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行--艱險白哈巴

作者: 人間游混

導讀艱險白哈巴從喀納斯村出發,司機說不過2個小時就能到白哈巴。剛開處了村口的公路,就被攔下了。幾個哈薩克大哥一字排開,邊上還停著好幾輛吉普車。司機和他們說了幾句,就告訴我們,前面的路壞了,我們的車走不了,除非越野車才能過去。 我們將信將疑的聽著,但司機不肯走也沒有辦法。問了越野車的價格,一輛600元一天,這個價格我們可承受不起。是不是哈薩客� ...

艱險白哈巴從喀納斯村出發,司機說不過2個小時就能到白哈巴。剛開處了村口的公路,就被攔下了。幾個哈薩克大哥一字排開,邊上還停著好幾輛吉普車。司機和他們說了幾句,就告訴我們,前面的路壞了,我們的車走不了,除非越野車才能過去。

我們將信將疑的聽著,但司機不肯走也沒有辦法。問了越野車的價格,一輛600元一天,這個價格我們可承受不起。是不是哈薩客大哥騙我們,也不像,因為我們說,包他們車去禾木,他們死活不去。最後我們對司機說,走一段看看吧,不行再回來。

車才走了一會兒,迎面就遇到了折返回來的一輛面包車。望著和我們的全順車相近的車型,想走這條路是不行了。

有人在地圖上看見了自布爾津到哈巴河到白哈巴的路。司機說那條路更難走,而且要多走400多公裡。大家可不管這些。要知道因為天氣不好,已經決定放棄禾木了,要是再不去白哈巴,那麼北疆行的遺憾不免太大了吧。

幾番威逼利誘後,司機終於同意今天先回布爾津,明天從哈巴河到白哈巴。

早晨7點半,就從布爾津出發,車行了一個小時就下了柏油路。路似乎越來越不好了,上一個陡坡時,石頭就要碰到車底盤了,大家只能步行,幸好遇到一個老鄉說,最不好的路就是這些了,大家才放了心。

過了一個山口,天下起了雨,而司機顯然對這段路很不熟悉,幾次說快了快了,但都不對。雨時停時下,土路有點泥濘了,中午近12時到了鐵熱克提鄉。這是個質樸的哈薩克小鄉村,有一條小溪環繞著村莊,寧靜而悠遠,白哈巴能更好嗎?每個人都有個問號。

穿過村莊,過了一座吱吱作響的小木橋,雨變成了雪。轉眼間,雪越下越大,周圍一片白茫茫的,一直有說有笑的司機不說話了,緊張的望著前方,一車人也默不作聲,只有吱吱作響的雨刮器陪伴著車慢慢的在泥濘的盤山土路上前行。

到山口時,道路也幾乎看不清了,司機幾乎是用本能在開車,幸好轉過山口雪很快就小了。

過老樹墩時,雪停了。山腳下中哈界河清晰可見,山坡上或黃或紅或綠的樹木在積雪的映照下。不由得使人住足。“要有太陽就更完美了”驢友邊拍邊嘀咕。

下午3點多,我們終於到了白哈巴。

白哈巴確如傳說中的那樣美麗,而更深的是那種沁入骨髓間的寧靜。三三兩兩的小木屋在一條山谷間,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恰倒好處的穿村而過,而秋日裡那種黃的令人心醉的白楊,更加深了這種感受。

如果世界上真有桃花源的話,肯定是在這裡。住下吧,住下吧,幾乎沒有異議聲,我們就入住了圖瓦人的小屋。

暮色中,我站在山坡上,望著裊裊升起的炊煙,晚歸的牛群和間雜著的牧童的吆喝聲,一切似乎都以停止,而當我一口美味的“哈那斯|”酒下肚時,已分不清是真還是夢了,

美好的夜晚終究是短暫的,按照行程第二天,我們終將離去,而下著魚的天,更加深了這種感受。

出了村不遠,雨就變成了雪。越往山口走,雪就越大。翻過一座山後,四周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路已經看不見了,車只能貼著山道的邊緣前行。本來依稀可見的車轍印,也越來越難辨認了。不過大家的心情還沉浸在初見大雪的喜悅中,紛紛要求停車拍照。

在眾人的再三請求下,在一塊緩坡地,車停了下來,而當我們拍完照上車時,發覺,前面的道路已無法辨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大地。

司機攤攤手說,路看不見了,沒法走了,你們看?難道要回去?不行,大雪封山,要再通可不是兩三天的事,甚至要明年。那可後果不敢想像。

幸運的是在爭論和等待了近20分鐘後,後面來了一輛越野車。憑著它的高超越野能力,它超過了我們,並且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車轍印。

跟著它走吧歡呼聲中我們的車上了路。

山越來越高,雪也越下越大,和前面的車越來越遠了。一個上坡段,車突然走不了了,接著向下側滑,幸虧司機及時剎住了。

下車推吧,有人提議。於是大家都下了車,雪已捂沒了鞋,但不把車推出去,我們又該如何呢?

齊心合力下,車動了,只是走了很近的距離又打滑了,於是大家只能接著繼續推。鞋裡很快就濕了,但我們渾然不覺。幸好山坡不很高,過去了以後,又能座車了,只是有一個驢友,死活不肯上車,說,你們走,我走路去,下山路滑更危險,而走了幾步,他一腳踩進了路邊深達膝蓋的雪坑中後,被驢友一把拉上了車,只唧唧呱呱的述說著,卻不在要下車走了。

在一個很陡很高的上坡時,車停下來了。

這裡肯定是開不上去的,大家心理都很明白。於是又一次兩難的決定擺在了面前。能上去嗎?誰都沒底,而最怕的是,上到一半時,車倒滑怎麼辦?

不過,上天還是特別照顧我們這群異鄉人的,在猶豫和彷徨中,鄉村間的班車來了。它綁著粗大的防滑鏈,像一輛坦克般發出難聽的轟鳴聲,艱難的爬上了陡坡。

看到了此景,我們頓時恢復了信心。別人能走,我們應該也行,雖然它有防滑鏈,但我們13個人會推不動一輛全順車嗎。

於是男人們一起推車,女人們則抱起大石頭。好幾次,我們支持不住了,車將要下滑時,她們就忙把巨石填在車輪下,阻止了車的下滑。

推到了山口,再上車時,望著污濁的衣褲,和進了雪的鞋子和筋疲力盡的神情。大家已無話可說,而剛才說要下車走的老兄,望著更陡的下坡,絲毫沒有再要走的意思。只有司機在喃喃自語,剛才我可愁死了!(方言:著急的意思)

萬幸,過了此段路,雪小了,而要翻的山也越來越低了。車有驚無險的到達了北屯。

第二天,醒來才時才發覺全身肌肉酸痛,幾乎起不了床。

(完)

接著請看,五彩灣•地震;天池初雪;胡楊啊,胡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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