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游記結束了八天的甘南之行，想著一定得趁著熱乎勁兒還在，把游記寫了，不然不知道又懶到什麼時候，或者有些回憶就此懶到灰飛煙滅。和小魚旅行很快樂：可以很隨意得想說話或者不說話；假裝很堅強或者成心耍賴；在火車上玩兒命的在吃與睡之間掙扎；嚴肅的討論類哲學問題。。。所謂閨密。4.28 濟南/蘭州 好像又在寫行程，吐的邊緣24小時的硬座。雖然有點崩潰，但還是很喜歡坐火車；而且想想Jack Bauer的24，這一路應該是很愜意了。《蜂蜜和塵土》看到一半。自此開始了晚上11：30後維持睡眠秩序的漫漫長路。4.29 蘭州/夏河下了火車直奔蘭州汽車南站。在出租車上，司機師傅好心的告訴我們：那兒比較亂，如果有人攔我們，就說是去“工大”的。徑直進站買票，但是去夏河的車已經開走了，無奈在一片搶人勸阻聲中，我們選了一個看起來面善的阿姨，她介紹的是去合作的車，承諾在某個岔路口放下我們，再安排好我們轉乘的車，還指著車上的一個喇嘛，說他是同路的，所以不要擔心。忐忑中上了車，一路上跟鄰座的典型的西北男人攀談，了解民情，安撫忐忑。中午停下來吃飯，好像是叫清香齋的“定點”飯館，我們一根筋的進去吃面（本地人好像不太進去吃的），5塊起價的盤面，有點兒貴，但是比起前24小時的帶裝食品，竟然有點兒親切。回到車上，暈車狀態的小魚雪亮的質問：為什麼人家的面有肉，咱們的沒有？終於，在一個三岔路口被放下了，我們兩個和那個喇嘛，還退了5塊/人，說這個地方很容易搭到去夏河的車。於是聚集到一個冷飲攤旁，我們問那個小喇嘛“怎麼走？”第一次看到那種怯怯的笑“我也沒去過”。。。所幸被告知：很快就有車的。這時候，遇到一個戴禮帽的回族老爺爺，帶著那種老式的圓片眼鏡，倒是很別致。第一輛車，老爺爺上去後，又返回來招呼我們上去，一路上攀談，竟然發現山東話可以溝得通！這時候，仍然帶著城市生活的矜持，小心翼翼。終於到了。就有當地人問 “去不去桑科？”回答不去，他仍然和老爺爺一起幫我們叫車，2塊/人。住在紅石。才知道紅石還在試營業，所以不像卓瑪那麼人多，但是處處都是新新的味道，油漆味兒還是別的？磨房的優惠券可以用，25/人，4人間，但就住我們兩個，公共澡澡，晚上可以樓下圍爐烤火，還有像是大型膏藥的電熱毯。只有一個不好：房間裡巨冷。不知道是新房子的緣故，還是因為季節（前一天這裡還在下雪），晚上只得偷偷拿過另外兩個床的被子蓋上。出去逛，漸漸的退去矜持。“買”基本上是個有點兒永恆的主題。又碰到那個老爺爺，說起我們住的地方25/人，他調皮的伸出舌頭，表示吃驚，然後匆匆分別。忘記跟他合影一下。4.30 夏河一大早，碰到了hm 同學，我們約好中午一起自行車去桑科草原，15公裡？然後去買了第2天區朗木寺的票。拉蔔楞寺。沒有找到買票的地方，就“只緣身在此山中”安慰自己，終於在最後，有喇嘛問我們查票，才發現：我們反著走的，是從入口出來的。索性不買吧。桑科草原 自行車。多謝謝hm 同學一路的鼓勵和幫忙，不然，小魚可能騎不到，我極有可能騎不回。桑科果然開發的有點徹底：一路上不斷的是度假村之類，當然了，還有買票，5元/人，感覺是季節性售票，不怎麼正規，怎奈人家屋裡又藏狗，講價後10元/3人。票上有明信片。一進草原，蜂擁而至的人牽著馬，不由分說地上馬（10塊/小時）——我們無意反抗，但是那個架勢，想反抗基本上也很難。一點小小的不愉快：第一次騎馬，有點怕；牽馬的藏族小伙子領著走了一段，就上馬來坐在我身後，我覺得是好意；後來我適應了，想自己試一下，請他下馬，幾次三番，不情願的下去了，但態度就惡劣起來，最後在馬上照相的時候，竟然有些咆哮。