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在西塘——與愛情無關

作者: 妹妹

導讀七夕在西塘——與愛情無關又是一個酷熱難擋的夏天,每一個在太陽底下行走的人都如同一個剛出爐的還冒著蒸氣的包子,只是,沒有包子那令人垂涎的香氣罷了。 我,也是其中的一個包子,一個心亂如麻的包子。 需要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安靜一下自己的思緒。 於是,緊急召集“殺手團”其他兩位成員,Shelley和二房,商定出游計劃。 殺手團成員之一:Shelley,名曰“老男� ...

七夕在西塘——與愛情無關又是一個酷熱難擋的夏天,每一個在太陽底下行走的人都如同一個剛出爐的還冒著蒸氣的包子,只是,沒有包子那令人垂涎的香氣罷了。

我,也是其中的一個包子,一個心亂如麻的包子。

需要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安靜一下自己的思緒。

於是,緊急召集“殺手團”其他兩位成員,Shelley和二房,商定出游計劃。

殺手團成員之一:Shelley,名曰“老男殺手”,是個氣質美人。據稱此女媚眼一拋,楊柳細腰一扭,45歲以上男人全部殺無赦。

殺手團成員之二:二房,名曰“童男殺手”,此女明眸皓齒,膚如凝脂,是真正意義上的大美女。我親眼看見一個5齡男童對著她說:“二房阿姨,你好美哦!我好喜歡你哦!”

殺手團成員之三:本小姐,名曰“少男殺手”。呵呵,這個稱號只是濫竽充數的啦。本姑娘手無縛雞之力,哪有力氣殺人吶?

殺手團商議後確定出游地點:西塘,那個令人陶醉的夢裡水鄉。

接下來緊急招募車夫,我想起S大律師最近新換了輛車,車夫這光榮無比的差使自然非他莫屬。

聽到這光榮的任務,S臉上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場超級詭異的恐怖大片;“我一個人和你們三大殺手出去,鐵定落個屍骨無存,這豈不是走上一條不歸路嘛!”

我怒目圓睜:“你30了吧,屬於殺手團懶得理的青黃不接年齡段,放心,我們會留你一條生路開車回來。”

怕歸怕,S還是舍不得放棄與三大殺手出游的美差,但是左思右想還是有些後怕,在失眠了一整夜後,拖了個在中級人民法院的法官同行,料想在威嚴的法官面前,三大殺手應該不會胡作非為。再說,就算死,也得找個墊背的。

2003年8月3日

下午4點,HONDA房車從宜家出發,車上載著一個法官,一個律師,三個殺手。

車急駛在滬杭高速上,窗外驕陽似火,突然發現最近上海的天特別的賞心悅目,湛藍湛藍的天空,棉花糖般的雲朵大團大團地簇擁在一起,太陽躲在雲層後面,雲朵泛著金光…

一時間疑惑自己不是在上海,而是在西部的某個城市。

心情驀的晴朗了起來。

一路嘻嘻哈哈,S笑得開車都沒心思,5點左右到達西塘。

停好車後,坐黃包車找客棧。3元/輛,沒還價。我要到桐村雅居去住宿,車夫說那裡在修路不好走,其他地方也有帶空調的老房子。轉了一圈,我都不滿意,堅持要到桐村雅居去看看。車夫奈何不得,只得服從。煙雨長廊果然在挖下水道(據說是為了迎接黃金周的到來),一路坑坑哇哇的很不好走。到了桐村雅居,我眼前一亮,這是一座庭院深深的古宅。推開厚重的門,院內姹紫嫣紅。踩著咯吱咯吱作響的木樓梯上樓,二樓廳堂內掛著各種各樣的剪紙。女主人帶我們看了兩間帶空調的房間,屋內全是明清時期的家具和擺設,我立馬就喜歡了,和女主人討價還價,80元一間。付好房錢和押金,拿了鑰匙心滿意足。

“老板娘,我們晚點回來不要緊吧!”

“我會等門的,你們不要太晚哦!”

哎,跟俺娘似的。

住宿解決好,該解決溫飽問題了。

那幾個腐敗分子要到船上的那個什麼飯店去吃飯,遭到了我強有力的抗議。

網友都介紹什麼飯店來著?我歪著腦袋想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想起個“又一村”。

腐敗們沒折,只得跟著我亂轉,去找那個“又一村”。

終於在老街上找到了“又一村”,我歡天喜地,卻見店門緊閉。看見屋內有光,我拼命打門。出來一婦人開門,店內空無一人。婦人說主廚有事回家去了,副廚打牌去了。

眾人聞之皆怒,對我怒目相向。

我一拍桌子:“有個性,我喜歡!”

