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赤色”老撾行之四(琅勃拉邦)

作者: timberlands

導讀D6早晨起床,自然又去河邊散步,還是那嘩嘩的清澈水流和裊裊的炊煙,走過小木橋,腦海中浮現的是劃獨木舟穿越橋墩的情景和留下的笑聲。想以一部電影的名字來稱呼萬榮的南松河——“一條流過時間的河”,因為對我來說,這條河是難忘的,所以覺得它會經歷歲月,停止在我某一刻的記憶中。回去的時候,小街上有人在放老撾的音樂,很好聽。背上行李,下樓,找到“小 ...

D6早晨起床,自然又去河邊散步,還是那嘩嘩的清澈水流和裊裊的炊煙,走過小木橋,腦海中浮現的是劃獨木舟穿越橋墩的情景和留下的笑聲。想以一部電影的名字來稱呼萬榮的南松河——“一條流過時間的河”,因為對我來說,這條河是難忘的,所以覺得它會經歷歲月,停止在我某一刻的記憶中。回去的時候,小街上有人在放老撾的音樂,很好聽。背上行李,下樓,找到“小經理”,同他道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祝我一路順風,我的祝福是享受一個輕松的人生,他笑了笑,點了點頭。其實這是對他的祝願,又何嘗不是對我自己的呢。今天早晨去琅勃拉邦的汽車又是滿座,幾乎全是外國游客,人手一把五顏六色的水槍。大大的背包塞滿了座位下的行李箱,又堆上了車頂和過道。安頓了半個小時,才發車。此去琅勃拉邦需要7個小時,雖說是空調大巴士,當地人稱VIP車,可是車速不快,冷氣也是若有若無,真恨不得我砸開窗戶,好讓外面的風灌進來。不過好在一路的風景還是很美,蜿蜒的盤山公路,青翠的群山,綠色的稻田,清澈的溪流,背著籮筐的婦女和茅草屋前孩子們曬紅的笑臉,處處都可以入畫。車駛向琅勃拉邦,新年的氣氛也越來越濃,沿途不斷有人拿著水槍,或者端起整盆水,潑向經過的汽車。我撿的是個靠窗的座位,同座是個亞洲女孩。說實話,盡管我可以滔滔不絕的與旅途上的陌生人交談,可很少會是主動開口的那一個,在印度時,已經和Kevin深刻的探討過這個問題,據他的觀察,大部分女性,尤其是亞洲女性通常都是被動交談者。不過我鄰座的這個亞洲女孩有點例外,她主動問我,喂,你買車票花了多少錢。我正被炎熱折磨的心急氣燥,而且也是事後才知道,如果去汽車站買票可以節省1美元,於是沒好氣的告訴她,在旅店訂票自然要貴些。女孩不服氣,馬上用老撾語向車上的檢票員詢問。哦,原來是個當地女孩,不過說一口好聽流利的英語。正打算開始閉目養神,女孩卻開始主動和我攀談起來。原來她出生在老撾,6年前去澳洲定居,現在半工半讀,就職於一家會記事務所,因為正值老撾新年,請假回家探望在萬像的父母兄弟姐妹,不過由於貪玩,現在和朋友一起去琅勃拉邦過新年。令我吃驚的是,女孩竟也是第一次在那裡過老撾新年。因為同樣也打算住2,3天,所以她建議我們可以結伴同行,而且她同車的朋友已經有住處,我們倆可以一起找旅店。說起夜市購物,大家都興奮起來,女孩連聲說由她出面先殺價,我忙不迭的點頭稱是。女孩很爽快,一定是個令人愉快的旅伴。她的名字叫蘇。車終於到達琅勃拉邦市的汽車站,我取了行李,先衝到汽車售票窗口,想確定2天後的回程車票,可是被告知目前沒有預售票,只好作罷。在人群中找到了蘇。按照我原先的打算,應該步行出汽車站,才可以攔到開價便宜的三輪摩托車,哪知蘇用當地語隨便問了個司機,就自動降價一半,哎,“種族歧視”啊。正准備費勁的把行李提溜上車,站在蘇身邊的一個男孩子幫了我一把,隨後也上了車。直到車開出去有一陣,蘇才想起向我介紹,原來這個男孩是她同行的朋友,安寧。難怪幫我搬行李呢,我還一直以為他是一起拼車的當地游客。