想想他請我上馬時候的那張淳淳的臉，確實很落差，不知道是我叫他下馬冒犯了他，還是他那天不想走路，我違了他的願？有時候會想：這是那種 “開發”？ps：想夾一下馬肚子，讓它跑一下是要加錢的，算得很清楚吧？！也許甘加會好一點。 下了馬繼續向草原深處。我們想要到一個沒有鐵絲網的草原，無奈鐵絲網和草原一樣一望無垠，就摸進了一個鐵絲門，一只藏狗遠遠的瞥了我們幾眼，都沒怎麼費心叫。深處更深處漫溯，意外的看到一條小河，湛清粼粼，扔下車子，竟然看到地理雜志上的那種景色：山、水、藍天、白雲、陽光、泛青的草原、犛牛點點、遠處的村落。。。拍吧，還有水窪裡蝌蚪。回來的路上就狼狽了，突然起了大風，頂風自行車15公裡，一路上禁不住地向路過的三蹦子張望，終於3個人相互鼓勵，一公裡又一公裡的數回了親切的騰志橋。又有一件事兒，很難形容：路上，很多小朋友拉著手站在路上，想攔我們下車。左手是大夏河，右手明顯是這些小朋友的家，理直氣壯攔在那裡，就本能的害怕。慣常的思維下，必須衝過去，因為被攔下來，就只能干聽吆喝。衝吧！顧不得頂風了，有個小朋友邊跟著跑，邊跟他的伙伴們分工——因為不懂藏語，看手勢是他來“解決”我。很不解，回頭問他“你想干什麼？”沒有回答，只是跟著跑，想要跳到車子上。。。終於，孩子們離我們原來越遠，我們只剩下慌亂。後來從聽到的只字片語猜測他們可能想讓我們載他們去鎮上。現在還是很難形容，也許是我太少安全感了，不明就裡只得逃開，害怕傷害，其實孩子能有什麼害呢？另一面，又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是本能。我的本能或許會被孩子們想成冷漠，他們想去鎮上的願望嚇到我——這是心理上的高原反應吧。或許他們已經忘了這件事兒。租自行車的時候，最好試一下，因為小魚的車子前輪前輪一路在晃。去吃了尼泊爾菜，很多肉肉，很少菜菜，然後又是買。5.1 夏河/朗木寺一早坐車，下午2點多到，路上眺望了一下花湖。從乘務員那裡知道了在公路上悠然穿梭的小黑——蕨麻豬，因為愛吃蕨麻，甘南特產。怎麼就想起當年學車在南山吃到的號稱吃花椒籽兒長大的60多一只的雞？遠眺花湖的時候，想要公路電影那種感覺，眼見著汽車飛奔而過，就像是小黑。小黑的藍莓之夜？住在旅朋。因為黃金周了，所以30/床，六人間。老板很戶外，還有點兒搖，叫他巴依老爺，他很開心；贊他女兒漂亮，他更開心；需要澄清的是，他家的寶貝兒幸虧長得不隨他。朗木寺，門票16/人，上面有大概是藏歷的日期，當天有效。感覺比拉蔔楞寺錯落有致，也許是因為這次買了票？登上了僅次於天葬台的山頂，看到箭堆。下山很陡，因為路上很多羊便便，我堅信我們走了小羊的路，走錯路。看到活佛。應該是本寺某級的director，紅色桑塔納專車，專職司機。路兩旁的藏民會用頭碰一下專車，活佛出來，不是一般的簇擁，還有喇嘛開道，大家都要拜拜。之後大家排隊進入剛剛活佛出來的大殿，應該是有什麼法事的，拜拜。我們混在其中，學著別人的樣子，拜拜。認真一點兒，藏民還有喇嘛很樂意教的。出去的時候，一個喇嘛拿著一把漂亮得大壺，每個人手裡倒點水，很清洌的那種，喝掉，剩下的要摸在頭發上，會身體健康。覺得自己很貧乏，除了拜拜，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行家也許用一個詞就概括了。路上會有小朋友過來拍照，讓他們看一下，會很開心。可能會指著脖子前面的袋袋要糖。我們包裡沒有糖，只得給錢了。希望他們只是玩一下。旅朋晚上很熱鬧，吃點兒，喝點兒，會有人過來拼車去諾爾蓋那邊或者拼信息“明天有沒有天葬”，氣氛很好。只是沒有等到鍋莊舞。又開始晚上11：30後維持秩序，不同的是，這次有中文，也有英文了。