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小記

作者: laomao520

導讀敦煌小記 記得是去年過年了,那時我辭了職正獨自在甘南生活,正確的說是旅行,因為旅行即是生活在別處嘛,看看停停,沒有時間和不相關人、事的約束,不時和路上同是獨個行走的不同的人做著伴,一個,兩個,四個,兩個,一個,三個,一個。。。。。。呵有意思。我當時享受著這種分分合合,與最後的三個陌生同伴來到了敦煌。一個攝影家,一個業余攝影愛好者,一個攝影家� ...

敦煌小記

記得是去年過年了,那時我辭了職正獨自在甘南生活,正確的說是旅行,因為旅行即是生活在別處嘛,看看停停,沒有時間和不相關人、事的約束,不時和路上同是獨個行走的不同的人做著伴,一個,兩個,四個,兩個,一個,三個,一個。。。。。。呵有意思。我當時享受著這種分分合合,與最後的三個陌生同伴來到了敦煌。一個攝影家,一個業余攝影愛好者,一個攝影家的侄女:中國美院未來的藝術工作者,我,一個爭當成天白日做夢的游手好閑者。

我們趕了夜車記得是年初十四早上6點多從蘭州到的嘉峪關,計劃是先到敦煌再折回來看嘉峪關的,所以到嘉峪關車站買了當天9點半去敦煌的長途車票,好像是四十多吧,因為不是快速,其實時間是差不多的。汽車站幾乎都是當地人,沒有什麼像我們這樣風塵僕僕的過客,到快開車是,來了兩個看上去也是旅行的男女,心想著也許到了那裡又會做伴了。車行在修建的很好的公路上,兩邊茫茫戈壁,偶見零星的土房和駱駝刺等沙漠植物,一開始我還饒有興致的享受的雙眼的肆無忌憚,時間一久就沒了耐性,轉而開始研究起通車那頭排頭坐的兩人。男生在那不停的拍東拍西,偶爾和旁邊的女生交頭接耳,覺得那那的很好笑,怎麼像沒見過似的什麼都要拍,要知道能記在你腦海裡的才是你得到的,看他倆也不像是戀人,八卦點說實在沒有夫妻像。男的還不停的回頭看看車尾的行李,顯的很謹慎。當時我們幾個人的大包都堆在車尾,被他這麼一看我也常常忍不住回頭偵察,真是患了強迫症了。暫時把他倆列為可疑對像。路上睡睡醒醒,在下午3點多終於進入了敦煌。剛從汽車站出來,就碰上了當地的社火在街上排演,人們穿著先綠的褂子塗抹著濃彩敲鑼打鼓好不熱鬧,跟著游街的隊伍走了會兒,就到了一個新開的賓館,名字記不得了,離汽車站不遠。我被派出當出頭鳥和服務員進行價格公關,沒想她還做不了主,讓我通過電話和老板遠程議價,最後以標間80元成交,這是我那次旅程中最貴的房價,在拉蔔楞的武裝部招待所才15元,還有電熱毯呢,沒法,覺得自己太風塵了,需要好好洗洗所以決定找個好點的賓館。可巧車上被我研究的那兩個也前後腳跟了進來,所以便宜他們不費口舌的也享受了同等待遇,不過房間確實很新設施也很完善,關鍵能好好把自己清潔了。就此也就結識了他倆。說是廣東人同事關系,呵呵,聽他的口音我判定絕對不是廣東那邊的,我們的台灣同胞,是每錯的了。我多八卦。

