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北金秋行（2002.10）秋風乍起，做足線路設計的功課後，和幾個朋友飛赴成都，再次踏足四川的土地，開始我們的川西北之旅。我們由成都租車，沿岷江北上往九寨、黃龍，然後往西去若爾蓋草原、阿壩鎮、紅原，再經米亞羅返回成都，在四川的行程兩千公裡。這次川西北之行，是一次五彩的旅途，不斷接受色彩的衝擊。一路上，天公作美，陽光燦爛，我們“哇”聲不絕，“像假的一樣”、“很假呀”在我們此行的使用率奇高，都只顧欣賞美景了，腦裡的形容詞極其貧乏。九寨溝金秋的九寨，真的是童話的世界，怎可有這般繽紛的樹叢和這般顏色的湖水？恰似兒童畫裡七彩的用色。只是所有的形容詞都被前人用濫用光了，無法再有創新的語句來形容，只好拼命地謀殺菲林，隨便按動快門，都是一幀風景佳作，難怪說九寨溝是“攝影家的天堂，作家的地獄”。而秋天，正是這個童話世界最美麗的時候。
水是九寨的靈魂，美得無法形容，就算見過無數的水景，來到這裡，你還是禁不住會驚嘆，這裡的水美得獨樹一幟！無法想像天然竟有這樣顏色的水。長海藍得那樣深邃，藍得那樣固執，不容絲毫雜色滲入，寧靜之間令你感到一絲心碎的憂郁；蘆葦海是幽深的綠色，綠得令人心醉，在陽光下映襯著金黃的蘆葦，強烈的色彩衝擊著視覺，讓你感受到張揚的生機。鏡海水平如鏡，魚在天上游，鳥在水中飛，恍惚之間，竟不知自己身處何方；五彩池裡，水色在陽光下變幻，分外嬌嬈；珍珠灘上，湍急的流水在陽光裡飛濺出無數跳躍的水珠，銀光閃耀。而倘若沒有繽紛的樹葉陪襯，九寨的風景便會遜色不少。秋天的九寨，山坡上的樹叢已變得紅紅黃黃，斑斕的秋葉，映襯著或藍或綠的水面，異彩紛呈，犀牛海邊那棵火紅的楓樹，火花海裡的幾簇“火花”，蘆葦海裡搖曳的金色蘆葦，長海邊挺立的獨臂老人柏…都在為你演繹這個秋天的童話。從《自古英雄出少年》中的磨坊到《英雄》裡的熊貓海，十幾年過去，九寨的景色美麗依然，只是她已從“養在深閨人未識”，到“天下無人不識君”了。紅原－若爾蓋大草原出了九寨溝往西行，便到了紅原－若爾蓋草原，是四川最大的高山草原，地域平坦，由高山草甸和沼澤組成。大草原與九寨溝同屬於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這裡藏族的風情很濃厚，一路上可見飄揚的經幡，藏傳佛教的寺廟，虔誠朝拜的路人，老人滿布皺紋的被高原陽光曬黑了的面孔…阿壩鎮附近的格爾登寺(圓通寺)是當地占地面積最大的藏傳佛教寺廟。我們一路走走停停，欣賞草原的秋色，在公路兩旁金黃的草地上，遍布牛羊馬匹。抬眼望去，清澈的藍天下，層層的白雲在遠處的山頭上湧動，好一幅“雲湧平野”的景像！站在山頭上，看天高雲低，羊群如珍珠般散落在草地上，雖然沒有漠北草原“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畫面，但卻是另一番平和、豪邁的感覺。黃昏，在暖暖的夕陽裡，看幾個牧人策馬揚鞭，驅趕著一大群犛牛回宿營地，忽然覺得，人與自然是那樣的親近、和諧。在唐克牧場附近，可欣賞壯觀的“九曲黃河第一灣”。這裡是四川和青海的交界，黃河由青藏高原起源，流至此處，又轉頭往北，形成一個大拐彎。