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雲南(8)-傳說中的雨崩(上)

作者: solohiker

導讀6.傳說中的雨崩(上)(2003.7.25)“穿上大頭皮鞋,想起了我的爺爺,走過雪山草地,踩過了敵人的肚皮;這雙大頭皮鞋,傳給了我的爹爹,跨過鴨綠江邊,衝過三八防線;嘿呦嘿,我們英雄的祖先,天不怕地不怕勇往直前…”我覺得我們能去到雨崩,就是一路被這首歌煽動的。 雨崩是藏民內轉山路線飛來寺-雨崩神瀑-太子廟的必經一站,地處卡瓦格博、吉瓦仁安(五冠峰) ...

6.傳說中的雨崩(上)(2003.7.25)“穿上大頭皮鞋,想起了我的爺爺,走過雪山草地,踩過了敵人的肚皮;這雙大頭皮鞋,傳給了我的爹爹,跨過鴨綠江邊,衝過三八防線;嘿呦嘿,我們英雄的祖先,天不怕地不怕勇往直前…”我覺得我們能去到雨崩,就是一路被這首歌煽動的。

雨崩是藏民內轉山路線飛來寺-雨崩神瀑-太子廟的必經一站,地處卡瓦格博、吉瓦仁安(五冠峰)和面茨姆三座雪峰的山坳裡。雨崩村不通公路不通車,據明永冰川的藏族小孩說,這個村落是七幾年才發現的,此前一直不為外界所知,現在和他們這邊的藏民也不怎麼接觸。

從冰川下來,我們一行6人(又撿了兩位杭州的阿姨),就在“大頭皮鞋”的音樂裡,沿著瀾滄江一路雄赳赳氣昂昂地開過去。路上修路很不好走,早上眼見著前面塔納裡的一車人被迫下車,於是我們也就對我們的三菱大吉普更是鐘愛有加。快到西當時聽到山鷹社A組玉珠峰登頂的消息,人心鼓舞。可沒想到剛到西當溫泉就遭到最沉重的打擊。一下車就聽見人說,你們的裝備根本就不行雲雲,原來是剛從雨崩村回來的一群昆明驢友。“你們就這樣還想去雨崩啊,那山路可是直上——直下,難走極了,我們那天下午6點出發,夜裡12點才到,最後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扔了——你那鞋根本不行(指我)——你們要想去趕緊卸東西,能扔的都扔了”看看人家專業的裝備,幾頭菜驢登時傻眼。只有奶奶背了帳篷睡袋頭燈;我從來就不是裝備派,每每屯錢屯到一定時候,就會有戲劇性的機緣讓我上路揮霍,結果是至今仍家徒四壁,來雲南之前嫌hiking shoes 沉也就沒帶;rick和爺爺就更不用說了,一路和馬相依為命。當時已經快4點了,去還是不去,大家面面相覷,又想放棄了。

在兩個小時之前,我就已經放棄過一次雨崩了,因為聽說進要一天,去神瀑一天,出再一天,時間不夠,況且據說只徒步不靠馬兒的話三天都緊。後來群驢共商認為兩天可以拿下。想想第一次聽到雨崩這個名字還是在虎跳,一從雨崩回來的司機說起來“雨崩那可真美啊”。“雨崩,那可真是人間仙境啊…”那個對我等全盤否定的昆明驢友如是說,這是他們第三次來了。

看樣子大家在等我發話,那一刻,鬼使神差,我忽然說“去,咱們去。”雖然在前一秒鐘,我心中的擺鐘還擺向“回”。顯然,這又給平生我所做的無數個冒險的決定中又添一筆。Rick當即“馬,馬,馬”地吆喝著,大家開始扔東西,我叫rick去搞手電、打火機和繩子(當時我還在琢磨“直上直下”是什麼概念,不免聯想到三年前穿越雲蒙山時攀過的光溜溜的大岩壁)我雖不是裝備派,可也非裝備盲,所以一直相信自己置辦的行頭也能撐起一頭菜驢。

大吉普載著我們扔下的東西回德欽了,一行人整裝待發,日頭還很毒。見得牽來四匹馬。Rick和爺爺自然人手一匹,我和奶奶一匹,兩位杭州阿姨一匹,換著騎。這邊藏民的規矩是要抽簽抽馬,結果我就抽到一匹高頭大馬,一看就不是個聽話的主兒,主人是個十來歲的藏族少年,牽它牽了半天都不走。我一看就怵了,當下喊道“我不騎了”。我本來就害怕騎馬的,腦海裡總有《The Horse Whisperer》和超人Christopher的影子。Rick嚷嚷著他的馬跟我換,藏民不同意,我態度堅決,不換不租了,藏民還是不退讓。最後不知誰的協調藏民才勉強同意。後來我才意識到,這是他們的宗教習俗,對藏民,換馬是不好不吉利的。

開始上山。走了沒十分鐘,那個年齡大一些的杭州阿姨因擔心走不了下坡決定回撤,在西當等我們。我也把馬兒讓給奶奶騎,指望著待會兒靠它走那“直下”的下坡。就此開始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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