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掠影-巴基斯坦

作者: 01050781

導讀著裝 巴基斯坦人著裝的一致程度令人吃驚,下身著肥腰(我曾厚著臉皮打開了租車行司機的換洗衣服,發現那條褲子褲腰周長差不多有2米,司機本人並不胖。結果是我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小褲角的“蘿蔔褲”,上身是過膝蓋的、兩側各開一尺左右長的口的長衫,長衫蓋住了因堆積了多余的布而臃腫不堪的屁股。男人、女人以及儀仗軍人的服裝式樣完全相同,不同的只是顏 ...

著裝 巴基斯坦人著裝的一致程度令人吃驚,下身著肥腰(我曾厚著臉皮打開了租車行司機的換洗衣服,發現那條褲子褲腰周長差不多有2米,司機本人並不胖。結果是我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小褲角的“蘿蔔褲”,上身是過膝蓋的、兩側各開一尺左右長的口的長衫,長衫蓋住了因堆積了多余的布而臃腫不堪的屁股。男人、女人以及儀仗軍人的服裝式樣完全相同,不同的只是顏色和布料。男人偏重淺灰、淡青(就是鹹鴨蛋皮色),淺褐色等等顏色,男人(尤其是不太胖的男人)穿這樣的服裝,配上他們的大絡腮胡子,顯得飄逸、神秘,在初來乍到的我們眼裡,街上的男人幾乎是一摸一樣的;女人由於有一條寬大的頭巾繞在脖子上,配上五顏六色的誇張的衣服,就像裹了一匹布在身上,顯得有些累贅,年輕的或者還沒有發胖的女人穿這樣的衣服還是非常漂亮的,發福的女人就不敢恭維了。

再說包頭,巴基斯坦的女人全部戴頭巾,即使在炎熱的天氣裡。有的把頭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一對漂亮的大眼睛,好像不安地審視著周圍的世界,只有吃飯時為露出嘴才摘下頭巾;有的把頭巾隨意地蓋在頭上,並不包裹,頭巾不時地滑下來,露出卷曲、油黑、濃密的頭發,側面看過去,眼眶深凹,彎曲的長睫毛一上一下地開合,筆直、高挺的鼻子恰到好處,像商店裡賣的洋娃娃一樣完美,異常地動人心魄。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裡外出,她們的穿戴是在太厚了,不知她們是否也出汗。我們穿著單薄的夏裝,早已汗流浹背好幾次了。錫克族穆斯林的男人另有講究--纏頭--不管多熱的天,走在街上一看便知哪個男人是錫克族的。宗教的力量是在太強大了。

估計只有10歲以下的兒童外出可以露腿露臂。孩子們天真爛漫,遇見生人既好奇又靦腆,黑亮的大眼睛純淨得像清澈的湖水,我有好幾次都掉進去了,甚至萌生出抱養一個巴基斯坦孩子的念頭。

交通

從伊斯蘭堡租車去拉合爾,一路上有一段段2車道寬、類似於中國國道、省道的半封閉公路,路面質量一般,限速100KM。中型BUS、大型BUS、貨車以及馬車在公路上慢悠悠地走著,但它們比較守規矩,從不與快車爭搶。中型BUS、大型BUS和貨車都被車主裝飾得非常誇張,露子外面的地方全部貼上了色彩繽紛的、很有個性的畫或者圖案(詳細描述請參照余秋雨的《千年一嘆》,我可以證實余秋雨既沒撒謊也沒誇大),讓一驚一詐的外國人開了眼界、飽了眼福。

在巴基斯坦,無論是貨車、大型BUS、中型BUS,還是改裝後的摩托車,只要能在路上行駛,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超載。顯示了巴基斯坦人對交通的強烈需求。在中國國內能載10人的中巴車(金杯/豐田海獅級)這裡可以載20人以上,男人女人擠坐在一排排又髒又破、前後左右距離都很小的椅子上,天曉得那麼多肥壯的身軀是如何塞進座位裡的。估計此時他們顧不上宗教規矩了,趕路要緊。所有車都不開空調或者就沒有空調,車窗大開,外面陽光強烈,無遮無擋,裡面又擠又悶又熱又曬,不知他們是如何忍耐渡過漫長旅程的。

為了能裝更多的人,這裡的客車(大巴、中巴、以及摩托車)全是改裝過的。在國內,超載是非常危險的,也是被禁止的,一旦被交警抓到處罰是不輕的。在巴基斯坦超載是被允許的,因為警察從來不過問。

