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行二

作者: lonelyharry

導讀西藏行二 2010-11-23 14:35 (三)拉薩、拉薩 酒店大堂燈光昏暗,司機把我們交到櫃台前,這時我們才看清司機的面孔,皮膚黑的反光,憨厚的笑容,他核對了人數和姓名,輕喊了一聲,還有一個人沒到呢。轉身離去。老板說他也是藏族,專門從火車站按照旅行社安排將散客送到各個旅店。金色的七月,金色的夏季,拉薩一年之計在於此時。 看著這座連夜運轉的城市,可曾想� ...

西藏行二

2010-11-23 14:35

(三)拉薩、拉薩

酒店大堂燈光昏暗,司機把我們交到櫃台前,這時我們才看清司機的面孔,皮膚黑的反光,憨厚的笑容,他核對了人數和姓名,輕喊了一聲,還有一個人沒到呢。轉身離去。老板說他也是藏族,專門從火車站按照旅行社安排將散客送到各個旅店。金色的七月,金色的夏季,拉薩一年之計在於此時。

看著這座連夜運轉的城市,可曾想她已經度過了1300年,50萬的人分布在3萬平方公裡的地域,其中一大半都是藏族,他們和漢族、回族一起經營著拉薩。拉薩本身就是一座高山,3600米的海拔會讓內地人聽起來就感到高原反應。高山的南邊淌過一條河水清澈的大河,拉薩河,山有水則靈,拉薩河讓拉薩城血脈通暢、生生不息。

長途旅行、午夜住店、疲憊時,床榻上盡快入眠是當務之急;在簡陋衛生間裡的蹲坑解決內急,淋浴頭開半天沒出熱水,這時想起到拉薩的第一天不要洗澡的囑咐,用涼水擦去一身的臭汗,匆匆睡去,壓根就忘了高原反應的騷擾。拉薩第一夜,游人當無眠?

次日,是適應高原的一天,拉薩一日游,相信每一個第一次到拉薩的游人都有著同樣的行程,大昭寺和布達拉宮。在親臨之前,太多太多的故事已經讓人們對這兩個地方有著按耐不住的激動。那就去看看,參觀劵價格不菲呢。

大昭寺

清晨,大昭寺門前街道和廣場,綠樹成蔭,花園中花朵盛開,可以想像應該是怎樣的祥和,此時臨街的商鋪和商攤已開張,遮陽棚下有武警、特警和公安,寺前有一座大香爐,排著長隊等待入內的游客和朝拜、轉經的藏民比香爐中冉冉升起的煙霧還濃。數十個藏民男女脫了鞋,每個人身下有一塊長方形的墊子,向著同一方向一遍遍磕著長頭。我問導游,為啥他們朝著寺前的一面白牆長拜,這面牆有啥說法?答,他們是在拜寺內供著的由文成公主帶來的釋迦摩尼12歲的等身金像,佛在牆內。這就是大昭寺的真正所在。

費勁擠進到大昭寺裡面,實話實說,那裡頭怎麼回事兒我根本沒弄清楚,外面陽光燦爛、裡邊昏昏暗暗,到處都是佛像,到處都是酥油燈,游客們緊緊跟著自己的導游努力用視覺和聽覺分辨著這佛那佛的介紹,導游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同樣的信息以不同的頻率湧入游客們的耳朵。參觀時要小心但需保持一定的速度,有時候快得你都來不及給佛拜上幾下,我反正弄不清哪尊佛該拜,一直雙手合十就好。倒是藏民們在裡邊如魚得水,有的搖著轉輪、有的拿著上香的物件,那暖水壺裡邊裝的是酥油,嘴裡念叨著,從這個佛像走到那個佛像,從這個殿走到那個殿,給酥油燈添添油、給佛像補補金粉,雖然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到他們的虔誠和安詳,而游客的我卻有點不知所措。也是,比較之下,真不該計較那兩年730天,一天一塊的添油錢。

