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游-記(二)

作者: 潛心流暢

導讀三、西安—期刊研討—華山 ­ 1988年夏季,不知何因,我幸運地參加了在西安舉辦的“中英期刊管理研討班”。參加人員約有三十多人,與會人員的層次較高,不少都是國內知名的期刊管理專家學者。研討班由西安交大承辦,基本是半天兩位英國女士講課,半天國內同行一起研討。兩位講課女士的姓名早已忘記,可是她們贈送的小小紀念品——一個精美鑰匙鏈,卻陪伴我掛� ...

三、西安—期刊研討—華山 ­

1988年夏季,不知何因,我幸運地參加了在西安舉辦的“中英期刊管理研討班”。參加人員約有三十多人,與會人員的層次較高,不少都是國內知名的期刊管理專家學者。研討班由西安交大承辦,基本是半天兩位英國女士講課,半天國內同行一起研討。兩位講課女士的姓名早已忘記,可是她們贈送的小小紀念品——一個精美鑰匙鏈,卻陪伴我掛了整整二十年,依然在用著。會上還商定成立了全國高校館期刊工作研究會籌委會,翌年5月在南京大學正式成立。該組織後來為我國的期刊管理研究、協調訂購、開發利用等發揮了積極作用,作出了重要貢獻。 ­

與會者雖然來自五湖四海,因為都是同行裡的同行,見面自然三分親。每天吃住學習都在一起,很快就熟悉和融洽了。也許是晚上清閑吧,不記得是誰提議和張羅的要學跳舞,會務組的人熱情的拿來了錄音機和歌帶。就在我們住宿的賓館雙人間,把兩個大沙發搬到屋外走廊,客房就變成了一個小舞廳。錄音機的歌聲雖然感覺不是那麼美妙,但是大家跳舞的熱情很高。雖然水平是參差不齊,但是誰也不會挑人選伴。雖然互相有些生疏,但是互相邀請都很大方自然。一天晚上最高潮時,小小不足十平方的空間,竟然有六對舞伴。盡管跳得滿臉是汗,可是人人笑逐開顏。幾個晚上下來,自感跳舞的水平有了長足進展。這一段學舞的插曲,一幅激情動感的畫面,給我留下了很難忘的深刻的印像。現在想這種跳舞的熱潮,很有時代印跡,也是一種歷史的必然。 ­

西安是十朝古都,名勝古跡頗多。盡管會務組織游覽了秦皇陵兵馬佣、華清池、半坡遺址、碑林等處,還是有人張羅自費游西岳華山。會務領導很人性化,並為此提供了方便,在會議進行中間,放假一天自由活動。從當年華山照片上看,自願組合的登華山小分隊,至少是三女五男。行前每人都准備了手電。記得是晚上坐火車,近四個小時後在華山站下車,大約是晚上10點開始登山。走啊走,起初山勢還很平緩,在比較寬平的鋪石路面上,行走了約一個小時,我就累得不行了,氣喘噓噓,兩腿沉重,汗水淋淋。走到大概叫迴心嶺,路旁有簡易帳篷可住宿,就想不走了,可是沒有人願意留下和我做伴。望著那黑暗的帳篷亦令人生畏膽寒,我也只好硬著頭皮跟著隊伍繼續前行了。走啊走,晚上登華山的還不少,都是三五成群一伙一伙的,只見前後高低的茫茫夜幕裡一簇簇手電光閃爍,也是難得一見的景觀。走啊走,那天晚上不見明亮的月光,星星也沒有看見,四面漆黑一片,只有手電照著前方的路。走啊走,起初人們還興奮的邊走邊聊,後來一個跟著一個默默無言了。有時偶爾往路邊望去,黑洞洞的,感覺那黑暗處就是萬丈深淵。很害怕失足墜落。走啊走,汗水擦了一遍又一遍,水喝了一遍又一遍。走啊走,夜空下起了小雨,汗水和雨水順臉而下。走啊走,走得我頭暈目眩,好像真的再難以堅持了。在短暫休息片刻,北京某研究所的王姐,把她帶的清涼油抹到了我太陽穴兩側。後來腦袋清涼了,不暈了。現在想起來有點後怕,如果沒有那晚王姐的救命清涼油,我還能否登上華山?後來就變成了走走爬爬,爬上了白尺峽,爬過了千尺潼,還有那無數的天梯似的台階。有的台階也就五六公分寬,好像垂直度接近九十度了。雙手拽著兩邊鐵鏈向上登攀,任憑汗水雨水流淌,實在不行就用嘴吹,撲撲有聲。這真是我登華最艱難的一幕,至今刻骨銘心啊。

