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隔世的旅程(十一敦煌、塔爾寺之行)

作者: 上官聞櫻

導讀[color=#DC143C]恍若隔世的旅程輪回千年的幻境[/color][color=#DC143C]火車上[/color] 一覺醒來,火車已經穿過了秦嶺山脈,窗外的風景已經與省內的青山綠水大不相同,早已習慣的滿目青翠的大山此時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遠處只有一脈依稀可見的黃土山坡,在陽光的映襯下,呈現出暗啞的紅色;近處,散落著零星的村落,掩映在高高的白揚樹下,包谷地中。裂開的土地劃出一道道深深� ...

[color=#DC143C]恍若隔世的旅程輪回千年的幻境[/color][color=#DC143C]火車上[/color]

一覺醒來,火車已經穿過了秦嶺山脈,窗外的風景已經與省內的青山綠水大不相同,早已習慣的滿目青翠的大山此時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遠處只有一脈依稀可見的黃土山坡,在陽光的映襯下,呈現出暗啞的紅色;近處,散落著零星的村落,掩映在高高的白揚樹下,包谷地中。裂開的土地劃出一道道深深的濠溝,露出干涸的黃土,這以前究竟是不是河床,我不知道,縱深十幾米,幾十米,裂縫平整而筆直,像是用一把巨大的斧頭劈開似的,我竟不由自主地舔了舔有點干裂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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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肆無忌憚地照射在大地上,透過玻璃窗照在人的身上,偶而竟會有些許的灼燒,在這樣的陽光中,竟想變成一只懶洋洋的毛毛蟲,蜷縮在陽光下,讓每一個毛孔盡量釋放。

這就是河西走廊,有些荒蕪,又有著他特有的生機。

到敦煌的時候已經是凌晨2點,柳園是個小鎮,平時人就不怎麼多,在這樣一個清冷的夜晚更顯得寂靜。還好火車上認識了青海石油局的人要回離敦煌僅六公裡的七裡鎮,有專車接,我們一人給了30元後終於上了這輛專車,要不,這130公裡的路程打的的話恐怕也得上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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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DC143C]輪回千年的幻境[/color]

腳踩在西夏的地磚上,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八瓣蓮花詳和而古樸,我與一千多年前的畫師是踩在同一塊地磚之上的,而我們的靈魂也在透過這樣的地磚彼此傳遞著。

其實在西夏的地磚之下,還有著唐朝的地磚,在西夏的地磚之上,也有著五代、明、清的磚塊,一層一層,厚達一米多,累積著不同的文化,也累積著中華的歷史。

唐朝的壁畫是最令人震撼的,那經變圖透著的佛經豐富的內涵,畫師勾勒出的飽滿人物,圓潤而豐滿,線條柔和而富於動感,人物服飾雍榮而華貴,色彩明艷而具有衝擊力,讓你目不暇接,讓你嘆為觀止,讓你屏息凝神,讓你唏噓不已。

到了西夏的洞窟,畫風明顯不同,色彩的亮麗,線條的細致大不如前,有說是因為政治經濟開始落後,致使文化發展力不從心,想來也是有些道理的。再到後來,清朝時期對佛像牽強的修補重塑,對過去完美的藝術完全就是一個摧毀,佛像呆板的神情,所謂炯炯有神而實則只是用琉璃珠做的眼睛已經流露不出神佛的風彩,只有虛無的空殼與雜亂的色彩。

一千多年的歷史,一路走來,或震撼,或感慨,一刻也不曾停息。國慶期間,雖然比平時多開了五個窟,但講解人員的駐留蹲點,千遍一辭的解說已經無法傳遞出莫高真正的神韻,所幸的是,我們的時間很是寬裕,容得下我們在裡面細細品味,在每一批游客更替的間隙,友好的工作人員會熱情地為我們講解關於洞窟更多的內容,才使得我們能夠了解更多的佛經故事,去盡情游歷東方與西方的極樂世界。

八個多小時的品味,仍無法讓我們對莫高有更細致的咀嚼,八個多小時的品味,仍讓我們覺得依然還是走馬觀花,了解泛泛。我不知道旅行團的兩三個小時間倒底能夠對莫高有多深的接觸,但我知道,無論如何,只要來到了莫高,看過了,聽過了,總會在記憶深處留下永遠不可磨滅的記憶。

