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4新疆游全記錄之禾木驚魂

作者: sayanglove

導讀恬靜的禾木村卻差點斷送了我的性命,這聽起來似乎有些荒唐,但卻真實的發生了。這一天對於我們所有團員來說都是最倒霉的一天,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禾木鄉位於新疆北部布爾津縣內,靠近蒙古俄羅斯邊境,是一個有幾百個人家的小村落。 今年禾木出了新規定:必須乘區間車進入禾木鄉(120元/人)。之前我們攝影團負責人告訴我們付了錢可以繼續乘自己的旅行 ...

恬靜的禾木村卻差點斷送了我的性命,這聽起來似乎有些荒唐,但卻真實的發生了。這一天對於我們所有團員來說都是最倒霉的一天,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禾木鄉位於新疆北部布爾津縣內,靠近蒙古俄羅斯邊境,是一個有幾百個人家的小村落。

今年禾木出了新規定:必須乘區間車進入禾木鄉(120元/人)。之前我們攝影團負責人告訴我們付了錢可以繼續乘自己的旅行車進入,減少來回搬運行李的麻煩。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我們必須換車。大家雖有怨言,但只能承受,既來之,則安之。

車大約開了1小時才能到達禾木鄉,這一路沒有手機信號。所謂禾木鄉其實已經完全改成旅店了,住的是來自四面八方的旅友,而真正的當地人則住在山裡。

區間車只是到達停車場,我們必須扛上自己的行李步行到旅店。一路上塵土飛揚,地雷炸彈滿地。我們的營地是攝影人之家,就在禾木河邊,離禾木河上的木橋也近。分配住宿:男女分開,4人一間。唯一一個公用廁所,其實就是由木板搭的簡易廁所,晚上是不敢來這裡的。也許大家對此都期望過高,結果失望很大。後來聽說稍微遠一些的旅店標房也只有120元,真是過分啊。

行李放下後,便抗上設備,爬山坡拍攝禾木全景。你可以選擇騎馬上坡也可以選擇徒步上坡,我對騎馬有恐懼感,只能選擇徒步。

之前,我是和師父同行。我們在白樺林分別選擇地點拍攝。金色的白樺樹在陽光下顯得燦爛奪目,其樹影也顯得優美,還有散落一地的金色的樹葉,如給大地覆蓋了一層金色的地毯。我陶醉在這一片白樺林中,慢慢拍攝,慢慢欣賞。舊在這時,師父與我分開了,他先行趕路。我沒有追上去,他的步伐太快,我則繼續留戀這片白樺林。

之後,我一個人慢慢走上棧道,邊走邊拍。

當我登上山坡時,我站在師父的後面拍攝禾木全景,秋色濃烈,坡下是分成高低兩層錯落的村落,又有白樺樹的樹梢作為前景,禾木河在樺林的掩映中流淌。

師父先行離開。我也跟在其後,他的步伐太快,我跟不上,但他始終在我的視線範圍。

下了坡,師父又在白樺林附近拍攝,我覺得光線已消失,沒停下腳步,而是選擇站在木橋上,拍禾木河。但是不停的有馬隊經過,使我無法正常拍攝。我見有人沿河邊行走,也跟著下去了。此時光線較弱,正是拍攝流水的好時機。

我架好角架,先用廣角拍攝。轉身我看到師父也下來拍攝了,於是我延長了拍攝時間。後來我打算換相機用長焦拍攝。我先把廣角的相機掛在脖子上。取下CPL,准備安裝在長焦鏡頭上,可能是天氣邊冷了,我的手有點僵,加之我還戴著手套,手指更不靈活了。我一擰,CPL沒擰上,掉在河邊的小石頭上,於是我移步過去准備揀起,哪知道河邊的小石頭太滑,我沒站穩,加上背上攝影包的重力,我整個人向左傾斜,一下子滑進了水中。我一慌,手中的鏡頭蓋遮光罩滑出,我本能的想在水面上撈起它們,可是它們順著湍急的河水衝的太快,我沒來的及。我不甘心又去撈,猛然間我發現自己已經遠離河岸了。我轉過身,企圖用腳踩河底,但是水有點急,河底的卵石有點滑,我沒踩住,我開始慌了。突然間,有人喊了一聲,要我抓住他的手,幾個人好不容易把我拉上岸來。