只身趕路的男人步行,騎自行車、摩托車;全家出動的以摩托車、奧托小汽車居多。

摩托車經過改裝,裝上可坐6人的後車廂,就變成了營運三輪車。估計政府對摩托車改裝營運沒有任何限制,導致三輪車數量太多了,到處是冒著蘭煙、鳴著嘹亮的喇叭、擁堵在鬧市路口拉客的三輪車。

多數家庭用車都是日本鈴木奧托。別看奧托車小,從裡面下來的人塊頭都不小,數量也不少。高檔一些的家庭轎車是日本豐田考羅那和本田思域,據說車主都是巴基斯坦的上等人,也就是有錢人。

巴基斯坦的經濟狀況落後中國至少20年,但是家庭汽車、摩托車的擁有比例估計已經超過中國。雖然經濟落後,但是交通擁塞,很讓外來人奇怪。想來中國的工業政策應該是對的,鼓勵家庭購車的同時快速發展汽車工業。不然自己的領土就會變成日本、美國的汽車銷售市場,國人只能賺取少許的貿易費、國家賺取少許的稅費,寶貴的自然環境卻被嚴重污染和破壞了,幾十年下來,國家汽車工業仍然一片空白,在美國人、日本人面前說話仍然沒有底氣,更不要說解決令政府和百姓都頭痛的就業問題了。

路邊市場

途中路過幾個小城鎮,沒有見到房子,更沒有見到臨街房子裡開的固定店鋪。沿著公路200米左右長,兩邊就是露天自由市場,擠滿了做各種小生意的攤子,有的攤子還擴張到公路上,使得來往的汽車只能艱難、緩慢地通過。地面上到處是垃圾、長出綠苔的污水坑以及黑水與泥土和成的可以沒過腳面的泥漿。露天市場摩肩接踵,人氣旺盛,灰塵和熱浪撲面而來,到處是用破布支起的遮陽棚,在殘敗中透著熱鬧和安寧;看上去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衣服又髒又縐,但每個人似乎都氣定神嫻,和氣安詳,沒有看到他們因生氣、打架、爭搶而發生騷亂,他們享受著這裡由自己締造的、再正常不過的一切。也許這也是由於宗教的力量。

飲食

巴基斯坦主食以面餅為主,面餅有薄、厚兩種,都特別好吃,有面粉的自然香味。不像現在國內的面食,又白又嫩,但是卻吃不出面粉淳厚的香味。厚餅叫“面包”或叫“馕”,又分有無塗黃油兩種,軟筋適中,不用挑揀,都好吃。薄餅沒有塗黃油,偏干,有糊香,與小時候家裡做的餅差不多,很容易就讓我回味到了家鄉的溫暖。標准的吃飯動作是先撕一小塊餅,卷起來使勁蘸雞肉煲、羊肉煲或牛肉煲的湯計,再順便夾上一塊肉,送到嘴裡,慢慢嚼,真香!我們蘸湯汁還可以,再夾肉時技術上暫時有困難,就索性吃一塊餅,再吃一勺肉,同樣好吃,真不明白當地人為什麼頑固堅持那樣吃,男人、女人、孩子吃飯全是標准動作。宗教的力量真是無窮的。

除了面餅和肉煲外,還有烤羊肉、烤雞、烤牛肉卷、黃呼呼的米飯等等。當地人每頓飯只吃少許的伴酸奶色拉醬的蔬菜,而且大部分蔬菜是洋蔥片和西紅柿片。因此,我們找到了巴基斯坦人肥胖的原因:脂肪、澱粉攝入過量。男人肥厚結實,像一堵堵黑牆。婚後的女人整天呆在家裡,脂肪慢慢堆積起來,年紀越大身材就越粗壯。老女人與自己的年輕女兒走在一起,就能證實我們的判斷。

相對於中國人,巴餐實在太便宜了,同伴和我曾在路邊小食店叫了兩份巴餐(2張薄餅+5條羊肉串+一碟素菜+一小碟調味醬/份)一共76盧比,相當於人民幣11元,吃不完的羊肉喂了在街邊尋食的兩只貓。這個經歷讓我們興奮了好一陣,好吃不貴的東西有誰會不喜歡?從此堅定了我們吃巴餐、愛巴餐的信心。

我們享用過的最隆重的一頓巴餐是在伊斯蘭堡最有名的巴餐館吃的,是ZTE當地雇員帶我們去的,菜是他點的,當然味道比街邊的更好、更精致。吃不完的同樣被我們打包帶回當早餐了,那頓飯四個人用了1100盧比(含小費),相當於人民幣160元。

