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覲拜珠穆”之自駕羅嗦(19)

作者: 24k

導讀古道上清涼的銅鈴遠遠的載來聖地的召喚,那裡天藍水碧瑪尼輪轉過了多少個世紀, 山頂白雲蕩漾輕煙流過指縫幽幽的無聲無息, 梵音彌漫宇天令誰都是心靈的歌者…… ——《夢裡西藏》,作者不詳 在駕車奔馳的時候,很多忽然之間出現的風景往往讓我感慨萬千,而更多的是一種震撼和無言,每次我都想用最平實語調和最美麗的詞彙描繪出我那一刻心靈的感動,然而飛馳 ...

古道上清涼的銅鈴遠遠的載來聖地的召喚,那裡天藍水碧瑪尼輪轉過了多少個世紀,

山頂白雲蕩漾輕煙流過指縫幽幽的無聲無息,

梵音彌漫宇天令誰都是心靈的歌者……

——《夢裡西藏》,作者不詳

在駕車奔馳的時候,很多忽然之間出現的風景往往讓我感慨萬千,而更多的是一種震撼和無言,每次我都想用最平實語調和最美麗的詞彙描繪出我那一刻心靈的感動,然而飛馳而過以後帶來心中的莫名失落和自己詞語的蒼白,混合在每日身體和精神的疲憊不堪中,漸漸地讓我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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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傍晚小老婆甩了臉子,把大家嚇得不輕,加上波密處於念青唐古拉山與喜瑪拉雅山交界處,是我國最大的海洋型冰川——卡欽冰川的發源地。偶臨時決定,在波密休整一天(無論車還是人),四處逛逛。據說整條冰川長達19公裡,面積約90平方公裡,四處雪山環抱,湖泊迷人,而縣城所在的扎木鎮的海拔只有2750米,四周茂密的森林,真是一個大氧吧啊。

簡單地向當地人打聽了一下,在民政賓館簡單地畫了一個地形草圖,我們的目的地是朱西冰川和許木魚莊。一段很不錯的柏油路,一路微露的陽光和一片勝似江南的風景,讓我們放松了警惕,外帶興高采烈(春雷好像有些不爽,因為我的這個決定讓他到拉薩的時間又拖了一天)。去朱西冰川先路過波密的一個監獄,很大的規模。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路上居然有很多穿著囚服的人在晃悠,難道這是西藏特色?

從傾多鎮開始,就是一條狹長的羊腸小道,僅僅一車之寬,穿過藏民村莊,避過豬羊馬牛,車子鑽進了山裡。開始幾無人煙。路很難走,很多時候不得不用一檔轟鳴著爬上。跟去察隅道路不同的是,雖然去察隅的路很難走,但我們畢竟知道目標就在前頭,而找朱西冰川卻不是這樣,首先我們並不知道走的路對不對,其次,我們也看不到任何參照物或標示提示我們的目標有多遠。路越來越狹窄,甚至路邊灌木的枝條都刮過車身。小路一邊散養的馬牛往往一看見我們車子,就驚惶地竄開,躲進樹叢,弄得跟野生的一樣。我們開始懷疑自己起來。在某個被林芝地區農行評為信用村的小村落裡,本想打探方向的我被一陣藏狗的狂叫嚇得望風而逃後,我們掉頭而走。剛走不多路,看見一名當地的藏民。直線連比劃帶國語地打聽朱西冰川的去向,而那個漢子只是憨笑著,重復地回答“不知道”(後來,入藏時間多了,我們才發現,很多藏民最標准的漢語就是“不知道”)。我靈機一動,問到:“普龍寺?”(因為普龍寺就在朱西冰川的北面)。一聽到“普龍”的發音,藏家漢子的臉立即綻開燦爛的笑容(友情提示,西藏很多小的村落都有寺廟,如果你要找某些小景點,要向藏人打聽的話,可以直接問離開最近的寺廟,往往可以因為他們歷代對佛教的信奉,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於是,把藏人請上車帶路,我們重新掉頭往山裡走。普龍寺是波密縣最大的寺廟,據說已經有四百多年的歷史。走了一段,又穿過幾個小村莊,放下藏家漢子後,我們沿著他最後規劃性的大手一揮的方向,艱難前行。所謂艱難,是因為前面已經完全沒有路,只有依稀的車轍印。而且,不少地方都是涉水路。衝過最後一段比較寬闊的小溪後,是一片樹林,徹底沒有了路。剛才看到的依稀車轍印一個轉彎,開始伸向一座山頂。上還是不上?我跟直線面面相覷。春雷估計在懷疑我給他的合同裡的風險避免條款,似乎不太相信偶居然會一票否決可能的風險。上吧,人家能上,偶們應該也可以上,為了朱西冰川下色彩斑斕,顏色各異的小湖,賭一把了。上山的彎又急又陡,幾乎個個是掉頭彎,不用連續的大把交替和連續的大把回返根本無法上山。在一檔3000轉的最大扭力下,小老婆低吼著順著車轍扭上去。半個多小時後,看到一位喇嘛在半山腰注視這我們,因為逆光,他仿佛是一座神。我們知道,普龍寺到了!

