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行

作者: lonelyharry

導讀西藏行一 2010-11-23 13:58 西 藏 行 去西藏一直是我的一個夢想,有一次在對一雙外國男女解析這個夢想時我說,西藏對於內地的漢族人來說是一個聖地,一方淨土。去過了,也就了卻一樁一生中的一件事情。可是為什麼呢?看來是信仰出現了偏差。夢做了多年,准備了多年,可是總也克服不了心理的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終於在2010年受了一回刺激,一哥們,身量和我相似,年 ...

西藏行一

2010-11-23 13:58

西 藏 行

去西藏一直是我的一個夢想,有一次在對一雙外國男女解析這個夢想時我說,西藏對於內地的漢族人來說是一個聖地,一方淨土。去過了,也就了卻一樁一生中的一件事情。可是為什麼呢?看來是信仰出現了偏差。夢做了多年,准備了多年,可是總也克服不了心理的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終於在2010年受了一回刺激,一哥們,身量和我相似,年齡與我相仿,中年人該有的病他都沾邊,就這人竟然在5月份帶著家裡的去了西藏,回來後還寫了個不帶照片的游記,狂言;想要看照片,自己拍去。受不了這刺激,安排好家務,留須明志,西行取經,7月下旬的一天,一家三口從上海經西安飛到西寧,換火車奔拉薩,開始了十天的青海、西藏之旅。

(一)飛機

先說說這飛機的的事兒吧,從上海出發,一架飛機上混載了三個航班的人,上海到西安的、上海到拉薩的、還有上海到西寧的。東航飛機的使用效率夠高的。也難怪,這時候是西藏旅游高峰,怕是人多機少。再過倆月,這趟航班上不知道還能有多少人。航班起飛時間很早,起飛後第一件事就是用早餐,做過幾次飛機,這次卻透著新鮮,早餐是大米粥和鹹菜,嘿嘿,很有味道,就像街旁的早點攤。機艙裡有兩只小蒼蠅飛飛停停,本以為他們看完世博到西安呢,沒曾想在西安轉機後,我們又上了同一架飛機,又看見了這兩只小家伙,原來他們買的是到西寧的掛票。

(二)青海、西寧

西寧呀,地界不小,7665平方公裡;人口不多,220萬;歷史不短,商周秦漢時,漢人的祖先古羌人(至少我這麼認為)就在那兒扎下了根;2131年前,西漢的那位少年俊傑“冠軍侯”霍去病把匈奴趕進了大漠後,在那裡建了前線總指揮部,叫做西平亭。以後又經過東漢、唐初、五代北宋、元、明、清等一連串下來至1946年定為西寧市,青海省省會。

西寧的人口結構挺有意思,漢族占一半,五大少數民族,回、蒙、藏、土和撒拉,占另一半,可算是少數民族人口多的省會城市了。

雖然說是一座古城,可是除了青海王馬步芳的公館,雅號“馨廬”,(看來西北的軍閥們也不全是糙人)有些年代外,好像再也看不出還有啥其它的古董物件了。不知道馬步芳家裡那麼多的人,為什麼沒看見廁所,那麼多的炕,沒找著燒炕的灶,難道他們活的如此憋屈?

西寧城裡頭高樓大廈低頭俯視著土坯房,城邊有山,城中有河,藍天下沙塵不甘示弱。初來咋到,看不出城市的輪廓。各色小飯館深埋在街巷之中,烹飪著香噴噴的羊肉,烘烤著形形色色的饃饃,考驗著游人的嗅覺。中午時分,主要街道旁的的餐館裡吃客滿座,如果想嘗嘗羊肉串,10串以內你都不好意思招呼店小二。西寧人引以為豪的青海老酸奶有點意思,那可不是內地那些稀湯掛水,也好意思稱為酸奶的飲品。