夕陽西下,我們也不得不離開莫高,回首戈壁中如星星點點般錯落的洞窟,我相信,詳和的佛光仍會縈繞周圍,千年的風韻仍會靜靜地延續。

第二天,去了敦煌以西的西千佛洞,雖然規模較莫高小得多,只有少少的二十來個窟,而且保存相比之下也差得多,但這裡,你能夠看到不少唐朝之前的作品,包括西周,北魏時期的壁畫,沒有盛唐文化的宏大與繁華,但卻多了幾分質樸與豪邁,線條更顯奔放,著色更顯誇張,不過當你看到有一個窟中,民國時期的一些塗鴉似的修復之後,那粗陋的線條,幼稚的雕塑是何等的刺眼,一尊佛像背後竟然會出現一只老虎的壁畫,是可笑,還是可恨?

[color=#DC143C]穿越墳場的逃票[/color]

以前從未去過鳴沙山,月牙泉,但仍會為80元的門票感到不值,不就是幾塊沙丘,一點綠洲嗎?再稀罕也不值得80元一趟吧。所以下定決心逃票。

早早的在網上就查到,以前有人從月牙泉大門旁邊的駱駝棚子穿過,但又聽說,這樣的路線已經為那裡的工作人員所知,早早的就作了防範,已經不怎麼行得通了,問了包車的張師傅,他說可以帶我們走另一條路線,墳場穿越,上鳴沙山,再去月牙泉,為了省錢,什麼鬼啊魔的,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天不見亮就起了床,出租車拐進鳴沙山下的小村沒多久就關閉了車燈,安全工作做得是不錯的,但剛進墳場,車也基本沒法再往前開了,面對沙漠地帶,沒有車燈,車子也不敢再前行了,我們不得不開始了墳場穿越之旅。十月敦煌的清晨透著絲絲的寒意,因為距離敦煌最近的火葬場也是在幾百公裡開外的嘉裕關,因此,這裡的人們基本都是“沙葬”的,屍體拉到戈壁灘上,挖上一個淺淺的坑,埋了,堆上一個小沙包,立上一個小石碑也就算是了,而這個墳場的墓地就是這樣的七零八落,走在沙地上,你不知道你這一腳下去是不是可能就踩在了某個屍體的上面,現在回想起來,在這樣的一個灰蒙蒙的清晨,兩個黑影穿梭在墓地之間,是何等的一個場景呢?

七點鐘,太陽還在地平線下,我們已經跋涉在鳴沙山上了,徒步上山顯得是那麼的吃力,看著前方駱駝駝著的游客漸行漸遠,我們拼命想追趕,但每抬起一腳,落下去後又深深陷進了沙裡,前進一大步,後滑一小步,費了老半天的勁,回頭一看,走得距離並不是很遠。不過,行進途中,當你不經意間抬起頭來,看到幾抹霞光如彩鏈般掛在半空,悠悠的藍天不見一絲雲彩,這樣的美景,什麼勞累都會被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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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漸漸躍出山尖,陽光肆意傾灑在沙山之上,暖暖的陽光驅趕著寒意。漫步行走在鳴沙山山脊上,遠處是漫漫黃沙,起伏的線條是如此的柔美,像少女的腰線,讓你想用手去輕輕撫摸,去感受那起伏之間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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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月牙泉的時候,雖然旁邊已經有了非常娛樂化的滑沙項目,但在你一眼看到這茫茫沙漠中的一小塊綠洲時,這一小塊綠洲就如明珠般鑲嵌在大漠之上,你仍能夠感受到來自內心深處的激動。

未能免俗,我們也滑了沙,價格倒還不貴,10元隨便滑,只是這上上下下一兩百米的落差,很少有人能夠再走上去滑第二次的。第一次滑下去的時候,因為沒有掌握要領,滑到一多半就滑不動了,所坐的竹板裡已經滲進了相當多的沙子,很狼狽地跌跌撞撞到山腳,卻是心有不甘,自己把竹板愣是又扛上了落差一百多米的坡頂,再滑了第二次,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滑得是特別的舒暢,一口氣下到坡底,有速度,有高度,有一種快要飛起來的感覺。

[color=#DC143C]急行軍[/color]