大昭寺是學經、講經的場所,不知道是該佩服僧侶們超強的視力還是過人的記憶,在昏暗的光線下如何將大本的經書熟記於心。寺的二層是一個平台,在那兒可以身處四個大鎏金頂中央,遠方則是布達拉宮,在平台上游客們一去剛才的拘束和緊張,照相機得到了徹底的解放。

規定的參觀時間到了,每個游客不得在裡面待過一個小時,大隊人流湧向出口,和在排隊進寺的隊伍攪在了一起,次序較進來時亂了許多,到了門口,前面有一大群長叩的藏民,游客們有時候不得不跨過他們伏在地上的身體。跟著混亂的隊形,聽得身後一位高個的導游帥哥嘴裡叨嘮著:“你們來干嘛?每年這時候都這麼多人,每年都得帶你們進來,累不累呀。擠什麼擠,誰怕誰呀。”我很同情他,他崩潰了。

寺廟外陽光明媚地晃眼,可是看人看物都是真真地。寺前叩長頭的辛苦,圍寺轉經的悠閑,就在這辛苦和悠閑之中,不時有一步一長叩的轉經人,身著長衫、衫外圍裙、手掌護板、面部滄桑、目光堅定。他們用念珠累積著長叩的次數,10萬次的叩頭是一生的願望,世界中心是他們轉經的圓心。

布達拉宮

金頂的大昭寺是藏民心中至高無上的聖廟,潔白的布達拉宮則深深地吸引著游人的眼球。站在瑪布日山腳仰看布達拉宮,她總是在天地之間,褐色山峰的襯托,使得她的牆體和雲彩一樣白,高高在上、傲氣十足。白色的中心是暗紅色的建築,與僧人們的袈裟一個顏色,不知道其中有啥關聯。這座1300年前的宮殿曾經歷過多少次的血與火,現在看起來仍舊偉岸萬分。

公元七世紀的一樁婚姻,著實讓藏王松贊干布忙乎了好長一陣子,為了迎娶文成公主他建布宮、築昭寺,皈依佛教,作為一朝之王,他不惜余力,作為丈夫,堪稱楷模。從此在世界屋脊,豎立起一座高廈。

布宮每天上午10點以後才開始放游客進門,夏季拉薩是天不高、雲很淡,陽光沒有任何遮攔地直射下來,頭發雖然不會被燎著,但酷酷的遮陽帽還是需要的,太陽鏡也可以使你在進到神秘的布宮前自己先神秘一把,在鏡片後面看什麼都是暗的。游客們被太陽曬得有些無聊,於是乎導游在進門前的等待中找些有關布宮的軼事努力吸引著游客的注意力。門開了,游客們魚貫而入,緩步在爬著陡陡的台階,那時候沒人考慮什麼無障礙通道,在高原上爬樓梯的滋味爬的時候才能有感覺。

布宮說是用花崗岩砌成的,我在現場沒有意識到,但是在山上蓋這麼一片高120米左右,13層高樓,在那個年代堪稱高科技了,不解的是為什麼現在政府援建的房子都是四川人來干的呢?布宮的主體是花崗岩的,外牆則為另一種原生態的材料了,一種植物的莖稈和三合土一起砌成的,斷切面是紅色的,沒記住那是個啥東西。

連呼帶喘地爬到宮殿的進門處,歇歇氣,門口兩旁據說是300年前的壁畫,四大天王身著艷裝,顏色仍很鮮艷的服裝,威風凌凌站立兩廂,可是他們怎麼能擋得住奮勇而來的眾眾游客呢,算啦,能保持住你們的艷裝已經不錯了。往裡走,裡面又暗了起來,陽光滲不透厚厚的牆壁和高高的屋脊。藏式老的樓堂館所外面色彩鮮艷、明亮,可裡面大都是昏昏暗暗,倒是新蓋的藏宅室內陽光怏然,生活方式的變化顯而易見。

導游說在布宮拜佛是一件很花錢的事兒,裡面有幾千座佛像,一個佛像供一塊錢的話,那就是好幾千,所以呀,藏民們供佛論毛,身上揣著好多好多毛票,見佛奉上一毛錢,既見虔誠、又可持續。這導游TNND在布宮門口說這事兒,全晚了,幸虧在進藏前看攻略得知西藏需要零錢,在銀行換了幾百一塊一塊的紙幣,只能挑著覺得有用的佛奉上一塊一塊的錢了,顯得有點兒勢利,願佛莫怪陌生人。.

