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半自主游liangsen(上海liangsen163@***)·網上作業假期快到了，我們幾個想去南方走走。我首先在“古狗”上打入“雲南景點”的關鍵字，立即跳出各景點介紹。再找到報價適合工薪階層的 “雲南熊貓國際旅行社”， 給對方發“依妹兒”，再在長途電話裡與對方商討行程。綜合考慮時間、路況、價格，熊貓國際旅行社同意為我們兩人制定“半自主游”的路線：昆明、大理、麗江、瀘沽湖四地，七晚八天，吃住行玩，報價為12××元，價格低得可以吧！·見到熊貓旅行社的人79次火車早晨到昆明，真的有人舉著牌子來接我們兩個人。然後登上等在路邊的熊貓旅行社旅游車，車上已有多人，是從西雙版納回來的，就跟著去了“阿詩瑪”的家鄉——“石林”……午飯和晚飯倒是貨真價實的8菜1湯，有“鹿鼎記”裡描寫的“雲南汽鍋雞”、“菌菇湯”、“酸筍煮魚”，還有雲南十八怪的“油炸奶酪” …… 就餐時，熊貓旅行社的工作人員才來與我們定合同、交錢、訂回程火車票……·跟金花旅行社的團在昆明到大理的火車上睡了一覺。第二天早晨，又有人舉著牌子來火車站接我們兩位去吃自助餐，有雲南米粉什麼的，十分好吃。“地陪”竟打的（統一價5元）送我們去游艇碼頭。我們趕在開船前5分鐘上了“大理洱海金花旅行社”的游船。那洱海的水是湛藍湛藍的，透明度有十幾米。中午時分，一鉤新月就掛在蔚藍色的天幕上，讓我們大跌眼鏡。披著雪裝的“點蒼山”倒映在洱海裡，只聽得游船上一片“哢擦哢擦”的快門聲。
同船的人裡，有的是已從香格裡拉回來，有的是第二天要去西雙版納，而我們是要奔向“麗江古城”，行程各不相同，每天的同伴和導游都是生面孔，可是每一地都安排得天衣無縫，從未發生“找不到北”的情況，我們真佩服熊貓旅行社的調度員。下午，我們上了近三千多米的“點蒼山”大峽谷。山頂有《天龍八部》裡描寫的逍遙子“珍瓏生死棋局”，那棋盤真大。前一段，韓國的棋手還在這裡鏖戰了一整天，可惜我們來晚了。我們還去了 “黑龍潭”，在冒泡的珍珠泉旁邊又垛腳、又大叫的，忘記了自己的年齡。許多金庸先生描寫的景點以及蝴蝶泉、崇聖三塔等都在汽車窗前一晃而過，未飽眼福，真是可惜。大理是“五朵金花”的故鄉。民居注重裝飾，門窗多雕飾花鳥圖案，庭院內擺設盆景，可謂無房不養花。我們吃午飯的白族院子裡種的是紅色茶花，牆壁刷得雪白，再用“白描”的手法畫上山水、花木，並配以對聯。白族姑娘似乎個個都長得很漂亮，服裝也以白色為基調，個子明顯比廣西的姑娘高。我就在這戶人家裡，買了一套“金花”們穿的服裝帶回給女兒，穿起來真是別有一番風韻，這是後話。傍晚，我們到達“大理城”。裡頭有一個“洋人街”。我最欣賞的商店就是“軍用裝備店”，裡頭賣各種特種兵用的家伙，也不知是真是假。·麗江古城告別了大理古城，又有車來把我們送到麗江。麗江古城坐落在玉龍雪山下，4條從雪山融化而來、冰涼清澈的小河流經古城，將它分割成“井字”形。古城中央，經營銀器、緬甸玉器、犛牛制品、東巴木雕等土特產的鋪面圍成一塊方形街面，稱四方街。每條巷道均由天然五彩花石條鋪就，一千多年的歷史腳印將它磨得既光滑又出彩，決非上海的“古鎮”可比。當地人每天抽河水衝洗巷道，彩石益發光亮。這裡居住的是納西族，他們於一千多年前從北方來到這裡，有自己的像形文字和東巴文化，被聯合國定為“世界文化遺產”。我買了一塊刻有納西族主神——“大鵬鳥”及東巴文字的沉甸甸木雕，千裡迢迢帶回上海。傍晚我們住宿在“麗江森龍大酒家”，它本是四星級飯店，我們住“偏樓”，出的是三星級的錢，可服務卻是四星級的，有服務生給提行李，早餐也是混在四星級住客一起吃的。有中菜、西菜、水果……只可惜我們胃腸容積有限，只能“望菜興嘆”。·第一次踏上4000米的高度第二天，天還漆黑著，共9個人合乘一部小巴向玉龍雪山出發。纜車將我們送到四千多米的山腰上，我們趕快戴上墨鏡，穿著租來的風雪衣，踩上了吱嘎作響的雪地。啊，我們終於第一次腳踏實地到達這麼高的地方。從這裡還可以往上走一段路，但覺步履沉重，肺部堵得慌。有的人還拿出了租來的氧氣袋。山頂可見而不可及。雖然頂峰只有區區5600米，可是由於地處亞熱帶，風化嚴重，十分危險，至今還是處女峰。·瀘沽湖情結下一天的早晨，我們乘上一輛小巴，趕赴神秘的瀘沽湖。要翻越5座三千米的高山。許多路段積雪或結冰，行程需7個多小時。據導游說，80年代還不通汽車時，向往“男不娶、女不嫁”的“女兒國”的“老外”們要背著行囊翻山前往。