不過事後,安寧屢次向我抱怨,因為蘇沒有介紹他給我認識,所以即便他幫了我,我也沒有對他報以禮節性的微笑,聽的我慚愧不已。這個小心眼的安寧。今天是新年第一天,現在是下午5點半的光景,估計今天的水戰已經閉幕,街上熙熙攘攘,一輛輛經過的車上,站在後車廂的乘客神情興奮,又是唱又是跳,幾乎所有的人穿著濕漉漉的淌著水的衣衫,臉上手上是黑一道紅一道的顏料。街道的局部地區仍有零星戰事爆發,偶爾經過的車中會有水槍對著來往的路人射水。蘇告訴我,安寧以前作過導游,這裡有些旅行社的朋友,不過剛才安寧打電話給他們,都被告知這幾天基本已經沒有旅館空床可以出租了。看來形勢的確不容樂觀。安寧對我們說,先背著行李,去會他的同事們。也唯有如此了,我吐了一下舌頭,不過心中卻放心的想有了蘇和安寧,我什麼也不用擔心了。車停在湄公(Mekong)河邊的街上,下了車,迎著前面走來的一個外籍男子,安寧走去與他握手問候,向我們介紹說,他的同事,布魯斯。他和安寧的其他幾個同事也在琅勃拉邦度假,接到安寧的電話,出來接我們。四個人走進河邊的一家露天餐廳,在靠河的位置坐下,同桌的還有安寧的4位同事和朋友,其實是二對夫妻。於是大家又點了啤酒和小食,聊起天來。說笑間,一個同事站起來,拿起桌上的一支礦泉水,走到布魯斯身後,把水從他的衣領裡灌進去,邊灌邊說,新年快樂。布魯斯笑笑,沒事人般的接受了。接著是安寧的份。當他走過我身邊,欲行如此的見面禮,嚇的我直說,女士就免了吧。布魯斯來自澳洲,在老撾工作有一段時間了,和安寧是很熟的同事和朋友,所以從他那裡學到不少老撾語。不過據蘇告訴我,很多是有點粗俗的俚語。布魯斯性格很隨和,孩子一樣的真摯笑容,看的出他很喜歡老撾,對這裡的民風,飲食和文化,仿佛如魚得水的樣子。這讓我略感些奇怪,為什麼一個像布魯斯這樣家財萬貫的澳洲人如此鐘情老撾,鐘情亞洲文化,後來才知道布魯斯的母親出生在緬甸,他生命的一半屬於亞洲。我和蘇記掛著旅店的事,於是走出餐廳,在這條街上逐家找旅店。結果可想而知,走到後面,我只是站在門口,蘇上去用老撾語一問,連我都明白那意思,沒有空床了。可能是這個區靠近湄公河的緣故,加上這樣的傳統節日,自然賣的俏。二人灰溜溜的回到餐廳。眾人開玩笑道,讓我們找個寺廟寄宿一晚,或者直接在岸邊的亭子裡野營。最後的解決辦法是,四個人今晚擠到布魯斯的酒店房間過夜。走的時候和其他同事約著晚上一起吃飯。布魯斯是安寧他們公司的高級白領,所以他住的酒店自然排在LP的Top End之列。這是棟二層樓的白色房子,隱在一個幽靜美麗的花園裡,據說以前曾是某朝王子的行宮。酒店的房間雖然不是很大,可是裝飾的很古樸雅致,可是某些藝術品在布魯斯眼中,竟成了可笑的古怪之物,當真是暴殄尤物。房間外有個很大的露台,面對著底樓的大花園,樹蔭間隱隱是街上的喧囂,更襯的園子裡的一派和諧安詳。四個人輪流洗澡時,發生件趣事,蘇讓布魯斯打電話到櫃台,想要個熨鬥,結果客房服務送來一桶碎冰,惹的大家哈哈大笑,好在冰也來的正是時候,兌上一大杯礦泉水,讓我好一通牛飲。晚飯是在一家挺有情調的花園式餐廳裡用的,環境很美,服務也很殷勤,反倒顯得這裡的食物一般般了。蘇盡管年齡比我小,可是很會照顧人,她解釋說她在澳洲同外甥女侄兒們住一起,已經很習慣吃飯時這麼做。聽罷,布魯斯和安寧也趁機把他們的飯碗和酒杯擺到蘇面前,要她夾菜倒酒,看的我哈哈大笑。席間,風趣的安寧已經把我和蘇起名叫Miss China和Miss Sidney,而布魯斯在老撾早已有了個別號,因為老撾人發音的關系,每回他的名字總是被說成是布,所以後來的日子中,我們一直叫他“布先生”,這老讓我聯想起英語中的一個粗語,可憐的“布先生”,好在他不明白我在想什麼。