早聽說在敦煌買火車票很難,一般臥鋪票基本上是被旅行社包完了,個人很難買到,一般得多加幾十塊錢才行,雖然早有思想准備,但沒想到,實際竟然是怎麼的難。幾乎跑遍了敦煌,加錢也沒法弄到一張臥鋪,而先前查到的一班下午出發,清晨抵達蘭州的火車早已取消了,只有唯一一班晚上十一點四十幾分的火車。為了不影響後幾天的行程安排,仍然還是買了硬座的票,做好了坐著頂一晚上的准備。

敦煌市區離火車站非常遠,其實應該說他那是沒有火車站的,只有一百三十公裡開外的柳園才有,呼啦啦一個半小時的出租車在戈壁灘的風馳電掣,到火車站的時候還是差一點錯過了進站的時間。因為硬座人多,放行李的空間有限,於是乎又是背著背包的一路狂奔,先前還空空如也的硬座車廂傾刻間就被人潮擠了個滿滿當當,來不及回神,先把背包往行李架上一扔,老公又衝向列車的中部,去詢問補臥鋪票的事宜,我則留守陣地,任務就是堅守住這塊領地,作好最壞的打算。看著不少的人還拿著站票,心裡多少有些慶幸,畢竟在這車廂之中,還有一席之地,總不至於站著一直到明天中午吧,那樣出來游玩就不是玩而是活受罪了。

距離開車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一個背包的男孩兒拿著站票有點急切地指著老公的座位向我詢問:這位子有人嗎? 正當我想告訴他有人的時候,老公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穿過擁擠的人群回來了,他拍拍那男孩兒的肩膀說:你先坐這吧,我們補到臥鋪票了,馬上就走。那男孩兒很是感動。突然,我有一種得道升天的感覺,不是優越感,只是覺得很慶幸,不至於坐著頂到天亮,頂到中午下車,能夠好好休息,能夠睡上一覺。

其實,一般來說,火車臥鋪不是非常時期,並不是特別的緊張的,只要上車之後迅速到列車中間部位的車廂,找到列車長,咨詢一下空鋪的情況,一般還是能夠補到臥鋪票的,出來游玩,更多的是應該去體會路上的風景,而不是去一味地折磨自己的身體。

那一夜,雖然是在上鋪,但睡得特別甜美。

BTW:早晨起來,才看到,原來中鋪、下鋪睡的全是新疆MM,很漂亮,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是哈薩克族的,可能是趕著回學校吧,在她們清理皮箱的時候看到裡面不少漂亮的民族服飾,很羨慕啊,老公的眼睛都看直了(不知道是看衣服還是看MM呵)。

[color=#DC143C]早起的鳥兒有蟲吃[/color]

說到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不得不先說明一下:

首先,我是個不太喜歡早起的人,沒事的時候就愛好個睡懶覺,但有事的話則另當別論了。

其次,去西寧的時候特別巧,蘭州往西寧的火車上給一個朋友發消息,沒想到她竟然也在西寧,當時特別激動,一心想晚上還可以大家一起吃吃烤羊肉,喝喝小酒,他鄉遇故知怎能不盡情一番?然而,她竟然是要坐我的那班火車返回蘭州,於是乎我們就只能匆匆在火車站上一見了。這一見,先咨詢了一下西寧的大致情況,特別是她當天所去的塔爾寺,被告知,如果去得早,沒准可以趕上寺裡喇嘛的早課,應該比較有意思,太晚全是游客,也就沒了這個氛圍了。

因此,這才使我決定當一只早起的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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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車的師傅說從未有這麼早去塔爾寺的人,也沒聽說過什麼早課之說,我心裡其實是有一點發怵的,但既然已經決定了,也懶得再改了。

半個多小時的急馳,在六點五十的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塔爾寺的門口,賣門票的地方緊緊關閉。不是我們不買,是老天不給我們條件嘛,我為自己找著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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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的第一個寺院是祈年殿,很小的一座殿在巨大的古樹庇護之下,在這樣一個清晨顯得是那麼的幽靜,大門左側的小屋子裡,一個喇嘛敲著鼓,頌念著聽不懂的經文,近處,時而伴著幾聲清脆而又婉轉的鳥鳴,我被深深地吸引,驚呆地說不出一句話來。大殿之內,菩薩端座蓮花之上,紛繁的雕刻,玲瓏精致,金碧輝煌。

