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大陸的最南端--南非印像(3)

作者: Kanny96

導讀在地球大陸的最南端--南非印像(3) 2005年2月9日 大年初一 周三 上海雪開普頓晴 征服桌山 企鵝島 好望角果然是漫長的一天,早起就收到國內朋友們的短信,上海南京都是雨雪交加,南京零下6度,而開普頓當天依然是陽光燦爛,感覺我們一家人有成為非洲黑三兄妹的趨勢了。早上8點出發,皮特說電話問過開普頓市區的朋友了,今天桌山能見度不錯,應該可以上去的。大家都很 ...

在地球大陸的最南端--南非印像(3)

2005年2月9日 大年初一 周三 上海雪開普頓晴 征服桌山 企鵝島 好望角果然是漫長的一天,早起就收到國內朋友們的短信,上海南京都是雨雪交加,南京零下6度,而開普頓當天依然是陽光燦爛,感覺我們一家人有成為非洲黑三兄妹的趨勢了。早上8點出發,皮特說電話問過開普頓市區的朋友了,今天桌山能見度不錯,應該可以上去的。大家都很興奮,我在車上斷言說俗話言事不過三,我們今天一准能上去的,妻在那邊埋怨我是“烏鴉嘴”。大年初一,我把從國內帶來的兩盤CD帶送給皮特,其中一盤有《勇氣》、《約定》《美麗心情》、SHE的《熱帶雨林》、《獨角戲》、《新不了情》等女聲流行歌曲,然後要求在車上放,說今天是年初一,我們要聽中文歌。於是在我車上攝制的DV帶中,鏡頭裡滑過的是南非開普頓的草原和大海,而背景音樂是車載CD機放出的中文歌曲以及我和kanny的哼唱聲,回家來再放那段錄像真是很有味道的和滑稽的鏡頭。皮特似乎也對那些歌曲很感興趣,還要妻把每首歌歌詞的中文意思大概翻給他,說這樣他將來聽到這些歌時,就可以想像歌聲描繪的主題了。皮特是個聰明的老頭,後來我們去大像谷等地時,他已經可以跟著這盤中文CD中好幾首歌曲哼出旋律來了,似乎他最喜歡的是《獨角戲》和《美麗心情》。有一點我和皮特喜好相同:都只喜歡聽女聲歌曲,排斥男聲的。



(霍特灣賣肥皂的荷蘭雙胞胎姐妹)車近開普頓市區,今天的桌山果然異常安寧和清晰,桌山四周一縷多余的雲彩也沒有,總算放下心來。到達桌山腳下是上午10點鐘,皮特祝福我們好運氣,還特意從汽車儲物箱取出一副望遠鏡給我們帶上。雖然不是休息天,可是排隊的長龍也還是足足超過150米長。在烈日下排隊的滋味的確不怎麼樣,但市政當局夠人性化,每隔幾米有石凳供參觀者休息用,旁邊的石頭夾縫中甚至還有如機場候機室才有的按紐式飲水嘴,按下小手柄一股細細飲用水流就如噴泉一樣噴了出來,感覺很新鮮,我和kanny跑過去一人喝了一口。從這裡已經可以從這裡遠眺開普頓市區全貌和遠處美麗的水門區海灣了。有美景相伴,排隊等候也沒覺得有多難受,何況可以看隊伍中那些可愛的白人孩子各種各樣的表情。最秀氣的是個8、9歲左右來自英國戴頭巾的小女孩,始終很安靜地坐著或者站著。快到售票窗口時需要穿越馬路到對面去,遇到兩個想加塞我們前面的女游客,結果被黑人女糾察毫不客氣地請了出去,說她們這樣做對站在烈日裡的其他游客不公平。那兩個女人悻悻然排到隊伍最後面去了,妻說她們是德國人,聽到她們之間說德語,還有她們的長相也是德國人特征,這讓我有些驚訝,原來德國竟然也會出這樣不守秩序和公德的女人。等我們下山遇到皮特時,妻告訴他剛才有兩個女子想加隊,要皮特猜是哪國人,皮特隨口玩笑問不會是德國人吧?妻故作沉痛狀說正是德國人。皮特很尷尬,然後說為那兩個德國人感到羞恥,並替她們向我們道歉。


