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還記得“我們在太行山上……”那激越的歌聲嗎？朋友，你讀過恢弘的長篇小說《晉陽秋》嗎？也許曾經的記憶已經淡忘，但一提起總會有那麼一些令人心悸的顫動。長久以來，渴望親眼看一看這片黃土地的心願始終沒有停歇，而且隨著年歲的增加，那埋藏在心頭的渴望像一團火焰，愈益炙烈。五月長假來臨之際，我們駕車踏上了長途跋涉的道路。翻開9天裡記下的日記，雖然粗糙但再作潤色，也許就改沒了當初那一份真實的心情，想想還不如就此罷。
4月29日 晴
上午6:30離開上海從滬嘉高速上路，同車有戈歌夫婦。戈歌是一位老地質勘探工程師，常年奔波於崇山峻嶺，見多識廣，具有豐富的地質學識。出發前商量的路書是：上海——邯鄲——太原——磧口——大同——呼和浩特，呼市是這次旅行的終點目標。
8:00過江陰長江大橋。沿江高速車流不多，我趁機飆車，以190公裡的時速飛馳約5分鐘，呼嘯的風聲帶著哨音傳遞進車廂，被大家一致勒令減速，才回到130公裡左右的正常時速。
中午12:15到達山東江蘇交界的臨沂高速服務區，午餐每人15元，餐廳窗明幾淨。
換上戈歌駕車，一路飛馳，15:10經過濟南立交向邯鄲方向，擔心邯鄲住宿困難，且時間又夠，為保證以後的路程，臨時改為第一站到石家莊。戈歌隨即通知石家莊地質勘探局的朋友定好了旅館。
17:23進入石家莊。在新科導航儀上輸入富華大酒店引導前進，到拐彎時引入一處占路農貿市場，跌跌撞撞行駛2公裡再向西拐，看到石家莊的朋友已經侯在門口，一陣親熱，就差沒把戈歌扔上天了。稍事梳洗，便被邀入席。河北人好客，沒開吃就嚷著敬酒，客人先來三杯，還是高度白酒！還說晚上不開車可以喝，還說不會喝酒就現學，結果一桌美味，飯後回想起來的淨是酒！
4月30日 晴，但似乎空氣中漂浮著些塵埃
8:00告別朋友上路，9:20由祁縣下高速上省道，車在太行山區行駛，初見黃土高原的喜悅充滿心頭。9:45到達喬家大院。停車場車滿為患，流動小販活躍得像春天的蝌蚪，無處不在地攔著你。小路兩邊大大小小的店家裡旅游商品和別處看到的大同小異，什麼花崗石塊，電池，膠卷、鞋子，帽子，許多小玩意令人眼花繚亂，古董店沒有一件是真家伙，只有那醉棗是沒見過的，3元錢一大包，嘗嘗的確有些醉味。還有當街擺著些石刻匠人的攤頭，當場刻出生龍活虎的石雕，很有趣味。
因了《大紅燈籠高高掛》《喬家大院》電視劇，這裡紅火非常。大院內外人流如織，那深深的庭院、高高的院牆，全部浸淫著一種黃河色，和江南小鎮周莊相比，透著一種發自內涵的莊重和古樸。
11:00在喬家大院停車場邊就餐，點了家常豆腐、喇叭肉等五個菜，再點份玉米羹。這時溫度估計不下300c，4人吃得汗流浹背，絕對狼狽，我和戈歌不得已打赤膊，店家夫婦在一邊看了大笑。最為有趣的是，這裡不像南方店家稱客人“老板”，這裡統統稱呼客人為“領導”！我們剛坐下的時候，店家說“四位領導吃什麼？”吃完走的時候店家招呼“領導走好，下次再來”！咋一聽，我們都忍不住笑。
吃完上路，14:30到達平遙。這是山西保存比較完好的一座古城，繞著城牆轉到南門，車沒停就有一幫人圍上來，一個“啪、啪”敲打著車身說：領導停車！一個敲著車窗說：領導，帶你們進去不買門票。還有一幫人圍上來讓人買東西。這陣勢讓人反感，戈歌駕車掉頭就走，到了小南門見有停車場、有警察，知道是正宗的入口。不過，也是那樣，車還沒停一群人已經圍上來，有要當導游的，有電瓶車拉客的，雖說這架勢令人心觫，但有警察站在一邊放心不少。
