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手記----香格裡拉.松贊林寺.飛來寺

作者: 雲雲朵朵

導讀結束了徒步中虎跳,我們就趕往香格裡拉,在我的想像中那應該是個遍地開滿鮮花,廣闊的草原上有著牛羊的地方.一路上因消耗體力過多,沒多久便睡著了.天略黑時,我們到達了迪慶,迪慶是一個藏族縣城,藏語意為“吉祥如意的地方”. 而“香格裡拉”一詞,是1933年美國小說家詹姆斯·希爾頓在小說《失去的地平線》中所描繪的一塊永恆和平寧靜的土地。是個有雪峰峽谷、金碧輝煌� ...

結束了徒步中虎跳,我們就趕往香格裡拉,在我的想像中那應該是個遍地開滿鮮花,廣闊的草原上有著牛羊的地方.一路上因消耗體力過多,沒多久便睡著了.天略黑時,我們到達了迪慶,迪慶是一個藏族縣城,藏語意為“吉祥如意的地方”.

而“香格裡拉”一詞,是1933年美國小說家詹姆斯·希爾頓在小說《失去的地平線》中所描繪的一塊永恆和平寧靜的土地。是個有雪峰峽谷、金碧輝煌且充滿神秘色彩的廟宇、被森林環繞著的寧靜的湖泊、美麗的大草原及牛羊成群的世外桃源。而迪慶卻惟妙惟肖的擁有著希爾頓書中描寫的一切,更加巧合的是,“香格裡拉”一詞是迪慶中甸的藏語,為“心中的日月”之意,它是藏民心目中的理想生活環境和至高至尚的境界。迪慶高原就是人們尋找了半個世紀的“香格裡拉”。 這些也都是來之前所找到的資料中寫的,來之後才知道地如其名,實至名歸啊.

晚上去吃了犛牛肉火鍋,可能因為味道太重,又有點腥,回來之後一直感覺不舒服,後來便昏昏沉沉的入睡了.第二天一早起來,拉開窗簾便看到遠處的白馬雪山,清晰的展露著他美麗的白衣,可在梳洗過後,站到窗邊,卻發現不一會兒功夫,他便被大片的雲霧遮去了.今天要去香格裡拉境內的松贊林寺然後中午到奔子欄最後到達飛來寺.松贊林寺是雲南最大的藏傳佛教寺院.遠遠望去,那層層疊疊,高低錯落的藏式建築,造型頗像布達拉宮,所以也有人稱這裡是小布達拉宮.我對藏族的佛教了解不多,路上也是聽陽光說了說,因為松贊林寺的喇嘛和政府在門票問題上起了爭執,現在所有的旅行團都不得入內,只接待散客.所以寺裡的人並不多,大多數都是本地的藏民,一家大小來寺院裡參拜,祈福.

迎著早晨的太陽,我踏上中間由石條鋪就的階梯,兩旁是構成松贊林寺的大小經殿.懷著敬畏的心情走入石條階梯旁的經殿,土黃和赭紅色的牆壁是那麼的自然協調,經殿門前掛著巨大的褐色幡簾,綠色的植物繞著土黃色的牆壁,各種花朵在其中盛開著.經殿裡閃著幽暗的燭光,牆上的壁畫色彩艷麗,卻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像是已經過了千年萬年的洗禮.一個小喇嘛端坐在殿前香爐旁,香爐上我們剛插上的香正隨著外面飄進的風努力燃燒著,爐裡剩下的是灰燼.我們和小喇嘛攀談起來,好奇的詢問著關於這裡的一切,小喇嘛的漢語也不錯,給我們指路,教我們藏語,還教我們如何拜佛.臨走時還送了串佛珠,至今他還在我的右手腕上戴著.