(等待桌山纜車的小女孩)

纜車票大人110蘭特,小孩55,買好票我們再轉排候車的隊伍,每輛圓形纜車上可以載65人,連續運轉其實還是很快的,待我們到達纜車站進口時,突然喇叭又響了,很有種不詳的預感,以為又要又發生什麼狀況再次失望呢,結果只是說要大家等待50分鐘,纜車需要停車維護。松口氣,至少知道會修好,那次在美國洛杉磯迪斯尼等待火箭飛車故障修復,等了足足三個小時也沒乘到的遺憾經歷,今天不會重演的。進口處有條長木凳,游客們都主動讓給孩子們坐,kanny和剛才在底下排隊時遇到那裹頭巾的小女孩坐在一起,還有另外一般大的小男孩。給他們拍張照片,還真有世界人民大團結的感覺。應該沒有50分鐘那麼久,纜車終於恢復了,先是乘電梯上5層樓高左右到上面的候車廳,然後進入360度旋轉的圓形纜車,全長1220米,到達開普頓市區最高點,海拔1000多米高的桌山山頂。關於桌山奇特的雲霧現像,出國前我們在網上看到這樣的說法:桌山靠近大西洋一側有兩座小山,分別稱為獅頭峰信號山,另一側更為險峻的山峰稱為魔鬼峰。它們就像桌山伸出的左右兩只手臂,緊緊地擁抱著山腳下的開普敦城區。每逢夏季(10月到翌年3月),挾帶著大量水汽的東南風突然被桌山攔住後迅速上升,在山頂冷空氣的作用下,一下凝結為翻卷升騰的雲團,然後就像厚厚的絲絨桌布將桌山自半山腰齊刷刷地覆蓋起來,蔚為壯觀。關於桌山之雲還有一個久遠而有趣的傳說:一天,一個名叫範漢克斯的海盜在桌山附近和一個魔鬼相遇後,他們便在一塊馬鞍形的岩石旁一邊吸煙鬥,一邊攀談起來。那天情緒不錯的魔鬼向海盜透露說,山上只剩下一個為贖回罪孽的魔鬼保留的溫暖洞穴。准備改邪歸正的海盜靈機一動,提出與魔鬼進行吸煙比賽,誰贏了,那個溫暖的去處就屬於誰。他們的競賽一直延續至今,因此桌山上從此總是雲霧繚繞。為什麼冬天沒有雲了呢?那是因為魔鬼和海盜現在年事已高,在陰冷潮濕的冬日暫停比賽。關於後面的傳說妻特意去向傑西卡求證過,她說她從來也沒聽說過,而且冬天是不是桌山就沒有雲彩了,她倒還真沒注意過呢。妻於是給傑西卡布置任務說今年南非冬天(5月份後)記得觀察桌山是否真就沒有雲彩了然後通知我們哦。


