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寂寞(懷想婺源)

作者: 鵝卵石

導讀漸漸的,當我再次見到H的時候,我不再害怕我的心跳。當我直視他眼睛的時候,我已經感覺不到心跳了。或許,他真的有如一段插曲般逐漸遠去了。今天,是近兩年後再次見到他。而此時的他,似乎已經變成了我記憶中的過去。他是JJ的老公。他在我的心中,已經改頭換面成了另一個人。看著他和JJ親熱的畫面,我還真是為他們高興為自己遺憾。越來越覺得,愛是一種說不清的 ...

漸漸的,當我再次見到H的時候,我不再害怕我的心跳。當我直視他眼睛的時候,我已經感覺不到心跳了。或許,他真的有如一段插曲般逐漸遠去了。今天,是近兩年後再次見到他。而此時的他,似乎已經變成了我記憶中的過去。他是JJ的老公。他在我的心中,已經改頭換面成了另一個人。看著他和JJ親熱的畫面,我還真是為他們高興為自己遺憾。越來越覺得,愛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不得不承認,我真的能感到他的溫情。可是,那只是一種遠去的親情。我並不知道在他心目中,我有多重。可我,已經不想去管了。因為我只要記住,這是一個我曾經愛過的可愛的人。

我單獨和他在一起的兩分鐘內,我對他無話而立。我們在的兩台點鈔機面前,說些不知溫暖的話。其余的,我想不起更多。但我明白,朋友就是這樣,漸漸遠去。可一旦回憶起來,還是充滿溫暖。

這一次的婺源之行,似乎也是這樣。我腦海裡只是隱約的有些霧/山/青草和旺財的影子。但唯一清晰的卻是溫暖。在陌生的城市久了,我們習慣與一群不知所以的人爭執甚至是爭吵。真的到了安靜的/緩慢的/蒼蠅嗡嗡飛的鄉村,我們卻像極了懶惰的婺源的狗,懶得理會塵世的煩擾。我們坐在帳篷裡討論,用什麼樣的方法讓手機處於無法接通卻不是關機狀態。我們無聊地在河岸共用一片公共廁所。我們還無聊地討論個人的情史。可是這些,卻是在城市裡不可能發生的溫暖。鴛鴦湖裡可愛的晚霞其實並不比我見到的更多的晚霞美麗,但是三閭廟裡那扇突然開啟的有些靈性的門/和陳SUSU疵牙咧嘴的拍攝就成了這次旅行永遠難忘的瞬間。我並不知道我是否能永遠記住在山頭撒尿的孩童或是美麗的廊橋,可我知道我深深地記住了陳克寒/陳文博和善於理包的JENNY和吳瑛。她們的包真的有如百寶箱,可以從包裡找到各種各樣的好東西。

這是我上一次記錄的有關婺源的文字。今天看到它們,依然覺得無比溫暖。可是,半年之後,不對,是五個月之後,我除了跟EFFIE還打得火熱之外,其他的兄弟和姐妹們都已經基本失去了聯系。我剛剛發短信給顏新,問他國慶去哪裡,他說,北京。簡短得讓人窒息。而那時,在那擠死人的運豬車上,我可是他的上級。他在身邊大氣都不敢出。發給陳文博,半年前還沒有女友的可愛男生,如今已經頻繁地把工資送給高速公路,奔赴於蘇州和上海之間,與他可愛的女友共度良宵。發給陳SUSU,他已經懶得跟我解釋什麼叫尼泊爾的徒步,而拘泥於禮節性的回答,迅速地讓我想請他吃飯的念頭消失,盡管我依然感謝他幫我背包。而老汪,則更是失去了聯絡,連一起吃頓飯都沒有可能了。當時,我記得我們9個人是約好了,國慶有機會去桂林或是別的地方。或許,這只是我的一相情願,但是,現在除了EFFIE,我與其他姐妹和兄弟之間的關系真的有如陌路。我為此真誠地難過,但卻絲毫不能改變。

而之前那段所提到的那個男生,如果不是因為我翻看日記,我與他的對話一個禮拜不會超過1句話。而他在收到我送的大紅包時,還俗氣地打開來好好數了數。難以用蒼涼來描述的情景,但卻真的讓人感覺人情淡漠。開始工作的時候,我不理解被人利用,如今,我不理解被人淡漠。我並不能判斷哪一種更慘,但我卻清楚,沒有改變的,依然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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