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關游(一)---丹霞日出行

作者: x100001

導讀十月二十號,這是一個秋高氣爽,然而還是很熱的日子。我、舊同學阿珍和一個大男生一起坐火車到韶關旅行三天去了。想來近期去的地方比起以往都多,成了一個旅行的狂熱分子,不過是屬於又“屎”又“難引”的那類家伙。今次居然是最倒霉的一次,明明一早就到了,結果由於我可惡的同學招致全體遲到要火車簽票。又氣又惱地等到下午接上那班該死的火車,龜縮在火車� ...

十月二十號,這是一個秋高氣爽,然而還是很熱的日子。我、舊同學阿珍和一個大男生一起坐火車到韶關旅行三天去了。想來近期去的地方比起以往都多,成了一個旅行的狂熱分子,不過是屬於又“屎”又“難引”的那類家伙。今次居然是最倒霉的一次,明明一早就到了,結果由於我可惡的同學招致全體遲到要火車簽票。又氣又惱地等到下午接上那班該死的火車,龜縮在火車的一角席地而坐地過了那難忘的三個小時。

霉事、舊事不再提,畢竟對已毫無俾益,尤不利於我這朵祖國花朵的茁壯成長。回說當晚來到丹霞山腳,腳一踏地,四周迎上一群“熱情”的山民邀吾去其旅店投宿並承諾免費為吾帶路登山。吾族之男同胞“毅然”踏入售票處,毫不理會山民之利誘。旅游車乘載著三人余入山,數分鐘後到山門前卸數人調頭走。

入晚不久,我們在露天大排檔吃了一餐,也不覺得冷,只是怕山上凍,攜一瓶白酒欲用於驅寒。飯後,摸黑上山,據男生聞,此山不險唯一天索稍有難度。生性畏高的我,意欲克服此死症,而且當晚精神爽利登山來一點也沒有難度。還逞英雄地多走一個來回天梯,事後才發覺是由於天黑沒有看到高處不勝寒的險像才有如此熊膽。

丹霞山的淨空繁星點點,各位不要見笑二十多歲的家伙還是第一次看到會閃眼睛的星星,證明兒歌所唱不虛。邊登邊歇,來到別傳寺,那個因近期心情欠佳出來散心的男生(輝少)望著那一排的古石刻發呆,他一路上心情都不是很好,歇的時候都是抽悶煙。我就無心打擾,總覺得人大了,沉默是金。只是看著對面說是道觀的那點燈火在想像著是哪條美女蛇的夜眼,心中有點兒怕。好不容易登至山頂,此刻九點許,山風撲面,人潮洶湧。(只因當夜為周六,許多學生團在此安營扎寨,觀景亭兩層地面占滿都是人頭)晚漸黑,毫無睡意,唯有打牌制造睡蟲。半夜眼簾才稍為合作,讓其安睡。由於山頂沒有旅舍,唯有購一席一被鋪石板而睡,輪流值夜。此刻蚊蠅飛舞,露水作伴;旁邊其他游客的麻雀、談笑聲不絕於耳,甚是無奈,心想當年英雄俠客亦常常如此行走荒野,笑說一夜乞丐也風流。

更深人靜少許,三點就有旅行團上山,人聲再次鼎沸,我心知此次一定無睡好訓了,只躺狹窄的石板作伸展狀,盡量保存精力。未幾,上山人潮漸多,有聲如洪鐘的,有氣喘噓噓的,有嬉笑怒罵的。來到我身邊總免不了對我這條“干屍”鑒賞一番。有人曰:嘩,好勇啵,昨晚就上山啦!?亦有人曰:原來這裡有被席租架!亦亦有人曰:條石板是專供人睡覺啵。(其實是我人矮,輝少睡上卻只能屈膝躺)四時許,就有人放出風聲,亭中已無位可站。本一夜翻騰的我此刻按耐不住,看人潮剛走,四下寂靜。同學阿珍死睡在對面石板,而守了半夜的阿輝則坐睡在撲克桌邊,起床欲換崗。只是星松動靜,輝少就像訓練有素的獵狗一樣,抬起頭來警視四周,真佩服他的精力充沛!一夜無眠,甚是疲憊,卻又無法入眠,那是一種將死的感覺。反正大家都睡不著了,於是對坐著聊天,講講笑話之類。

紅霞、蛋黃也許是形容丹霞山日出的平淡、低俗的說法,但它的確給我這樣一個直白的印像。因為近日很好的天氣,所以很少雲彩,天公還和人們開了個玩笑:天已發白,太陽卻遲遲未露面,害得那些半夜上山辛苦守候的人們掃興起返,紛紛下山。相比之下,我們為此付出更多,所以依然留守,等待的也許不是什麼日出,也許只是一個更長的嘆息,只是某些像我們的人類都不願意離開罷了。

突然,亭上眾人高呼雀躍:太陽出來了!!不久,太陽果不然從長老峰側端躍現眼前,遠處淺薄的輕霞漸變魚白,丹陽如一顆圓滑的鵝蛋黃,比圓規劃作更為標致。是明亮?是美麗?不能言表,疑是眼前所見不是人間之境,僅奢望此刻永恆。心想此刻能永恆嗎?不能,就像青春不能常駐一樣。既然如此,又何必挽留,婉惜?正是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權當趁著光霞幫襯亭中小販買了一張丹霞日出的照片,好作保存。


精選遊記: 韶關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