前面說從外面看,布宮的牆有白色的還有紅色的,裡邊也有區別,白色是僧人們生活、學習和工作的地方,而紅色牆壁後面則是八個已故達賴的靈塔,每座靈塔都是用幾萬兩或幾十萬兩黃金搭建而成。“達賴”如何解釋,真的不好辦,這是一句蒙語,意思是“海”,來處請查百度。白紅雙色,陰陽兩世。

暈暈頓頓看完了白宮, 又看完了紅宮,要想記清楚你都看了些什麼,那可不是一日之功,畢竟裡面包含了上千年的故事了。腦子裡現在還較為清楚地是僧人們的習經室,很大一間堂,密密地擺著一排排臥榻,僧侶們每天清晨在榻上念誦經文,一個喇嘛在大堂中間為游客賜聖水,一位活佛在出口邊上給游客摸頂,不知道哪位帶的頭,大家紛紛放下些零錢,多為一塊塊的,我的零錢已經供完了,但是膽突突地也受了聖水和摸頂。

游客從布宮的另一座大門出來,門口下面不遠處有一個平台,站著一位紅色袈裟的僧人,後面就是拉薩,藍天白雲下的拉薩城。人們到此不覺眼前一亮,紛紛搶著和那位僧侶合影,和藹而年輕的師傅來者不拒,分文不取(後經證實,每人5元,我沒看見)。在那兒看拉薩,何等的氣勢,歷代達賴就這樣看著拉薩城一點一點地變大。

我曾跟這個導游講過在青海文成公主博物館裡發生的故事,他說這種事情絕不會在藏傳佛教的任何場所發生,因為他們不缺錢,他們每年的行政、生活和其他支出都由政府負責提供,還有信徒們時時刻刻地傾囊捐贈,富裕的還會給僧人們“開食”,就是請寺裡的全體僧人吃飯,上規模的寺院會有上千名僧侶呢,每人一串肉串的多少錢呀。當然,如果實在覺得過意不去,捐些零錢也無妨。

布宮最外面的院牆有轉經桶和書法華麗的藏文,在那裡轉經的人不多,可是牆上藏文下面卻擺放著哈達和鮮花,時不時還有人拜上一拜,不知道那藏文寫的啥。我們就在那牆邊站著,此時導游絕對不會放你走,在午飯前還有兩個購物點等著呢。一般一個是賣藏藥、一個是賣飾品的。以後也是如此,每天會有二到三個購物點,那是一定的。

布宮和大昭寺對一個外人來說無法准確地分出孰重孰輕,就如同那奇特的政教合一歷史一樣。但是對西藏、對藏傳佛教和藏民,二者應該不同。

出租車、淋浴房、藏餐館和八角街

拉薩城裡約有2000輛出租車,一水兒的中華,個別時候也能看見捷達或富康,開車的師傅多為河南人和四川人,十塊錢能到城裡任何一個地方,旅游旺季人多的地方有時候打不到車,三輪車倒是不錯的選擇。我們遇到的三輪車夫倒都是藏民。出租車每個月的份子錢怕是全國之最,9900元,納悶他們怎麼交得起,淡季咋辦?

到拉薩的第二個晚上,旅館裡衛生間的熱水還是遲遲放不出來,身上差不多粘得發臭,在旅館附近遛彎時發現有好幾個淋浴房,嘿嘿,這玩意兒在內地從來沒見過,門面不大,隔板相隔,衣櫃上置,八元一位,熱水管夠,浴具自備,川人老板,沒的說,帶上換洗的衣物,痛痛快快地在拉薩首浴,還是熱水滴。第三個晚上旅館衛生間的熱水放了出來。