把東西放妥我們4人便和他倆一起包車(來回80元)去了鳴沙山月牙泉。買票時除了我沒有任何可折價的證件,每個人都能掏出一兩件,記者證,學生證,我即可決定回來一定找電杆上的小廣告弄張學生證,好歹我也能混個學生臉嘛。沒想到那兩人居然還掏出了北大的研究生證,把我們那個中國美院的小姑娘給崇拜的呀,只差稱兄道弟了,我冷眼一瞧,嘿,造的還挺像那麼回事,騙的了小女生哪能騙的了我呀,嘿,省省吧。入了內,我們騎著駱駝到了山腳下,那兩則步行從一側山坡開始沙山頂走。我們幾個偏要逞英雄,硬是花了1個半小時從直直的山角以手腳並用的氣勢爬了上去,一路上只看見把有礙攀頂的東西一樣樣的扔了下去,鞋子,衣服,最後那業余攝影愛好者干脆把攝影包和三腳架也豪邁的扔了,只留下胸前的那個相機,這讓他登頂後好一陣後悔。終於伴著那業余愛好者的鼻血,我倆登上了山頂。上面的空氣就是好啊,這是那先我們一步到山頂的“北大”衝我們說的,我報之嗤之以鼻。站在山頂,又一次感覺茫茫沙漠,好像曾經站在額濟納的黑城子上,一樣的寂靜,一樣的無限,一樣的落寞,總算有人還沒把煙扔了,狠狠的抽了支,看著沙中自己的影像,似曾相識的場景,只是影子變成了一個。夕陽下的沙山狠狠的謀殺著業余攝影家的菲霖,叫囂著後悔沒把光角鏡馱上來。月牙泉成了冰河,沒有了近看的興致,一行人拍完了膠卷,打道回俯。

晚飯是吃了兩頓。當時餓的慌,在賓館附近一條小巷子裡找個了排擋,坐在破舊的帳篷裡每人要了碗面,什麼面已記不清了,只曉得由衷的美味,如果沒有同伴的阻攔我興許還會再上一碗。吃完便在小城了閑逛,發現敦煌的旅游經濟已發展的很好,所有設施相當完善,也比較繁榮,是個戈壁中五髒具全的小桃院。走著走著就來到了第2頓晚飯的沙洲夜市,老實說我不喜歡那裡,太規整,沒有了生氣,幾乎各家都是烤羊肉串,烤馕,烤魚等,挑了一家味道也不好,讓我失望之極,心情大打折扣。沒想到在沙洲夜市又碰見了那兩“北大”,正躲在帳篷裡津津有味的啃著烤魚,直說味道好。沒了興致回賓館的路上買了點垃圾食品就回房洗澡了。大約21點時有人按門鈴,我是美女剛出浴,頭發濕嗒塔的跑去開門,居然是男“北大”手提兩瓶啤酒,臉紅脖子粗的要把2瓶酒給我們,也好,出來這麼久,除了在甘南喝了一次二鍋頭,還沒機會再碰酒呢,欣然接受了,並說也給了我們另2個同伴,說好第2天再一道包車去莫高窟。關了門,和我那同屋的美院小姑娘准備好好享用,並且來了煙癮。(這裡得說明一下,我是小姑娘的幫凶,雖然她才20歲,可煙齡卻在我之上,煙癮絕對大過我,當然是絕對瞞著他的那位攝影家舅舅的,在拉蔔楞招待所裡我還救了她一回,當時她舅舅敲門進來,只見這已經抽了半支的紅雙喜以迅雷不及眼耳的速度轉眼到了食指和中指之間,我拿著這支沾染著別人唾液的煙思索著該是放到我的嘴裡呢還是繼續保持不動直到燒到手指,最後在兩雙眼睛的關注下橫了心親密接觸了一下小姑娘的可愛唾液)。回到剛才,開了酒,抽上了煙,原本想來個一醉方休,哪想那酒是果汁味的啤酒,甜膩的很,沒有一點酒精的味道,簡直難以下咽,怪不得那“北大”肯給了我們。看來這酒是沒法喝了,就著怪怪的甜味,一覺睡到天亮。