要了一輛電瓶車進城，車主說聲“領導坐好”就開，才開出三、五分鐘剛到文廟大成殿，我們這些“領導”便被“賣”給一個在城內用機動三輪車拉客的車主，這時已經身不由己了。他拉著我們在城裡轉，到平遙大戲堂看了一回戲，又去看了鏢局銀號縣衙門鎮國寺之類，最後被拉到明清一條街，兩邊一家連一家都是商鋪，車主把我們帶到一家商鋪說“四位領導這裡可以買些東西”，我們不想買，他立時拉長了臉。街的盡頭是具有平遙特色的城樓，在黑褐色院牆包圍著的街巷裡走過，小道裡常會飄來一股糞臭，一些倒塌的磚牆凌亂地堆放在路邊，逼仄的小巷裡偶爾會有居民走來，望著那遠比南方厚重高大、斑駁而陳舊的院牆，感覺像是時光倒退了100年。從未到過黃土地的兩位夫人驚呼：好像來到了清末的年代。
15:20離開平遙，17:40從高速到達呂梁市，這裡原來叫離口，投宿呂梁國際大酒店。酒店門前有條河，比上海的蘇州河來得豪放，對岸像是開發區，新樓不少，山坡高處有一處建築顯得古老，像是故意留給游人的滄桑。
5月1日 晴 有浮塵感
越往山西的方向，空氣中的浮塵似乎越來越濃，天空總是霧蒙蒙的。
7:40離開呂梁，青銀（青島-銀川）高速還沒建好，只能上208國道再上218省道，經棗林向磧口行駛。開出呂梁不久，道路變得支離破碎，到處是臉盆大小的坑坑窪窪，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擦到車底盤或陷入坑裡動彈不得，常常需要大幅度地打方向盤避讓，大約駛出40公裡之後路面才好起來。據說是因為超載車過多所致。
9:20進入山區。這裡是著名的太行山呂梁山區，道路蜿蜒在山區裡時陡時瀉，盤山公路讓戈歌夫人膽戰心驚。車越開越高，拐過一處彎道到達山頂高坡，忽然眼前一亮，千山萬壑盡收眼底，我們在一處寬闊地停車休息，只見那波瀾起伏的山巒，像是黃河波濤滾滾湧來、層次分明地由遠而近到這裡忽然凝固！天際傳來雄壯的“我們在太行山上”的樂曲，其實沒有人唱，那是響起在我們心底的歌聲。
10:55到達磧口。此地是黃河邊一個古老的村莊，也是黃河一個歷史悠久的渡口。100年前曾經扼秦晉交通咽喉，為商賈必經之地。整個村莊沿著山脊形成，層層疊疊的窯洞順著山勢漸行漸高，在山頂最高處建有黑龍廟，想來是祭奠黃河的了。從黑龍廟遠眺，可以俯瞰整個磧口古村，更可以看到黃河到此拐了一個大彎，曲折地奔騰而去，下游不遠就是著名的壺口了。古老的街市依稀可見當年的繁榮，剛剛恢復的驛站牌樓彰顯出沉睡在村民心底的驕傲，而斑駁風化的牆面顯示著無奈的沒落，新近張貼的對聯卻又表現出對新生活躍躍欲試的萌動。沿著山坡上的小道走街串巷，感受到的是令人驚訝的恬靜。我們甚至進入一戶村民的窯洞，大約20平方米的窯洞有三分之二是炕，剩下的是電視機、縫紉機和簡單的家具，洞頂很高約有三米多，也許是經常燒炕的原因，窯洞壁上顯得灰色的斑點，一個年輕的母親盤腿坐在炕上聚精會神地編織毛衣，一個呀呀學語的孩子在炕上嘻鬧，貧窮和祥和是那樣和諧地交織在一起。磧口全村沿著黃河排開，河岸距水面高達十來米，村民說現在水不大，最高時可以和河岸相平！令人欣慰的是磧口正在申報世界文化遺產，真誠祝願磧口申報成功，祝願那裡的人們富裕起來。
14:15離開磧口再上高速返回太原，這時我們忽然發現，玩那麼長時間竟然沒有花過一分錢！連停車也不收費，令我們心裡充滿歉意。
16:20到達太原晉祠。這裡是始建於北魏的三晉名勝，距今已有1000余年，全部建築群依山而建起伏有致，獻殿、魚沼飛梁、聖母殿等優秀古建築令人目不暇接，我們舉著相機簡直沒法停下來。有個年輕人跟了我們許久，甚至還貼身聽我們談話，正詫異間，小伙子開口笑道：各位客人，我是山西電視台公共頻道節目組的，想對你們作次實地采訪如何？我們欣然同意，在一片青草地上和女主持人圍坐下來，然後是對鏡頭，調整位置，放置錄音話筒，之後開始采訪，主持人請我們不必緊張，只管隨便談。於是談到磧口古老的文化內涵、晉祠蘊含的長久的民族歷史、紅得發紫的喬家大院以及平遙變味的商業氣氛，