天色泛白了,我們終於勝利地登上了華山。休息時看到了福建省的何老師,一點不誇張,臉色異常難看,有點嚇人似的灰白。我的心裡暗暗害怕。千萬別發生不測意外之險啊。畢竟年齡不饒人,可能比我大七八歲吧。心裡也暗暗佩服他堅忍不拔的毅力。在山上幾處景點拍照留念。其一幅:是我和何老師、王姐的合影。背後山巒起伏,綠樹蔥蔥,霧氣漫漫,腳下石凹雨水可見。好像極度的疲勞早已消失,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其二幅:是在“金龜觀靈”處,照片中增加了北航的老武。記得前段時間,不知是誰把我和老武封了能開玩笑和逗大家開心的老大和老二。其三幅:可能是初登頂時我的單人照,山石上刻著碩大的“雙手擎天“四字,可是我沒有絲毫配合,不但沒有雙手舉天,反而拄一個拐棍,疲憊不堪。其四幅:看來彰顯華山險峻壯觀的,是背景為蒼龍嶺這幅照片。真似一條蒼龍在舞,橫臥山巒。也看出了”自古華山一條路“的風範。其余還有幾幅為下山所照,是數人相連手扶鐵鏈狀。查看登山人數,即由此照片而來。 ­

在山頂停留時間不長,就開始下上。真是應了上山容易下山難。主要是越走腿肚子越疼。並且還留意路邊黑夜裡的“萬丈深淵”,有的地方真是懸崖絕壁,大多的卻是山坡坡,也算虛驚一場。 當走到山路稍平緩時,我和幾位男士,為了減輕腿肚子的疼痛,就倒著走一會兒,再正走一會兒。如此反復,終於回到山下。結束了難忘而艱苦的西岳華山之旅。腿肚子一直疼了很多天,華山之行真是此生難忘啊!

四、鄭州-推銷-嵩山 ­

1988-1989春或秋季(具體時間不清楚了),同屋小楊工作時在雜志中,偶然無意中發現河南省即將召開省圖情會議的信息。當時我們正處在自編的某種大型工具書推銷的苦惱中,因而抱著試試看的心裡,請示單位領導能否參加。出乎意料,單位的主管領導竟然同意了(其實不奇怪,主管領導是本書的主編)。我和佳佳到達鄭州後,在其會上會下就竭盡全力推銷此書,因為這是我此行的主要任務。推銷結果還令人十分滿意,河南各館共推出了五十了冊(每冊22.50元)。這麼多年多去了,我清楚記得一個名字——陳仇白老師。他也是業內人,那時看上去就約五十多歲了。中等個頭,微胖。為人言談話語很熱情誠懇,據說他是老紅軍的後代。單位他負責一個書店,他的書店又買了五十冊。心裡一直非常感謝他,讓我的推銷任務錦上添花。 ­