我們在晨霧裡氣喘吁吁地爬上了索克藏寺附近的山坡，站在山頂上，晨霧散去，陽光初現，展現眼前的是一幅令人心曠神怡的景像：黃河如藍色的緞帶飄落在草原上，蜿蜒曲折向天地交接處的白雲而去…米亞羅走過大草原，翻越鷓鴣山後一路南行，便到達了米亞羅鎮。米亞羅的風景主要在米亞羅鎮外的十公裡長的公路上，而且要在秋天，才有可觀性。我們午後出了米亞羅鎮，驅車數裡後，便下車步行，一路欣賞景致，驚嘆大自然的造化。路兩旁的山坡上塗抹著深深淺淺的顏色，已不是“層林盡染”可以形容的了，層次豐富的紅、黃、綠各色混雜在一起，很是令人眼花繚亂，仿佛漫山的樹叢都在回應秋天的呼喚，和應著秋風的節拍。比起九寨的紅葉，這裡的樹叢更粗獷、壯觀。路的一旁有條山間小河在流淌，嘩啦啦的水聲一路在耳邊相隨，若不是偶爾幾輛汽車經過，幾乎以為身處世外了。忽然看到河邊有棵很有型的黃樹，河上還有座吊橋，於是走上吊橋拍樹，走回來時卻被一小姑娘攔住，指著橋頭一個小招牌“上橋拍照一元一次”，頓時有種被“打腳骨”的感覺，從世外猛地跌回了塵世！很羨慕四川豐富的旅游資源，稻城、海螺溝、峨眉山…上天真是眷顧這片土地。再回看旅途拍攝的照片，忽然頗生感慨，這片土地是屬於那些在草原上馳騁的牧民，屬於那些在寨子裡居住的藏民的，我們只不過是匆匆的過客而已，雖然留戀這裡的美景，留戀這裡的自由豁達，然而我們終究是都市動物，只有通過那一冊照片，或是放大裝裱好掛在客廳裡的幾幅精挑之作，去回想世間上還有這樣一種自由自在、美景當前，但沒有多少物質享受的生活。行程小記D1 飛成都，租車沿岷江北上，途經疊溪大小海子。夜宿松潘D2 晨游牟尼溝，午登黃龍，竟有高原反應。 夜宿松潘（原計劃宿川主寺，可節省些路程，但當晚那裡到處有旅行團投宿，人滿為患，只好回松潘），摸黑逛了一圈松潘古城，還試了網上推薦的“阿裡巴巴”烤肉串，可惜我高原反應未過，毫無胃口，同伴們卻在大嚼得津津有味，郁悶啊。D3 一早趕往九寨溝，快十點才進溝，溝口人煙稀少，大家都趕早進溝去了（如只游一日的話，一定要早上七點進溝，爭取時間）。夜宿九寨（溝內不允許住宿，現只有一些世居的藏民仍住在溝內，我們就留宿在藏民家裡）。清冷夜裡，深藍的天空繁星閃爍，月色如水，銀光瀉地，真有點非人間的感覺，不知今夕何夕啊。D4 清晨趕早出來，冰涼滲骨，卻看到鏡海真的如鏡子一般的平，周圍靜極了，沒一絲的風，我竟怔在那裡，小心地呼吸，生怕破壞了這寧靜的清晨…晨霧逐漸散去，游人也逐漸多了，我們繼續游九寨。夜宿九寨溝口。D5 早晨往若爾蓋，一路是金黃的草原，漫山遍野的牛羊，不時看到好風景便停車游玩拍攝一番。夜宿若爾蓋縣城，夜裡看到閃電，可惜沒有下雪D6 清晨趕往黃河第一灣，午膳於紅原縣城，黃昏到達阿壩縣城，看阿壩民居（土房），還有占地面積極大的圓通寺（藏語：格爾登）。夜宿阿壩縣城D7 往米亞羅，在晨霧中翻越山頂終年積雪的鷓鴣山，午膳於米亞羅鎮，然後看鎮外的十公裡紅葉，過理縣（可看桃坪羌寨和羌族的風情）。夜宿汶川D8 原計劃往青城山，途中車輛出了點意外，便直接回了成都。夜宿交通飯店（很多背包族的聚腳處）D9 逛成都春熙路，采購牛肉干等一堆手信，午後飛回廣州相冊：http://xieyongqing163.photo.***
(九曲黃河第一灣)
(廣袤的川西北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