早餐吃，娛記買了卻沒有吃完，她說難以下咽。Greenline免費提供午餐，自助式，花樣很少，但管飽，炒面比較對胃口。下午3點左右，到達博卡拉，車停在烈日下的停車場，暴曬！心裡惦記著住宿問題，一下車，我們有的去拿行李，有的就開始在舉著旅館牌子的人中間來回查看，突然，發現富士旅館推薦的旅館，不是沒有床位了嗎？舉牌子的男人說yes，yes,嘰裡咕嚕一番，他就幫我們把行李放到車頂拉到旅館。旅館前台是個挺帥的精明小伙子，他知道富士旅館為我們聯系過，但實在沒床位了，我們說為什麼那個舉著牌子人要把我們拉過來，他說可能沒有搞清楚以為你們是預訂客人，他很熱情地說可以幫我們在附近安排住宿，我和娛記去看後，不滿意，我留下來看行李，他們三個人一起去找住處。看行李的時候，大堂裡面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都是預訂好的客人在辦理登記等手續，一點點大的“大堂”頓時人聲鼎沸，順便說一下，這些客人清一色是中國人，偶爾，有已經住在店裡的客人到前台拿鑰匙，你才會意識到，這裡還住著其他國家的人。其中有幾個年輕人，來自上海，正在議論來到尼泊爾以來的感想，“我覺得尼泊爾根本不好玩”“你不是在奇旺騎大像很開心嗎？”“那有什麼稀奇，在中國一樣也有大像騎，來之前，覺得奇旺肯定有點什麼新鮮的，結果就看到幾條鱷魚騎了一會兒大像，我在國內也可以呀，為什麼跑這麼遠來做這些！”“說得倒也是哦，加德滿都也沒啥新鮮東西，奇旺也沒啥，我們來尼泊爾玩兒，確實沒勁，比想像的差多了”...說話間，三位同伴回來了，我們拉了行李去“View Point Hotel”，其實就是LG出發前做功課的目標住處，娛記大開殺戒，砍好價才來拉行李，一間房單人住12美元，雙人住15美元，確實比富士旅館價格好，娛記厲害！在房間裡面安頓下來，天也快黑了，吃晚餐前，干脆和旅館經理談談進山徒步、滑翔等安排吧。旅館經理Gopal（我們親切地稱他為“狗巴拉”），高高的個子，很壯實，黝黑的皮膚，看上去大約40歲不到，他說在印度呆過5年上大學，經濟學學士，還讀過碩士課程，4個月的心理學。他不是老板，是經理。我們和他談了一攬子的“生意”：登山許可證 2000盧比/人 明天他派車和專人陪我們去辦博卡拉滑翔 80美元/人 預定們徒步回來第二天登山背夫 20美元 我們見到了背夫本人Shiba，21歲大學生往徒步起點Naya Pul的來回車輛安排 2200盧比從博卡拉去藍比尼再到巴克塔普爾包車 18,000盧比這期間，我們和狗巴拉因為價格等爭論不休，基本上是我在充當主要說的人，娛記當老板，同意或不同意，小馬達當董事長，負責簽字畫押，LG是軍師，提供決策意見和素材，我們配合得很好。狗巴拉說，在徒步起點Naya Pul接送我們的車子費用高一些，因為我們四個人加上背夫5個人，一輛小車坐不下，只能訂輛大車，但他同意，我們可以拉其他人一起拼車，分攤費用。值得一提的是，就在我們剛到旅館，沉重的行李由旅館服務生扛到樓上房間（給小費10盧比），狗巴拉把我悄悄拉到一邊，說他遇到麻煩了，三個印度人要住我們的那個房間，希望我們換到隔壁，我們說這個沒有問題，但是，你答應第二天要給我們換到頂樓的房間，要守信譽哦，頂樓的房間，可以躺在床上看雪山。狗巴拉一個勁地說沒問題。狗巴拉對我們表現出極大的熱情，熱情地讓他的得力助手辣妹子（我們對他的昵稱，個子不高，很精明，對狗巴拉言聽計從）給我們送上馬沙拉茶（印度masala tea），熱情地感謝我和LG幫他的忙痛快地換了房間，熱情地推薦他認為適合我們的服務產品，其中包括一個號稱進山徒步必須（compulsory）要辦的TIMT許可證，每人500盧比。我們說，LP上沒有提到這個許可證，他說，你那個LP過時了，這是最新的規定。