在青年旅社和朗木寺，或許11：30不算晚？5.2 朗木寺大早起來看天葬，藏歷也過了一天，所以票還是要重新買的。所以建議去朗木寺，先看天葬，下山早飯，然後再去看寺。天葬 做小面上下山，5塊/人。可能是人太多了，藏族的小學生把大家攔在離天葬台幾百米外，還有鐵絲網，說什麼也不讓進，確實看不見。接下來就是另一次心理上的高原反應：理論上說（絕無褻瀆），如果不讓看，就不要賣票——所以出現了維權退票的問題。為什麼會攔在外面？因為游人太多，閃光燈太多，禿鷲只在空中盤旋而不敢落下來，影響到天葬，影響當地人的信仰和感情。就像是保護環境，為子孫造福；只是在看天葬的問題上，沒有到子孫那麼久遠，下一撥就受到影響了。另外，還應該有另外一個原因：心態。整個過程感覺太過歡聲笑語，也許是因為高原反應下，一早起來是最輕松的時候，但是真的太過獵奇了——沒有必要把天葬的細節說的那麼通俗易懂吧？！只有禿鷲飛來時的叫聲，感到自上而下的肅穆。天葬，關了也就關了吧。格爾底寺。四川境內，香火沒有朗木寺盛，看到喇嘛上早課。白龍江源頭 峽谷 別有洞天。路上遇到一對都叫扎西草的藏族小姑娘，提議帶我們去源頭和峽谷，當然好。在白龍江那條小河兩邊跳來跳去，實在過不去了，只得先把鞋扔到對岸，然後趟水過去。郭德綱的相聲裡扔鞋辨方向去了美國，但是他未必認真的扔過吧？7/8的成功率，扎西草小朋友一只紅涼鞋被我們從河裡撈出來了。小朋友是很稱職的向導——進洞、上坡，盡力想讓我們看到所有的景致，每每還流露出上山探索一下的意思，我和小魚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按著她們的指導，喝了聖水，吃了少少石頭粉，吉祥如意吧。源頭在往上走是塊平坦草地，背景是陡峭的山壁，高直的樹，陽光淋淋的灑下來，三個喇嘛和一對兒國際友人，這就是別有洞天的感覺。我問喇嘛“你們干嘛呢？”“念經，”可能覺得場景不對，又說“坐著”。的確，朗木寺就是適合懶懶的坐著的地方。科學裝置 水動力經筒。白龍江有點兒水勢的地方有一些小木屋，下面是像水車那樣的動力裝置，本來以為是磨房之類的。錯了，裡面是兩個並排的經筒，水在流，經筒就在轉，有點兒永動儀的意思；喝水、趟水也只能在水動力經筒的下游。這就是浸潤在宗教氛圍中的生活，時刻不忘心懷崇敬。達老餐廳 我們覺得應該謝謝兩位扎西草的向導，請他們吃飯，達老餐廳。應該是我們最腐敗的一次了，驚喜地發現黃燦燦的雞蛋裡面點綴著星星點點的西紅柿。鍋莊舞 羞愧難當一位扎西草邀請我們晚上去達老的酒吧看她跳鍋莊舞，因為晚上她要等媽媽下班。我們就標本式的回答“有時間就去”。但是換上睡衣，看到手機上有三個當地的未接來電。又打來了，是扎西草，“姐姐，你們不來看我跳舞嗎？”羞愧難當，第三次心理上的高原反應。換上衣服，直奔達老酒吧，看到小扎西草的臉，有話也說不出口。熱切的參與到鍋莊舞中。想起了高小松的一篇博文，關於少數民族精妙的歌舞天賦，參與其中的漢族游客舞起來確實有點兒像猩猩，不怎麼舒展，不怎麼輕快。又是買：這裡的沒有夏河那麼“繁華”，但是有白族銀匠的作坊，做的首飾很精美，羞澀的銀匠兼老板，講價要怎麼說出口？一家叫馬二立的面館：土豆絲作出薯條的味道，小碗誤上成大腕，小盤誤上成大盤，慢悠悠上菜，怯怯的伙計，理解成人情味兒好了。5.3 花湖唐克與四個上海的旅伴拼小面400當天往返。花湖 榮登本次最不值得一站首先季節不對，有花有草的時候應該是夏天；5月初，草在黃綠之間，還有吹得沒處躲沒處藏的大風，不是一般的冷。再者，門票58，電瓶車20，磨了半天買到共70元的學生票。電瓶車很快送進去，回來的時候，就要等很長時間。風景還不錯，有水鳥，真得很冷，很冷。