聊天時,發現“布先生”曾在中國呆過一段時間,而且從南到北幾乎走遍全中國。他自稱對中國像棋造詣頗深,並挑釁的問我可會,然後大言不慚地說可以把我殺的片甲不流。哼,我自然不服氣,好歹我才是中國人,哪能輸給個“洋鬼子”。聽到“布先生”描述起,他在北京公園裡下棋時,雙方圍觀者“勢不兩立”的火爆場面,常常弄的他和對弈者一臉迷茫,聽的我哈哈大笑。多麼生動的一個市井畫面,外國人眼中的中國一定是個有趣的地方。可是“布先生”也有令我生氣的言論,他老是在那裡宣言“中國威脅論”,我忍不住反駁,為什麼老把中國假想成你們的敵人,你是澳洲人,為什麼想法總是同美國人一樣呢。他才不吱聲了。夜色漸濃,酒酣耳熱開始使得“布先生”喋喋不休,並一個勁的對著蘇獻殷勤了,讓人又好氣又好笑。他們倆有著非常相似的文化背景,又這麼談得攏,我想玉成好事,不時的在一邊煽風點火。飯後,布魯斯提議去酒吧坐坐,於是一行人喚了輛三輪摩托車。夜色中的琅勃拉邦很清涼,白天的躁熱已經完全退去,晚風吹過,可以瞥見遠處寧靜的湄公河上星星點點的光,蘇說那是漂流在河面上的許願的蠟燭。看得出“布先生”對這一帶很熟,指點著司機,三下二下就拐到一條燈光燦爛,音樂喧鬧的街上,下車,帶我們直奔其中一家酒吧。可能是因為新年的緣故,酒吧裡擠滿了人,包括過道和門外,音樂聲震耳欲聾。只好換一家,招待手指對面,於是我們又直奔過去。一進去,才找了張四人台坐下,一個高瘦的男青年手端一杯酒,走過來與我們打招呼,並向我們推薦這裡特別調制的雞尾酒。我正同安寧說著話,男青年起身與其他進來的客人打招呼,突然“布先生”催我們大家趕快離開這裡。看著“布先生”頭也不回的走在最前面,攔住路邊的一輛摩托車,馬上就跳上去,坐下,又祈禱摩托車千萬別在酒吧門口塞車。我一問,原來那是家同性戀酒吧,過來搭訕的男青年是老板。”布先生”慌慌張張的神情,後來一直成為我們開玩笑的素材之一。沒折了,大家只好買了啤酒,回住處的“露台酒吧”喝酒。“布先生”打開電腦,音樂聲緩緩響起,流動在房間中。我手端酒杯,盤腿坐在露台的藤椅裡,望著夜空中的繁星,看它們清澈的光芒照耀著這不眠的琅勃拉邦夏夜。D7我設的鬧鐘在早晨7點的時候喚醒了大家。每個人都在拼命的賴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四個人才算收拾完畢。因為布魯斯今天要離開琅勃拉邦,去泰國玩幾天,所以我們准備吃完早餐回來結帳。清晨的街道上,空氣仍是十分清涼,小販們開始陸陸續續的擺開自己的攤位。看見前面的十字路口有個集市,人來人往,非常熱鬧,小街兩邊全是賣蔬菜,水果和花的小地攤,紅的,綠的,黃的,好看極了。這裡的小販們不怎麼吆喝,只是友善的笑著,好脾氣的與買家討著價。我喜歡這樣的氣氛。平凡人的生活才是城市中最生動和直白的一道風景。在集市邊找了家餐廳,中式,西式,泰式,老撾本地風味,總之品種很全。蘇和“布先生”點的是法式面包和煎蛋。我點的是一份地道的老撾式湯面線。上來一個粗瓷大海碗就讓我看的心花怒放,裡面的面線很筋鬥,湯裡有牛肉片,豆芽,香菜和不知名的蔬菜,自然還有老撾本地的特色調味醬,味辣,可是又略帶酸甜,吃的我稀裡胡魯的好不痛快。安寧點了份油炸春卷,我忍不住染指了一個,蘸著酸甜醬,非常好吃。吃完早餐,安寧又嘰哩咕嚕的打了通電話,然後喜滋滋的告訴我們,他的朋友說附近有家旅館今天有人結帳離開,正好有間三人房空出。看他嘻皮笑臉的樣子,我和蘇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反正對我們這樣的背包族來講,男女幾人合租房間早已是司空見慣了,只是得讓“可惡”的安寧逞一時口舌之快。三個人叫了輛摩托去旅店看房間,付了定金,再回到“布先生”處取行李。