在拉合爾,我們(兩個黑壯的巴人,一個導游和一個司機)吃一頓巴餐不到300盧比,相當於40元人民幣,當然,還沒有全吃完,多余的食物被那個司機打包帶走了。

Guest House免費提供早餐,一個半生的煎蛋,幾片面包和一杯甜膩的橙汁。午飯、晚飯在一個叫做“餃子張”的中餐館吃。“餃子張”的廚藝實在一般,照這個水平,在國內它堅持不了多久就一定會關門的,因為是在巴基斯坦,它的生意反而十分的好。幾天吃下來我們就感到煩膩、沒有胃口。於是請求Guest House為我們提供午餐,當然是巴餐。我們已經大方到不去關心價格了,因為不管巴人多麼貪財,價格都不會貴過中餐館的。我見縫插針地鑽進廚房,查看巴餐的制作過程,原來是很簡單的,青豆、胡蘿蔔丁、土豆丁等放在一個不鏽鋼的高鍋裡加水煮,待煮爛並去掉多余的水後,倒在炒鍋裡加油、調料燉一燉就OK了,可以同時做餅的。可惜我只看到一小盆和好的黑面團,沒有觀摩到廚師烙餅的過程。

伊斯蘭教規定教徒吃羊、牛、雞肉,據我觀察似乎只是不吃豬肉。如果常住這裡,我也可以成為穆斯林的,因為穆斯林烹出來的牛羊肉實在太好吃了。

他們的加工方法原始、粗獷。烤肉的檔口總是濃煙滾滾,火光閃耀;烹菜用瓦煲和大鐵板兩種。用水煮過的菜放在瓦煲裡,加油、加調料再大火燉一下,味道就濃郁了;大鐵板下面是煤氣灶,大鐵板上面是一個園鍋蓋,鍋蓋下面煮著東西,水蒸氣從鍋蓋的四周溢出、散開,顯得熱氣騰騰,廚師手握兩個小平頭鏟子,在大鐵板的一角一上一下地切辣椒等調料,節奏像敲鼓一樣有規律,金屬的敲擊聲能傳出去很遠,我想這個環節是吸引食客的好方法。做餅的檔口安靜多了,一個伙計在擀餅,另一個伙計蹲在與烤爐口一樣高的地方,把擀好的餅放在一個圓形的包著布的厚托上,然後嫻熟地把餅送進爐膛、貼在爐壁上。

與精工細作的中餐相比,巴餐的味道更自然、淳厚、濃郁,讓人白吃不厭。

明星待遇

巴基斯坦人的膚色介於黃黑之間,長期在室外活動的人膚色更加黑,如露天自由市場的商販。由於膚色較淺、穿著隨便,我又不包頭,我們所到之處,贏得的回頭率極高。

無論我們坐在車裡還是走在街上,都十分引人注目,整群的當地人會不加掩飾地一直盯著我們看。本來我們千裡迢迢來看他們,結果出人意料,我們不好意思盯著他們看了,只好目視前方。巴基斯坦人寬厚、溫和、好奇,膽子大的會主動打招呼,讓我受寵若驚。在教堂和拉合爾降旗儀式等人多的地方,我們總是被邀請合影,因自覺形像一般,心裡多不情願,但人家熱情似火,不能不識抬舉,我們歪打正著地享受了姚明等那些明星們的待遇。

在巴基斯坦,由於較少約束,婚前的女孩通常都比較大膽、好奇、活潑,但出門會有父兄守護在旁,其他男人很難靠近。如果未婚女孩的父兄具開放意識,那麼女孩的行動就更可以隨意一些。婚後的女人要把自己包裹好,跟在老公的身邊,絕不會單獨與陌生人打交道、更不允許被拍照。我經常被大膽一些的未婚女子邀請照相,我們可以做十分親熱狀。我的同伴(男性)想跟著借光與異國靚女合影,人家女孩有父親守護著,當然不敢也不能挨著他照相。無奈的同伴會罵一罵巴基斯坦這個封建的社會。在F-8周圍瀏覽時,熱情的巴人會主動過來問明國籍,然後握手,有的會要求我給他照相,而且絕少提要照片的事。

也有不好的,Guest House裡有一個坐櫃台的伙計,我去交取房間鑰匙時,他總像是無意地用手碰我一下,我發覺了,面對他的臉色也隨之驟變。

分析巴人注意我們、喜歡我們的原因有二:

1、他們看出我們是中國人,由於印度的原因,中巴兩國關系十分友好,因此他們見到中國人就覺得非常親切。

2、巴基斯坦目前還沒有旅游業,外國人較少,到處亂竄的外國人就更少。久居此地的人們冷不丁見到兩個黃皮膚、不穿長衫、露腿露臂,還有一個不用頭巾裹頭、背笨重背包的女人,一定吃驚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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