唐克 都說黃河鯉魚要嘗一下，但實在是很貴，好像是100多/斤，只得點了黃河黃魚，好像是這麼叫的，60/斤。吃著吃著，外面下雪了，又變成雪粒兒，紛紛揚揚的，又有合作的旅伴短信來說那裡在大雪，這個時候開始詫異天氣。開車的師傅為我們指了明路：人車分離可能逃過 “黃河第一彎”48/人的門票。這個門票感覺很像桑科草原的那種，季節性明顯，“售票處”的牌子一撤，就“出則為民”了。於是6個人在風雪交加中奔襲數百米，穿過封鎖線，上了師傅開過來的空車，要領：沉著冷靜，若無其事。索格藏寺據說通常是20/人的，但是五一期間就漲到48/人，於是決定反抗，再次逃票。這次就比較簡單，沿著山坡上山，半路上越過鐵絲網上棧道，沒有查票，鐵絲網那裡，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沿著棧道上山，絕美的風景——黃河第一曲和風雲流轉之間的阿尼瑪卿雪山，另一面是兩山之間的腹地，錯落的房屋，牛羊成群，雲彩飛過，或明或暗，想要笑出聲來。雲彩也會流到我們頭頂，但是帶著雪。於是大家決定放棄7：52的日落，下山。向在山頂上死守日落的專業人士們致敬！回來的路，我們沒走來時地基很松的盤山土路，而是走了還沒修好的隧道——司機師傅很人情味兒的塞給工頭10塊錢——路橋費。回到朗木寺，沒有下雪。小魚奇跡般的肚子疼，有奇跡般的好了。5.4 朗木寺/合作/蘭州坐車一定要趕早，7：20的車提前20分鐘就出發了。說說車上的電視吧，先是藏族動感串燒MV，然後是粵語的周星馳，然後是黑白的《鐵道游擊隊》。來到甘南總是感到渾然一體：寺裡金燦燦的屋頂和粗簡的牆壁，比鄰的藏寺與清真寺，蹲在藏民中發呆的外國背包客，聽著電子樂潛心畫唐卡的喇嘛，悠然自得過馬路的牛羊。。。視覺或者感覺的衝擊在被這裡緩衝的無影無蹤，只是和平存在著。2點多到達蘭州，迅速逃離南站。敦煌之星快捷酒店黃河店 很失望。離走之前，打電話訂好大床房80/天間，車馬勞頓到了那裡，前台從一個卷角的筆記本上查到我們的預定紀錄，但是房價漲成118/天間，再三說我們是訂好的，對方仍然是一副愛住不住的表情。本來以為是快捷酒店，會很easy，事實上是很快捷離開，然後又很快捷的找到另一家，標間70/人間，還帶早餐，還有陽台可以晾鞋——又一個驚喜。熱情的hm同學帶我們吃了手抓，還有牛膝骨蓋飯，很美味，多謝謝。蘭州感覺 是個很適合生活的地方，很多地攤、小吃、早市、夜市，很容易買到心儀的d版碟和書（只是表示心情）。貼粘糊糊間香氣撲鼻的面膜。5.5 蘭州/濟南一大早去了著名的黃河大橋。黃河在蘭州比在濟南更像黃河，更有氣派吧。剎那間覺得回到了城市：人不是一般的多，DC的屏幕裡人頭攢動。蘭州站 安檢 給弟弟買了把迷你藏刀，當時老板就說進火車站的時候一定要帶在身上，包包裡會查出來。放在身上准備若無其事的在進站口有點兒傻，除了行李檢查的傳送帶，竟然還有一個機場的安檢門，容不得猶豫，只得繼續若無其事，什麼也沒發生。《天下無賊》裡擲地有聲的“形同虛設”！其實，藏刀作為紀念品和違禁物品，區分一下，就不至於這樣了。不知道這一段算是秘籍還是提醒。“小紅帽”行李提前進站服務 的進站口竟然人如潮湧。大驚小怪的驚呼：頭回見到！可是接近一小時的時間，就看見不到十個“小紅帽”，難道他們隱身了？疑似明碼標價的2塊錢提前進站，弄得我們懷疑：如果不交，是不是上不了車。事實上不是的，耐心等一下吧。火車臥鋪的晚上，結束了行程，真得很安逸，當然，除了半夜裡最後一次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維持秩序：“麻煩你小聲點好吧？大家都睡了。”寫在後面關於親身高原反應到蘭州的時候，物理反映就開始了：派的袋子開始鼓起來。