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日記(二)

作者: cathyww

導讀2004年1月18日(陰歷十二月二十七)一夜未能入眠。5:30,MM小傑的手機響起動聽的和弦:自動叫醒。住青年旅館,你一定要習慣自助,這是國際慣例。 摸黑,自己去天井洗臉,刷牙。吵醒同屋是沒辦法的事情,老板睡在櫃台內的鋼絲床上,也在去天井的必經之路,還有睡在咖啡屋或叫茶水間地上的背包族,每個人都很習慣,晚回來的,早起的,都會相互影響,大家都不介意,誰叫咱們住青年旅 ...

2004年1月18日(陰歷十二月二十七)一夜未能入眠。5:30,MM小傑的手機響起動聽的和弦:自動叫醒。住青年旅館,你一定要習慣自助,這是國際慣例。

摸黑,自己去天井洗臉,刷牙。吵醒同屋是沒辦法的事情,老板睡在櫃台內的鋼絲床上,也在去天井的必經之路,還有睡在咖啡屋或叫茶水間地上的背包族,每個人都很習慣,晚回來的,早起的,都會相互影響,大家都不介意,誰叫咱們住青年旅館呢!有白人,黑人,北京人,西安人……反正都是背包族:我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走到一起來了,還有什麼不可以忍受呢?事實上大家都很開心,盡管互不相識,都非常友好,盡管男女混居,但都很純潔。除了個別人----兩個老外,呼嚕打得震天響,還感冒,不停的咳嗽,吵得XDJM們無法安睡.此事非同小可,接下去大家就會明白。

待大家都集合到咖啡屋,從地上爬起個北京帥小伙,開始我們以為是老板呢!齊聲說對不起,吵醒你了。不要緊,他忙說,我昨晚很晚到的,沒床位了,就打個地鋪.看到我們一行六人,笑著拍拍阿崢的肩膀說:哥們兒,你真行。五朵花中一點綠.阿崢也當仁不讓:對,我姓洪。我們還沒明白,他又說,名藏青,大伙恍然大悟,齊聲糾正說,什麼藏青,是常青。普通話也說不准!

又和北京小伙聊了一會兒,吃了點面包,急忙趕往機場。

七點多,昆明的天還不是很亮,待我們趕到機場,才發現時間已經很緊,還有兩分鐘時間就要停止辦理登機手續了,一路狂奔,跑到3號口,發現大門已鎖!此驚非同小可!如無頭蒼蠅到處亂跑,忽

見一工作人員用手一指,才知已改為2號入口,跌跌撞撞跑進飛機,發現飛機上只有不到二十人!本想不必對號入座了吧?誰知空姐說不行,為了保持飛機的重力平衡,不得調換坐位。行啊,趕上飛機怎麼坐都行。又為剛才窘態相互嘲笑了一番。

只消一個小時,飛機平穩的到達中甸,即香格裡拉機場。天更藍啦!地上有些許的積雪,氣溫明顯冷於昆明。

主席事先聯系好的司機史學毅已在機場外等候我們。坐上他的三菱帕傑羅,我們要直接趕往飛來寺。途中為以防萬一,買了兩只氧氣袋。

汽車一路盤山,漸漸海拔越來越高。天空純淨得讓人感動,那種藍和白雲相互襯映,那麼透明,好像心靈也被洗滌了一樣。城市帶給我們的壓力,煩惱,競爭,欲望。。。。。。都在漸漸的遠離。輕,飄,心裡的感動輕揚,直至美麗的遠方。。。。。。

納帕海,雖然已經冰封,當難掩她綽約的風姿,公路兩旁的樹掛,玉樹瓊枝,遠處的山峰白雪皚皚,太陽的照射下微風吹得樹上的冰粒飄舞,一粒粒閃著銀光,MM身著紅色的滑雪衫,在陽光下伸開雙臂,開心地笑著,此情此景又豈止是留在照片裡?

繼續前行。阿崢和王總管漸漸沒了聲息。有人發現帶來的小袋食品都已漲得像胖大海:高原的氣壓低,我們帶來的食品密封袋中的壓力大,所以都鼓了起來。高原反應開始了。

我倒沒覺得什麼!想起昨晚王總管指著我說:我最擔心她!我不禁得意。而且特別得意!哈!王小姐,小瞧我了吧!高看自己了吧!可是任我嘲笑:他們兩人都不言不語了。

奔子欄。海拔大概三千多米。在此處休息吃飯。兩個藏族孩子在玩煙花,一支香一樣的煙花拿了一把,點著了看著它吱吱的燃著,一邊開心地笑著。姐姐和弟弟,都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身上的衣服很舊,又髒又亮。我走近問他們,是誰給你們買的煙花啊!女孩說,媽媽給我錢,我自己買的。說著竟然遞給我兩支說,你也放吧!我還在詫異,弟弟也給了我兩支!

我被深深地感動。素不相識的過路客,孩子們就這樣信任,這麼大方!城裡的孩子是絕對做不到的。錢的意識,私有的意識,在孩子純淨的眼光裡我覺得自己這一刻心裡的慚愧。抱起那個男孩,我和他照了一張照片,並告訴他阿姨會把照片寄給他。他叫周天星。孩子告訴我說,他們都有兩個名字,一個藏族名字,一個漢族名字。

汽車慢慢地向白馬雪山進發,兩個MM暈車,吐了幾次,阿崢和王小姐還是低頭不語,黨代表忍受不住還吸了氧。王總管抱怨說,都怪那兩個老外,把感冒傳給了她,又一晚的咳嗽,害得她沒睡覺!高原的禁忌都被碰上了!

我依然沒事!主席也活蹦亂跳,又說又笑。到了白馬雪山埡口,看見一塊標志牌,上書:白馬雪山埡口,海拔4292米。真正的茫茫雪山。我和主席高興的跑了兩下,照了兩張照片。未等上車,我已覺大事不好,氣短,頭痛,胸悶!方知自己犯了大忌:史師傅早就告誡,防止高原反應兩大注意事項,一是不要激動,二是不要劇烈行動。二條都已違反,結果立馬顯現。

一車人只剩下主席是“好人”。

到達飛來寺,住進梅裡雪山山莊。老板娘是一位藏族大媽,安排好房間,燒好了晚飯,去叫大家出來吃飯,一個個都有氣無力,愁眉苦臉,我自己也頭痛欲裂。吃完飯,主席跟大家商量明天的行程,大家都不吱聲。我的心裡涼涼的。沒辦法,心裡的想法是拗不過身體的,尤其是跟你別扭著的身體。

看著主席為難,我說,算了,今晚別討論了,看大家明早的情況吧。也許明早好了,有精神了也不一定。大家都沉重的表示同意。

燙了熱水腳,又洗了熱水澡,房間的燈光很暗。雖然門外就看得到黑暗中的梅裡雪山,但似乎沒有興奮。頭痛。頭痛。吃了散利痛。又強烈建議其他人也吃了散利痛。

睡覺。不知明天,明天會是怎樣的情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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