多數游客與“走婚”無緣，因此這次的同伴只剩下最堅定的7個人（其中5人是北京來的）。我們的司機是具有羌族血統、魁梧的瀘沽湖“摩梭人”，急轉彎時也不減速，車廂裡不時響起驚叫聲。我們的導游是目的地“落水村”的小伙子。他說他的名字翻譯成漢語叫“阿牛”，是非常調皮的意思。古銅色的臉，留著披肩的長發，戴著白色氈帽，蹬著帶有許多銅扣的牛皮靴，帥極了（見合影中間那位）。我多麼想也買一套“武裝”起來啊。拜托司機的“勇敢”，只花了6個小時，我們就看見遠遠的山腳下有顆腰子般藍色閃光的“寶石”—— 那就是 羅大佑所唱的：躺在地球臉上的一顆眼淚——那就是瀘沽湖了！瀘沽湖周長50公裡，平均水深45米，5個小島像幾顆珍珠鑲嵌在湖中，湖的另一半是四川。瀘沽湖以濤聲和烤魚的誘人香味歡迎我們。兩個摩梭小伙子搖著兩頭尖尖的“豬槽船”將我們送上“裡物比島”。那裡葬有他們的“土司”，“土司”的妻子在“文革”中的一天晚上，悄然沒入到這暗藍色的湖水裡，他們的兒子現在是當地的活佛。島上逐年增高的“瑪尼堆”似乎在記錄著過去年代發生的一切……快回到碼頭時，導游突然對我們說：“前面搖著綠色小旗的女孩是我的阿夏！”。只見那個穿白色百褶長裙的導游與我們的阿牛哥笑嘻嘻地“對罵”了幾句，大大方方地走開了。我們好奇地問：“你到底有幾個阿夏？”，我們的導游笑著說：“與你們漢人一樣，不可以同時與幾個女孩談戀愛哦！但是…….”。我們又開玩笑說，我們這幾個中，也有一個很帥的小伙子，是否有機會去走婚呢？他說：“行啊！只要你在我們這裡住上1個月，船搖得比別的小伙子快，歌唱得好，一個阿夏是不止的。”說得那個小伙子尷尬地搖起頭來。我們又開玩笑問阿牛：你今晚還去走婚麼？他笑著說：“當然啦！”。上岸後，我們去看摩梭人的木樓——它是用一根根圓木水平垛成的井干式木楞房，上半段稀疏地釘著木條，用以排煙，屋頂以石頭壓著木板當瓦。輩分最高的女性住的大房子稱為“祖母房”。門口掛著牛頭，居室中心為“火塘”，他們一家十五口人圍著一只大鐵鍋吃“飯”（不存在炒菜）。晚上，“全家”未成年的小孩們就陪著“老祖母”——事實上是外婆或“老老外婆”——在圍著“火塘”邊的毛毯上睡覺——既可防潮，又可驅蚊。他們由舅舅們共同教育和撫養——所以現在的舅舅們都真心贊成妹妹們“只生一個好”—— 雖然政府允許最多生3個。行過成人禮的姑娘在樓上有自己的“花房”。走婚的小伙子必須攜帶三樣東西：饅頭、小石頭、匕首。饅頭用來喂狗、小石頭用來丟姑娘的窗戶傳遞暗號、匕首用來挑開窗戶的栓子……這樣，小伙子就成了“阿注”，但要在天亮前從“阿夏”的房裡輕手輕腳地出去，返回自己“阿咪”的家。我問導游，像我這樣的小個子、沒有爬上二樓的內功，可不就……？導游說，你也會有機會的。只要會翻牆（牆只有1.5m高，估計我可以翻過去），輕手輕腳上樓梯——照暗號敲門，門自然就會打開……不過要防止老人看見——這樣的“工夫”多沒面子啊！我瞧著街上的摩梭姑娘，1米7的比比皆是，這大概與有世世代代爬窗的父輩不無關系吧。不過最近，經過“中國聯通”的努力，小石頭已退出了歷史舞台，大概也不用爬窗了。各位客官聽到這裡，可千萬別想著“走婚”的好事。我就發現一些游客老是色眯眯地看著摩梭女孩，會被打出來的！我們下榻在摩梭人家裡，但不是住祖母房，而且房間裡沒有衛生間，這些都是我們出來時已經想到的。如果住在這樣的房子裡，晚上可得少喝一些啤酒。晚飯吃的菜裡有一道叫“豬膘肉”，香噴噴的，是將一只豬殺了，砍掉頭，挖出內髒，在肚子裡塞入各種香料，用線縫起來，放在陰涼處，幾年也不會壞，缺點是肥了一點。我們提出想吃酥油茶，可惜沒有。 天暗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烤全羊的香味，廣場上的篝火升了起來。100多摩梭小伙子和姑娘手拉著手，圍著篝火，隨著笛聲跳起“鍋莊舞”來，越來越多的游客加入到隊伍中來，圓圈越轉越大。接下去是對歌。也許是這清澈湖水的滋潤，摩梭姑娘都有甜美的歌喉，唱起歌來，聲聲清脆、句句動情；小伙子的歌聲高亢、圓潤、醇美、渾厚。“……瑪達咪！……瑪達咪！”的歌聲在深夜傳得很遠很遠……
(大理的白族老人及白族民居)
(大理的白族老人及白族民居)
(麗江水車)
(瀘沽湖遠眺)
(劃“豬槽船”的摩梭人)
(與摩梭族導游阿牛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