(桌山最美麗的獅子頭)纜車上升得很快,360度轉動讓我們看到桌山山脊陡峭的懸崖和奇形怪狀的岩石,感覺桌山應該是一次強烈地震後的作品,地殼擠壓使這部分原來是地面的山體孤零零上升1000米,在開普頓市區有金雞獨立的感官效果。隨著高度不斷上升,先前被獅子頭山峰擋掉的羅賓島也進入了視線。桌山頂上沒有想像中那麼冷,陽光好得驚人,我們經受了最熾熱的一次陽光沐浴,甚至兩位女士興奮之下放棄了來南非來始終不離手的遮陽傘,其代價是第二天早起發現每個人都明顯朝非洲兄妹的膚色靠近一步。桌山頂上比我想像得還要平整,散落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石塊,和美國人登陸月球時發回的月球表面照片差不多。桌山這張桌子的桌面長度方向有3000米,寬度大約1000米不到。還是難以想像大自然天公傑作竟然有這樣的天然平坦的山頂,到我們離開開普頓那天,我特意在靠窗的位置觀察桌山,非常奇特,山頂真就是個方方的大平台,就如同一張大桌子的桌面一樣。從桌山頂上360度看四周景色,無盡的海岸線和近處碧綠的大陸架以及遠處湛藍深邃的海水交相呼應,可謂人間仙景。霍特灣、水門區、桌山灣以及桌山腳下的建築和街道都清晰可見,羅賓島如一顆白色明珠般鑲嵌在藍色絲絨毯中。從桌山上各個角度拍桌山旁邊的獅子頭,有不同的景色和韻味,感覺整個獅子頭峰挺進碧海藍天中,猶為美麗,妻對獅子頭的贊譽和喜歡,甚至超越我們腳下的桌山主峰。在山上她又遇到一撥來自德國的游客,攀談起來的熱乎勁,令我等汗顏,嘿嘿。我們在山上遇到一撥黃面孔游客,導游說國語,團員裡粵語國語均有,雖然是同胞但大家都懶得打招呼。山上的很多歐美游客索性脫了上衣光了膀子在桌山上信步漫游,還有光頭的和比基尼打扮的時髦女子。我們在桌山上看到了三只名叫“DASSIE”形體肥碩的像鼠,模樣有些像鼴鼠,體積比一般的貓還要大點,看英文標牌介紹,這是桌山上特有的一種堪稱活化石的岩鼠,在桌山上生活多年。kanny算得勇敢,甚至用手去摸其中一只DASSIE的後背,結果DASSIE受驚逃跑了。此舉被小沈阿姨拼命誇獎,小沈可是最怕這種小動物的。此外還看到兩條變色龍在石塊上,懶洋洋的,不跺腳就不挪窩,為拍DV只好想著法子驚擾它們。因為時間關系,山上我們不能久留,等於只在纜車出口處附近兜了圈,3000米外那邊桌沿的景色,也只好自己去想像了,一定也是美不勝收的。乘下山纜車倒是不需要排隊,看來像我們這樣匆匆來匆匆走的過眼游客應該是少數。下山前給皮特電話說我們要下山了,結果我們走出纜車站,皮特的車也剛好到達,車上還在放萬芳的《新不了情》呢,看來皮特很喜歡這盤CD,皮特問我們上桌山的感想,大家都是同樣的一個德語詞“Sehr Schoen!(美到極處)”,換上海話來表達,就是一個字“ZAI”。我們沿霍特灣海濱公路向好望角和企鵝島進發,一路上不斷湧現的絕妙美景和窗外明媚的陽光讓每個人都心情燦爛愉悅。不時有後面拖著游艇的私家車從旁邊或者迎面駛過,還有帶著頭盔的自行車運動員在沿著公路騎行訓練。我們在一家超市買了果汁水果和面包蛋糕,找路邊專門開辟給游客宿營和野炊的營地解決午飯,營地下面就是美麗的霍特灣和一望無際的藍色大西洋。對於皮特這些天來每天幾百公裡旅程任勞任怨陪我們旅行,我們幾個討論下來也就是皮特同志能這樣了,換個德國人或者是中國人要這樣連續一個星期天天陪著客人轉,都是絕對做不到的。甚至就算皮特全家再回上海來玩,我們也做不到如此同樣規格和認真的全程陪同,出於對皮特國際主義熱情和精神的感激之情,我倡議給皮特頒發“白求恩二世”榮譽稱號,被全體中國游客集體通過贊成,只是皮特和kanny都不知道白求恩何許人也,於是我給kanny,妻對皮特分開解釋。說到白先生當然就是“WHITE”瓦爾特先生,於是妻想到了《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那部電影,突然反省過來不可以再對皮特解釋下去了,那部電影可是關於南斯拉夫人民抗擊德國侵略軍題材的,皮特就是德國人,對這話題一定很敏感,再說下去難免尷尬和多想。我在一邊笑話妻說這都是哪跟哪啊,卻偏要亂聯系的。行至半路上,皮特問kanny我們是先去企鵝島還是好望角回來再去好,kanny的回答當然不會出乎大家的預料,就算換作我們幾個大人,也是對企鵝的期待超越了好望角。皮特順應民意,車頭左傳上了去 Simon’s Town 的公路,下午三點半,我們抵達企鵝島。還沒進公園門,已經在公園外海邊礁石上看到許多企鵝在嬉戲了。15蘭特一張的門票,我們進入公園內。才發現這裡才真正是企鵝的世界了,海邊礁石上,岸邊沙灘上密密麻麻到處是企鵝,還有很多游人在海水和企鵝一起游泳。企鵝在水中游泳的動作和在岸上搖搖晃晃相對笨拙的姿態呈強烈對比,它們在水中相當靈活和迅捷,游泳動作有些像海豚,緊縮成一個長條,尾翼和翅膀同時擺動,感覺像魚雷一樣潛入水中直線行進,速度奇快。上岸後馬上站起身又恢復了一步三搖的可愛姿式。岸邊有很多游客坐著或躺著曬太陽,還有光屁股小孩在追著企鵝跑。我看到一只企鵝上岸後徑直往游人堆裡走,嚇得那個抱嬰兒的女子從自己坐著的氈子上連忙起身讓位給這不速之客。相當數量的企鵝都集中在一塊有十幾個平方面積大小的大礁石上曬太陽,跑上那塊礁石的和企鵝合影也成為游客們的最佳選擇。我是沒脫鞋從幾塊礁石上乘海潮上上下下的間隙躍上那塊大礁石的,專心拍那些企鵝時突然感覺左腳被什麼東西啄了一下的感覺,力量還蠻重。狐疑間以為是擋住哪位游客視線了人家抗議呢,轉身低頭看才發現是只虎視眈眈的企鵝,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小沈最絕,說那只企鵝一准是只雌企鵝,而且是只好色的雌企鵝,大家亂笑。