走出了經殿,站在石條的階梯上,抬頭望去,只見一堵長長的土黃色牆壁,紅色瓦楞,之前看到的金頂已經被遮到了後面.繼續拾階而上,卻已氣喘吁吁,到達了那堵牆的面前,轉過身去,往遠處眺望過去,綠色的草原上竟盛開著一片片金黃色的油菜花,已是七月,我興奮的趴在石築的扶牆上,指手畫腳.今年一直後悔沒有回爺爺家看油菜花,終於還是讓我看到了.

按順時針方向,從長牆的左面繞過,我們終於看到了扎倉、吉康兩大主寺,仰頭望著那高大的經殿,偶爾還有大大的烏鴉飛過,烏鴉是這裡的神鳥,沒有災難和不幸.主寺的經殿比剛剛的要大得多,但外觀上卻沒有很大的差別,位於最中央的寺廟頂部那些金黃色的雕塑就是金頂.從幡簾後進去,才發現,大門被鎖住了,必須從側門入內,來到大殿的側面,正對著大殿側門的正是傳說中那個女人不能進的地方,喇嘛們的廚房.我和小雪在門口探頭探腦了一番,還是沒敢進去.

跨入側門,走過黑黑的走道,我瞬時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切給迷住了.空氣中彌漫著藏香燭和酥油的味道,大大的神殿裡,豎立著長長的柱子,擺放著十幾排整齊的團墊,有幾個年老的喇嘛口中誦念著佛經,佛像前有幾排被擺放整齊的酥油燈閃爍著他們的幽篁的光,看著喇嘛為藏民的酥油燈裡添加酥油,那是祈福的酥油燈,永不滅的希望.踏著古老的樓梯,

來到了二樓.一排排金黃色的轉經筒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是不曾見過的,仿佛來到了夢裡.慢慢的我順著經筒一個個的用手撫過,看著他們在轉動中形成一條又一條的弧線,卻沒有許任何的心願,就是這麼一個不落的轉著.那手觸摸著經筒的感覺,經筒轉著的嗡嗡聲,至今還留在那個夢裡.

上到三樓便是活佛的房間,在門口站著的有當地藏民還有遠道來的游客,走進房間,跪下,雙手合十,戴上白色哈達,誦念著藏經的活佛用手撫摸你的頭頂,並在你的頸上放上一根紅繩,然後由門口的老喇嘛幫你系起,從此便可平安幸福.這便是摸頂的儀式.戴著紅繩我們走出房間,便來到了寺院的最高處,是一片足有七八百平米的天台,輝煌的金頂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中間有一座類似內地香爐的建築,在裡面燃燒的都是松柏的樹枝.在藏區,松柏是潔淨的東西,它可以洗去身上罪惡和與天上神靈間溝通.

站在這裡遠眺,香格裡拉縣一覽無遺,右側不遠處就是香格裡拉的納帕海草原.還有近處的喇嘛們的住處,與周圍的一切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我有一種高聲叫喊的衝動,可卻還是忍住了,佛門之地,豈能如此大聲喧嘩,這放肆的叫還是留到山中吧.逗留了沒一會兒我們便下去了,得繼續我們的參觀,此時只有我和小雪在一起,哥哥和小雪男朋友已經不知所蹤.

走出大殿便看到右側已廢棄的寺牆,暗黃的土牆,上面長著茸綠的苔蘚,裂縫中生出一叢叢的綠草,在斷垣殘壁上搖曳生姿.時不時還能看到一些喇嘛經過,穿著赭紅色的喇嘛服,每座經殿裡幾乎都有大量的彩繪,美麗的唐卡,各種雕塑,雕刻著精細花紋的木器銀器,在酥油燈下都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無數的悠遠傳說.走在其中,仿佛已與在些黃,紅,綠溶為一體,這便是平凡簡單的生活.終於走回到了那堵長長的牆的右側,撫摸著牆上那粗糙的泥土紋路,我要把他們一痕一痕的刻進我的心裡.