網友還介紹什麼飯店來著,響….響….響什麼來著?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腐敗們趁我還沒想起來,趕緊在臨河的老街飯店坐定。

醬爆螺絲、粉蒸肉、黃皮魚、蠶衣包肉、椒鹽南瓜…

味道so so,說實話,沒有俺娘燒的好吃。

晚上8點,酒足飯飽,到碼頭趕最後一班游船。

靜靜的夜,靜靜的西塘。

小船穿梭在河道中,微風拂面,全然沒有了白天的酷熱,有的,只是那份安然與愜意。

我不懷好意地和船老大套近乎:“大叔,您累了就歇會吧,我來替你撐船。”

船老大早就識破了我的意圖:“小姑娘,白天我就給你撐了,晚上撐船太危險了,掉在河裡撈都撈不著。”

一群烏合之眾亦全體反對。

無趣的我只得乖乖地坐回座位,乖乖地欣賞西塘的夜色。

皓月當空,繁星點點。

月光和星光灑在河中,濺起點點金光。

河裡還蜿蜒著層層紅光,純粹的大紅,如老謀子通常在電影裡渲染的那種紅色。

那紅色,是大紅燈籠的倒影。

河岸兩旁的老宅,幾乎每戶人家都在牆上掛著一串串的紅燈籠。

在這貌似平靜的夜裡,仿佛每一扇掛著燈籠的窗內正在上演一出風花雪月的故事…

“你們有沒有發現,西塘的夜色特別的…曖昧。”

我的發言在遭到了眾人的嘲笑後,他們重新體味了我的話:“好像是有點…曖昧。”

於是,在這曖昧的夜裡,和一些曖昧的人,說著一些曖昧的話。

夜,就這樣隨著河流蕩漾著。

不知誰冒出一句:“明天,就是七夕情人節了吧!”

“七夕情人節?那我干嗎要和你們在一起啊?”我撇撇嘴。

“七夕的前夜,我們每個人都說說自己的初戀吧!”某人提議。

不知為什麼,他們偏要我先說。

“我,我初戀還沒開始呢!”

一陣哼哼哈哈後,誰也沒有提及自己的初戀。

我抬頭望天,望那顆最亮的星。

那些過去的人,過往的事,就如今晚的夜色,再美,也是要告別的。

西塘的夜色,美得讓人心醉。

也美得,令人心碎。

上岸後,提著我的那盞寶貝蠟燭燈在黑暗裡穿街走巷,鬼哭狼嗥…

這個情景令我想起去年五月和哥,和格格,還有一大幫不知識的鞋城的朋友在周莊的情形。

也是在夜裡,在黑暗的巷子,某個粗曠的男聲嘶聲力竭地吼著:“你老婆對我說,她已經愛上了我,啊朋友聽到這消息….”

也是在那個五月,我坐在格格的小店門檻上曬著太陽看那篇與陽光有關的游記。

從此我的旅游觀念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年後的夏天,我游蕩在另一個水鄉,和另一幫知心好友。

我提議買瓶黃酒坐在橋上喝喝酒,吹吹風,唱唱歌,說說瘋話…

眾人又有異議:“剛才在飯桌上還說滴酒不沾,怎麼轉眼又要買瓶老酒扳扳?”

待到夜深人靜,摸黑回到客棧。

找來女主人開門,洗了把熱水澡,舒服啊!

回到房間,我一聲驚呼:“不好,睡衣沒帶!”

二房也接著蹬腳:“不好!我也沒帶!”

而白天穿的衣服已粘呼呼的無法上身。

我和二房相視而笑:“那就光著身子睡覺吧!”

是夜,一幢150年歷史的老宅內,一張明清時期的紅木雕花大床上,兩個瘋情萬種的裸身女子擁衾而臥…

西塘的夜,愈加的曖昧起來。

一夜無夢。

2003年8月4日

早上被嘈雜的談話聲吵醒,是Shelley和二房已經起床。

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卻想起要看西塘的晨景。

使勁睜開眼睛,發現窗外早已是烈日當空。

一行人在鎮上吃了早飯,生煎,餛飩,小籠,豆漿…

暑氣逼人,大汗淋漓,只想找個有空調的地方孵著,看景的興致蕩然無存。

早上9點半,打道回府。

車向上海方向急駛著,窗外的天空還是那麼藍,雲還是那麼柔白。

車內響起電台主持人低沉的聲音:“今天是七夕情人節,牛郎和織女,一年中只有今天可以相會。而有緣在一起的有情人,請你們珍惜身邊之人…”

接著齊秦在那兒婉約滄桑地低嚀:

隨著前世的因緣,

我們相約來到今生,



因為今生的相遇,

千心萬苦終究無悔



車內的人全都沉默著。

“我想唱歌!”

把二房送到公司上班,其余的人直奔錢櫃復興公園店。

312房間,我剛走進去,手機鈴響。

是華銀的陳教練:“這個周末去像山海邊玩滑翔傘吧!”

天啊!我的旅行包還在肩上沒卸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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