在拉薩自己找餐館吃飯挺有講究,繁華大街旁的餐館或酒吧離著幾家青年旅舍不遠,晚餐時光,身著衝鋒衣的年輕男女們在裡面聚堆,艷遇的故事就是這樣發生並延伸。八角街上有幾家藏吧和藏餐館,裡面同樣昏昏暗暗,那是藏民歇腳、侃山、就餐的地方,不速之客會招來奇怪的目光。大昭寺廣場有一家招牌挺大的餐館,寫的啥忘了,反正有漢字、英文和藏語,還有藏餐,二樓營業,挺干淨,食客多,看起來讓人放心。一幫外國人在一張大台子上就著啤酒吃西餐,其它的台子幾乎也滿座,我們挑了一張剛騰出來的靠著窗戶的台子坐下,窗外邊是人來人往的街道和商攤,幾個美眉在一個攤子一個攤子地挑選著服飾,一件一件地拭,倒也養眼。店裡的服務員好像是藏族女孩子,神奇的是她們是用英文記菜單,完全出乎意料。按照服務員的推薦,我們點了幾道典型的藏餐,呵呵,反正我們也不清楚藏族人吃些啥,有素有葷,有奶酪,有羊肉串,具體地我只記住了酥油茶和青稞酒,大部分的味道還能接受,逐草而居的藏民怕是沒有那樣的鍋灶和調料,價錢不菲呀,尺寸不大的六碟菜、一小壺茶和一小壺酒近三百銀子,要是換成毛票,能供多少尊佛呀,要不是獵奇,眾多的干干淨淨的川面館完全可以便便宜宜、舒舒服服地果腹。

八角街我相信是見到回頭客最多的地方,主要是初來咋到的游客,也是拉薩城最具有活力的地方,相比起威嚴的布宮、神聖的大昭寺,八角街讓人放松,信徒們搖著轉經筒順時針方向轉街,可快可慢,轉暈了順便逛逛旁邊的商鋪或者出賣點自帶的小物件,游客呢,最好也順時針方向逛,反著走有點困難,老得撞到人家的懷裡去,那叫逆行。八角街不大,緩步順著走別停半個小時一圈沒問題。本來沒有這條街,蓋大昭寺時,藏王親自監工,工地旁搭上幾座板樓辦公兼起居,寺建成後,遠道而來的信徒們沒地兒住,腦筋活分的人就近建起了木樓作為旅社,久而久之,圍著寺形成了一條街道,兩旁有商鋪、有飯館、有旅店、有學校、有作坊、清朝的駐藏大臣把官邸也擱在這兒,這麼說吧,八角街就是拉薩,那時候這兒除了沒汽車,啥都有。現在那些老木樓還在,都成了鋪子,不用進去,外邊的商攤就足夠逛得,商品林林總總還挺便宜,有耐心的真能淘出點好的物件兒。導游一般不敢讓客人先逛八角街,否則那些購物點就更賣不出東西了。

轉街的信徒們一般都是正裝,看見旁邊的攤子上有合適的東西,停下來掃聽掃聽,或者從兜子裡掏出自己的物件兒跟老板商量著是換是賣。街的深處站著一群精壯的藏族漢子,身著漢裝,三個一群、五個一伙,相互展示、評價著自帶的飾物,看起來是不錯的東西。在街上,你可能看不出人的貴賤、辨不清物的真偽,那又何妨,重要的是你到了那裡,感覺到了時光的穿梭。

如果你是在下午逛八角街,傍晚時分則可以到附近的一條叫做北京路的主要大街上走走,感受一下現代的小資情調,那裡有幾家國際青年旅舍,精巧的布局、懶散的氣氛、熱鬧的告示板、四面八方來的70、80、90後們在一起陪著月亮耗時光。當然,晚餐最好能就近找一家名字極端小資的餐館,裡面肯定坐滿了那些從青年旅社出來青年男女,沒關系,擠著坐當是炫耀見識和結朋識友的最好方式,吃什麼好像不太重要了。