上普龍寺要先爬一小段簡易的木梯。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先好奇地尋找車轍的最終歸宿。不尋則已,一尋莞爾。車轍的盡頭是一個“機庫”,一台手扶拖拉機赫然停留!偶暈,偶倒,偶失語!

寺不大,三面圍著一圈轉經筒,一位藏族的老婦人正嘴裡念念有詞,虔誠地轉每一個經筒。也許是因為位置偏僻,整座寺院幾乎沒有任何商業氣息,顯得異常清淨。遠處的朱西冰川像一個巨大的背景,把寺廟似乎從人間提到了仙界,而一只寺廟裡養的公雞,飛到僧房的一角,不安寂寞的鳴叫,提醒我們,這裡還是人間。語言是徹底不通了。面對迎出來的喇嘛,我們只能微笑+傻笑+扎西德勒。因為天又開始下小雨,遠處的朱西冰川需要徒步幾個小時才可以近距離接觸,於是,在寺裡喇嘛慈祥外帶好奇的目光送行中,我們下山。

由於偶念念不忘介紹中許木魚莊的無鱗魚,我們重返縣道,繼續向更深的許木鎮前進。這一帶有全國最大的冰(石責)丘陵群,小到如墳頭,大到小山頭,密密麻麻遍布路的兩旁。很多地方的小丘陵群幾乎長得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大小形狀相同,排列整齊,仿佛一排商品房(嘿嘿,可惜沒有售樓處)。其間是牛馬成群,羊兒散布其中。只可惜天氣不好,很難出好的照片。但是,這一帶與我們曾走過的很多藏鄉相當不同的是,這裡的瑪尼堆特別多,特別漂亮,特別的——特別。首先,這裡的瑪尼堆的石頭都經過人工整修,石面光滑,石形整齊;而一般我們看到的瑪尼堆都是很簡單的普通石塊堆積;其次,這裡瑪尼堆的石頭上面幾乎都刻有字,紅色有、黑色有、黃色也有,陽文和陰文的都有。有些是一個藏文,而有些就是六字箴言,還有雕刻精美的佛像;再者,這裡的瑪尼堆出現的頻率非常高,可以說是鱗次櫛比,沿途處處都是,而幾乎每個瑪尼堆都小具規模;尤其讓我們不解的是,可能有一種潛在的規則,瑪尼堆擺放的方向很有講究,字面都朝一個方向,而不同的瑪尼堆還配有不同的經幡,迎風飄展……因為這裡不是旅游熱點(從我們路過時村民看我們的眼神和小孩子們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因此,我更願意相信這裡的瑪尼堆是一種原生態的美,是一種原生態的生活,是當地藏民原生態的信念和激情……

想像中的魚莊應該是一個不小的高原湖,氣勢應該雄偉,魚應該不錯。於是,根據想像,我們又走錯了路,多折騰了兩個小時和幾十公裡路。哎~~~~~~~人為想像害死人啊。事實的魚莊是圍起來的一個漁場,事實的無鱗魚也不是產自漁場,事實的無鱗魚除了肉質細嫩外,美味尚有距離(可能因為蒸的火候略有欠缺,加上配料先天不足,再加上口味略淡)。漁場又是四川人搞的,以釣魚、旅游接待為生,有田園氣息,更有商業氣息,哈哈……

時間有限,沒有去崗鄉自然保護區,沒有見到中國國家地理中評選的最美麗的森林之一的雲杉原始森林。魚和熊掌啊……永遠回避不了的選擇!



(神秘的瑪尼堆1)



(藏寨)



(普龍寺)



(藏寨另類風情)



(神秘的瑪尼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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