日月山、青海湖

在西寧住了一宿,第二天隨著滿滿當當的一車人,去了青海湖,途中第一個景點是一座叫丹葛爾的古城,這座城有多老, 那可得問問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了,這老頭怕是有600多歲。現在這規模在當時應該不小,要不怎麼別稱會是 “茶馬商都”。兩個牌樓守著兩頭,中間的石板路可走馬車,兩旁是整舊如舊的衙門、戲院、學堂、廟宇和商鋪,衙門裡不停地打著官司,戲園子裡唱著“花兒”,原本是男女對唱的情歌被修改為女聲獨唱,問其原因,原來是沒有男人可以唱了。學堂裡有讀書的活動,游客可每人領一本線裝書,隨著一位老先生大聲朗讀,讀完將書放回原處,也可以拿走,十元一本。把一頭有一家劇院,裡面滾軸上演的是西寧五大少數民族的服裝秀,女模特們都是嫂子級的,台姿穩重,真的要為當地的就業喝彩。

出了丹葛爾,車子喘息有點沉重,車窗外稀稀落落的村莊更加稀落,植被逐漸變矮,顏色由綠為淡綠或黃,遠處的地平明顯地高了起來,山脈連綿,緩緩地山坡上散落著羊群和犛牛群,只是不見放牛郎。導游指著前方說,前面是日月山,翻過山就是青海湖了。

日月山的故事有點多,就檢點真的說說吧。日月山是從西寧出來看見的第一座高山,最高4700多米,脈連祁連。山的東面是耕地,西邊是牧場。公路從兩個隆起的山頭中間穿過,我沒有分清楚哪個是太陽、哪個是月亮。

唐貞觀十五年(公元641年),唐太宗李世民把自己的表妹文成公主許給了吐蕃王(藏王)松贊干布,求的一方安寧。於是乎1350年前的某一天,15歲的文成公主從長安一路西行,向拉薩進發。導游說,小姑娘這一路走了三年,到了拉薩已成年;還有書面介紹說是一個月的行程。反正不知道磨壞了幾雙鞋底,她到了拉薩。途中,公主在日月山下停留,藩王迎駕於此,公主脫下唐裝,換上藏袍,把換下的衣著打包埋在山腳,從此日月山下就有了個衣裝塚。

我們的車停在了一座不大的院落前,導游說這是文成公主博物館,埋衣服的地方就在院內。下車,每人領了個上面寫有號的牌牌,滿懷敬畏地排著隊走了進去,院裡面有幾位身著藏袍、膚色健康、身條俊美、面部嚴肅的男女,其中一位一邊向我們交代著規矩、一邊做著介紹。每個人雙手合十跟著她,小心翼翼地挪著腳步,生怕攪了公主的少女夢。

那院子和小廟裡裡具體有些啥已經敬畏地記不清了,好像院子中央有個大個的香爐,上面掛著很多哈達和經幡,底下燃著香。那位健康俊美的女孩子說這下面就埋著文成公主的衣服,正房是大殿,裡面都供著誰忘了,只記得右手出門的地方牆上掛著一紙說明,內容大概是按誠心不同,白色哈達十元、黃色哈達二十元、金色哈達五十元,都是開了光的。為了表達最高的心境,我們“請了”兩條金色的哈達,尊尊敬敬地掛在脖子上。就這樣身披金光,我們排著隊被領進右廂房的第一間,按照吩咐,一家子的以家庭為單位,面對一位藏袍膚黑俊男,排排坐下,雙手合十(一直是這個姿勢),合雙目。聽見俊男站起身,嘴裡嘟嘟囔囔的念叨著,往每個人的手中塞了個物件,完後吩咐可以開目了。原來手中的物件各不相同,有紅包包、有香爐、還有其它啥地。我們被領到第三個套間內,屋子中間被一扇厚厚的紅布簾子隔著,裡面坐著一位同樣的藏袍膚黑俊男,嘴裡同樣嘟嘟囔囔像含著個熱土豆,什麼保佑孩子要菩薩前供盞酥油燈,他們每天為燈填油,一天一塊錢,最好要兩年,給個整數800吧。交錢登記,寫上名字,特別強調要將進門時給的牌牌上數碼一同登記,然後請出一盞酥油燈,供在了正殿的一尊菩薩像下。廂房中一共有好幾間隔著紅布簾子的套房,每個人按照手中不同的物件被領到不同的房間中,被根據不同的價位保佑著不同的對像,甚者還可以討價還價。