(企鵝島上的陸地企鵝)Kanny和媽媽脫了鞋走進海水裡直叫冷,kanny上不去那塊大礁石還是皮特抱她上去的,妻教kanny勾住皮特脖子來張親密合影。妻自己也爬上那塊礁石去和企鵝零距離接觸,我的DV鏡頭中她的一只手伸向幾只企鵝摸企鵝後背,那些企鵝躲無可躲擠成一團,都快要掉下礁石去了。這企鵝島實在太吸引人,每個人都流連忘返舍不得走,要不是皮特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可以在那邊泡幾個小時。返回的路上又有驚天發現:一只企鵝在靠牆的草窩裡站著,身子底下是一個八九公分直徑的橢圓型白生生的企鵝蛋,我大喊大家快來看企鵝下蛋了。可是馬上被kanny否定了,她說那不是雌企鵝,站在蛋上的企鵝是個雄企鵝,是小企鵝的爸爸。要知道一只企鵝最大的身長也不會超過30公分,企鵝蛋如此之大已經很出乎預料了。而kanny的雌企鵝生蛋雄企鵝負責孵化說則更讓我們面面相覷如聽天書般的驚奇。但kanny信誓旦旦說她學校的科技課本上就是這樣說的,雄企鵝將不吃不喝一個月直到小企鵝破殼出世,這實在太難以置信了。不過我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女兒是正確的。那天發短信回國內,幾乎大家的反應都和我一樣感覺不可思議,不過到現在也還沒找到其它權威解釋和說法,包括皮特也認為kanny說的是真的。還有MM說我被企鵝咬也一定是我不好先招惹它們的,我發覺自己快要比竇娥還冤屈的感覺。在停車場旁邊的地攤上我們買了5只石刻小企鵝,kanny說要作為禮物送給學校的小朋友們。和那個黑女人講價很困難,基本上不可以還價,5只企鵝像55蘭特。然後我們繼續上路,大約45分鐘車程後,我們終於進入好望角自然保護區,進門門票是按車內人頭收費的,共152蘭特,保護區裡看到路邊跑過的狒狒,再沒見其它動物。因為在皮特家裡的時候皮特已經拿著地圖糾正了我們按國內習慣認為好望角就是非洲大陸最南端和印度洋大西洋交界點的錯誤認識(到目前為止國內旅游介紹資料還是繼續他們的錯誤),我們知道了離好望角100公裡遠的另一個叫厄噶勒斯角(THE CAPE OF L’AGULHSA)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非洲大陸最南端和兩大洋交彙點時,我們對好望角的向往和好奇就已經大打折扣了。據說,好望角是歐洲人16世紀開進非洲時發現的,到18世紀後,往來歐洲亞洲的商船都需要繞行萬裡取道好望角抵達非洲,這裡不僅有天邊地角的遙遠,還伴有狂風巨浪的險惡,所以人們總認為商船只要安全駛過這個角,就一切平安了。於是才給這個地方取了個吉祥的名字—美好希望之角(THE CAPE OF GOOD HOPE)。好望角那天下午的風好大,我們下車後每個人都添了衣服才下車,乘有軌電車上好望角最高處的燈塔。電車是兩部對開的,來回票每人30蘭特,小孩同價。上車後山上打來電話,山上那部纜車門壞了關不上,要我們等待15分鐘。在車上遇到一幫台灣觀光客,我身邊那位60歲左右的老者說他們是南非10日游,旅程即將結束,准備第二天飛機就回台灣。他們的團費是新台幣6萬元每個人,約合2萬多人民幣,我們告訴他台北收費比大陸旅游社要高。皮特讓妻問老者對南非印像,老者說他已經跑了30多個國家,感覺南非很不錯,非常干淨,景色秀美。皮特聽到很是得意,說因為自己定居南非了,聽到人家誇獎這地方,自然會很開心,證明他的選擇是明智和正確的。不過他還說了句讓我和妻都揮拳強烈抗議的話,雖然我們知道那是句玩笑話:“台灣不是中國的”。有軌電車終於修復,我們上路了,在中間地帶有分開再合攏的一段彎道,保證會車時上行下行的車各行其道不會相撞。下車時發現山上風更大,大約有十級風以上了,再走大約60米左右的石梯,我們終於到達好望角古老的燈塔下方,那邊立了根不鏽鋼的金屬坐標杆,上面指向東北方向的標牌上寫著到“BEIJING 12933KM”字樣,就是說我們所在的位置,接近非洲大陸最南端點,離中國首都天安門距離是13萬公裡左右。