為此，我們猶豫起來，告訴他，明天再簽字畫押。此時，外面天已黑，我們去旅館附近LP推薦的Caffe Concerto吃比薩餅，一頓美餐後，沿著湖邊的小店逛逛，發現很像泰國的普吉島，那麼多沿著湖邊開的簡易小店，一家挨著一家，夠逛很久的，街上的音像店，幾乎都在播放著在猴廟聽到的藏傳佛教誦經音樂，這個音樂成了我對於尼泊爾記憶的一部分。回到住處，沿襲在加德滿都的習慣，關燈後把窗簾拉開，讓夜裡涼爽的風透過紗窗吹進來。第五天 博卡拉我們在旅館裡面用了早餐，隨狗巴拉安排的車去辦登山許可證。辦事處裡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很多一看就是中國人，LG和小馬達負責排隊，我和娛記的任務是迅速搞清楚狗巴拉那個TIMS許可證是否非要辦，娛記佯作求知欲旺盛，纏著那個駕駛員聊東聊西，掩護我展開調查，我串來串去，用中國英語和尼泊爾人的英語做溝通。最先得到的答復是，如果你們沒有導游，不需要辦這個許可證；即使你們用導游，辦這個TIMS許可證也是免費的；最近全國假期，辦理TIMS許可證的辦公室也放假，證可以不辦。我怕自己沒聽明白，反復確認無誤後，又怕尼泊爾和中國一樣，同樣的法規到了不同的人嘴裡就有了不同的解釋，干脆又串來串去找其他人確認，千真萬確，最後的結論是這個證不需要辦，即使要辦也不需要花錢。狗巴拉啊狗巴拉，真有你的！在辦理登山許可證時，我們結識了幾位也要進山徒步的同胞，其中三位（2女1男）來自上海，大約30歲或不到的樣子，他們打算上午辦好許可證，下午就進山，真夠雷厲風行的！還有2位（1男1女）來自北京，應該都已過知天命的年齡，女的戴個眼鏡，圓圓的臉，膚色白皙，一個勁的出汗，我真擔心她身體是否適合進山徒步，男的個子不高但很壯實，看上去脾氣比女的要強許多。他們聽說我們明天去徒步起點 Naya Pul的車子有空座位，女的立馬就歡喜地說要同車前往，男的猶豫半天，最後也同意了，說好每人支付300盧比，但臨走的時候，男的說了一句，我們能搭車就不錯了，不能讓你們吃虧，看來脾氣倔點兒但通情達理。辦好登山許可證以後，我們計劃去高山博物館（Mountain Museum），請狗巴拉派的駕駛員送我們過去，很近的路，送我們回旅館，與送我們去博物館，應該沒有太大差別，他應該不會斤斤計較。等我們剛開口提，他就一口回絕，臉板著，一付公事公辦的官面孔，給我們的選擇就是，跟車回旅館或者就地byebye，我們只好和他Byebye。娛記馬上說，如果去藍比尼，這個駕駛員給我們來幾下子半路不走了，那還了得！智慧啊，娛記！我們決定藍比尼的那樁生意先不簽字畫押。回旅館，和狗巴拉把其他事情確定下來，但是，費用只能在發生當天支付，不提前付款。同時，徒步回來在Naya Pul接我們的車費返回旅館再付。高山博物館中，介紹了周邊的高山，以及歷史記錄的登山者和他們的用具，但我最感興趣的是那些介紹當地人種的內容，在尼泊爾境內，居住著不同的人種，其中典型的有印度系列、藏人系列以及其他和我們類似的蒙古人種系列。看了這些介紹內容，更激起我對尼泊爾種族的好奇心。在高山博物館我們又遇見那二位北京朋友，在徒步線路模型前，我們二位尋找著明天開始的徒步路線：Ghorapani(布恩山Poon Hill)至甘杜克（Ghundruk）環線，LP上介紹順時針走需要6天，我們計劃逆時針走4天。模型上我們要走路線，顯得格外太小，小得幾乎可以在模型上忽略不計，真不好意思！盼望、計劃這麼久，摩拳擦掌、咬牙切齒，要徒步，在行家眼裡，簡直不值一提。然而對於我們，這可是人生難忘的一筆！我們在旅館附近的印度餐館印度餐館Laxman Restaurant & Bar午餐的，旅館裡掛了很多佛眼飾品，尼泊爾佛眼，和滿街播放的藏傳佛教誦經音樂...成為我對於尼泊爾記憶的一部分。