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古的傳奇—埃及

作者: 63256895

導讀曠古的傳奇—埃及 --2006年5月2日-9日 埃及,在中學課本中,她是高不可攀、遙不可及的文化古國;在小說、電影裡,他是神秘莫測、魑魅橫行的詭異蠻荒之地。綿綿無際的沙漠、世人驚駭的金字塔、傳說中偉大的法老和美艷的王後,蔚藍清澈的紅海和地中海,還有埃及人生命的脈搏—貫穿南北的尼羅河上都發生過怎樣驚心動魄的故事?一切一切,讓人無限神往,卻又惴惴不敢 ...

曠古的傳奇—埃及

--2006年5月2日-9日

埃及,在中學課本中,她是高不可攀、遙不可及的文化古國;在小說、電影裡,他是神秘莫測、魑魅橫行的詭異蠻荒之地。綿綿無際的沙漠、世人驚駭的金字塔、傳說中偉大的法老和美艷的王後,蔚藍清澈的紅海和地中海,還有埃及人生命的脈搏—貫穿南北的尼羅河上都發生過怎樣驚心動魄的故事?一切一切,讓人無限神往,卻又惴惴不敢輕易涉足。

今年五一,因為想去的地方太多,一直在很多計劃間徘徊不定,但是因為幾個想去自助游的地方沒有太多時間做足夠的功課和准備,也怕黃金周裡趕上如蝗的人潮,最後選擇了隨團的埃及游。誰知道報名後,又發生了西奈半島的爆炸,父母很是擔心,差點不准我們去,第一次感到恐怖分子的可惡。

5月2日晚搭上卡塔爾航空公司的A330 飛機,開始了我們的埃及之旅。 8小時後在當地時間凌晨到達卡塔爾首都多哈(真佩服我身邊的各位,一路來津津有味地看著電影,卡航提供很多部電影供選擇,既有羅馬假日這樣的老電影,也有斷背山這樣的新片),熬過了機場等候的5小時,又經過了3小時的飛機顛簸後,我們終於到達了埃及南部城市盧克索,一切都井井有條,按部就班,不得不佩服卡航的准時,不愧是五星級的航空公司。

即將到達時,從空中俯視,長長的尼羅河在沙漠中蜿蜒穿行,河岸邊是大塊的綠色田地,再往兩邊就再也看不到生命的跡像,只剩下茫茫無際的黃色沙漠了,正感嘆著,飛機一個轉彎,沙漠的盡頭,大片蔚藍色的海洋劈頭蓋臉地向你湧來,埃及,就這樣濃墨重彩地登場了。

一下飛機,用很多像形文字裝飾的航站樓就成了大家拍照的焦點,顧不得撲面而來的滾滾熱浪,有的人就擺上了婀娜多姿的poseJ。

在當地旅游公司的安排下,出境手續簡單而快捷,迎接我們的是和埃及的太陽一樣熱情的導游小姐—Shaimaa,中文名叫“美美”。後來的日子裡,她有時也被叫做“妹妹”。

盧克索位於尼羅河上游,埃及的南部,古稱底比斯,是古埃及新王國的首都。(*古埃及法老時代分為古王國、中王國和新王國。古王國的首都在當今開羅的附近,也就是孟菲斯古城;中王國和新王國的首都就是在盧克索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盧克索是很多宮殿的意思(拿破侖的人來到此地,問及地名,當地村民說Al-Uqsor,即宮殿之意,可是法國人誤聽成Luxor(盧克索),底比斯也就從此易名),等待我們的自然是雄偉壯觀的神廟和雕像。到達後,沒有絲毫耽擱,我們就直奔古埃及帝國遺留下最壯觀的卡爾納克神廟和盧克索神廟。