用完晚餐後,如果時間是8、9點鐘,為什麼不去布達拉宮看看夜景呢.燈光下的白宮反射出煞白煞白的光,那紅宮呢,則把燈光吸進了牆體,再往上,漆黑的天空綴著星鬥,哦,原來夜空是布達拉宮的背景。不過要注意,太晚了打不著出租車酒店,走著回去如果認識路的話,要不就叫輛三輪車,一路上還可以和車夫聊天,體察民情。

(四) 納木錯、第一錯

不知道西藏有多少錯,內地的游客在高原上第一次犯的錯通常都是納木錯,只有通過這次的錯,你才能輕松地面對以後還會遇到的其他錯。

傳說中,藏民們把納木錯和念青唐古拉山認作一對生死相依的情人和夫婦,但是我卻把納木錯視為唐古拉山用身上的雪水在海拔4700米的高原上為自己鑄成了一面藍色的鏡子,每天對著她,巍然不動。而對於我們這些凡人俗子,要想借這面鏡子看看自己的相貌,就得翻過5200米高的那根拉山口,忍受著高原反應帶來的肉體上的疼痛和無常的氣候,揣著平和的心態,小心翼翼地接近那面碩大的鏡面。湖岸邊,身著藏袍的藏族漢子們牽著盛裝的犛牛迎接著來客,有的還載歌載舞,被他們的熱情感動了的游客們盡可以掏出銀子,騎上犛牛,用相機在湖邊留下被高反折磨的有些精疲力竭的倩影。如果時間充足的話,可以避開人多的地段,往遠處走走,在凜冽的空氣中靜靜地欣賞那靜靜的湖、靜靜的水、靜靜的雪山以及靜靜的自己,虔誠地低下身軀,捧一掬冷冷的湖水滋潤帶來的那張凡世的臉,抬頭望去,半空中飛翔的水鳥是這靜態的世界中孤獨的精靈, 會有一、二只流浪狗眯縫著雙眼平視著略有躁動的游人。

在去往納木錯的路上,車子會分別在唐古拉山口和那根拉山口停下,讓游客們在遠處遙望那面藍色的鏡子和周圍的山脈,那山那水凝固在天地之間,根本無視塵世的不安。在海拔5200米那根拉山口處,游客們要經得住突如其來的高原反應,猛走一步,都會感到大腦供血不足。幾只黑色的藏獒脖子上套著紅色的花環,懶洋洋地由主人們牽著招攬著照相的生意,比起熱情的主人,這些本是凶猛的大家伙顯得無奈和淡漠,若為金錢故,一切皆可拋。它們有著典型的狗頭,不是雪原世家那種獅頭方臉的獒,應該是虎頭獒或為藏狗,真正的獒豈在乎區區5元錢的合影。

該離開了,納木錯的一小時,我們已經享受了足夠的寧靜,還是把這湖還給唐古拉山和她的信徒們吧。歸途中,路旁的草原上有一隊舉著旗子向湖邊進發的隊伍,他們穿著衝鋒衣、背著行囊、拄著行杖,隊形拉得很長,估計是從當雄出發,步行看湖,喜於自虐的驢友們。除了這支隊伍外,草原上還有悠然食草的犛牛群和羊群,畜以草為天,哪管海拔的高與低,高處不勝寒只適於高智商的動物。就在那根拉山口,濃雲湧來,一時間雪花夾著冰茬將地與天混為一體,剛才還低頭吃草的羊群頓時不見了蹤影,仔細看去,隱約可見羊們一動不動地抬著頭,岩石般地領受著雪的洗禮。就在這當兒,車停住了,前面的車已經排成隊,後續的車輛不停地往前插,雙車道的公路很快就擁擠不堪。冰雪中,前面出事了,趁機下車看雪景吧,哇嗷,車外的氣溫驟降,冰茬如刀,哆裡哆嗦地捏下幾次快門,還是車裡好,人多暖和。海拔5200米,雪還在下,車不見動,時間在消耗,氧氣在消耗,人們的耐心也在消耗,在空氣稀薄的冰雪高原,狂躁會擔當致命的殺手。一個小時又三十分鐘,雪稀了,車動了,翻過山口,車和人歡快地下行,回頭看,一座巍峨的雪山為我們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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