遠處,響起鼓點之聲,越來越緊,越來越密,仿佛是在催促著什麼,循聲而去,不覺來到了大經堂外,只見喇嘛從四處向經堂聚攏,有聊著天的,也有一路小跑的,都在經堂外的空地上站好,而年齡較小的喇嘛有些則站在了經堂之外,又是一聲長號,只見前面年長一些的喇嘛依次脫鞋穿插走進經堂,經堂外的喇嘛逐漸都進入到了經堂之內,隨著又是一聲長號,年紀尚小的喇嘛也就沒顧次序,一陣唏裡嘩啦脫鞋之後一股腦兒地衝進了經堂。稍稍嘈雜一陣,瞬間四下又安靜了下來,又是一陣有節奏的鼓點,念經的聲音漸漸高昂起來,轉而又低沉下去,高高低低幾個回合下來,漸漸進入無聲——靜謐——只聽坐在正中一個高高的座位上的喇嘛的聲音又逐漸高亢起來,經堂內外,只有他頌經的聲音在飄蕩,慢慢地,眾喇嘛的合聲和了進來,領經喇嘛的聲音又淹在了合聲之中。這不像是在聽經,倒像是在聽一曲合唱,融合而又富於節奏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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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我郁悶的事情發生了,我的MP3怎麼也進不了錄音功能了,當時真是想把這破玩意兒扔進臭水溝了。是上天不讓我把這天籟之音帶走麼?

一段經文之後,幾個小喇嘛離開了經堂,到堂外抱進幾個大桶,開始了晨課的第二項工作:有的小喇嘛將酥油倒進油燈裡,有的則將酥油茶分別倒入頌經的喇嘛面前的碗中,他們是要喝“早茶”了吧。果然,“早茶”之後,第二遍的頌經再次響起……

其實我們到寺裡不算是最早的,還有些信徒已經到大金殿前磕起了長頭,他們的表情是那樣的虔誠,他們是在祈求什麼?修行?平安?幸福?抑或是榮華富貴?總之,在他們心中,堅信著,每磕一個頭下去,他們距離他們的祈願就更進了一步。而在我心中,覺得作佛祖,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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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朋友口中,塔爾寺是一個很商業化的寺廟了,但清晨的寺院,依然還是那麼純淨,我沒有嗅到他的商業化,只聞到他濃濃的酥油飄香。

太陽出來了,照在大小金殿的金瓦之上,泛著金光,是那樣的奪目,游客也開始多了起來,我們穿梭在寺院之間,躲避著搖著小旗的旅行團隊,去靜靜體會塔爾寺的本味,走得累了,索性就坐在殿前台階之上,曬會太陽,洗個日光浴,被暖暖的陽光包圍著,看著身邊一樣有著些許慵懶的喇嘛,竟想傻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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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爾寺三絕已經不用著筆太多了,知道塔爾寺的人就不會對三絕陌生,我對堆繡、壁畫與酥油花的技藝並不是特別感興趣,特別是壁畫,在去過了莫高之後,再看塔爾寺的壁畫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只是覺得天然的顏料,是顯得夠新的。

但不得不指出的是,那些個唐卡上的經變的確非常吸引人,你能夠真真切切從中感受到佛對人的感化與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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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記:在塔爾寺其實是很容易躲開人流的,首先要去得早,在游客還沒大量到來之前就把小金殿、祈年殿等前面的殿看了,游客來到之後,你已經在後面的度母殿那一帶了,那麼基本上在你所欣賞的殿內你就看不到什麼游客了,你就可以獨自一人去靜靜地品味。

在塔爾寺信步,竟不覺走到了他們的一個工作室,專門制作糌粑供品,喇嘛們將糌粑在手中揉搓成塔狀,再在表面塗一層清油,使糌粑塔更結實並富有光澤,再在上面點綴以酥油,油香四溢,一座座小塔次第排開,一層層,一排排,很是有味。

[color=#DC143C]喚禮辭的召喚[/color]

我對伊斯蘭教與穆斯林文化長久以來就只是停留在不吃豬肉上面的,然後知道有著這樣宗教背景的國度大都一直以來都是不太安寧的,而在今天,才真正有機會近距離地去接觸伊斯蘭教。

