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途中與你相見^^^^^^(十七)(十八)-圖文

作者: HZGG______

導讀(十七)雄雞一唱天下白,賴回床便起來了。又見炊煙升起,清晨的雨崩村很有清氣。早餐是番茄雞蛋面,我用好了早餐,隊長在洗漱,X還在對鏡晨妝。今天我們要回飛來寺,行程是徒步者之家——尼濃峽谷——扎郎村——西當,徒步四十多公裡崎嶇險峻的山路,農布的車在西當等我們,然後乘車去飛來寺。阿木說,那條路很難走,很危險,一定要有個向導帶路。我們便請了� ...

(十七)雄雞一唱天下白,賴回床便起來了。又見炊煙升起,清晨的雨崩村很有清氣。早餐是番茄雞蛋面,我用好了早餐,隊長在洗漱,X還在對鏡晨妝。今天我們要回飛來寺,行程是徒步者之家——尼濃峽谷——扎郎村——西當,徒步四十多公裡崎嶇險峻的山路,農布的車在西當等我們,然後乘車去飛來寺。阿木說,那條路很難走,很危險,一定要有個向導帶路。我們便請了阿木的父親作我們的向導。出發前,昆明醫學院的小劉和他的同學要與我們同行,於是連向導在內我們的隊伍共有七人。告別了徒步者之家,我們踏著滿是露水的羊腸小道向著南流的瀾滄江方向前進。 羊腸小道上時有大根木頭的護欄設在那裡,猜測是防止野獸進入村莊,阿木父親說:“是的”洶湧的雨崩河發出巨大的轟響跌跌撞撞奔瀾滄江而去,沿途有零散的藏寨、古老的木橋,路上古木參天,朽木青苔碧綠,這沒有一絲絲現代的跡像。為了保持體力,我們每走一個小時休息十分鐘。我們走的很快,向導說,照你們現在的速度,要不了五個小時就可到達尼農村。山色空蒙,下雨了。前面一只熊,是X雨衣背上的裝飾畫 。給Y兒隊長拍下了手持登山仗艱難行進的照片,隊長說要拿回去給朋友看看我們走的是什麼樣的爛路。橫在河谷裡的朽木直徑很大,必須要有人拉著才能上去。路邊有被燒成黑炭的大樹樁,那是被雷電劈的。天空仍然飄著細雨,身上的汗水雨水無法分辨。上坡,下坡,轉彎、過橋,就這樣走著,走著,突然山下一條土紅色的河流撞入我們的視野,那就是從西藏流向越南的瀾滄江,攜拉姆而去的瀾滄江。瀾滄江南流,我們沿著瀾滄江默默的走在通往尼農的羊腸小道上,耳邊仿佛又響起喇嘛為拉姆超度亡靈哀婉的頌經聲……向導告訴我們快到尼農了。羊腸小道內側有一條沿著小道的小水渠。就地休息。吃蘋果,每人一個不夠,我們切半個給向導和昆明小伙。幾位藏民牽馬而來,他們行在羊腸小道上,陡直峭壁下面數百米是滾滾南流的瀾滄江看著就發懵,那馬一腳踩空乍辦。“扎西得勒!”我們靠邊向藏民致意禮讓。“扎西德勒!” 藏民和馬匹和我們擦身而過,那馬悠悠然像是在西湖邊的垂柳下散步。“一腳踩空”,忌人憂天。向導早就告訴我們快到了,可是我們沿著有小水渠的羊暢小道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尼農村。向導把我們帶到一個小店門前,女店主是向導的女兒、徒步者之家老板娘阿木的妹妹,她可以安排我們用餐,為了爭取時間,我們只在她的小店裡要了方便面和營養快線。飢餓和疲勞讓我們覺得這些都是天下最好吃的東西了。阿木的妹妹告訴我們從這裡到扎朗,上坡路很難走,“需要騎馬的”。於是我們要了三匹馬。Z堅持徒步。路很險,仍然是羊暢小道。陡直峭壁下面的瀾滄江離我們的垂直距離少不了五、六百米。剛出村口,就是上下坡,緊接著又是一個小小的“死彎”,“死彎”的路面裡高外低不平整,路面是碎石細沙易打滑。騎在馬上,重心很高,四面凌空,心裡慌西西。我問馬夫:“這馬靠得住嗎?”“它天天走,沒事的”馬夫的不屑一顧反而讓我踏實了許多。在部隊還是當小兵的時候聽養軍馬的老兵說過,馬是很聽話又很機械的動物,每天走的每一腳都知道該踩在哪裡和不該踩在哪裡。為我牽馬的馬夫是位小藏女,名字叫追格,她說:“大家都叫我‘格格’”。格格把馬僵搭在腕上,悠然自得的邊走邊磕著瓜子。“把僵繩給我自己駕馭行嗎?”“沒事”格格把僵繩甩給了我便繼續走在前面磕她的瓜子。回頭看看Y 兒和小X:Y兒隊長好像有點緊張死死抓住馬鞍沒敢往下看;小X淡然,似乎“要怎麼樣就由它去了”。後來X 說:“自己要是下去了,就由它下去;如果別人下去,就只有看著誰下去”如果是那樣,也只有是那樣的了。我的馬鞍有點松動,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下馬叫停格格收拾馬鞍。