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煙-雲南往事(1)

作者: 意識流的貓

導讀讀大四實習時,我們參加了在雲南省的人工地震,人員來自全國各地。我在山東局,我們這個組還有北京的一個所。第一站在下關(現在的大理市,號稱風城)。我們住在雲南地震局的一個點-滇西實驗場,此地背靠洱海公園,面向洱海,從落地餐廳可以看到湛藍的洱海,遠處是蒼山十八峰,在這裡可以充分領會到“下關風吹上關花(茶花,是大理的市花),蒼山雪照洱海月� ...

讀大四實習時,我們參加了在雲南省的人工地震,人員來自全國各地。我在山東局,我們這個組還有北京的一個所。第一站在下關(現在的大理市,號稱風城)。我們住在雲南地震局的一個點-滇西實驗場,此地背靠洱海公園,面向洱海,從落地餐廳可以看到湛藍的洱海,遠處是蒼山十八峰,在這裡可以充分領會到“下關風吹上關花(茶花,是大理的市花),蒼山雪照洱海月”的大理四大美景。我們的工作是半夜12點用儀器在野外露天接收人工地震信號。第一天北京的司機就鬧了一個笑話。我們夜裡3點回到住處剛睡下,就被吵醒。北京的司機把車開到了洱海裡。他說,我怎麼就覺得不對勁呢,白天踩點的時候沒有看到有籃球場啊。原來他把月光下的洱海當做了籃球場,把車往洱海義無反顧地開去,直到開不動了為止。有一天我的點在一所大橋旁,橋頭有軍人站崗。我們定的地點離橋太近,在軍事上不被允許,和部隊交涉了半天,未果,只好挪到了稍遠的地方。我是倒數第三個點,晚上收工的時候,我的隊員在原地點沒看到我,叫我又沒聽到,他們以為我被狼吃了。嚇得大喊大叫。直到找到我,才知道是虛驚一場。結果那天我們真看到了狼,在公路上一頭狼在霧裡孤獨地行走。

他們彙合我後,路過一個香蕉園,離一所大橋不遠。我們動了“竊”的念頭(信奉“讀書人竊不算偷”的阿Q理論)。兩個男隊員下到比路面低一些的香蕉園,正全神貫注地動手時,因動靜太大,驚動了大橋站崗的哨兵,哨兵一聲不響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與他搭話也不理,我心理直發毛,趕快叫,快上來,我伸手去拉他們,因為著急,差一點被他們拽下路面。慌慌張張連滾帶爬地爬上車,狼狽而逃。

一個周末,我們幾個同學約好去爬蒼山,本來准備去爬主峰,聽說主峰終年積雪,曾經凍死過去寫生的教授,就改主意決定去爬第一峰。把行蹤彙報給指揮部,不批准。我們就偷偷地去了。到了蒼山腳下已是11點,開始爬山。一路爬,一路采野花(滿山遍野的杜鵑花和山茶花)(全不管“路邊的野花不要采”的理論),男同學忙著把采來的花獻給中意的女孩。站在山坡上,眺望遠處的洱海,只見藍天白雲,雲淡風清,點點白帆,禁不住心曠神怡。爬到半山腰時,水喝完了,女同學休息,男同學去找泉水。那樣的水平時我是不會喝的,可是飢不擇食,渴不擇水,喝下去,只覺沁人心脾,說不出的清涼愜意。快到山頂時,沒有了路(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在一人左右高的松樹裡穿行。我沒有合適的鞋,穿了同學的球鞋,太大,經常把鞋踩掉,又很難回頭檢,只好讓後面的同學做鞋童,一路幫我檢鞋。真是顧腳不顧頭,一不小心,讓松針扎了眼睛,禁不住熱淚盈眶,淚眼婆娑。終於到了山頂,我們揮舞著形形色色可以揮舞的東西,征服者的自豪之情油然而起。

“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們也不走回頭路,選擇了另一條山背後的路下山。太陽快下山了,涼風習習,有點陰森恐怖的感覺,禁不住加快了腳步。回到下關後已是晚上7點鐘,吃過晚飯後,大家興致頗高,在城裡同學的住處又打了一會撲克。高高興興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已是晚上10:30,卻見氣氛不對,原來指揮部不見我們回來,以為我們出什麼意外了,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知道了,甚至傳到了昆明,而且越傳越玄乎,說什麼丟了一個女生,而且我們宿舍的同學(我們與低一級的住)甚至很肯定地推斷是我丟了,真是“好名”傳千裡。我們當中最大的“官”是團支書,被狠狠訓了一通。

畢業後,我分到了雲南地震局,經常去大理、洱源一帶出差。每次都住在風景如畫的滇西實驗場。經常與我們出差的是一個姓張的司機,與我關系很好。有一次我們在洱源縣干完工作後已經很晚了,為了趕回住處看當時很轟動的山口百慧主演的電視劇“血疑”,一個勁地催司機快開車。第二天,為了表彰頭天司機的功勞,我一大早就去洱源(盛產牛奶制品)的牛奶收購處買剛擠的新鮮不摻水的牛奶,用保溫瓶裝好後,把司機叫起來生火煮牛奶。司機餓著肚子扇了半天的火,好不容易把牛奶煮熟,卻見奶水分離,上面一層水,下面一層像奶酪的東西。原來生牛奶裡的細菌在常溫下很容易繁殖,而保溫瓶又提供了很好的環境,所以就出現了那樣的結果,全是缺乏生活常識造成的。司機氣得直想揍我,嚇得我逃之夭夭。想想也是,頭天晚上辛苦到九點,本想睡個懶覺,又被我折騰一番,只有無可奈何地等到中午吃了比平時多一倍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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