投宿的晉祠賓館風景極好，可惜服務不到位。說是免費上網可那網速簡直比蝸牛還慢，清晨6:00想出去散步，不料服務員睡覺竟把大門鎖上了，奇怪的是侃價時那個領班居然提出不開發票，還是五星級賓館呢。
5月2日 晴轉多雲
7:55上路，10:11從大運高速的雁門關下，沿著208國道一路翻山越嶺。爬上一道高坡，周圍的群山層層梯田，和南方山勢的險峻不同，這裡的山土層很厚，被千百年的風雨雕琢得山勢平緩，但有一種遼闊的壯美，梯田也和廣西龍勝的瑤家梯田不同，曠達而層次感強烈，已經是春夏之交梯田裡卻還是一片褐黃。戈歌告訴我們，黃土高原最大的地質特點是“原”，又爬上一道高坡，他指著貌似山頂的一片平地說，這就是原的雛形，原會給你更加遼闊的胸懷。半道遇上一位放羊老漢，戈歌趁停車攝影之際和他攀談起來，望著滿山的羊群，老漢眼裡透出一種滿足和得意，而對我們這些不速之客透出的是驚訝和好奇。LP好奇地拿過他的羊鞭，根本甩不出聲音，老漢“呵、呵”地笑了。
重新上路，沿途全是小山般的運煤重車，發動機聲嘶力竭地冒著濃煙，車速越來越慢，最後完全停下來，有警車過來，打問知道有前車拋錨但小車能過，遂逆向行駛，不久便看見一輛20米長的重卡在山道拐彎處斷軸正在修理，兩邊來去車道都排起了長隊，還好我們小車能夠通過。
11:20到達雁門關。今天的雁門關是一個小村，據說村民都是五代時戍邊將士的後裔。雁門關前那座長安橋遺跡已經拆除，仿照原來的模樣重新造了一座更氣派的石橋，我問：原來的橋呢？村頭管收費的小伙子說，拆了。我又問，是為了方便大家走路嗎？他說不是，是為了給游人看的。周圍游人無不搖頭。沿著彎彎的古驛道到了雁門關城樓，只見三道城門在歲月的流逝中老去，第一道城門只剩下了門洞，第二道城門兩邊剩下些城牆，第三道城牆還算完整，只是坍塌嚴重，城樓雖然還在但也已經一派蕭瑟。登上城牆放眼望去，古驛道彎彎曲曲蜿蜒在連綿的群山之中，到城樓下穿過門洞，城門前的場地上有關帝廟、旗杆，山風吹來，發出微微的聲響，仿佛有孤單的古人正穿過城門，從雁門關沿著沒有盡頭的驛道走去。
山西是我國產煤大省，208國道上全是一輛接一輛小山一樣的運煤車，而且全部超載，避震鋼板被壓得反向彎曲！12:30我們離開雁門關景區回到208國道時，很快就被堵上了，一會是煤車的驅動軸壞了，好不容易等他修好開了沒多遠，那邊又有煤車的輪胎爆了。據說，山西境內的國道大多是這樣邊修車邊行駛的，堵在我們後面的那輛煤車司機說，他是從昨天中午十一點開始被堵上的，到遇上我們已經是28個小時了。我們問他為什麼超載這麼凶，就不怕交警罰款？那位司機大笑：罰款？他收養路費就是8噸車按18噸收的，說是你反正要超載。這麼一來超載合理合法了，還有哪輛車不超載，車主損失不要補回來？原來如此，我們無話可說。說來有趣，只要有煤車拋錨，那些前後左右被堵的司機，沒有一句怨言，相反都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少扳手會有人主動借給你，少螺絲會有人送給你，甚至一起爬到車身下幫著修車，只盼著你早點修好。
16:02在足足堵了3個多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得以從208國道脫身，沿途令人驚訝地見到了代縣黃色的泥築古城牆。從新廣武匝道再次進入大運高速，直奔山西大同，到達已是傍晚17:45，原本想當天參觀大同雲岡石窟的計劃被徹底打亂。
大同的旅館價格奇貴，開口都是六七百元，最後找到一家便宜點的賓館，標准間398元沒商量，不過沒有洗澡！