吃來吃去，我們感覺，在尼泊爾，最值得吃的是印度餐，這裡幾乎就相當於印度，人種、宗教、習俗等等，印度餐應該最正宗。我們在這裡似乎又長了一點見識，印度餐點菜時，但凡有提卡字樣的，就代表端上來的菜都是如人眉宇間紅點提卡的顏色，菜是紅顏色的，Tandoori是一種燒烤爐子/方式，這家店的馬沙拉茶（Masala tea）很好喝，這種茶與通常的紅茶加奶不同，裡面有生姜的味道。另外比較典型的印度飲品就是印度酸奶（Lassi）。我因為不能吃辣的食物，在印度餐館點餐有難度，有一種帶Malai（牛奶）字樣的菜很對我的胃口，我撕下一塊塊的馕(Nan)，把菜和菜汁一掃而光。午餐後回到旅館開始打包，明天的徒步是我們尼泊爾之行的重頭戲。大家約定盡量少帶東西進山，不帶走的合在一起存在旅館。可是，結果發現，我們需要帶二個雙肩背包，我們是徒步菜鳥，淨身徒步都難保是否可以堅持到底，不可能自己背著大背包徒步的。這意味著，我們需要二個背夫。我飛快地下樓和狗巴拉說明需要第二個背夫的要求，狗巴拉沒多久就打電話到我們房間說，明天Shiba會帶一個同伴一起來，第二個背夫問題就解決了。自從午餐回到旅館，狗巴拉就一再催我們辦理TIMS證，我們說不辦，除非不辦就進監獄，他最後說，我不騙你們，這個證勢必要辦，不然你們進山就會被逮住，如果你們實在不想全部辦的話，我給你們出個主意，辦一張，萬一有人查到，有一張總歸比沒有好...他對著我們使勁撐開笑臉，一直到完全僵掉！不理他！最後，董事長小馬達在老板娛記的示意下，簽字畫押，確定了除藍比尼之外的其它安排。狗巴拉前一天答應給我們換到頂樓的房間，也沒有兌現，他用撐開的笑臉說著Sorry代替他紅口白牙的承諾！晚餐前，到渡口，租了一條船，享受黃昏來臨前費瓦湖（Phewa Tal）的美景。我們租的是有船工幫劃的船，每小時收費300盧比，船工是位老人，會一些尼泊爾英語，其實船工到底有多老，我們難以判斷，興許也就40多歲呢。船工聽說我們來自中國，馬上說，我們是同一人種，都是蒙古人種，汗毛很少也很短，他是古榮族(Gurungs)。咋聽船工這樣講，感慨萬分，尼泊爾人太有文化了，連船工都懂得分辨人種，懂得人種的特點，具備人類學家的素質！到後來，我才有一點點感覺，在普遍信奉印度教的尼泊爾，你屬於什麼人種，注定你會有不同的人生，作為不太長汗毛的古榮族，在印度教裡面屬於低等人種，是受歧視的。而古榮族本身，應該具有藏人血脈，他們信奉藏傳佛教，不在印度教的思維坐標裡面，也就是印度教徒歧視不著古榮人（我理解），大家各得其所，避開了難堪的受歧視命運。寫到這裡的時候，恰巧看到一段話“你有自己認識事物的座標系嗎？有幾個？”(摘陳虻-柴靜博克)，其實，對於我們這些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的一代，一直處於同一個語境，在統一認識，甚至統一財富、統一作息的環境中成長，很難意識到，人可以有很多選擇，在人可以有很多選擇時，又很難做出選擇，因為選擇，很多人可能非常痛苦，寧可回到那個大家統一忍受物質匱乏沒有選擇的年代。“你有自己認識事物的座標系嗎” 有幾個？？印度教徒和古榮人，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因為語境、信仰、族群不同，多少年來，衡量貴賤的尺度大相徑庭，各自在所屬的坐標系裡，各自獨樂，對於其它坐標系的價值標准置之不理。這不又是一個真實的寫照：“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千萬別，只有自己認為的真理才是真理，千萬別！來之前，有來過的朋友電話告訴我，那個湖沒多大，比你們江南的太湖小多了，沒什麼好看的。也許期望調低了，就有了意想不到的好感。