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無疆:二喀什

作者: 丁理

導讀(南疆無疆一見和田) 鐘愛一個地方如同鐘愛一個人,總會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種種原因。很多朋友都說愛西藏,我和小托卻更愛新疆。或許是因為蜜月旅行去的就是新疆,從此它在我們的心坎裡便像一場無法磨滅的初戀,縱然之後去了更遠更好之處,也總留戀初時那甜蜜青澀的一吻。 相識八年,好像已經認識了一輩子。他是這世上最理想的愛人,縱容,姑息,給予無邊的自� ...

(南疆無疆一見和田)

鐘愛一個地方如同鐘愛一個人,總會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種種原因。很多朋友都說愛西藏,我和小托卻更愛新疆。或許是因為蜜月旅行去的就是新疆,從此它在我們的心坎裡便像一場無法磨滅的初戀,縱然之後去了更遠更好之處,也總留戀初時那甜蜜青澀的一吻。

相識八年,好像已經認識了一輩子。他是這世上最理想的愛人,縱容,姑息,給予無邊的自由,和無垠的溫柔。我心底裡對他常常有許多說不出的抱歉,為我並不是個盡職盡責的妻。我能夠做的,是與他一起,無論天涯海角。雖然行前我對南疆也有種種隱憂,但既然他說走,我便安心地整理行裝。所有的擔憂,在飛機起動的霎那煙消雲散。

南疆動蕩,以喀什為最核心。今年的紀念日,我們就游蕩在喀什老城。前一天和田刮了昏天黑地的沙塵暴,順帶著就刮晴了喀什的天。那天的天透藍透藍,好像一大塊浮動的寶石,給整座老城投下柔軟的光。曾經喀喇汗王朝的王宮,西域三十六國之一古疏勒國的國都,如今已成一座廢棄的城堡,破敗而迷幻。

我們住在老城腳下不遠,一大早信步走進一條深邃的巷子,就步入老城的迷宮之中。講解員克裡木說,老城的牆磚有四百年歷史,磚與磚之間的勾縫,被他們親昵地稱為牆的眉毛。真是撥人心弦的比喻,讓我頓時想起維族少女面紗外露出的兩道彎彎細眉,委婉而嫵媚。低矮的屋檐下,不時閃過深目高鼻的維吾爾男女。他們是古代貴族的後裔,曾經是王公皇室是八一老爺,現在已成社會的最底層,靠傳統手工藝制作維持生計,很多人門上都貼著“低保戶”的字樣。可這並不能打擾他們平靜從容的生活。他們身上有一種安於現狀的快樂,是來自繁華大都市的人們所無法想像。我曾在西江苗寨,在大昭寺門前,在金邊皇宮前的廣場上,見到過這種快樂。他們缺乏我們對個人榮耀和物質享受的熱切向往,我們也難以獲求他們單純的滿足感。魚與熊掌,難以兼得。

維族大媽最是熱情,見我們拍照便挺直腰杆,叉腰露出喀什陽光般的笑容。她們大多無法用漢語交流,點頭微笑就是“亞克西姆賽斯”(你好),招招手就是歡迎我們進她家的小院看看。走時我們也用新學會的維語向她們揮手告別——好西,好西。
中國最西部的新疆大地,晚上八九點鐘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我們在艾提尕爾清真寺對面的街上逛地攤,和維族小伙嘻嘻哈哈地砍價,買回一大堆波斯風格的瓷器茶具。吃過晚飯,往往就奔十一二點了。特麗莎買了炒瓜子,我們四人嗑著瓜子,溜溜達達走在凌晨的人民廣場上,經過已難得一見的巨大的毛主席雕像,感覺自己的步伐越來越像閑散的本地人。走在喀什的大街小巷中,不論白天黑夜,我從未感到絲毫的不安定。只是偶爾與真槍實彈巡邏的防暴武警擦肩而過,霎那間讓人恍惚掠過一切不過都是幻像的念頭。

旅行照片請見:http://***/s/blog_4caa6ab30100dgi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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