第2天去了莫高窟,沒想到我終於享受了一次學生價,那男“北大”的同事因為來過此地所以不來莫高窟,所以他很好心的就把那多的學生證給了我,還說我和照片上他同事長的像,天知道他什麼眼神,我,和那個小女生,像!才怪!不過為了省一半的門票價,就忍耐一下拉,你說像就像吧,要知道門票已經漲到100元呢,簡直搶錢。那天游人不多,零星的游人在一個導游的帶領下參觀了10個窟,壁畫還是隱約能見到當初的美態,雖然部分氧化了,但是不得不驚嘆那些西夏人的巧奪天工,尤其是那個涅盤的臥佛像,美哉!美哉!參觀完等人的檔,我們在工作人員辦公室閑聊,對著牆上的地圖,幾個人描述著各自的旅游線路,我又一次問“北大”是哪兒的,這次他終於指著地圖上東南方向的一個小島,果然,我猜對了,我就說嘛,聽他的口音就是那裡的人,一個腔調,特別好認,為此我還嚴肅的數落了他一番,何必非說自己是廣東人,雖說萬事小心為好可也不至於那麼防著內地同胞啊,你們港台那塊的都這樣,之前碰到的香港人也這樣,真是小人之心。當然那張學生證也是偽造的了。呵,他也不和我辯解,任我滔滔不絕的教育,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說著,對我的旅行線路還產生的疑問。回去的車上也沒了講話的興致,下了車,我和同伴准備去買回嘉峪關的汽車票,他們說也要走了,繼續西行去吐魯番,便各自留下了聯系電話和E-MAIL。買完票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去汽車站旁的一家小店去吃拉面,全素但覺得好吃,分量又足,哎!讓我至今回味啊,回來後對每個要去敦煌朋友都建議一定要嘗嘗當地的面食,不一定非是達記的驢肉面,其他的面一樣令你大快朵頤。回賓館結完帳又碰見那台灣哥們和他內地的同事,以為他們結了漲也准備走了,好心問他們什麼時候的車,他同事剛想說被卻他一拍肩,楞是把話縮了回去,我當時立即扭了頭不願搭理,他還走近解釋說再留一晚,換一家賓館再走。我佩服這人真是小心的可以,對於這類人我還是近而遠之為好,免的別人以為我沒按好心呢。

就此和那兩人分別。繼續我和同伴的旅程。

接下來是後話了,回家後通過E-MAIL,那台灣人發來了照片,我們偶爾發一些信件,隨意聊聊,印像並不深刻。去年9月他還來上海公干了一次,作為主人,盡了一下地主之宜,只記得有天晚上在茂名南路的酒吧我喝的有點高,半夜出來是他扶著我幫我拎著包包和我的高跟鞋,我赤著腳和他一路從茂名路走回了徐家彙他住的建國賓館,如果哪位記得在上海街頭看到過類似情景那就是我,回到房他還幫我擦干淨髒兮兮的臭腳丫子,安頓好我他才睡下,其實那天他也喝的有點多而且不舒服,那晚什麼也沒發生,當然並不是本人沒有魅力,但我從此對他看法相對轉好。甚至在那天在城隍廟帶他玩時,因為下雨天褲子濕了很難受,他居然當眾蹲下給我挽褲腳,期間掉了好多次,他都依然耐心的那麼做,居然真的讓我有那麼一陣很感動。回台灣之後,我們的聯系又多了一個方式,那就是電話連線,慢慢了解發覺這人還是有可圈可點之處,不管怎樣,我能從他身上看到並學到一些東西,我曾經中堅決抵制的一些想法也漸漸有了改觀,當然,我也在慢慢改變著他的想法,他也體會到一些他不曾觸碰到的信息,總之,現在我們相互在進修呵呵,矛盾還是有的也不可避免,但是我們都在朝著同一目標努力,我們還打算一起合作出一番事業呢。

嘿,這就是我臨時想到而寫下來的,Daniel,你已經看到了吧,怎麼樣,情況屬不屬實啊。晚上電話時告知我啊:)


精選遊記: 敦煌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