在游覽了鄭州雙塔和黃河大橋後,就同會議上新結識的洛陽工學院的小董,一起踏上去洛陽的行程。還是那種感覺,同行相見三分親。在洛陽小董自然成了東道主,當晚飯後,小董把我們領到了一個露天舞場。印像和感覺舞場的條件還不錯,人很多。那時學舞的熱情很高,半會不會的。我和小董分別和佳佳跳了幾曲,心情很興奮,解除了人在外鄉的寂寞,度過了一個充實而愉快的夜晚。第二天下午三點多,來到了洛陽近郊的白馬寺。不僅是游覽觀賞東漢建成的我國最早的名寺,還有一個附帶任務。即我單位某女和白馬寺工作的某男士正在熱戀之中,不知何因突然斷了聯系,順便委托我倆問個究竟。事情很不巧,和那位男士幾乎擦肩而過,幾分鐘前剛走。

其後幾天,先後游覽了著名的龍門石窟、天下第一名剎——嵩山少林寺、漢壽亭侯墓、中岳廟等景點。說實話盡管我們到了中岳嵩山,真是應了蘇軾那首詩:“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不知是自己知識淺薄,還是當時心不在焉。總之,對嵩山的感覺沒有任何印像,至今也無法對它進行描

五、天津-期刊協調-電視塔 ­

轉眼之間,時光走到了1996年5月。我和吉大的Z女士結伴而行,去參加在天津南開大學召開的全國高校館的外刊訂購協調會。會議結束的當晚,在南開大學俱樂部舉辦了舞會。那時可以不謙虛的說,舞技已經比較嫻熟。所以我的膽量也相對大些了。來參加舞會的女士較多,我也認識熟悉,暗自高興這是展示身手的好機會。可是我不能忘乎所以,得優先關照同鄉Z女士。沒想到一曲結束Z女士說了,就和我跳得合手,我也不好再有非份之想。因此一曲接著一曲,幾乎被Z女士包了全場。在臨近舞會尾聲時,跳著跳著Z女士突然停下,跟我說:“有一只鞋跟掉了”。那就幫她找吧,我倆就在場上四處撒磨.這時場上的人已不多,看我倆在場上不跳舞還直轉悠.好奇的人一問,就都知道Z女士丟了鞋跟.索興大家就都停了,打開亮燈,都來幫找鞋跟。大家把整個舞廳各個角落反復找遍,最後還是影蹤皆無。大家還有點納悶,不大不小的一個鞋跟怎麼就不翼而飛了呢。 ­

從俱樂部出來,Z女士跟我嘮叨,明天還要去參觀天津電視塔,就穿了這一雙鞋來,怎麼辦啊。我說實在不行,就穿招待所的拖鞋吧。 ­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穿鞋。這是一雙父親生前親手制作的全牛皮涼鞋,因質地做工頗好,已經穿了二十年了。不經意突然看到,鞋跟底下前方凹空處,粘住了一個黑糊糊東西。“咦?粘住了個什麼東西?”我就勢用手一撥拉。“咦?粘的還很結實,沒撥拉下來。”我就有點詫異了。衝著同室的青島大學的老潘,也是自言自語道:“真怪?這粘的是什麼東西啊。”接著重新把鞋脫下來仔細看。“哎呀!媽呀!”我突然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大叫起來,竟然是鞋跟,就是昨夜Z女士丟掉的鞋跟。世界竟有如此巧合和偶然,它不偏不倚正釘在那凹空處,原來脫落的鞋跟露出的釘子,在自然釘進我的鞋底後,又正好和我的鞋跟保持一個水平線。讓你走路根本沒有絲毫感覺。確實釘得很牢固,費了很大勁才把它拔出來。 ­

在早餐廳,我將失而復得的鞋跟物歸原主。引起Z女士和滿桌的人捧腹大笑不停。很快全部與會的人都家喻戶曉了。以後數年裡在業內圈裡被傳為笑談。 ­

因時間緊來不及修鞋,Z女士還是穿著拖鞋,和大家一起游覽了天津電視塔、天津博物館等處,多少也有點尷尬和不便。這真是: ­

舞姿輕輕漫天舞, ­

會議頻頻年年會。 ­

游天下名山可數, ­

記往事春華虛度.


精選遊記: 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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