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紀行之序----喀什噶爾的陽光

作者: kalakashi

導讀喀什噶爾是喀什的全稱,古突厥語的意思是“玉石般的地方”。老新疆人不把喀什念ka shi,而念ha shi,這是緣於古突厥語的發音。我來過多次喀什,每次都對它日新月異的城市的變化和勃勃煥發的人的精神所感慨。 是的,喀什在變遷著,昔日那種塵土飛揚、車馬亂放的古城已被綠樹齊列、樓宇齊整替代。 和扶風駕車從古龜茲國阿克蘇沿著南天山起伏的地勢和平坦的道路穿過柯 ...

喀什噶爾是喀什的全稱,古突厥語的意思是“玉石般的地方”。老新疆人不把喀什念ka shi,而念ha shi,這是緣於古突厥語的發音。我來過多次喀什,每次都對它日新月異的城市的變化和勃勃煥發的人的精神所感慨。

是的,喀什在變遷著,昔日那種塵土飛揚、車馬亂放的古城已被綠樹齊列、樓宇齊整替代。

和扶風駕車從古龜茲國阿克蘇沿著南天山起伏的地勢和平坦的道路穿過柯爾克孜人的家鄉阿圖什來到維吾爾人的家鄉喀什時,正是太陽高掛西天的時節。

5月的陽光斜灑在這古老的西陲名城的身上,伊斯蘭風格的建築物上皮著層層金光,散坐在屋檐下、林蔭間的維吾爾老人卷著莫合煙吸著,小孩子們四處歡笑著,黑紗蒙面的維吾爾婦女行走在小巷裡……

我們仿佛置身於阿拉伯的世界裡。

喀什是伊斯蘭風情極濃重的城邦,是新疆維吾爾人的“麥加”,從那在中國來說是最大的伊斯蘭清真寺廣場傳來的吟誦《古蘭經》的響徹全城角落的聲音中,你就融入了伊斯蘭的世界。

汽車載著南疆獨有的風沙和塵土闖進了喀什的大街,我們感覺是灰塵破壞了喀什的美景。在那家維吾爾人開的洗車間裡,幾個伙計仔細地將策劃擦得一塵不染,那稍大點的伙計看我們是從新疆的首府來的,竟用他一句也不會漢語的維吾爾語在旁邊一位稍懂點漢語的伙計的翻譯下與我們一問一答地攀談著,他一臉純樸的表情中顯得對喀什以外的世界的好奇、渴望。

去年5月,也是在喀什,給我們洗車的是5位花朵般的維吾爾姑娘。葡萄藤爬滿了洗車的房屋,綠葉中點綴著穿著醒目又艷麗服裝的5個“古麗”(花),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洗完了我們的車。待我給錢時,那臉龐白皙的“古麗”開著玩笑說,兩個5塊不行,一個10塊行呢。

喀什有種散漫的氛圍:行人散漫地走著,車輛緩慢地行駛著,艾提尕爾廣場上到處是散坐的來“聖地”“朝聖”的穆斯林們……

我們也被這種散漫感染了。

香妃墓在市郊5公裡的浩罕村裡的白楊林間。通往那裡的路正在翻修,路旁那個大巴扎被塵土揚天地遮蓋著。

我們不認識路,車開到巴扎口時扶風停車問那位穿在白襯衣戴著小花帽看著書的值勤的維吾爾小伙子。小伙子很熱情地用新疆風味的維吾爾漢話給我們指點著。

輪到我好奇了。我叫來小伙子,從他手中接過那本他正在看的書,捧上一看,滿篇的維文,當我在封面上看到那行漢字《農村干部三講讀本》時,我立時楞了----在這喧鬧的、塵沙中值勤的維吾爾小伙子竟能安心地讀著總書記的“三講”指示,而且是那樣的專注、認真。

我問那小伙子:“能讀懂嗎?”“能!”“能理解嗎?”“能!”

黑亮的眼眸中閃著質樸。

1992年的隆冬,我來喀什出差。返回烏魯木齊時,我一早就搭乘一輛維吾爾老大爺的馬的在飄著雪花的晨曦中前往客運站。雪落在柏油路上,空曠的喀什市區只有這輛馬車在“的,的,的”地緩慢行走著。那馬踩在薄薄雪地上,老大爺穿著皮襖、握著馬鞭子坐在馬車前端,我獨自坐在馬車上。上坡時,那馬的腳掌忽然滑了一下,馬膝頃刻間跪在了地上,老大爺跳下車來,用力將馬來了起來。那一刻,我十分憐憫那老大爺和那匹馬。到了客運站,老大爺只收了我2元錢。多給一元他都不要。“多麼淳樸的維族大爺啊。”至今,我還對沒多給那大爺錢而懊喪著。

香妃墓又叫阿巴克霍加墓,據說因葬有清乾隆皇帝的愛妃香妃而得名、聞名。

林蔭下是墓園中長滿了大麗花。維吾爾女導游給我們講解著墓園中逝去的阿巴克霍加家族的人。扶風不時地請教著問題,而我則對墓棺上的伊斯蘭雕飾花紋極感興趣,那花紋散發著精湛的維吾爾民族技藝。

來自天南海北的游客們在白楊、柳樹下徜徉著。

從香妃墓出來,我們到喀什機場接從烏魯木齊飛來的美美。原本這次長假我們是和小寒四位一同前來南疆體會維吾爾風情的,但臨出發前10分鐘,小寒和她的澳門男友說不去了,我和扶風兩人很是遺憾地踏上了南來喀什的路。美美是個極仗義的女孩子,自己掏錢乘飛機來喀什與我們同行。

為了仗義的美美,扶風捧了一束馨香的沙棗花到機場接上了她。

太陽落在了西天,晚風中的喀什清涼宜人。

新疆人說,不到新疆不知中國之大,不到喀什不知新疆之大。這話一點不假,我們從烏魯木齊駕車到喀什,走了三天,1500公裡。(http;//haocolor.yeah.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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