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南圍屋行(三)

作者: 憐花凋謝

導讀(三)烏石圍在楊村回龍南的路上,距離楊村約五公裡。 離開烏石圍的時候,夕陽漸已西斜,我們站在橋邊等著回龍南的過路車。 橋下的小河是太平江的支流,小河的對面就是烏石圍,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我念起剛才所看到的圍牆上的射擊垛孔,和那些在一個世紀前操起土槍土炮、為抵御土匪進攻而死去的人民,不由感慨萬分。在那個亂世,人是不能長命百歲的呀! � ...

(三)烏石圍在楊村回龍南的路上,距離楊村約五公裡。

離開烏石圍的時候,夕陽漸已西斜,我們站在橋邊等著回龍南的過路車。

橋下的小河是太平江的支流,小河的對面就是烏石圍,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我念起剛才所看到的圍牆上的射擊垛孔,和那些在一個世紀前操起土槍土炮、為抵御土匪進攻而死去的人民,不由感慨萬分。在那個亂世,人是不能長命百歲的呀!

黃昏的風幾乎停止了。從我這個角度看,小河、河邊古樹、河畔屋村、更遠方盆地邊緣的山嶺,似乎都是凝固不變的。可這是錯覺,實際上,小河依然不間斷地流著,漂浮在水面的落葉轉瞬消逝。

自然永不停息地輪回才是種“不變”吧,那末,那些死者還有意義嗎?犧牲而死和老死的人究竟有什麼區別呢?他們不都是獻給自然的祭禮嗎?

只有一個詞可以解釋這所有的疑問:那就是“故鄉”。

月是故鄉明,酒是故鄉醇。葉落終將歸根。

因為害怕那些不屈的鬼魂的怒目而視,我終於打消了這對死者不敬的胡思亂想。我相信,死於斯、或者為斯而死的靈魂將會永遠地庇佑著這塊土地。

小河的中央,村民們為進出方便用幾塊木板鋪成了一座簡易木橋,寬窄居然僅容雙腳並立。我們離開烏石圍的時候便是走的這座橋。

小易先走,我看著她像只燕子般步履輕盈地過了河,無奈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橋。行至河中央,只覺腳下灌鉛,眼見前方七、八米遠的陸地卻一步也挪不動,後退也是同樣境地。我的心裡在說:請允許我像個女人一樣地哭出來吧!

小易在岸邊以勝利者的姿態笑吟吟地看著我,也不說話。我一邊嘆著氣,一邊收攏心思,有驚無險地過了橋。我想,我不理解她那麼輕易地過河,大概正如她不理解我為什麼寸步難行吧。

炊煙已升起,送來了米飯的香味。

路邊兩個頑童打架,四個小孩壓陣。

我們等來了最後的班車,告別美麗的鄉村回到那文明的世界。

(完)

另:我把自己賣給了一家顯赫的連鎖企業,明天去報到,因此今天定要完成龍南游記。今後將沒有年假,春節、國慶等國定假日據說特忙所以也必定加班。

是不是犧牲太大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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