烈日下的神廟早已沒有了往日的輝煌,門口三三兩兩地停著旅游車、帶著槍的旅游警察躲在樹陰下(旅游對埃及的國民經濟貢獻很大,因此埃及政府非常重視旅游業;不幸的是,由於和以色列、猶太人的歷史衝突,埃及一直是爆炸聲不斷的,旅游警察也就成了每個旅游景點的一道風景,他們或懶散不羈、或和藹可親,總是守護在法老留下的各處遺跡旁,默默注視著來往的過客。),售票處外寫著票價和開放時間的字跡已經有些斑駁零落了。遠遠看去,神廟裡高高聳立的雕花石柱和眼前這破敗的售票處,就是埃及波瀾壯闊的過去和百業待興的現今最直接的呈現,最強烈的碰撞,不禁讓人唏噓不已。

神廟的壯觀是不需贅述的,新王國的歷代國王在這裡留下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令人驚嘆的石雕:拉美西斯二世威嚴高大的站像、坐像無處不在;方尖碑上雕著我們不知所雲的像形文字,直指向古老的、高高在上的神明—太陽(對太陽神的崇拜表現在古埃及的方方面面,比如在世的國王建立的神廟都在尼羅河東岸,而所有帝王的墳墓就都在尼羅河的西岸,與太陽東升西落的軌跡保持一致);在《木乃伊歸來》中令人毛骨悚然的甲克蟲也是埃及人敬仰的,聽了美美的話,我們圍繞著卡爾納克神廟裡號稱埃及最大的甲克蟲石雕走了7圈,希望它能滿足我們對幸福生活的渴望;134根20多米高的神柱上,除了精美的雕刻外,還能依稀辨認出距今3000多年前描畫的色彩。。。

熱辣的陽光下,美美向我們講述著新王國的故事,恍惚間,仿佛看到遠處,許許多多的苦力和工匠們揮著錘,撒著汗,一片繁忙喧嘩的景像。這是怎樣驚世絕倫的作品啊,難怪善於搜羅的法國人忍不住把盧克索神廟裡的一座方尖碑要去,佇立在巴黎的協和廣場上,據說福樓拜曾對著那座來自盧克索的方尖碑發出感嘆:“多麼厭煩呀,它一定非常想念尼羅河。”,不知道這孤零零流落在彼邦的石碑是不是已被這樣的思鄉之情折磨了百多年。

夕陽西下,在疲勞、烈日和震撼的三重打壓下,我呆呆地坐在盧克索神廟前,看著天色漸暗,燈火燃起,不經意間聽到清真寺裡傳來朗朗的禮拜聲,忘了自己。

回到酒店,當飢腸轆轆的肚子碰到餐廳裡香噴噴的魚、甜蜜蜜的西瓜…,立刻吹響了戰鬥的號角,每個人都拿著自助的盤子,跑了一趟又一趟。這大概是整個行程中,吃得最多,最香的一頓飯吧。J 因為覺得太累了,吃完直接睡覺,很可惜晚上沒有去坐坐馬車,逛逛盧克索的街道和夜市。

一點也沒有受到時差的困擾,美美地睡了一覺,清晨起來,推開窗戶,眼前恍然就是已流淌了千年的尼羅河,原來昨夜是伴著尼羅河的清波入睡的,多麼奢侈的幸福。

不得不再說一下我們可愛的餐廳和廚師,早餐是烤得金黃的各種牛角面包、丹麥起司,散發著誘人的甜香,咬上一口,味道好極了,在我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的經歷中,這是做得最好的牛角和丹麥了。這讓我對盧克索的好感又添了一層。

好了,言歸正傳。

趁著清晨的涼爽,我們一路殺到了門農雕像,兩座高大的石像在一片曠野中久久矗立,不知已過去多少歲月。在陽光、風雨和地震的不斷風化、侵蝕和摧殘下,雖然臉龐已不再俊秀,輪廓已不十分清晰,偉岸的身軀和雄渾的氣勢在經歷了自然的滄桑後卻愈發顯得剛強和濃烈。湛藍透明的天空下,褚赫色的石像享受著微風輕拂,笑看人間。