“布先生”已經結完帳,只是下午2點的航班,看來他整個上午都得泡在酒店的游泳池裡了。因為我訂的是後天從萬像離開老撾的機票,所以打算明天離開琅勃拉邦,而“布先生”要在泰國呆上幾天,所以此處一別,恐鮮有見面機會。我們告別的時候約著2008年的北京奧運會再見。三個人拿著行李到了旅館,看來旺季房間周轉的就是快,客人才結帳,房間都還沒來得及打掃,我們只好先把行李擱在儲物間。我打算搭乘大巴士於明天白天或晚上回萬榮,蘇則去訂了老撾航空公司的機票,由於新年,明後天的航班全部爆滿,她只好預定了大後天的。我笑著數落她,回來度假一共才三個星期,倒有二個星期在外面跑,會想死你的父母的。我們倆忙著在旅館附近的旅行社裡跑來跑去的時候,安寧則是好脾氣的坐在旅店門口的院子裡等我們。按照我自己的計劃,在琅勃拉邦要看的有寺廟,博物館,洞穴和瀑布,二天的時間實在有點捉襟見肘,可我又不想拖著蘇和安寧走馬觀花的趕時間,所以決定舍棄一些地方。大家正在商量今天的行程,蘇接到她一個朋友的電話,他們會自己開車去Pak Ou洞,於是我們決定加入,盡管我還是有點戀戀不舍的覺得,如果自己去碼頭搭船,這一程的風景應該更好。蘇安慰我,遲些我們可以自己包條船游南坎(Nam Khan)河,讓你玩個夠。我拍手叫好。奇怪,蘇比我小,可是感覺卻像我的姐姐。蘇的朋友是個有著溫柔笑容的中年人,出生在老撾,現定居於澳洲。他的侄子開著部當地常見的那種小型貨車來接我們。在出城的路上,我們被叮囑關上車窗,因為沿途愛玩的年輕人早已准備好了水槍,水盆和水桶。看來水戰已經開始。車出了城,開始沿著湄公河岸走,隔著路邊的草叢和樹隙,我可以望見陽光下的湄公河,這一帶的河面不寬,因為不是雨季,水位不深,透過清澈的綠色河水可以望見河底的沙石。看湄公河蜿蜒曲折在青山綠樹之間,讓我想起張曼玉在“青蛇”中裊裊婷婷的婀娜背影來。半個小時的車程後,我們就到了Pak Ou洞對岸的小村莊。順著小路走下山坡,來到河邊,一眼可以望見對面的山洞,一如我在LP上看到的那張讓我神往的圖片,那是張繪於1885年的圖片,可是一個多世紀的鬥轉星移並沒有太大的改變這裡的地貌,青山,綠水,白色的峭壁,臨水而上的洞穴,沒有改變的自然還有那些泛舟於河上的虔誠的信徒們。我們五個人包了條船,一種狹長的電動小舢板,五分鐘就可以到達洞穴下木梯搭成的船塢。順著山石砌出的台階,我乖巧的默不作聲的跟在蘇他們背後,自然享受了一下當地民眾的門票價格。Pak Ou洞包括上下二處洞穴,位置較低的,面水而居的是Tham Ting,這個洞裡有許多尊佛像,姿勢和造型稍有不同,不過祭壇裡最多的還是大大小小的老撾雕塑風格的立佛像,香火非常旺。我學著蘇他們的樣,取了三支黃色的香和一壺水,許願,上香,然後把壺中的水灑在佛像身上。在這裡,我才徹底意識到老撾新年潑水節的真正意義,這些水代表了一切美好的意願,灑在身上的水是進入你命運的祝福,誰又不想多多亦善呢?順著Tham Ting左手邊的另一條山路,拾級而上,是位於後半山的另一處洞穴Tham Phum。這個洞穴很黑,裡面幾乎沒什麼人,所以非常安靜。我擰亮手中的電筒,發現裡面很大很高,洞壁砌出的佛壇上擺著些佛像,可以看出有的已經面目全非,有的干脆身首異處。蘇的朋友告訴我,以前琅勃拉邦的國王每年這個季節都會坐船到Pak Ou洞來許願。國王和每個隨行的王室成員都會帶一尊小佛像來這裡,供奉在祭壇上。他童年來這裡的時候,這些平台上放滿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佛像,數量最多時可近4000,可是後來隨著游客的紛至沓來,有些利欲熏心的參觀者,或者不良收藏家偷帶佛像出洞,更有甚者為了便於攜帶,肢解佛像。