我頭腦一片空白,也不覺得冷,但事實上這水已經冰到刺骨了。我眼睛一直盯著河裡,他們問我怎麼了。我回答說我在找鏡頭蓋遮光罩。於是有個人幫我去河邊摸,找到了我的CPL,我仍惦記著鏡頭蓋遮光罩,他們又下去摸了一回,沒摸到。

此時,有人見我掛在脖子上的相機浸水了,趕緊讓我取出電池。

幾個人拉著我上了坡,他們問我住哪裡時,我告訴他們就住在河邊的旅店,可他們見我全濕了,就開著車送我到他們住的地方。

他們的住處離河邊有一段距離,有獨立衛生間,本來房間有暖氣,可那天發動機突然壞了,一直不能供暖。

他們是一群來自四川的旅友,按年齡,都算我的叔叔阿姨了。

三個阿姨先幫我脫掉濕透的衣服,並拿出自己的睡衣睡褲幫我換上,一個叔叔貢獻了一個睡袋給我。然後又倒好熱水給我泡腳,端上熱水讓我服用感冒藥,再把我濕透的衣物鞋子拿出去烤,又端上熱飯熱菜給我吃。

此時我才察覺到我的手機也浸水了,但發現的太晚,沒辦法搶救了。我想打個電話給師父或者XW,但是他們的號碼全在手機裡。有個阿姨借了我手機,我把卡號裝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他們來電話。但是我一直沒等到電話。

晚上九點是我們團的晚餐時間,可過了9點,仍然沒有電話來,我一陣心寒。等過了9點半,XW終於短信來了,問我在哪裡。阿姨替我回復說我出事了。之後才有導游詢問我的所在地,並且馬上趕了過來。導游出現了,神色緊張,他向我解釋到整個營地都停電,飯都沒吃,一見我平安,他放心了。他覺得我能留在這裡比回營地強,叔叔阿姨自然也不讓我回去。之後,我的行李也給送過來了。同時我的2個朋友也跑過來了,他們安慰了我一下。

這一晚我用著叔叔借我的睡袋一點也不冷,但是我沒睡好,胡思亂想,想著事情的前前後後,想著我落水的相機我的手機。相機裡的SD卡沒進水,照片被幸運的保留下來。相機的命運如何?接下來的旅程該怎麼辦?

早上我的衣物全干了,這都是因為叔叔開了一晚上的汽車發動機,用發動機的溫度烘干我的衣服!

早上,我還是跟著叔叔上山,等待拍攝著名的禾木晨光。

由於棧道上有積霜,很滑,我們放棄棧道,選擇爬山。他們都很有爬山經驗,既幫我背著攝影包,扛著角架,還攙扶我上坡。

我們在坡上等待的時候,仍然有人為爭地盤而爭吵。

後來我也得知我落水曾被同旅行社的另一個團的人看到,晚餐時,還如戲言般的告訴我們的團員,卻不曾及時通知導游或其他人。

一種冷漠與一種熱心形成鮮明的對比。

(本來我絲毫沒有責怪師父的意思,他其實是我認識的一個網友,可是事後他居然把事情推的干干淨淨,還勸我以後不要獨自行動。天那,我那天明明是跟他一起行動的,只是他嫌我動作慢,他只顧自己走的飛快。而且,他說手機突然不能聯系我了,就只是不能聯系我的號碼。之前好好的,難道真到了關鍵時刻手機就失靈了?我不想追究什麼,這讓我看清一些事情。)

那天早晨沒有日出,自然也沒有看到迷人的晨光。

之後,叔叔送我下山,來到了我們的營地,他還送我一只手機,說我的接下來的旅途沒有手機不行,我好感動。我真是遇到貴人了,在我危難時候,如此的幫我。

回到了營地,大家都挺關心我的,我很感動。

這次事件我不想再責怪了。但我由衷的感激那些救我的四川叔叔阿姨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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