蘭州的超市裡面，浪味鮮、妙芙之類的都是脹鼓鼓的擠在貨架上，非常可愛。到夏河，生理上的高原反應正式開始：頭疼，氣喘。果然，到了高原上是不能進行包括大聲說笑在內的劇烈運動的，過後必然要把氣捯回來。比較嚴重的時候是爬山，基本上能體會到“玩兒的就是心跳”，因為是在劇烈運動著爬升海拔，雙管齊下。比較清醒的時候就是一大早起來，即使睡得不好，仍然覺得神清氣爽，完全可以媲美晚上澡澡後的狀態。睡眠。也許自己是一個誓死捍衛“安靜睡眠環境”主義者。一路上就老覺得自己在半夜裡起來“維持秩序”，自己都不好意思：不知道是高原上睡不實所以才覺得外面人聲鼎沸，還是因為人聲鼎沸，過了入睡的點兒睡不著。小魚綜上所述了一下：老了。確實乎？不確哉。確實懷念沾床就著的年代。高原上睡不踏實確實存在——連聽3集dh仍然清醒如故。小魚的抗爭性反應 流鼻血 凍耳朵朗木寺，小魚身上發生了兩次奇跡般的噴發：首飾店裡，鮮紅的鼻血突然間噴湧而出；另一個首飾店裡，驀然覺察耳朵出水了，而後發現了凍瘡。凍瘡後，小魚驚恐萬分，開始把頭發散下來，顧不得髒淨了。我也反映了一小下鼻血，一點兒也不洶湧，橘紅色，斷斷續續到濟南。竊以為海拔的原因遠遠小於氣候干燥和飲食引起的缺水。女人是水做的。曬黑和曬傷 拿著新買的25號的水透防曬露興衝衝的上高原，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兒不靠譜，但是當初買的時候覺得防曬露出到135號極不靠譜——皮膚曬不壞也防曬壞了。事實上，高於25號太有必要了，紅痛之後——頭部因為捂得比較嚴實，只是小黑了一下（不是那個小豬）；手變得黑黃，手腕竟至爆皮，帶著民族風情的鐲子，盡顯滄桑。非常慶幸沒有帶著１５號的露得清上去，不過另一個聲音說：防曬露之類九成是心理作用，是謂心理防曬。目的明確的吃 在高原上，明顯的感到身體是一台機器，自己的生命活動全都仰仗她了。種種的不適應會隱約生出某種危機感（間或用感康和去通片化解）。所以一定要吃東西，因為說到底，人是自救的。所以，這幾天吃的面、肉、碳水化合物零食基本上是以前某幾個不同長度的時期內的總和。回到家惴惴不安的上秤，竟然還掉秤了，天啊！小魚認真地問：咱們什麼時候去西藏？關於藏傳佛教和信仰藏傳佛教，感覺很界面友好，很隨意，很融入生活。大殿裡一些需要遮蓋得東西，就是用花被面松松的蓋著，很簡單達成遮蓋的目的，不一定要名貴。人們只是把自己覺得的好東西奉獻給神，不苛求，然後在神的庇護下安心的生活。跟著藏民的大隊進大殿裡拜拜，身邊的人會很樂意的告訴你怎樣動作；接在手裡的“聖水”喇嘛示範給你：先喝掉，剩下的抹在頭頂上。。。並不介意你是不是真正的信徒，更像是一種濃烈的民俗，想想伊拉克那邊兒什葉派和遜尼派掐成那樣，真是何必何必。信仰的虔誠。看到扣長頭，不管事前多有心理准備，總會震撼：一身一臉的塵土，手板護膝，身前皮革圍裙，中規中矩，三步一扣，公路上，土路上，也會坐下來歇歇，但完全沉浸其中，那種背景下有很自然，只是很自然的完成一件事兒。信仰深深的浸潤他們的生活中：店家、汽車裡掛著哈達和活佛像，小朋友脖子裡有活佛像護身，永動的水動力經筒，滿是藏八寶、箴言和其他宗教意義圖案的首飾們，自得其樂。進了寺開始覺出自己的粗陋，文化功課完全沒有做好——大殿、佛像、經筒、還有其他拜拜的目標完全沒有概念。偶然聽到一個大喇嘛講到“佛國”。想起別的再寫。感謝那些人，感謝那些事，給我美妙的甘南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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