我們再往裡面走,看著手電筒的光照在空蕩蕩的佛壇上,大家都沉默不語。回到小村莊的時候,我和蘇各買了個大椰子,我三下兩下就喝完了,只是當地人沒有吃椰肉的習慣,我只好無限憐惜的把它給丟了。車到城裡的時候,是下午1點左右,發現路上竟然大排長龍,原來因為前方水戰正酣,所以造成塞車。等了一陣,眾人決定下車步行回去,只好留下司機堅守崗位。四個人走了沒幾步,發現戰事相當激烈,不變成個落湯雞是很難回到旅店的,於是打算沿途找家餐館避一避,吃午飯。這一帶的餐館都很美,像個小花園,開放式的院門,樹影綽綽,鮮花妖嬈。安寧帶我們走進一家,步下幾個台階,一眼看到臨河而建的平台,躲在藍色的大遮陽傘下,望著河面上的燦爛陽光,享受著習習輕風,感覺很舒暢。坐在竹椅中,回頭看身邊大水缸中悠游自在的金魚,穿行在綠色的葉瓣和潔白的蓮花之間。山坡下的河岸邊,有人在放著好聽的老撾音樂,而今天又恰逢一年一度的老撾選美比賽,眼前的電視中一片巧笑嫣然。這兒用餐當真是有聲有色,愜意之極。蘇的朋友告訴我,傳說古代每年這個時候,為了祭拜先祖,國王會在全國挑選7個女孩子,每天輪流參加為期一周的祭祀典禮,可是卻同時會殺死她們的父親,取他們的頭顱祭奠神靈。啊,聽著有點殘忍,好在是在古代,我想。等到上菜,才發現蘇點的食物更愜意。在老撾,當地人喜歡用竹編的小籃蒸糯米飯,用手捻出一個小飯團,夾上碎魚肉和蔬菜末,蘸著酸辣菜的汁,很好吃,我還喜歡那碟用這裡特有的香料烹調的牛肉,再咗上口冰涼的啤酒,你馬上就會懷疑,雖然書上說老撾是亞洲第二貧窮國家,可為什麼這裡的生活可以令人如此的自在輕松?吃完飯,走回旅館的路上才深刻體驗到水戰如火如荼的激烈程度,而且局部地區還有白色,黑色和紅色的顏料加入戰事,反正街上渾身濕透,臉上手上被塗的五顏六色的大有人在。好在是喜慶節日,大家也全不介意。經過一處街道,蘇給潑了個正著,定睛一看,人群中竟然有她在這裡的一個侄子,哈哈。蘇玩性大起,決定趕快回旅店,換上泳衣,然後過來加入她侄子的隊伍。看來忍受許久的蘇終於不能忍受了。還是魯訊先生看的明白,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暮色漸起的時候,街道上的暑氣開始慢慢消退,水戰閉幕之後,路邊的店家紛紛搬出自家的大喇叭,一陣鼓點之後,是強勁歡快的音樂,大家就開始在濕漉漉的街上狂舞暢飲起來。蘇最後一個回到旅館房間,全身濕透的她明顯有點醉意,先是抱怨她喝的那四瓶啤酒,然後就開始說她想念才分開半天的布魯斯,像個小孩子似的拼命嚷著要打電話給他。不過“布先生”的電話總是無法接通,所以我對蘇是否會在醉意中直抒胸意不得而知。可憐安寧既要幫蘇上街買衝值電話卡,又要幫她打那個老不在服務區的電話,最後還因為沒有及時把“布先生”的名片還給蘇,遭到蘇的一陣搶白。看到蘇緊握著那張名片,不停的說,這是他留下的唯一聯絡方式時,我們都忍不住笑了。喝醉酒的蘇真的很可愛。洗了澡,蘇好像清醒了一些,又被我和安寧慫恿出去吃晚飯,在附近一家有個漂亮荷花池的泰國餐館。晚餐後,狀態漸佳的蘇竟還拉著我們一起去這裡最熱鬧的舞廳蹦的。剛才還是晚風滿月,荷葉田田的寂靜,此時卻是掌聲雷動,熱血沸騰的躁熱,這真是一個令人難忘的琅勃拉邦的夜晚。附圖一:湄公河(R0012144)附圖二:俯瞰琅勃拉邦(R0012244)



(附圖一:湄公河(R0012144))



(附圖二:俯瞰琅勃拉邦(R001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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