提到費瓦湖，我的耳邊就會響起湖中島原始森林裡昆蟲的叫聲，那種聲音，大約只能用“天籟之音”來描述，也就是怎麼描述也說不清的聲音，你可以認為好聽，也可以認為不好聽，但那聲音是一種毋庸置疑的存在，與靜靜的湖水，與遠處高聳重疊的青山雪山，與近處的參天大樹，共存共鳴，天長地久地，共存共鳴，毋庸置疑地，共存共鳴。渺小人類如我，沒有權力評判這天籟之音好聽或不好聽，只有用上天賜予的聽力，去細細地欣賞這天籟之音，伴著原始森林的清香醒味，伴著船槳在清清的湖水中劃出一波波、柔柔的水紋。後來聽Shiba說，這是一種昆蟲發出的聲音，尼泊爾文叫之為尕特凱勒（音）的昆蟲，根據那聲音和Shiba的描述，我聯想到蟬，但與我以前聽過的蟬鳴不同。提到費瓦湖，眼前會出現：日近黃昏，魚尾峰（Machhapuchhre）及其它雪山在郁郁蔥蔥的高山後，頂天立地，落日余暉下，雪山青山，仿佛離我們很近很近...遠處，雲彩不經意地畫出幾抹紅色、淡粉色、灰色，鳥兒輕盈地展翅飛翔，一抹抹雲彩與飛翔的鳥兒融為一體，多美的中國畫兒啊！提到費瓦湖，仿佛又聽見湖面上從遠處傳來的笑聲，來自別的船只，來自湖中島上那個印度教寺廟，一艘船劃得越來越近，船上一位身著彩色莎麗豐滿的婦人和她身邊壯實的先生，從加德滿都山谷來度假，他們的二個女兒美若天仙，遠遠地，我們對著話，她們悅耳的聲音隨著習習涼風，拂過湖面，聲聲入耳...天黑前，我們上岸，我們16:35上船，18:10下船，船工很認真也很理所當然地讓我們付給他600盧比（2個小時的租船費），看著他刻滿歲月印記的臉，我們沒有多說什麼，付錢道謝再見！晚餐，我們在中湖區餐館Mike’s Restaurant（Hotel Fewa旁邊）吃三明治，這也是LP推薦的。就餐在湖邊，夜色如同一個巨大的黑色帷幕，緩緩地從天上蓋下來，緩緩地蓋下來，蓋在我們的頭上，蒙在我們的臉上，眼前一片漆黑，除了費瓦湖遠處稀落的燈光，除了我們桌上的蠟燭和身邊的寥落路燈。一條身材碩大的黑狗在路邊走來走去，最後，懶懶地卷曲在我的腿下，娛記一陣壓抑著的驚呼，讓我汗毛豎起，我繃緊肌肉，裝作若無其事，直到最後離開，一直沒敢親眼看一眼據說卷曲在我腿邊碩大的黑狗。走出淹沒在夜的黑的旅館，來到湖濱區主馬路上，這裡“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燈火輝煌”中多數是電燈的燈火，但時不時會因為斷電變成蠟燭的燈火，一個個店面，很多售賣專業登山/徒步用品，我們原本打算用一根登山杖進山徒步，明天要動真格了，全體認為每人都要有2根登山杖比較安全。有了加德滿都帥哥導游的案例，有了狗巴拉的案例，我們變得越來越不講人情，砍價再砍價，最後，花1150盧比買了3根。與此同時，我看到LP上介紹尼泊爾的書籍，對於《Shopping for Buhhdas》（《為佛購物》）這本書很感興趣，曾經有一家書店出價400盧比，我討價還價，店主不同意，我每次經過那家書店，都喊一聲，希望店主能改變心意，店主為此很不滿意，大聲地和我說，我這可是新書！在他們為登山杖討價還價時，我在旁邊的書店發現了這本書，店主同意降價賣給我，300盧比，我為此很有成就感，付錢以後，拿著塑封著的書，經過前面那家書店，得意地嘀咕著，你不降價，別人降價，我就不買你的！頗有勝利感。等回到房間，打開塑封，才發現，我買的是一本舊書...無話！鬥心眼鬥到尼泊爾！我，我缺心眼！關燈，拉開窗簾透風，睡覺，明天去徒步！-----------------------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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