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credible印度之三:Pushkar印度教的聖地(1)第一次印度火車之旅

作者: 恣肆清寂

導讀在我的巧妙游說下,我的兩位同伴終於肯放棄最習慣的旅行方式——租車,決定坐火車從烏代普爾到Ajmer (Pushkar是個小鎮,離這個站約11公裡)。如果我們不是聽說過太多印度火車如何恐怖的故事的話(比如,一定要用帶鎖的鏈子鎖行李,車廂裡充斥著奇異的體香和汗臭味之類),火車的優點看起來還是比較有吸引力的,首先是省時,晚上6個小時的火車(凌晨12點到早上6點);� ...

在我的巧妙游說下,我的兩位同伴終於肯放棄最習慣的旅行方式——租車,決定坐火車從烏代普爾到Ajmer (Pushkar是個小鎮,離這個站約11公裡)。如果我們不是聽說過太多印度火車如何恐怖的故事的話(比如,一定要用帶鎖的鏈子鎖行李,車廂裡充斥著奇異的體香和汗臭味之類),火車的優點看起來還是比較有吸引力的,首先是省時,晚上6個小時的火車(凌晨12點到早上6點);二是節省了住宿費。三是如果沒有坐過印度的火車,就不算到過印度,也不算真正了解印度,我其實還是希望我的旅行不僅僅是停留在勝地或聖地這一層面上的。再有,印度是一個等級分明的城市,這個等級分明也會應該會體現在火車旅行中。實際上,我的兩個同伴在看到我摘抄的一些網評如“2A以上等級的火車一般禁止閑雜人等進入”後才最終決定坐火車了(呵呵,整個行程是由我負責的,雖然我沒有做全旅行計劃,但還是比較懂旅行心理學的)。這是我最新的坐火車經驗,因為買票的時候我不是考慮最佳的性價比,二是直接問售票員,2A是這列火車最好的等級嗎(約500多盧比,其實不算貴)?怎麼也覺得自己也有點“擺闊”的味道了,怎麼會有點像那些我一向鄙視的在國外狂買LV的中國游客?(這個鄙視就不知道是否有仇富的心態,沒有認真思考過,只是從“資深旅行者”的角度來說,不屑於和他們相提並論)

從買票開始,我終於開始對“外國人在印度是有特權的”這句話有體會了。因為印度的火車票可以在網上購買,所以售票廳的人並不多,裡面有專門的外國人窗口。我們剛在後面排隊,就有警察走近來,示意我們直接到最前面——我初時很納悶,前面不是還有5-6個人嗎?後來,終於弄明白外國人優先這一道理,這種事撂在中國肯定不行!當我們遲疑地靠近窗口時,前面站的人都自覺地讓開了位置。說到印度的警察,我的感覺還不錯,每次問路的時候,都非常認真詳細地回答你。在尼泊爾問路要問學生,在印度問路要問警察,是我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英文好,從服飾容易辨認出來,最緊要的是對外國人很好。但對我們很好的警察轉過臉就會拿警棍指著擁擠的國民,笑臉也變成了凶臉(我們平時常看到的中國警察那副形像)。

我們提前一個半小時到了火車站(一來不熟悉環境,二來火車是凌晨12點開的,來得太晚的話,很難找車過來或是收費很貴,再有我們也沒地方可去——7點-8點去看拉賈斯坦舞蹈,然後去吃晚飯,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又在住的酒店接待處晃蕩了好些時候也才10點)。12月初的印度晚上很涼(說冷也不誇張),車站又沒有候車室(直接進入站台候車),才10多分鐘我們就凍得受不了。身邊時不時晃過兜售帶鎖鐵鏈的人,我們外國人當然是他們最易鎖定的目標了,看來那個一覺想來鞋子就不翼而飛的說法並非傳說。再看看周圍那些席地而坐的印度民眾,大多帶有被子——我突然間醒覺自己可能犯錯誤了,因為曾經看過不少旅游帖子說過印度臥鋪車廂是要自帶被子的。驚出一身冷汗的我二話沒說,直接去咨詢室,在這裡,我再一次感覺到了外國人的特權和火車的等級區分——有工作人員從裡間被請出來專門為我服務(估計是這個家伙英文好的原因),在看了我“2A”等級的票後,耐心地解釋我的問題,明確地告訴我有被子,又請我跟他一起出去——原來,有專門的休息室供2A以上等級的旅客候車。我當然很高興,不過,我們三個一進入休息室,就立即決定還是坐在外面好,因為裡面的味道實在令人受不了——休息室裡面有洗手間。我剛平復下來的心又開始擔心起來,貴賓休息室的環境如此,火車車廂內的環境能好嗎?

那個工作人員見我們還是願意在外面候車,就帶著我們到處去找長椅(估計他以前沒少碰到這種情況),還是令我頗為感動,在他的幫助下,終於找到地方坐下來。為了抗寒,就將所有可以御寒的衣物全部裹在身上和頭上,老天,但願,火車不要晚點,第二天也不要感冒才好!

即算我有一大堆坐火車的理由勸說同伴也勸說自己,但沒上車廂前我的心都是惴惴不安的——盡管我去過包括黔東南小黃村等所謂不開化和落後的地方,也擠過加德滿都哪些沒有門,車頂上坐滿人的巴士,但骨子裡的我並不是苦驢一族,還是有些“小資”式的“享受”心理的,而且更關鍵的是,我這兩位同伴似乎更不願意在旅程中遭罪(一人從小家庭環境優越,一人經常在國外出條件很不錯的差)。

在清寒和惴惴不安中,我們的火車終於准點到達了。而2A車廂和德裡的機場一樣,給了我們足夠的驚喜(比預想中的好太多)。從設施來看,2A大抵相當於國內的硬臥,但設計得更舒適,被子床單和枕頭也比國內的干淨,私密性也更好(不過,我們還是發現了一個小蟲子,感覺像蜘蛛)。一個小空間裡也是6個人,其他的三個人顯然來自印度的中產階級或上流社會,老頭老太太看起來服飾整潔,氣質優雅,如果按四大種姓來劃分的話,我猜他們應該屬於第二階層剎帝利吧。我能理解,為什麼最好的2A車廂和最差的等級票價相差有10倍之巨了。

不過,在印度坐火車你一定要留意,以免坐過站。火車不會報站的,外面車站的標識也不像中國那麼明顯,也不一定准點,我們這一次坐的車是提前十幾分鐘到了。工作人員喊我們准備下車的時候(在臥鋪車廂還有人喊,如果是座位的話,就要自己留意了),其實是馬上就到站了,慌亂中,我們把一件背心和兩條大浴巾(我們在車站御寒用的)落在火車上了。更可怕的一件事情是,中國的火車車門是車停穩後才開門的,而印度的車門是常開的(即算在火車運行途中),我們經常看到的電影鏡頭在印度也很常見——有旅客的身子就掛在車門處,有夠危險的。我最先下車,回過頭准備幫同伴提行李的一剎那,我的心飛到了喉嚨口,喊都喊不出聲來——最後下車的小易一只腳剛踏到地面,火車卻開動了,原來——車還沒有停穩。幸好,沒有受傷,但已經足夠驚魂。

冬天的凌晨六點,天還沒有亮,車站也沒有太多的搶客仔,我們很快坐上了一輛小面的,向11公裡外的Pushkar而去,又一次避開了傳聞中的“車站被圍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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