大同城裡灰土滿天，摸摸臉上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膩感，只好就著似熱非熱的水稍稍洗刷了一下。晚餐時商定，如此瘋狂的堵車，又是滿天灰沙，難以見到遼闊的大草原，不如放棄呼市。
5月3日 多雲轉晴 大同市區、雲岡浮塵感明顯
清晨一覺醒來，口干喉癢，猛喝了一陣水。8:50經過赫赫有名的大同煤礦礦區來到名震中外的雲岡石窟。和二十年前相比，石窟的周邊環境變化很大，人流如織，不乏國外游客，戈歌感慨地說，要是早點實行文物保護，雲岡會更好些。
雲岡石窟是我國四大石窟之一，也是榜上有名的世界文化遺產，東西橫亙約1000余米，和洛陽龍門石窟相比，它的特點是把北魏的帝王佛化了，所以佛像的面部具有很明顯的北方特點。
可惜在國力不濟的年代，曾經有人盜走石窟佛像走私國外。據導游介紹，被盜的三尊佛像，有兩尊在半個世紀之後出現在某國的博物館，而石窟卻留下了三個令人心痛的窟窿。
離開雲岡從大運高速僅一個多小時便到達應縣。這裡有世界上唯一的一座木塔，建於我國遼代時期。木塔經上千年的風吹雨打，塔身已呈黑褐色，估計高達30米左右，但那千眼萬榫的木結構令木塔至今巍然屹立，好不雄偉！木塔門前的明清一條街，開滿各種商鋪，喇叭裡此起彼伏地叫著山西話：“鞋帽子處理……”，我們聽成“夜貓子著地”，等弄明白了一頓暴笑。
從應縣出發走省道，東可到北岳恆山，西可到四大佛山之一的五台山，看看已近中午，遂決定午飯之後先去北岳恆山游覽懸空寺。山西的塵土大，但303省道卻建設得不賴，寬闊平整，兩邊的行道樹正抽新芽，雖然常有羊群擋道但那些溫順的羊兒卻並不令人討厭。14:10，拐過一道山路，當恆山懸空寺豁然出現在眼前時，一車四人全都歡呼起來。懸空寺遠望玲瓏剔透，鑲嵌在恆山的山腰，就像西北大漢捧在手裡的文物極品，密密匝匝的游人就像粘在寺廟上的蜘蛛，山下兀自有人排著長隊等候。我們頂著烈日對著懸空寺左一張右一張照相，全然忘了驕陽當頭，炎熱難耐。
是夜，宿於應縣梨花賓館。雖然才198元比其他縣級賓館要貴，但洗澡卻遠好於我們昨天就宿的大同同利賓館。
5月4日 陰，有時有陣雨
五台山的名聲有多大？這次我們算是見識到了。
8:09從應縣走130公裡205省道，10:05到達五台山算是比較早的，但已是熱鬧非凡，車輛牌照有晉、京、冀、魯、陝、川、蒙。停車場車滿，買票處人滿，索道站客滿。等我們好不容易坐上索道車到達黛螺頂，游興正濃時，突然一陣雷聲，下起瓢潑大雨來。等了半個多小時雨沒有停的意思，只好冒雨下山，不料為防止漏電索道也停了，於是，盡管拉馬公司趁下雨立馬漲價一倍我們也只好騎馬下山，到山下時渾身濕透。
上車繼續沿著省道往五台山景區開，令人生畏的堵車又發作了。從中午12:17開始，五台山景區的205省道全面堵車，到下午1點還堵在景區連午飯都沒法吃，大雨滂沱中，我們飢腸轆轆又心焦萬分，在路邊買了六個五台山燒餅充飢，吃完了還沒走出幾步，有掛“京H”的牛氣衝天的轎車橫衝直撞插隊。景區的道路其實很好，但各個停車場進出車輛管理無序，造成人為堵車。
等到下午3點我們火了，打110報警，要求增派警力維持交通秩序，不料報警電話裡，一個睡意朦朧的女聲回答說，無人可派！你們再等等。要她的警號，她居然回答：沒有！這個回答令我們一個個鴉雀無聲：堵車把脾氣全給堵沒啦。一直到16:40才算駛出五台山景區。
不過，五台山景區空氣質量明顯好於山西其他地區。從原平再次進入大運高速後，又有了浮塵感。
由於這次堵車，從五台山趕到河北古城正定，已經是夜色沉沉的23:45，趕緊洗澡倒頭便睡，這天堵車委實把我們累壞了。
5月5日 多雲轉晴
