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司馬台流水帳(二)

作者: 若江

導讀上回說到我在古北口站下了車,與我一同下來的還有兩個青年人。本來可以是同路的游拌。只是他們的計劃比我的更為大膽:夜登長城。我繼續問:“現在剛是下午兩點鐘接下去你們去哪?” “就去那!”其中的一個向上一指。我這才看到原來在我們的頭頂上就有一道長城橫空而過。 “山上那個?”我疑惑的問,“可那也不是山那,看到像是堵牆”我心想。 他們只是笑笑� ...

上回說到我在古北口站下了車,與我一同下來的還有兩個青年人。本來可以是同路的游拌。只是他們的計劃比我的更為大膽:夜登長城。我繼續問:“現在剛是下午兩點鐘接下去你們去哪?”

“就去那!”其中的一個向上一指。我這才看到原來在我們的頭頂上就有一道長城橫空而過。

“山上那個?”我疑惑的問,“可那也不是山那,看到像是堵牆”我心想。

他們只是笑笑沒說什麼。“好不好加上我?”哪來的勇氣,現在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到了人口較少地方,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反而拉近了。

他們說了聲好,我就應了聲謝謝,於是形成了新三人組。為了不成為別人的負擔,我主動提出要為他們拿一件行李。看他們的反應有些不情願(我以為是怕我卷物潛逃)

的確一個陌生人“千方百計的親近”是有點可疑。不過我們很快就熟識了。

山勢,初時較緩,我們還可以交談。

我說自己是北京的,他們說他們來自福建,在北京上大學。

我說北京的市委書記就是福建的,他們說:“是的,賈省長人緣十分好,”雲雲。

爬了約十分鐘,山勢陡然直上。

我向他們說:“這裡太危險了。”

他們告訴我:“這還只是爬司馬台的一個序曲。”

我說:“要是摔下去,可就什麼也聽不見了。”(我們最後的對話)

山頂上是一段十分破敗的城牆,並沒有在山腳看時的奪命氣勢。但這反而讓我更生了十分的敬畏。因為我仿佛覺得這城牆是在掙扎著把自己與山峰融為一體,形成這山的一部分。當年凌駕於萬山之顛的征服者,如今翻然悔悟,而把它的顏面埋入了大地那寬廣的胸懷裡。

下山以後,我們穿過山腳下的一個小村子向古北口鎮走去。

古北口鎮是個很大的鎮店,方圓有幾百畝。我們趕到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在鎮上的街巷裡我和我剛剛認識的同志還尋訪了些古跡,但是那街巷的盡頭卻成了朋友分別的起點。這兩個同伴就要由此步行二十公裡去長城,而我則是要在鎮上住下明天再作打算。希望再見祝好運。(他們中的一個叫張欣,另外的一個我現在已經記不清了。)

這裡找一個旅店並不困難,眼前就是古北口旅館。只是要入住時才發現自己沒帶身份證。

我試探著問店主:“月票行嗎?

店主一臉無奈的說:“給我看看吧。”

“我是學生”

“跟我來吧,現在住店的客人不多我給找個單間。”

“多謝您了。”我接著又補問了一句“多少錢?”

“十塊錢一晚,怎麼怕我黑你?”店主說著打開了一間房門,“記住下次帶身份證。我是怕你沒處去,就住那路邊的野店。”

“一定記著,太感謝您了”

“打水向左走,廁所在走廊的盡頭。”說話間店主已是背影了。

我進屋後,看了看四下。屋子不大,放了四張床,擠擠的。好在還干淨。我找得靠窗的一張坐下,近而又依在棉被上(由於起初怕有寄生蟲而不敢著實躺)。就這樣歇了好久,但無意中,我發現就在我近側的牆壁上寫了許多的字哪。細看原來是住過這裡的“遷客騷人”們的即興之作。我來了精神好一通”欣賞”。興甚至哉,就拿筆在牆上寫下了“安史之春綠”名句(就是俺是只蠢驢的河南版)。

屋子裡放風箏,出手就不高---讓大家見笑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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