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源麗人行之六

作者: oreja

導讀坐快艇回到賦春鎮,司機大哥不在車裡,想是去吃午飯了。中午的賦春鎮格外熱鬧,街兩邊的水果攤紅紅的蘋果、綠綠的哈密瓜、黃黃的文旦及青青的桔子堆了一撥又一撥,散發著水果的清香,賦春鎮好像是長途車的中途休息點,許多長途中巴停在一邊,車上的司機和乘客成了街道兩邊小飯館的主流客,把鄰街的小飯館都塞得滿滿的,飯館裡盒飯、湯面、餃子、粉條應有盡有� ...

坐快艇回到賦春鎮,司機大哥不在車裡,想是去吃午飯了。中午的賦春鎮格外熱鬧,街兩邊的水果攤紅紅的蘋果、綠綠的哈密瓜、黃黃的文旦及青青的桔子堆了一撥又一撥,散發著水果的清香,賦春鎮好像是長途車的中途休息點,許多長途中巴停在一邊,車上的司機和乘客成了街道兩邊小飯館的主流客,把鄰街的小飯館都塞得滿滿的,飯館裡盒飯、湯面、餃子、粉條應有盡有。我和so依然只做看客,坐在小面的上大嚼牛肉干和菜園小餅。車到翀山,只有短短十分鐘左右的路,也就是從賦春鎮的前面繞到後面,其實翀山就高高的聳立在賦春鎮的背後。翀山山勢磅礡,列如屏障,面積約有6平方公裡,主峰的海拔達597.7米。史載:因山勢如鳳飛翀之像,故名。翀山可不比秦檜洞的後山,它更加高大,上山的路才走了沒幾步,我們就開始斷水了,為了忘卻干渴,我們一鼓作氣爬到了供休閑的涼亭。翀山是以山上的奇石崢嶸、怪石嶙峋而聞名的,山上有明朝尚書潘旦、參政戴敏所題的“太平窩”、“觀音合掌”、“憑虛閣”、“邀月台”、“藏雲洞”等景點。諸多怪石都被命了名,諸如“神雕待翱”、“天狗望月”、“虎嘯太平”之類,仔細斟酌果然有八、九分相似。在臨近山頂的大涼亭裡向山外望去,是雲霧中開闊、隱約的田地,還有碧綠的鴛鴦湖就緊鄰著翀山,由此望去,小得像一潭水,“一覽眾山小”啊。涼亭裡遇到一個常年看守翀山的老人,許是平日太過寂寞,看見我們非常興奮,自告奮勇地要給我們帶路,介紹景點,許多未注名的奇山怪石在老人的指引點撥下,竟也顯出了它們的模樣,“野豬”、“山羊”、“猴子”,惟妙惟肖。和老人告別,我們順著他指點的路下了山。從上山到下山,整座翀山除了看山的老人,就只有我和so兩個人,山上沒有很明確的指路牌,上山時沒有人指路,到了岔路口,只能靠判別石階是往上還是往下的趨勢來決定走哪條路,很幸運的沒有迷失,而下山又多虧了看山的老人對我們說明了如何走下山的路,我們才很順利地下了山,下山的沿途,我和so還不失風趣地開著玩笑,笑稱如此荒蕪人煙的地方,還真是個棄屍的好地方。不過下得山來確實有些後怕,如果是一個人來游玩,如果兩個人走散了且迷了路,不知道是不是要像Robinson Crusoe那樣啃著野草,奮戰個十年八年的,等待營救,不過在婺源這幾天,發現手機信號一直都很強,如此裊無人煙的翀山也可以清晰的與上海通話,假使走散,應該不會比Robinson Crusoe辛苦。下了山急急地買了礦泉水,如牛飲一般灌了下去,爽!

已是三點多了,司機大哥不肯去陽春村的古戲台,說這裡開過去路遠得很,想想也是,跑大老遠的路就看一個戲台也沒什麼意思,但我和so也不甘心付了一天的包車錢,這麼早就回縣城。從包裡掏出婺源秘籍——一大堆從網上打印下來的景點介紹和婺源的游覽圖,細細地研究起來。在游覽圖上發現回縣城的岔路上有一“文公山風景區”,將圖塞到司機大哥的鼻子底下,用手一指,“就去那兒!”

在地圖上看看很近的路,小面的開啊開啊,總見不到頭。去文公山的路很小、曲折多,岔路也多,司機大哥好像也有點被弄暈了,在一些岔口不得不停下來向路邊的村民問路,顛顛簸簸地開了近一小時,來到了文公山山腳下。文公山位於曉林鄉,山腰葬有朱熹祖墓,朱熹字文公,故名文公山,據介紹山上有古杉群,現存有十六棵,最高的有38.7米。文公山山腳下是七、八戶人家的小村子,屋前是大片的田地,黃黃綠綠地種了好些不知名的東西,田地邊是條小得只容一人行走的小徑,是一段段的石塊路,小徑的旁邊是靠著另一座大山,卻很意外的,在大山與小徑之間有一條比小徑略寬的小溪,溪上凌亂地耷拉著些徑旁長著的長長的野草,溪中的野鴨和鵝們羞羞答答的躲在野草下不肯露臉。溪、徑、村在群山疊嶂的山谷中,有如大漠中的羊腸古道,環顧是山,抬頭是天,傍晚五點多的太陽收起了咄咄逼人的光芒,散發著柔和與安詳的氣息,山谷與田地被落日輕輕地撫過,披上了一層金絲的外衣。天是湛藍無雲的,雖已黃昏,卻依然藍得讓人艷羨,幾只大鳥在谷與天之間自由自在的盤旋,好似在招呼親人歸家。我和so沿著小徑走入山谷中,山谷中的人家很少,走了好遠只看到四五戶人家,又往深裡走了百多米,又見四五戶人家,谷中是寂靜的,除了幾聲好像從豬棚傳來的悶悶地呼嚕聲,雞們、狗們都好像懶得發聲音,只是安靜地、遠遠地看著我們兩個外鄉人。裊裊的炊煙在谷中緩緩升起。田地間有很多雞窩,但見慣了雞們的我們還是被突然從田裡竄出,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一群小雞吸引住了。小雞們由一只肥碩的毛色黃黃的母雞帶著,搖搖晃晃地從田裡出來,十幾只小雞們顏色各異,黃、灰、黑,像個小聯合國,小雞們已非常老道,見著生人也不躲藏,依然故我地東覓覓西啄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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