好不容易出了這座院子,心裡總是咂摸不出味來。這不是一座寺廟,裡面的俊男俊女們也不像是僧侶。回到西寧,將這個故事講給安排行程的業內人聽,回答一語見地,文成公主博物館是被一伙四川來的人承包了。實在是高,任何聰明才智和生理感官在那個小院子裡都會迷失,北肯定是找不著了。尤為可憐的是花季少女文成公主,她金枝玉葉之身就這樣被承包了。

離開衣裝塚,一行人開始步行向高處的太陽和月亮登去,畢竟在海拔4000多米的地方爬山,氣喘吁吁用在這裡極為准確,緩步而行是不二的選擇,有不要命的猛男在高處大聲嘶叫,胸腔裡不知道能不能聞到自己的血腥。回頭下望,文成公主博物館處經幡飄飄,心中不禁有一種漠然,原來對藏教的敬畏此時無存。

山頂上游人如織,舉著照相機四處留人影,幾位藏胞牽著白色犛牛和雙峰駱駝,五元錢可以騎著照相。那麼高的地方竟然還有駱駝,沙漠之舟怎麼會沒有高原反應?在日月山頂逗留不足個把小時,一群人在導游的督促下擠進大巴,前往青海湖。

好不容易從文成公主那裡脫身而出,當日的終點青海湖再有個把鐘點就到了。不知道沒有去過青海湖的各位想像中的那個湖是個啥樣子,其實電視裡經常可以看到,尤其在國際環湖自行車賽的轉播中,一大幫子賽手們騎著自行車在一邊是湖水、一邊是山岩的柏油路上優哉游哉地騎行。殊不知,一旦你親身到了那裡,如果你的時間成本不多的話,你能看到的則不同,完全不同。

青海湖很大,大的近乎讓游人絕望,她長100多公裡,寬60多公裡,周長300公裡,深處要到40米,可就是這,也比1700年前的500公裡周長小了許多,她老了,530萬年了,她的液體鹹了,因為她被四座大山圈在了中央,北面是大通山,東面的日月山,南面是青海南山,西面為橡皮山,沒有了活力。

湖邊看湖,就是一片大水,遠處雲水相連,沒有對岸,藍色的湖水讓雲彩更白,水中與人類有關系的只有一座孤零零被遺棄了的魚雷發射訓練基地建築,那也是游人在與湖水合影時唯一不讓背景顯得單調的物件。倒是站在觀湖碼頭回望,一綹湖水與岸相接,湖水是藍的、岸上的油菜花是黃的、草坪是綠的、房屋的白牆、遠方的蒼蒼大山、還有飄動著的經幡和縷縷不絕的人流,豐富了相機的鏡頭。

如果實在覺得單調的水太乏味的話,你就上岸吧,岸上有大片大片的油菜地,開著金黃色的花,顏色非常的純,純的會覺得填補任何其他的顏色都是多余。別以為這大片的油菜花只為娛樂游人的眼睛,青海人吃的可是菜籽油,他們在食用油上早已低碳。

青海湖值得一去,只是一小時或者一天的時間不夠,那是一片如海的湖,一周的時間或許可以環湖,看看湖那一邊的山景,湖中的島嶼和精靈。我們在當時已經計劃了某年的晚春再來看湖,觀鳥。

離開青海湖,我們行駛在返回西寧的路上,當晚就要登上西南方向的列車,沿著青藏線去觸摸天。

火車站、青藏線

是不是有人說過火車站是城市的標志,當然現在還要包括機場。可是我認為火車站更像一個人的肺,生命體征之一,要是喘不過氣來,那就憋死了。

西寧火車站是西寧城市最有活力的地方,也有40年的高齡了。高大的建築裡、寬闊的廣場上人來人往。招眼的塑像立在廣場中央,塑像的陰影下有歇息的人群,躲避著太陽光的直射。廣場四周行人和各種車輛交織一團,旁邊有商場和餐館,商場裡的廁所五毛錢一位,快餐店裡可免費救內急。