Y兒的馬夫將韁繩交給我過去一起幫忙。在我接過韁繩的一瞬Y兒的馬認生揚揚勃子後退了一步。“啊——,啊——”Y 兒驚恐便死死抓住了“稻草”,以為我可救命。Y兒大哭,可謂“嚎啕” Y兒的馬夫過來了,“號啕”依舊。我沒忘掏出相機,拍下了“嚎啕”的特寫。經典。馬夫們大笑,在嘀咕著什麼,我問格格有何可笑。“笑你真壞,人家怕成這樣你還要拍照”Y兒不干了。“不騎馬了!”,無論如何,“堅決不騎馬了!”於是,挎起了登山包徒步。看那姿勢,猶如舞台“碎步” ,嚓!嚓!——擦!嚓!勇往直前。超經典。Y兒走的很快,比四條腿的馬走的快多了。格格見Y兒漸走漸遠便問我:“這是個什麼人?”“我們的隊長”“還不如你來當隊長”格格說。(未完,待讀十八)(十八)快到扎郎村了。“你們真勇敢!”途中遇有徒步者在路邊休息,我們騎在馬上和他們打招呼;“你們騎馬更勇敢!”徒步的旅友回我們話。啊,是啊是啊 ,騎馬更厲害。到了扎郎村,找不到背夫。又走好遠,遇有兩女子迎面而來,是剛剛為旅友背包到西當返回的,她們是姐妹。姐姐名叫“茨裡茨木”,交代妹妹回家,便為我們背包一起去西當。一眼看去茨木不像藏族人,小小個到像是江南人。茨裡茨木非常熱情善良。談好只為隊長背一個登山包,可硬是要了X 的小包和我的攝影包一起背著。我們跟著茨木,走到危險之處,茨木總會提示,“這裡危險,上面經常有石頭掉下來的,跟我走快點”茨木帶我們走一條近路,可是有一小段上坡。走上坡路仍然很艱難,何況今天已經走了許多的山路。但是,大家都覺得狀態還不是很差。“是什麼原因啊?”,“中午的營養快線”我說。走近路要翻過一垛高高的圍牆,圍牆上搭有梯子,是藏區特有的兩邊沒有扶手的“獨木梯”。一根木頭,鋸成齒狀,用以礅腳,就是梯子了。這樣的梯子在九寨溝和米亞羅見過。“請問去西當是從這裡走嗎?” 我們正上梯子,後面有人在喊。“是啊,是啊”於是我們又多了一位同伴。同伴是位小伙,巧了,是浙江老鄉,台州人。茨木問我們“渴不?我給你們摘野梨?”一段上坡,精疲力盡口干舌燥,我們便在野梨樹下息了下來。台州小伙為我們拍照。我們向茨木要了地址記在筆記上。茨木上樹很麻利,一會便抱著一把梨子分給我們。味道還好,就是有點酸,我們只吃了一個。小X吃了一個、兩個……。怎麼那麼喜歡吃酸啊,在阿秋家吃“疙瘩蘋果”、在神瀑的路上吃“蘇娜”,奇怪。邊吃著野梨,聽茨木講她過去的事情。茨木曾經考上縣裡的衛校,因為家裡沒錢,父母不讓她上學。茨木很想讀書,告訴母親,“不讓我讀書我便去死!”“死了也沒錢讀書!”茨木認了,在深山裡嫁老公,生孩子。孩子上小學了,茨木說:“我要讓女兒讀書,就是貸款也要讓孩子去讀書!”堅強的茨木,堅強的母親!從扎郎村徒步到西當大約用了近兩個小時。我們到了。在路口,和茨裡茨木分手,茨木的真情讓我們感動。茨木落淚,Y兒動容,Y兒和茨木擁別。昨天在神瀑讓我為他們照相的台灣旅友在這裡遇著,見狀,問我“她們怎麼了?” 真是低智,“別離苦啊”在路口等了一會農布的車才開過來。Z早早在農布的車上。我們戲虐農布:“美女相伴,很開心噢,忘了接我們了?”農布脫換概念以攻代守:“小X你在山上偷吃野梨了沒有?吃了野梨要大肚子,明天就會生個‘小扎西’出來的噢”今天,我們徒步近七小時,終於解放了,坐在農布的車裡特感舒坦。我們乘車離開西當溫泉,過瀾滄江,原路返回飛來寺。仍入住“扎西德吉之家”。這些天在雨崩受了好多的磨難,今晚要犒勞犒勞自己。於是晚餐又點了“松茸土雞”和大黃魚。菜太多吃不光,效仿阿秋家的大公雞,明天早上熬雞粥。天空有烏雲,但有月光穿過,我去拍攝那一排“夜幕下的白塔”但願明天早上烏雲散去,讓我們能看到卡瓦格博的“日照金山”(未完,待讀十九)



(告別了徒步者之家,我們踏著滿是露水的羊腸小道向著南流的瀾滄江方向前進。 )



(為我牽馬的馬夫是位小藏女,名字叫追格,她說:“大家都叫我‘格格’”。)



(在路口,和茨裡茨木分手,茨木的真情讓我們感動。茨木落淚,Y兒動容,Y兒和茨木擁別。)



(離開西當溫泉,過瀾滄江,原路返回飛來寺。)



( 天空仍然飄著細雨,身上的汗水雨水無法分辨 我們走的是什麼樣的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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