依依不舍的離開松贊林寺,車子駛上了旁邊的公路,眼睛看這松贊林寺慢慢的移走.直到轉彎之後就不見了蹤影,重重的呼了口氣.接下來我們將要到達奔子欄.這是香格裡拉和飛來寺之間的唯一一個落腳地,是金沙江上游的一個小鎮,也曾經是滇藏茶馬古道上的咽喉重鎮,我們在這裡解決了中飯.之後就繼續上路了,車開了沒多久便來到傳說中的月亮灣.因為沒有廣角鏡頭,所以缺胳膊少腿也是正常的,沒法照出完整的弧度.拍了幾張照後,便離開了.

過了奔子欄,便進入了白馬雪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滇藏公路沿著金沙江河谷,從海拔僅2010米的奔子欄,陡然爬升到3900米的白馬雪山埡口。一路上雖然有令人興奮的雪山,卻也有令人痛心的樹木.山體上全是一個個砍伐後留下的黑色木樁,就像是森林的墳墓,不斷在窗邊掠過.這次的車程比起去瀘沽湖的是不相上下,上了下,下了上,不停在盤山公路上轉著,可能是大家吃飽喝足的原因,一路上精神飽滿,歡聲笑語不斷,我們用對講機對著歌,從流行歌曲到名歌,從家鄉的歌曲到兒歌,直到對講機沒電.

偶爾在路上看到像法國莊園一樣美麗的小村莊,我們就會停下來謀殺相機的內存空間.還有雪水彙成的小溪從林間奔湧而出,山坡上是森林和大片黃黃紅紅的野花,小溪從路邊流過,像童話裡的綠野仙蹤.冰涼涼的溪水直透人心,喝起來還有點甜甜的味道,大家興起,把啤酒和飲料放了進去,笑稱這是冰啤,小林和哥哥還把隨身戴著玉佩佛珠之類放入了裡面,說是讓雪水衝洗淨化.這條小溪有著我們快樂的回憶.

到了白馬雪山埡口,有一座小木屋,旁邊的樹上栓著顏色已經褪去的經幡,在凜厲的風中搖擺.路旁還有些交警(犛牛)在散步,本以為會有高原反應,可下車之後我還跑去拍房子,拍藏犬,也沒有覺得身體如何.站在山上望去遠處只有若隱若現的山峰,周圍更是荒涼無比,實在是佩服在這裡居住的人們.稍做停留,也就上個WC的時間,我們便繼續了路程.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梅裡了,在路上,大家看到雪山就會大叫,而在彎彎曲曲中的山路中,雪山就像跟你捉迷藏似的忽隱忽現.而今天梅裡雪山的雲跟以往的都不一樣,這是陽光說的,他來過梅裡雪山好幾次了,從來沒看過這樣子的雲.兩朵大片的蘑菇雲遮住了梅裡雪山的主峰:卡瓦格博.

大家都在默默祈禱著可以一睹卡瓦格博的真容,卡瓦格博在藏民心中是座神山,常年都被雲霧覆蓋,傳說只有有幸有福之人才能看見他的真容.

"梅裡雪山,北連西藏阿冬各尼山,南與碧落雪山相接,平均海拔在6000米以上的便有10多座、稱“太子十三峰”。那聳立於十三峰之上的卡格格博峰,海拔6740米、為雲南第一峰。卡格博峰是藏傳佛教的朝拜聖地、傳說變尼瑪派分支家居巴的保護神,位居藏區八大神山之首,故在當地有“巴何洛登地”的稱號。卡格格博,藏語意為“白似雪山”之意,俗稱“雪山之神”。傳說是九頭十八臂的煞神,後被蓮花生教化,受居士戒、改邪歸正,從此皈依佛門、做了千佛這子領尕制敵寶珠雄師大王格薩爾麾下一員驃悍的神將,從此統領邊地、福蔭雪域。卡格博像常被供奉在神壇之上。他身騎白馬,手持長劍,雄姿英發,這與雪山之神的高峻挺拔、英武粗獷的外貌特征是極其相似的。在西藏地區甚至有這樣的傳說:如果今生有幸登上布達拉宮便可在東南方向的五彩雲層中看卡格博的身影。每年秋末冬初西藏、四川、青海、甘肅等一批批香客、千裡迢迢牽牛扶仗徒步趕來朝拜這座心靈中的自然豐碑。他們圍著神山頂禮膜拜,少則七天,多則半月,這在當地被稱為“轉經”。若逢藏歷羊年,“傳經者更是增到百十倍”,匍伏登山的場面,令人嘆為觀止。 "