我們手持導游給的車票復印件通過安檢進入車站,這還是第一次有如此的體驗。列車離站的時間是晚上7點半,上海至拉薩的特快,經過西寧。候車室一分為二,一半是售票處,中間用編織袋布隔開,候車的旅客將室內塞得滿滿當當,椅子不夠,許多人席地而坐。導游說這趟列車經常晚點,晚一兩個小時很稀松,大家要放輕松。於是我們就把住座椅,耐下性子,可沒曾想,這一等可就是大半天的功夫,火車晚點5個小時,原來火車和飛機一樣不靠譜或更甚,鐵路准點率高在西寧可折磨壞了旅客的生理和心理。

沒辦法,閑來無事,吃點喝點,一次次去水池子洗手洗臉,別讓自己睡過去,一次次上廁所,解決大小內急。這個車站是老了,現在90平米的一套房子都雙衛,可它只有一個,還是水渠式的大便池,如廁者頭尾相對,中加隔板,一渠相通,每隔幾分鐘,一股激流從一頭衝到另一頭,將齷齪物連同味道衝進下水道。省會城市中的火車站,是不是只有這裡還保持著如此原生態?

來回折騰累了,坐在椅子上歇歇,不曾想一抬頭,麻煩來了,我的對面是一扇大玻璃窗,裡面是一間小房子,坐著一男一女兩個警察,窗戶上掛著一個牌牌,藍底白字,寫著中、藏、英三種文字,中文我認識(售票室公安值班室),最底下是英文,我也認識(sell a room public security official turns on duty room)。我反復地對照著中文看英文,然後對照著英文看中文,我發現毛病了,我的智商出了大毛病,中間那排藏文咋一個都不認識呢,英文應該是藏文的譯文。唉,閉目養神吧,可這藍牌牌總在眼前晃,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敲敲玻璃窗,把警察叔叔請了出來做了這個讓人頭疼的投訴,懇請下回別再看見這個眼炫的文字了,候車室裡來來往往不少的金發碧眼,可怎麼沒人抬頭看看呢。

旁邊坐著一位大嫂,應該是妹子,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相聊,妹子說一家子從甘肅來西寧玩,丈夫和西寧的漢子飆上了勁,每天狂飲無歸,結果玩沒能玩成,隨身的銀子所剩無幾。一氣之下,妹子劫持了丈夫的身份證,帶著孩子買了回蘭州的車票,閑聊中,孩子喊餓,妹子掏出裡面還有二、三十元票子的錢包,給孩子買了罐八寶粥。不知道到蘭州後還有沒有足夠的錢買轉車回家的票,本想解囊相助,又怕受騙上當。呵呵,這時光,有做好人的心、沒做好人的膽兒。

終於在午夜前幾分鐘,我們的火車來了,疲憊不堪的人們拎著大大小小的行李,慌亂地尋找著自己的車廂和本應已經坐了或睡了5個小時的座位或床。西寧和西寧火車站,讓人覺得可愛又無奈。

登上久違了的火車,已經沒有激動的力氣,車廂裡大部分都是上海去拉薩的旅行團,我們的臥鋪上分別熟睡著兩個美女,喚醒後,二人慌不迭地帶著行李去餐車補票,呵呵,上海姑娘原來也如此不淑女。

太晚了,已經差不多二十個小時沒有把身體放平了,不洗睡了吧,就這樣,開始了距離1956公裡,將近24個小時的火車進藏之旅。在候車室裡曾和西寧的導游聊起這條鐵路,小伙子的父親是一名退了休的鐵路工程技術人員,他數了數青藏線每天要跑六對客車,但是此線虧損嚴重。大家都知道,這條鐵路的戰略威懾作用遠遠大於市場經濟的收益,文成公主無論是走了三年還是一個月,現在呢?哪怕是晚點5個小時。