上榕樹文學網站久了，認識了“二泉映月”文學社熱心的編輯“薇宅主人”，得知我們來到正定，很早便到賓館大廳裡侯著，然後帶著我們一路游覽著名的正定古城牆、隆興寺、元塔、趙雲廟等古跡，香火之旺盛令人嘆為觀止。
下午，戈歌夫婦被石家莊地質勘探局的朋友拉走了，我們則興致勃勃地駛往河北無極，去探望文學社的另一位編輯jinshewuduan。一路放眼望去，廣袤的田野裡一片蒼翠，抽穗的麥子搖擺著泛起陣陣綠色的漣漪。
雖說無極發生過賣假藥的驚天大案，但純潔、坦誠、傳統的jinshewuduan卻給人留下非常美好的印像。網站上一個虛擬的網名忽然成了一個真人，天南海北的朋友就這麼認識相聚，旅途便增加了一份新的快樂和意義。
有句玩笑話，說計劃不如變化快，我們的旅途也是。因為放棄了呼和浩特，時間充裕，和LP商量，明天不必一路開往上海，中途選個地方休息一下。LP說：那就選日照吧，光那個地名就讓人想去看看。
5月6日 晴
7:49啟動車輛離開正定駛往山東日照。因為全部是高速公路，節日裡車流也少，所以駕車非常酣暢淋漓，遇上一輛雪佛蘭景程我又飆了次車，速度達180公裡時速但還是景程飆得凶。不知不覺之中，已經來到山東境內。車過濟南，和河北相比滿目春色有過之而無不及，塵土明顯少了許多，空氣顯得清新起來，連日來見到的那種老綠不知不覺成了青翠。
16:05終於到達魯東高速的盡頭——日照。看看時間尚早，我們一路駛向海邊，那國際帆船訓練基地、萬平口海景、燈塔景觀，以及漂亮的海邊賓館群、別墅區讓我們非常意外，廣場上、道路邊看不到一點垃圾，停車場管理整齊有序，也沒有人追著你做生意。尤其是萬平口廣場旁邊的旅游商品市場，琳琅滿目的工藝品，充滿地方特色，不像平遙的旅游商品眼熟得很，這裡大部分是用海產品加工而成，且不說珍珠項鏈、珊瑚之類，就是那一個個色彩各異的海螺、貝殼，大的揀造型漂亮的被單獨做成工藝品，小的被一只只串成風鈴，那個美！
夜宿日照賓館，豪華標准間僅160元，比山西便宜得多了。
5月7日 晴
凌晨4:00，驅車來到海邊等待旭日東升的那一刻。此刻，天色還很暗，可等待觀賞海上日出的游客卻越來越多，只一會兒，萬平口廣場上的游人已是摩肩接踵。
4:30開始，天色漸紅，一片霞光從雲層中慢慢透射出來，天色越來越紅，雲層變得燦爛起來，到了5:00，一輪紅日透過晨曦，慢慢地從海天相接的雲層裡凸現出來，霎時，萬道霞光四射，海面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紅印，海水一片斑斕，游人們歡呼起來，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頓時沁人心脾。
7:15披著溫馨的朝陽踏上歸途，從日照奔連雲港，然後從連徐高速向南拐進京滬高速，那“上海”道路指示標志，讓旅途中人仿佛見到了家鄉。京滬高速都是三車道有的地方甚至四車道，道路標志非常清晰，一路順暢於11:36到達江蘇梅村服務站加油、吃飯，與前幾年相比，服務區內環境大變，小橋流水，雕梁畫棟，一派江南庭院氛圍，舒適的環境令人胃口大開。
午飯後精神抖擻上路，13:30順利進入上海市區。到家時看碼表，全程9天跋涉達4500公裡。花費是過路費1540元，汽油費1793元，住宿費1900元，門票1200元，餐費923元，合計在7500元左右。要說感受，LP說了四個字：心滿意足！
後記
5月17日下班，忽然收到山西平遙縣公安局來信，稱我車4月30日在“108平遙段”超速，15日內到山西平遙縣公安交警大隊接受處理。嗚呼，難道再去一趟山西不成！
(石家莊街頭的女警)
(五台山堵車)
(應縣遼代木塔)
(蒼莽的呂梁山)
(山東日照－旭日東升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