離門農像不遠的就帝王谷了,連綿起伏的石谷裡是一座又一座新王國歷代國王的墳墓。有的墳墓保存著很好的壁畫,既有整齊的像形文字,也有栩栩如生的圖畫—美麗的太陽船,牛形的母親神,還有一種不記得名字的神,身體長長的,兩個頭,兩個身體,一邊吃著太陽,一邊生著太陽…,墳墓的頂上畫滿了星星,著實浪漫。

據說,每一位國王從登基起就開始修建自己的墳墓,直到死後木乃伊被制成為止。有些雄心勃勃的法老,開啟了龐大的工程,卻沒有足夠長的生命去完成,因此很多墓穴還未完工,就被牢牢封閉。

18世王朝年輕的國王圖坦卡門也葬在帝王谷。他的墳墓是迄今發現唯一保存完好,未受盜搶的。豐厚的陪葬品,華美的黃金面具和傳說中靈驗的詛咒:“凡打擾法老安眠者,必遭天譴。”使他赫赫有名,充滿了神秘色彩。

帝王谷,法老們千挑百選,固然是存放木乃伊的好地方,但是曾經盜賊為患,如今游人如織,始終沒能讓他們安靜地長眠於地下,如果法老們泉下有知,不知會做何感想。

與帝王谷毗鄰相望的是女王廟。提起埃及女王,最先想到的總是伊麗莎白.泰勒的克裡奧佩特拉。其實克裡奧佩特拉不能算是真正的埃及女王,她生活在公元前1世紀,是希腊統治時期托勒密王朝的末代艷後。她想盡了一切辦法,拼著自己全部的美貌、財富與智慧與凱撒、安東尼建立起特殊的關系,試圖確保埃及與羅馬的結盟,然而隨著兩個男人的先後死去,埃及依舊不得不臣服於羅馬帝國的錚錚鐵靴之下。

而這裡的女王廟則是早在公元前1400多年,由精明能干的哈契普蘇特女王為自己建造的。哈契普蘇特是圖特摩斯一世之女,純正的埃及血統,聰慧美麗,由於圖特摩斯一世死後無嫡子繼承王位,按照古埃及的血統論,庶子必須和嫡女結婚後才能取得繼承權。因此她嫁給了自己的異母哥哥,也就是圖特摩斯二世,生有一女娜芙瑞。圖特摩斯二世死後,沒有嫡子,他的庶子也只能與娜芙瑞公主結婚後才能取得繼承權。但因為他年紀太小,所以哈契普蘇特暫時擔任了攝政,不久後,她對埃及宣稱自己是阿蒙神的女兒,並正式宣告自己為上下埃及之王。

女王在位22年,內政外交碩果累累,還大力發展海上貿易。但當那個庶子長大後,對王位的渴望開始覺醒,這個男人,就是歷史上戰功赫赫,將埃及版圖空前擴大的圖特摩斯三世,他開始拉攏卡爾納克的祭司為自己登基做准備,於是女王忽然神秘消失在了歷史裡。不久後庶子登基為王,為了抹去埃及曾被哈契普蘇特統治的歷史,他下令除去埃及土地上一切關於女王的記載。所以,在女王廟我們隨處可見被這小子鏟去臉孔的女王像以及被抹去的女王名字,著實讓人心疼。

女王廟依石崖而建,分為三層,每層有斜坡連接,還有巨大的石柱支撐,整個神殿的後部嵌入懸崖,前部遠遠地伸展出來,好一派端莊沉穩的氣勢。據說這座陵廟是哈契普蘇特的情人謝年莫特負責建造的。遙想當年,他一定曾牽著她的手,於明媚的陽光下,徘徊在這廊柱之間,纏綿深情的美眸裡是她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

從歷史的塵埃中漸行漸遠,我們來到尼羅河畔的一個餐廳,伴隨著美食的是河面上偶爾駛過的白色帆船,當年的帝王可曾在血雨腥風、詭劃籌謀之余享受過這樣的愜意?

