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柬邊境

作者: dalaotu

導讀越柬邊境早早地到Sinh Café坐車,在咖啡館門口聽到有人打招呼,再次看到那個泰國人,我真的很高興,可以不必一個人過境了,雖然只是短短的碰到過三次,可是已經像熟識,畢竟,能夠一再地碰到是我們的緣分。車上有很多韓國人,在越南學語言,扛了大包小包的布,像打工的回家過年,吵吵鬧鬧。可能因為這是過年前的最後一班車,人特別的多,Sinh Café安排的車坐不下, ...

越柬邊境早早地到Sinh Café坐車,在咖啡館門口聽到有人打招呼,再次看到那個泰國人,我真的很高興,可以不必一個人過境了,雖然只是短短的碰到過三次,可是已經像熟識,畢竟,能夠一再地碰到是我們的緣分。車上有很多韓國人,在越南學語言,扛了大包小包的布,像打工的回家過年,吵吵鬧鬧。可能因為這是過年前的最後一班車,人特別的多,Sinh Café安排的車坐不下,又換到另一輛上,這個亂!我暗自慶幸在河內辦好了簽證,不然肯定擱淺在這兒!泰國人介紹自己叫奎,我一路有了個很好的聊天的伴兒。他形容他剛到北京被北京小販斬了還告訴他“慢慢就習慣了”,他說他氣極了喜歡用放你媽的狗的屁罵人可是不知道什麼意思。會一種別人都不會的語言真好,兩人笑得前仰後合別人只能莫名其妙。

到了邊境,吃Sinh Café請大家吃的早餐,是再簡單不過的一碗米粉,同桌的一個有些黑的男孩我一直以為是日本人,聽到他純正的英語才知道不對。他說他是越南澳大利亞人,我聽了幾遍沒聽明白,不是單詞沒聽懂,是沒意識到原來越南人也可以出國扎根的。以前還以為只有中國人會遍布了世界各地,真的沒有想到越南人也是可以出國的。奎奇怪地看我,我覺得不好意思,這是不是也有點大漢族主義,對不如自己的國家不自覺地帶了點輕視。他叫Ashley。

越南出境的手續很簡便,檢查也只是草草的。我前面的一個是個法國人,在金邊教法語,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難道這就是柬埔寨的成果?出了越南的領地,前面是開闊的一片空地,什麼也沒有,沒有樹,甚至草也很少。背著我的大包,直接地被正午的太陽下燒灼著,看著身前身後的一個個背包客,都是單獨地走著,耷拉著頭,一幅不堪負重的樣子,感覺怪異極了,好像是跋涉在非洲的荒野上。看到柬埔寨的三座玉米尖塔的標志,知道進入柬埔寨的邊境,手續也不復雜,無非填些表。Ashley緊隨我後,奎卻半天沒看到,還以為被越南扣住了呢,剛有些擔心,終於看到他,大背包上蕩著兩只從秀水便宜買來的鞋子。

沒想到在東興辦的國際檢疫證還真發揮了作用,其他人都沒有,被迫交了一美元卻連個章也沒看著。我告訴他們我的章花了我二十幾美元,他們立刻感覺好多了。

上到車上,不再是Sinh Café的車,告別越南,就告別了Sinh Café,由Capitol接手,可是車子卻小得多破得多了。已經領略到柬埔寨陽光的威力,大家坐在車裡揮汗如雨。同車的有個婦人是華裔,家住在金邊,中國人果真哪兒都有。她買了兩個碩大的我不知名的水果,用漢語告訴我這裡比金邊便宜,建議我買,我哪裡敢買,路上嘗了奎買的熱帶水果,那種帶點臭味的熱帶風味,這果子我沒嘗過,多半也脫不了這個味道,這麼熱的車廂裡人都快烤化了,再弄出點臭味道我可擔當不起。Ashley很驚訝地看她付錢,說在澳大利亞買一小片也不止這個價。

終於等滿一車的人,我和奎的旁邊都坐了日本人,在外面逛蕩的日本人還真多,難怪一路上總是有人對我哇啦哇啦地開日語,我只能一百遍地糾正我是中國人,他們聽到我是中國人也很驚奇,因為幾乎就沒有碰到過幾個中國人,還要反問是泰國人?從來沒覺得中國和泰國在英語中的發音像,只能再強調,不勝其煩。奎真令人感到神奇,他居然還會些日語,只是有些日本朋友,聽多了就會了。我看看旁邊的日本人,嘗試跟他聊天,可惜用英語實在交流不通,我只好放棄了。轉向跟這面的英國老頭聊,他剛從中國游歷了近兩個月出來,快馬加鞭地跑了許多名勝古跡。老頭對我在上海學了一口美國口音深感興趣,我沒好意思告訴他,自從中國人發現美國經濟蓬勃發展,就開始從聘請英國教師轉為聘請美國教師了。一路上聽夾雜著各式口音的英語,早喪失了辨別口音的能力,更為甚者很多時候我聽不懂這個正宗英國人講的英語!

車子駛在柬埔寨境內,剛才在邊境的感覺一點沒變,沒有料到柬埔寨這樣的荒無人煙,初以為自己到了非洲。太陽熱辣辣地灼燒著荒蕪的土地,應該是很好的田地,但是沒有一絲被耕種的痕跡。木柵板的矮房豎在木樁上,柬埔寨的房子大多如此構造,一說是地上塵土太多,為了防灰,也有說柬埔寨沒有灌溉系統,雨季就到處發大水,旱季又到處缺水,房子建成這樣,多半怕雨季來臨淹了房屋。小孩子泡在黃泥湯裡只露出個黑黑的腦袋,這是他們唯一的避暑和休閑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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