車上一夜無話,清晨時分,列車停在了格爾木站,在夜裡憋了一整宿的旅客們紛紛奔出車廂外,好舒暢,外邊的空氣新鮮,陽光早已光顧,相機在狹窄的站台上尋找著目標,也就是這塊牌子最可照, 我應該是這趟車上第一個把鏡頭對准這塊牌子的人了,搶了了沙發。站台的另一邊停著另一趟特快,早兩個小時從西寧始發的列車。格爾木是個大站,我們在那兒停了15分鐘,激動一會兒就過去了,人們開始尋找新鮮玩意兒,出去上水的車頭倒著回來了,咦?原來是內燃機車,這高原鐵軌上跑的是內燃機車。回來查資料,內地普遍跑的電力機車不適於青藏線。

列車在翻過海拔5000多米的唐古拉山口時,車雖然停了,可沒讓人下車,想想挺遺憾的,怎麼也得讓感受一下傳說中恐怖的唐古拉埡口呀。翻過山後,在海拔4200米的安多, 4500米的那曲都享受到放風的待遇,小心翼翼,但是沒有感受到高原反應,也許在臨行前那一周的紅景天膠囊真的有作用?

隔著車窗看風景,可望不可及,窗外在上演著無聲電影,一會兒蒼山、一會兒平川、時不時地能看見遠處的冰川、雪山和湖泊,軌道兩旁的山體時而平祥、時而猙獰,高原億萬年的地質演變在這裡看乎尋常,平川則或是草場或是戈壁,草場上點綴著犛牛和羊群,放牧人總是席地而臥,高原上這是最佳保存體力的姿勢,戈壁中如果不注意則會放過羚羊的身影,我在拉薩告訴導游我戈壁上看到了五只一群和一只放單,答;你運氣不錯,現在那些高原精靈絕少在鐵道旁出沒。如果有人奇怪為何鐵道架在長長的、曲線巨大的高架橋體上,而底下沒有河流或沼澤?為何路基旁用石塊鋪成方格、 還有那些插在地上的金屬棒、穿過路基的大口徑的金屬管?那他將明白世界難題是如何解決的,列車正行駛在冬天隆起、夏天沉降的凍土層上。如果不疲倦的話,青藏線總能抖摟出意料之外的驚奇。

入夜,路旁的燈光和建築漸漸地多了起來,拉薩近了,將近2000公裡的軌道旅程即將結束。哪位給算算,2000公裡24小時,青藏線上的列車時速為多少?這條鐵路蠻復雜的,設計時速為每小時160公裡,但是其中有500多公裡的凍土段,時速為100公裡,再加上停靠站,應該八九不離十吧。

在列車上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一個帶有濃重口音的男人焦急的問,你們到了沒有?原來在火車站接我們的司機也沒有料到這趟車誤點了5個小時。已近午夜,我們踏上了拉薩火車站的站台,剛下車的旅客,有的耐不住激動,在深深的夜色裡與車站合影,我們則匆匆出站。按照司機告訴的車子位置、顏色和車牌號,找到了我們的小面包。車裡坐著一對從蘭州來的年輕人,車旁站著一個人形,白色的眼白和牙齒,哦,我們的司機已等候多時。車子向市裡開去,路燈在黑夜裡的路面上反射著柔柔的光,人行道上行人來往、店鋪裡燈光明亮,這可是一年裡拉薩最好的季節,豈能虛度。

在市中心一家國際青年旅舍門口,司機把那兩位年輕人送了進去,向裡望去,旅店內人影憧憧,門口呢,游人衣著的青年男女出出進進,唉,此時、此地、年輕真好!下一站就是我們的下榻地,一位手捻佛珠、手臂紋青、皮膚黝黑、頭發卷曲、牙齒雪白,體格壯實的藏族老板經營的鴻禧酒店,我們的西藏行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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