西寧東關清真寺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大得所有關於西寧的介紹文字中都少不了提到他。到清真寺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這天的陽光非常好,高高的喚禮塔直聳入雲,特有的阿拉伯—伊斯蘭風格的半圓屋頂透著濃濃的異域風情,而走進清真寺,只覺得眼前是無比的開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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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大殿前一片開闊地,劃出一道道整齊的橫線,據說也是為作禮拜用的,這裡最多的禮拜人數曾達到過15萬人,可以想像,這是何等壯觀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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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大殿其實是一座很傳統的中式建築,琉璃瓦的屋頂,其實更像是古時富人家的大宅子,大殿上懸掛的牌匾上有蔣中正的題字,也有白崇禧的題字,一個一個全是國民黨的高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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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真寺老實說沒什麼太多的看點,因為伊斯蘭教的真主安拉是無形無像的,更多的是存在於人們的心中,這裡看不到什麼雕塑、壁畫。但仍能體會到他的文化。

清真大寺裡有一所學校,專門傳播伊斯蘭教,有一個阿訇義務為游客講解這種寺院的歷史、背景以及整個伊斯蘭教的梗概,阿訇講得很細致,而且不時還停下講解詢問游客是否聽懂,有沒有什麼問題,大家聽得很入神,站著累了,索性就坐在大殿前的台階上聽他講,在眾游客的請求下,阿訇還現場來了一段喚禮辭。

喚禮辭是用阿拉伯語頌念的,我們聽不懂,但阿訇逐字逐句為我們翻譯了,大意是:萬物作證,真主無形,唯有安拉,穆罕默德是安拉的使者,快來禮拜,作禮拜比睡覺好(這一句是早晨用的)。

喚禮辭聽起來並不是乏味的頌念,而是像歌曲一樣具有非常美的韻律感,阿訇的聲音悠揚而綿長,我想,在再溫暖的被窩裡,聽到這樣美的聲音恐怕也是忍不住要起床來作禮拜的吧。

[color=#DC143C]烤羊肉與酸奶[/color]

這一路旅程下來,肚子倒是一點沒吃虧,美食到處都是,只是恨自己的胃太小,裝不下這麼多的東西。

行走在河西走廊,烤羊肉是少不了的,但比較而言,依然是靠近新疆的地方這烤羊肉就是要地道一些。

敦煌的烤羊肉明顯好於西寧,在敦煌有名的沙州夜市,一個個烤羊肉的小攤次第排開,每一串羊肉串都是由三塊瘦肉加一塊大肥肉組成,因為有了肥肉細膩,入口即化來調味,瘦肉吃起來也是格外的香,整串下肚,唇齒留香。因為喜歡肥肉的感覺,我們甚至要求老板為我們穿兩串全肥的羊肉,其實羊身上是肥少瘦多,按理說肥肉不會輕易多穿的,而老板人很好,為我們精心挑選切了八塊上好的肥肉,串成兩串,而沒有讓我們多加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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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西寧,因為肥肉不肥,串在串上也較小塊,使得整串羊肉顯得略有老態,不夠鮮嫩,這滋味嘛,自然就差了一層。

敦煌還有特有的鹵羊蹄與羊頭,看著在鹵水中經過長時間鹵制的羊蹄皮軟軟糯糯的,口水情不自禁地大量分泌,而一元一根的便宜價格更是讓人能夠大塊朵飴。

但在西寧,酸奶倒是特別值得一提,之前被朋友告知,西寧只有那種杯裝酸奶,味道與成都的差不多,並沒什麼特別,後來到菜市和水井巷市場一逛,仔細一問才知道,其實,西寧最地道的酸奶是用小碗裝的,外表看來,倒像是一碗芙蓉蒸蛋,表層的奶皮更顯金黃,油漬點點,一勺下去,潔白如脂,像是豆腐腦一般,聞之芳香撲鼻,嘗之鮮嫩質細,清涼微酸,雖然沒有放糖,但回味卻是甜味悠長,涼爽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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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出外旅游,都是喜歡逛當地菜市的人,因為在菜市中,你才能真正體會到當地人真正的生活,他們愛吃什麼,他們有什麼特別的吃的,而在敦煌與西寧,菜市也是特別有意思的地方。

菜市的規模其實和成都的那種沿街小市是沒什麼區別的,有點雜亂,甚至還有點髒髒的感覺,但看到那一大垛金燦燦的牛油,那還血淋淋的耗牛頭,青稞、麥仁等干貨堆放有序,晶瑩剔透的多種釀皮,各種蔬菜一應俱全,真是覺得,其實,在這樣一個大西北,依然還是物產豐富的。


精選遊記: 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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