享用了大大一盤青色的蜜瓜後,我們回到旅游車上,加入車隊,准備去紅海岸邊的度假勝地—赫爾格達。(因為一路是沙漠戈壁,為了各方面的安全,政府要求所有旅游車都要加入有警車和救護車護衛的車隊。看著荷槍實彈的警察,沒有任何危險的感覺,倒是好奇那有些破爛的警車和掉了漆的老槍會把我們帶往何方)

一路沙丘,一路荒漠,除了黃色還是黃色,無法想像什麼時候,海終於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到赫爾格達時,還是下午時分,天色依然明朗。我們下榻的酒店叫The rose of desert,沙漠玫瑰,到處是玫瑰形狀的路燈。一出酒店大堂,三個大大的游泳池赫然就在眼前,有的方,有的圓,池水在天空的映照下,藍得透明,一群孩子正在熱鬧地嬉戲。

再向前走,是海,紅海,深深地散發著翡翠光澤的幽藍在眼前蕩漾開來,如果真的有心花,那它們一定是在此時怒放了。

沒有腥味的海風,沒有貪婪的漁網,只有一望無際的水,岸邊安靜地躺著曬太陽的人們,皮膚的顏色都曬得像店裡賣的熏腸,一點也不誇張。

於是我們也學著換上泳衣,嬉水、游泳、曬太陽…,不感嘆沉重的過去,不憧憬美好的未來,天地間只有我們和暖洋洋的海水。

夜深了,酒吧裡,喝口本地的啤酒,和著充滿磁性的歌聲隨性地舞上一曲,快哉,美哉。

在赫爾格達逗留了一個下午和一個白天,戀戀不舍中我們啟程前往埃及首都—開羅。

開羅城裡,有富麗堂皇的大酒店,然而更多的是嘈雜的人群,狹窄擁擠的街道,和布滿灰塵的破舊房屋,真有些讓人不敢相信這就是首都了。

舉世聞名的胡夫金子塔(胡夫是古王國第四世王朝的法老),不在我們想像的廣袤沙漠中央,駛過市區十字路口的一個大轉盤後,向右沿著斜斜的坡道就開進了坐落在一片高地上的景區。金子塔風化得嚴重,表層的石塊經過5000多年歲月的洗禮,呈土褐色,已經不再如往日那般方正。被腳下熙熙攘攘的游客簇擁著,景仰著,驚嘆著,卻愈發顯得它無邊的落寞與寂寥。不但如此,在塔身的三分之一處,人們還可以通過入口潛進這奇跡的深處,用鐵架和木板鋪成的陡峭的階梯,在黑暗陰沉的石窟裡筆直向上,在不斷的低頭俯身後,終於通向一間不大的石室,據說那裡的石棺裡曾經存放著胡夫的木乃伊。剛進入口時,霎那間擺脫了外面熱辣辣的陽光,頓覺清涼,可是爬著爬著,每個人都氣喘吁吁,大汗淋漓了,一邊呼著累,一邊看到兩邊巨大的石塊斜著搭建在一起,嚴絲合縫,真不知道公元前3000多年的埃及人是怎樣做到的。法老死後最隱秘的藏身之處,現在就這樣被開膛破肚,赤裸裸地展現在世人面前,是古王國法老的悲哀,還是我們的幸運?