這些都是資料上所寫,在沒有見到卡瓦格博之前,我根本無法想像和體會.在看到雪山後不久,我們便到達了觀景台,十三座白塔在路邊聳立,像征著梅裡的十三峰,高大的牌坊前面是焚燒著松柏樹枝的香爐,圍欄上纏滿了各色經幡,在風中發出撲棱撲棱的回響.旁邊的路延伸到亭子裡,那裡便可清楚的看到梅裡十三峰.當我還在拍著經幡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在喊,卡瓦格博出來啦,卡瓦格博出來啦.猛然往那個方向看去,之間兩朵蘑菇雲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悄移開,卡瓦格博在雲中間露出了他美麗的身影,我們歡呼著,為了我們的幸運,然後還奢侈的想著明天是否能看到日照金山.

我們的目的地是飛來寺,那裡是看梅裡雪山的最好地方,從觀景台過去經過山城德欽縣,之後便到了飛來寺,在瀾滄江對岸數百裡便是名傳遐邇的以卡格博峰為中心的梅裡雪山.

旁晚座在客棧門口與老板隨便搭著,他說我們是幸運的,昨天有人等了一天卡瓦格博連一條縫隙都沒露出,那些人等不及今天早晨帶著遺憾離開,而我們才來沒幾分鐘便看到了.他們說還有個原因,是因為今天沒來日本人.當地還傳說,卡瓦格博對日本人特別吝嗇,凡是有日本人進來,從來都是無功而返。當年中日聯合登山隊攀登梅裡主峰卡瓦格博的時候,就在飛來寺的崖邊,上萬的僧眾和藏民日夜誦經,賭咒那些玷污神山的外來者。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賭咒起了作用,那次登山的17人一個不留地被埋藏在了梅裡深處的卡瓦格博峰下,造就了世界登山史的第二大事故。梅裡因此威名遠揚,於是接連而至各國登山隊彙集梅裡,英國、美國、日本、中國的登山隊曾五次大規模攀登,卻都無一成功。卡瓦格博這座海拔只有6740米卻無人登頂的處女峰,也就成了世界登山界的熱門話題,展開了是否要征服她的激烈爭論。好在中國登山協會在2004年的年會上,提出了關閉卡瓦格博的提案,准備保留這片人類尚未涉足的淨地。而現在如果看不到雪山,大家就說是有日本人來了.當地藏名還極度討厭日本人,老板說他從不招待日本人.

我們在七八月的雨季想看日照金山,雖然希望很渺茫,但我還是憧憬著陽光照在雪山頂的剎那.晚上,我哥,小雪男朋友,還有曉啡,三個人竟然跑去了10公裡外的德欽縣城,我和小雪兩人看著暮色中的雪山,天空中已經沒有什麼雲朵,幾乎所有的山峰都展現在我們的面前.可能是太容易看到,而且從我們到達飛來寺之後連續幾小時他都一直很清晰的展現著,拍完照,興奮之余我們討論和幻想著明天的雨崩之行.



(小女孩)



(積木房子)



(觀景台)



(人們把經文寫在經幡上,這樣經幡每隨風飄動一次,就頌了一遍經.)



(背著松枝來到這裡的藏民)


精選遊記: 香格裡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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