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行記之塞上大城篇

作者: 海島麥兜

導讀寧夏行記之塞上大城篇 行程:鎮北堡影視城-銀川市-西關清真寺-承天塔-海寶塔 時間:5月4日 當夜再宿銀川市,依然按各自所好自宿各處,凱文再因拜訪舊友而離去。在來之前看到的所有有關銀川的攻略,無一例外的熱薦“老毛手抓羊肉館”,所以,我們8人當夜約定上那裡打牙祭。 老毛羊肉館不愧為銀川市的金字招牌,生意興隆,我們好不容易找了個包房坐下,服務 ...

寧夏行記之塞上大城篇

行程:鎮北堡影視城-銀川市-西關清真寺-承天塔-海寶塔

時間:5月4日

當夜再宿銀川市,依然按各自所好自宿各處,凱文再因拜訪舊友而離去。在來之前看到的所有有關銀川的攻略,無一例外的熱薦“老毛手抓羊肉館”,所以,我們8人當夜約定上那裡打牙祭。

老毛羊肉館不愧為銀川市的金字招牌,生意興隆,我們好不容易找了個包房坐下,服務員是個臉頰紅撲撲的小姑娘,聽起普通話居然有點困難,導致我們點菜時不得不一次次指著菜單上的品名直接給她看。

與昨日類似,超大盤的牛羊肉,可連續幾天這樣海量的狂吃猛喝,大家開始對塞外的美食有了味覺疲勞。不過這裡上菜過慢,吃了一個小時,還有幾個菜沒上來,催了數次,小姑娘面無表情的說快了快了,等到後來大家都覺胃已撐足,後面的幾道菜不上也罷,於是結賬起身,一起去逛銀川的夜市。

銀川市的夜非常繁華,與上海無異,如果不是因為耳邊總能聽到西北口音,否則真是分不清身在何處。我們甚至還看到一座“天安門”,按比例照北京天安門城樓仿建。這天安門前也有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上有無數市民,有滑旱冰的孩子,有跳舞的中年人,也有坐在花壇邊聊天的老人,還有圈地打球的年輕人,當然也有不少像我們一樣風塵僕僕的游人在拍照留念……真是一座欣欣向榮的塞上大城。

我們的行程還有最後一天,按計劃,最後一天我們留在銀川市內參觀一些古跡,我們將在當天的晚上踏上返回上海的歸途,而威特,會提前三四個小時與我們道別,他將去西安再混兩天後回滬。

在這最後的一天,我們先去了西關清真寺,西關清真寺在一個居民小區的包圍中。小王叮囑我們不要貿然闖入,因為回民的宗教規矩較多,他們不會因不知者無罪而寬容違反規矩的人。我們在清真寺的門口朝院內張望,一個穿著漂亮的回族服飾的年輕女孩迎了出來,明白了我們的來意後自願當我們的講解員。這是一個建立於清代的清真寺,同時也是一個伊斯蘭教學校,培養了很多伊斯蘭經學者,因信仰與習俗的不同,我們不被允許進入清真寺內部,女孩說信仰伊斯蘭教必須是非常之虔誠,如果不是信徒,那麼甚至連門口那方脫了鞋踩的木板都不能踩上。

我們在清真寺逗留的時間很短,事實上是因為我們可參觀的範圍太小。向女孩告別後,小王說帶我們去帶承天塔逛逛。

承天塔就是傳說中托塔李天王手中的寶塔。就在寧夏博物館院內。此塔應是始建於西夏,但在清代毀於天災,現塔為嘉慶年間按原形重建,八角形共11層,約65米高。我和崔西、威特、蛋糕四人直奔寶塔,登高上塔,見木台階又陡又窄,僅容一人通過,如遇有人下塔,便要兩人側身深吸一氣才能擠過。上到四五層,我已氣喘不止,但卻無法停步,因為這樣將擋著後面人的腳步。記得在《大鬧天宮》裡,這塔曾罩過孫悟空,我想此時我們就在寶塔內部,不知大聖當年在哪裡踩過腳印,也許我正踩在了它的腳印之上呢。一起上塔的,居然還看到幾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堅持不懈努力向上,還有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在父親的帶領下也一步一步向上前進,大家互相鼓勵互相扶持,終於是登上了最頂層。

頂層空無一物,四面通窗,我走到窗前向外眺望,繁榮鼎沸的銀川盡收眼底。

出了承天塔,正是午後艷陽高照時,肚子唱起空城計,於是我們又找地方狂吃,博物館外有一家餐廳,顧客盈門,我們進去落座,原來是家東北菜館。心中大喜,心想總算可以換換口味了,華東的胃跑到西北遭遇了東北,後果仍然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也許東北風味到了西北早已入鄉隨俗,至少我是感覺不出與前幾天有何不同,當堆成小山一樣的整盤手抓羊肉端上桌時,幾乎所有的人都說吃不消,大家惺惺相惜互相勸慰“多吃點”,可是一直到最後那盤羊肉依然還在盤中。

撐飽喝足後,繼續上路,將是我們最後一個景點,去老城北郊的海寶塔。此塔好像也是始建於西夏,在清代被毀後重建。海寶塔在一古剎內,古剎名曰“海寶塔寺”, 周圍比較荒涼,看來那塔必定是古剎的鎮剎之寶,我還在想著這地方不知是先有塔才有剎,還是先有剎還有塔時,他們都已疾步進剎了。

古剎內靜悄悄的,僅有幾個香客正虔誠的膜拜佛主。我們繞過大殿,海寶塔就在殿後,也是座11層高的磚塔,四方形約55米高。塔的底座比承天塔至少大一倍,所以非常之大氣端莊,莫尼卡等都上塔登高去了,唯我和蛋糕還有威特,因之前登承天塔有些透支,就沒上去。我們三人在古剎的院內找了塊石階坐下邊等他們邊神侃。正在威特眉飛色舞向我們描述著他如何如何徒步東北雪鄉遭遇壞人時,我看到一只可愛的小黃貓歡快的向主殿飛奔而去,我一躍而起尾隨其後,一直跟它跑到主殿前,看到一個中年僧人坐在門口,小貓躍進他的懷裡撒了一把嬌後再跳到旁邊一張破沙發上睡起了覺。我伸出手試探著撫摸了一下貓,小貓睜眼瞟了我一下,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僧人面帶慈祥問我從何處來,我只說從東海邊的一個城市而來,他居然問我是不是上海?我說是,僧人就陷入一種神往的表情,問起我上海的情況,僧人說那真是個好地方啊……說著說著,居然就有些傷懷,我問他是否去過那裡,他閉上眼,緩緩說起一些塵封的往事,僧人居然是上海人的後代!他的母親在1958年響應國家號召來了寧夏支邊,在荒涼塞外臉朝黃土背朝天用汗水建設祖國,後來嫁了個當地人,不久生下了他,可憐他也命運坎坷,青少年時期就父母雙亡,獨留下他在這片黃土地上苦苦掙扎,無親無故無依無靠,無奈中,孑然一身的他選擇了在海寶塔寺出家為僧,從此青燈燭影晨鐘暮鼓,上海,本是他母親的故鄉,但卻只是千萬裡外可望不可及的一個名字,也許這一生都不能再踏上那遙遠故鄉的土地……

因為偶遇了這樣一位命運多舛的故鄉人,在離開海寶塔寺時,我的心情也因此變得異常沉重。他們的父母輩,曾為了理想與信念而放棄小我、舍棄青春投入祖國建設中,到如今,誰又能知道他們的後人卻只能在這般貧苦凄涼中孤獨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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