胡夫金字塔旁邊,是與他比肩而立的哈佛拉金字塔和孟卡拉金字塔。由於建築在更高的地面上,哈佛拉比胡夫還顯得高一些,並且頂部的輪廓更加清晰,如刀削般尖利。

哈佛拉金子塔的正面,是偉大的獅身人面像,都說那面龐就是哈佛拉自己的樣子。如今人面旁邊豎起了高高的腳手架,好像是要做重新的修繕。

神秘的古埃及人就這樣給我們留下了似乎永遠無法解開的謎團,而今天的埃及人依然生活在祖先的福澤庇佑之下,門票、叫賣的工藝品、簽著駱駝的照相服務…,所有的一切,都以煌煌的金字塔為背景,都在威猛的獅身人面的注視下。

在開羅,不可不去的當然還有埃及博物館。讓你親眼看一看圖坦卡門的寶藏:巨大的黃金裹棺,雕飾精美的黃金面具和各類首飾,耀眼奪目,不可一世地昭示著帝國曾經的強大和富饒。

各式各樣的木乃伊陳列在一個房間裡,有成人的,有孩子的,有的還戴著彩繪的面具,不知不覺間腳下升起陣陣的涼意…。

從博物館出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漫天的黃塵,直把人逼回館內,這埃及的沙塵暴比起北京的來,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不知是不是和下午的惡劣天氣有關,晚上坐在游船上,縱然船艙裡燈火輝煌,還有熱烈的肚皮舞助興,卻總覺得尼羅河兩岸是灰蒙蒙,烏突突的。比起黃浦江邊神采奕奕、五光十色的高樓大廈,想想塞納河畔充滿文學氣質的哥特式教堂、體態優雅的石橋,尼羅河給人的衝動更多地來自於它原始的生命力,在無邊無際的黃沙中,在望不見頭尾的歲月裡,它從不停歇地汩汩流淌,宛如澎湃的血脈,哺育古埃及人創造了偉大的歷史奇跡,它奔流入海前,衝擊而成的肥沃平原上,如今的埃及人正依托著它的胸膛奮力追趕著現代文明。

從盧克索一路而來,帽子、墨鏡、防曬霜一直是我們的必備,太陽似乎將它的光芒一股腦地拋灑在這片土地上,全然不顧我們是否經得住它的炙烤,這強大的威力對脆弱的生命擁有無可辯駁的生殺大權,也許這就是為什麼遠古的人們將它奉若神明,頂禮膜拜的原因吧。(順便說一句,建議去埃及時多帶上一些清涼油,這會使你在當地大受歡迎)

亞歷山大港---埃及北方的門戶,地中海上的一顆明珠,只有這裡的海風給我們的整個行程帶來了些許涼意。

公元前300多年被隔海相望的希腊人占領後,兩種文明的融合以及它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使亞歷山大的科學和文化空前發達,不但成立了自古以來第一座圖書館、第一個研究院,還建造了世界上最古老的燈塔-亞歷山大燈塔。

如果說開羅城的破敗和積塵是由於它的古老的歷史,稠密的人口,炎熱的天氣和圍繞著它的沙漠戈壁,我們想像中的亞歷山大一定是美麗優雅,整潔清新的海港城市。然而,當我們坐在大巴上,緩緩駛過這裡的大街小巷時,幾乎和開羅一樣雜亂的景像著實讓我們失望和惋惜,只有造型獨特、氣勢不凡的亞歷山大大學和圖書館還保留著一絲地中海文化之都的氣息。

當然,城區的落後並不能抹煞亞歷山大無窮的魅力,行走在海濱大道上,只見波濤洶湧的海面上帆船點點,不知名的海鳥在自由翱翔,吐著白花的海浪重重拍打在岸邊的石礁上,赤著膊的漁民正背著網下海捕魚…,和紅海比起來,地中海是涼爽和生機勃勃的,更充滿了世俗的忙碌和樂趣。

