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歷雲南(昆明)—為lxx新婚蜜月而作

作者: 撒旦懷裡撒野

導讀其實去雲南玩真的是很突然,並不像人們想像中的醞釀很久直至火山迸發再不能忍耐了。去年暑假,原本是計劃去婺源的,可惜缺兵少將鮮有人應,正心灰意冷准備打道回府,對面侵蝕的一個小姑娘早就覷見這個空檔趁虛而入,接著又慫恿了其他2個小姑娘,一共4個人,匆匆忙忙地計劃著出發了。我是直到拿到火車票的那天晚上才跟爸爸媽媽說我要出半個多月遠門的,他們當然 ...

其實去雲南玩真的是很突然,並不像人們想像中的醞釀很久直至火山迸發再不能忍耐了。去年暑假,原本是計劃去婺源的,可惜缺兵少將鮮有人應,正心灰意冷准備打道回府,對面侵蝕的一個小姑娘早就覷見這個空檔趁虛而入,接著又慫恿了其他2個小姑娘,一共4個人,匆匆忙忙地計劃著出發了。我是直到拿到火車票的那天晚上才跟爸爸媽媽說我要出半個多月遠門的,他們當然很是著急,我也當然很是覺得他們沒必要那麼著急,於是臨行前的家庭氣氛並不很融洽,這倒似乎淡化了我依依不舍的戀家情結(臨睡前,媽媽給了我一封信,讓我在車上看,信上的話心裡都明白,雖然拿著信紙,卻好像拿著別人的心)。記得很清楚,火車是在正午,爸爸打的送我到了車站,我大包小包的把行李拎上車,她們陸陸續續也都到了。

大一才有第一次坐火車經歷的我,此前只在去泰山和廬山的時候和一大幫子同學坐過10幾個小時的車,從來不敢想像,怎麼能在火車上呆46個小時。

起先還是老節目,興致勃勃的打牌消磨時間。後來天也晚了,肚子也餓了,就開始減負,邊吃零食邊聽音樂邊看路景,嘴巴耳朵眼睛一起出動。

坐在滾動的車輪上不知不覺被它載了那麼遠,到後來,不習慣也習慣了,不麻木也麻木了。

開過貴州,正好太陽落山,一路的山洞,一路的峭壁,遠遠望見碧波中白浪一朵朵,定睛細看,那是曬得黝黑的當地小孩在比賽游泳;開過懷化,正好日頭當午,波光粼粼的綠水掩映著迷你的蒼山,朋友趕緊查全國地圖,發現那邊好像離湘西不遠了,我的貴州、湘西情結就是這麼結下的。

那趟車開的特別順,在懷化的天橋上還因為進站太早故意停了幾分鐘,然後我們准時到達昆明火車站。

火車緩緩進展的那一刻,眼尖的同學瞥見我們那個昆明的同學已經和她的bf捧著一大束玫瑰在月台上向我們招手了。

火車停穩,我們最後一批下車。踏上月台的瞬間,我在心裡喊:嗨,這就是昆明啊。我到了春城了。是在中國的那麼南邊的地方誒。離開家真的很遠了。

朋友手中的玫瑰又多又好,聽她說,是在她家旁邊的一個菜場買的,那麼一大束才10塊錢。頓時,那種收獲玫瑰的驕傲好像去了大半。原來價錢在某些時候真的是可以決定喜悅程度的。

出站台的時候還有一段插曲,是關於借別人學生證買半價票的,我就不唐僧了。

同學沒有直接把我們領到她家休息,而是帶我們曲裡拐彎的去了一家路邊攤吃過橋米線。hehe,早在車上我們就討論過不能吃辣的遇到沒有辣就沒有味的過橋米線時該怎麼辦了。最後,想著朋友那麼風塵僕僕的領著我們一群土人特意來吃原味米線的份上,不管是真不能吃,還是能吃但因為怕發豆豆不敢吃的,都呼啦呼啦吃得碗底朝天。不過說實話,我還真沒覺出那碗米線有什麼特別的。抹淨嘴巴,大家坐上昆明的公交車,直搗朋友老家。

下午,被朋友領著去翠湖公園喝茶,想像春天從自己坐的地方可以看見滿湖的赤嘴鳥。然後糊裡糊塗地跟著逛街,第一次看到很大的超市叫“量販”,第一次看到一種菌類叫雞棕。還記得我們常逛的那條街叫五一路,路上幾家專賣店的店面布置都挺別致,其中朋友很喜歡的一間叫315。

晚上,朋友又帶我們到路邊攤吃串燒,喝木瓜水。很是留戀。路上,還第一次吃到了此前從未謀面的山竹和紅毛丹兩種水果。紅毛丹我後來在西遞和上海都吃過了,昆明的價錢應該更便宜8。

第二天,清早起床,去玩石林。石林是昆明附近的一大景點,有自己的小火車直達。車上還會有彝族青年向你發售與門票聯體的車票(因為從火車上下來,還要有5分鐘的車程,才能直接進入石林;本來我們打算按朋友bf的經驗從外圍逃門票繞進去的,我們連該准備的打火機啦,繩子啦,小刀啦,火腿腸啦都准備好了,可車上明媚的陽光把4個人肚裡的懶蟲照醒了,大家眯縫著眼睛相視一笑:既然彝族小伙子這麼熱情,咱不能讓人家白浪費了唾沫不是?heihei),很方便的。

石林嘛,喀斯特地形,就那麼回事,我們都覺得小石林更好看,因為秀氣,山水相應,綠草成茵。幾次路過一片很像壁畫的大草坪,都沒有入像,回去的路上,越想越後悔,跑回去補照。前兩天拿出來看,還不如不照呢。所以非常感慨你想買個好相機的英明(後悔的事後面還有呢)。

第三天,去我們同行的一個同學的表弟那邊玩。見到了很早很早以前的機車頭。

晚上去離海埂很近的“民族村”玩,正趕上火把節的最後一天。大家玩火、跳舞,和不認識的人一起瘋狂。夜幕紫黑,隨著人流無裡頭地找出口,卻走錯了方向,走到了西山索道口,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如果低頭看看四周,其實草地上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可我是抬著頭走的(有一次在車上聽一個大人教育孩子說,人自己只會感到自己的腦袋沉,說一個人腦袋重的只能是別人;沉和重是不一樣的)(沉啊,腦袋),好像只要再走一步就能抓走眼前的袈裟,於是就這麼義無反顧地慢慢的融了進去,那是一種越是恐懼卻越不甘心越想知道的心理,回頭望,才發覺自己已經被它吃掉了那麼多。體味巨大面前的渺小也是那一刻的感受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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