在亞歷山大的一天安排得非常緊湊:地下陵墓裡處處可見希腊、羅馬神話與古埃及宗教融合的畫面;龐貝柱子前的甲克蟲和獅身人面像,雖然規模小了許多,占領者對原著民古老圖騰的尊重卻可見一斑;岸邊的卡特巴城堡是在亞歷山大燈塔的遺址上建築的,淺黃色的城堡以藍天碧海為背景,轟隆隆的潮水聲是這裡唯一的聲音,似乎正訴說著遠航的游子在燈塔的指引下歸家的故事;而後人新建的燈塔已經被移到了蒙塔扎宮裡的一個小島上,因為導游允許我們在蒙塔扎宮裡逗留的時間實在太少太少,我們只能遠遠地觀望,不知道這座新的燈塔是不是還有實用的功效,還只是一個紀念的模樣?走過長長的亞歷山大橋,在上車離開之前,最後回望一眼,只記得這埃及人的夏宮裡載滿歷史的一座塔、一道橋,園子裡高聳入雲的棕櫚樹和樹下阿拉伯女孩如花的笑靨,還有,還有宮裡的海灣邊輕輕打濕我們面頰的層層水霧…。

既然是在海港城市,當然少不了一頓豐盛的烤魚大餐。可能是因為旅行社的安排都大同小異吧,在亞歷山大吃午餐的飯館裡,幾乎是清一色的中國人,有從上海組團的,有從河南出發的,有些和我們坐同一班飛機來到埃及的老面孔又映入眼簾,大家都親切地互相微笑致意,這也算是有緣千裡來相會吧。侍者們端著剛出爐還吱吱冒著熱氣的烤魚穿梭在我們這些黃皮膚黑眼睛的異鄉人中間,高興地看我們吃得熱火朝天。不一會兒的功夫,只剩下杯盤狼藉,滿桌的魚骨了。帶著滿嘴的魚香,正要離開餐館,我們團裡的驕傲,可愛美麗的海蓉小姐又被要求留下合影了,想到剛才在城堡裡一路跟隨,要求留下聯系方式的歐洲帥哥對海蓉的熱烈追求,我們的自豪感又一次漲得滿滿的。

剛吃過了香噴噴的烤魚,晚上我們又來到了“王府”--- 一家中餐館,准備享用這幾天來的第一頓中餐。雖然端上來的餃子皮比餡要厚得多,靠著問店家要來的一大碗辣椒醬才把味道很不正宗的菜和飯吃下去,可一大幫人圍著圓桌拿著筷子的感覺還是很讓人興奮不已。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離開埃及的日子了。最後的一個上午我們早早趕到開羅附近的撒卡拉階梯金字塔,看看人類歷史上最早用石塊修建的帝王陵墓。因為那時的技術限制,只能把金字塔做成6層的階梯狀,自然無法與後來胡夫金字塔那優美簡潔的45度直線媲美,但是如果沒有這略帶遺憾的開始,又怎麼會有日後那無以倫比的輝煌?從這裡順著導游手指的方向望去,隱隱綽綽間還能看見幾個小金字塔,其中一個被稱為彎曲金字塔,據說是胡夫的父親開始派人以50度角設計的,結果建到一半時發現這樣的角度太大,根本無法完成後又改成45度角,所以這座金字塔在中間的地方明顯發生了角度變化。不過可惜的是,因為離得比較遠,我可憐的近視眼再怎麼努力也看不到這個“彎曲”,不知道別人是否看出來了J。

塔邊的沙地上有很多流浪的野狗,看見大群的人來,先是興奮了一陣,跑到我們跟前,大概以為有什麼好吃的,倒把我們嚇得夠嗆,不過很快它們又各自散開,懶洋洋地躺著睡覺了。

孟菲斯是古王國時代的埃及首都,從撒卡拉出來也就是5分鐘的車程吧。如今這裡只是一片殘垣斷壁,除了一個斷了腿的拉美西斯二世的巨大花崗石雕像(拉美西斯二世是新王國的法老啊,所以估計這個雕像也是後人拉來的吧),沒有太多值得留戀之處。不過可能是因為前幾天已經看得太多,這個有些自戀、到處給自己雕像的法老看起來也沒那麼可愛了,給他哢嚓一張照片,算是完成任務了。

眼看著已經到中午了,可是眾多的購物狂們是不會舍棄去哈裡裡巴扎購物的機會的,雖然導游再三強調中午12:00一定要到市場邊的十字路口集合,可是進了市場的人就像是聞著了蜜的蜂,試衣服的試衣服,看首飾的看首飾…,一個個買得不亦樂乎,不把手裡的埃鎊花光誓不走人,不等導游來抓絕不撤離,好不容易把人都找齊了,再一看表,已經快1點了。為了趕飛機,本來說好的一頓本地烤肉餐泡了湯,讓我很是惱火。

不過巴扎旁邊就是有名的艾茲哈爾清真寺,趁著別人購物的時間,生平第一次我們邁向了伊斯蘭教的聖殿。剛想踏進大門,守門的老兄趕忙擺手,原來男女有別,男人可以脫下鞋子從正門大搖大擺地進去,而女人就只能從側面的一個小門進寺了。清真寺裡人不多,有的在默默祈禱,也有一些居然躺在地毯上睡覺。伊斯蘭教對女人真的很不公平,諾大的一個寺裡,女人能涉足的地方只是小小的一塊,再想往裡走,發現都被攔住了,高高的白色圓頂上一些綠色的繪畫和一本被綠色玻璃和銀色雕花欄杆守護著的古蘭經就是我所能看到的全部。也許因為沒到做禮拜的時間吧,清真寺裡並不如外表看上去那般聖潔和神秘,倒多了幾分懶洋洋的味道。

這邊是安靜的寺廟,那邊就是熱鬧的市場,穿著長袍、帶著頭巾的阿拉伯人就這樣不停游走在生活與宗廟之間,難怪伊斯蘭教會如此深刻地滲入他們的血液之中。

提著從大巴扎裡淘出來的大包小包,我們真的要走了。在開羅機場外,告別了Shaimaa,心裡再一次默默祝福這片土地,希望它在擁有古老文明的同時,更加富裕、發達。

*古埃及歷史簡介:

大約在公元前3100年,上、下埃及統一(上埃及指尼羅河上游—埃及南部,上埃及的像征是蓮花;下埃及指尼羅河下游—埃及北部,下埃及的像征是紙砂草)埃及進入統一王國的法老時代。第1-6王朝(3100—2181 BC)為古王國時代;古王國崩潰後,中央政權瓦解、地方政權割據,出現了第一中間期(第7—10王朝,2181—2040 BC)。經過第一中間期的混亂局面後,埃及以底比斯城為中心再度統一起來,開始了中王國時代(第11—12王朝,2133—1786 BC)。從第13王朝開始,國家再次分裂,內憂外患嚴重,進入第二中間期(第13—17王朝,1786—1567 BC)。從第18王朝開始,埃及進入新王國時代(第18—20王朝,1567—1085 BC)。新王國時代初期,歷代國王南征北戰,開疆拓土,埃及建立了空前的帝國,進入古埃及歷史上最繁榮昌盛的時期,即帝國時代。新王國時代持續五個世紀後最終分裂崩潰,從此,埃及歷史進入第三中間期(第21—25王朝,1085—656 BC)。從第26王朝起,古埃及歷史進入法老埃及的最後階段,即後埃及時代(第26—31王朝,656—332 BC)。在該時期,埃及經歷了復興和衰落的演變過程。外來民族利比亞人、努比亞人、波斯人等都相繼統治過埃及。接下來,傳統的埃及文明受到了新的挑戰。公元前332年,希腊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東征埃及,開辟了西方文明統治埃及的新時期,持續了近3000年的法老埃及宣告結束,埃及歷史進入希腊化時代。公元前30年,羅馬軍隊侵入埃及,取代了希腊人的統治,由此開始了羅馬埃及時期。公元641年,正在崛起的阿拉伯人征服埃及,從此,埃及融入了阿拉伯文明的滔滔洪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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