(最著名的“好望角”半島)

山上風太大,我們照幾張狼狽的照片就全體逃下山來。好望角周圍那浩瀚大海和落日余暉也無心去仔細欣賞了。再乘有軌電車返回山下,算得有緣分,還是和那台灣老者鄰座,告訴他今年春節台商回家過年終於實現直航,直航首飛機票賣得火爆,大陸客機終於停落到台灣機場中。他則問大陸學生考大學分配專業是否都是政府統一分配的還是可以自選?我說兩者都有,我太太就是報考英語專業卻被分配去了德語專業,現在看來該算幸運。否則不會去現在的公司工作,也不會認識皮特這樣的老板,更不要提現在來南非訪友旅游的後話了。和老者話別後我們上車回家,又是一個半小時路程,沿途海濱道風光秀麗,只是這一天收獲大大--終於上了桌山,和企鵝親密接觸,把好望角站到腳下。所以再有其它的美麗景色,也難免會產生視覺疲勞,不再會興奮得大喊大叫,連妻在那邊提醒我拍海景的DV,也懶得響應了。南非比來之前的想像還要漂亮,開普頓給人的感覺就是歐洲某座城市,那些出門前被國內親友告誡的危險根本就沒感覺到過,或者和我們避開了南非最危險的城市—約翰內斯堡有關。來南非一個星期不到,帶來的柯達400膠卷用掉四卷,數碼照片接近200張,一小時一盤的DV帶用掉了四個半。皮特在我們到達那天就說在南非會每天給我們一個意外的驚喜,這樣的驚喜還真就貫穿了我們在南非的兩個多星期時間。這天是我們來南非後最漫長的一天,回家路上又遇到開普頓市區下班堵車高峰。也是我們到南非以來皮特最辛苦最累的一天,試探著對皮特說他如果累了我們還有三個駕駛員可以替換,但皮特是那種絕對嚴謹和守法的德國人,我們沒有國際駕照,他是不會把方向盤給我們的。為怕皮特駕車疲倦打瞌睡,妻便冒著前排陽光肆虐坐在副駕上陪皮特說話,這樣兩個星期說下來,大約把她在國內幾年的要講的德語都說完了,和皮特討論每個公司裡曾經認識的員工,現在公司的發展動態,還學了幾個新的德語俚語。回家來再看她在南非的照片,每張都笑得陽光燦爛甚至明媚動人,我說她在南非找到久違的組織如魚得水的評價真不算過分。不過我們其他三個不懂德語的隨從大多時候都是只有在後排伴著德語昏昏入睡的份了。年初一晚餐還是中餐,我們到家後把前一天從台灣城打包回來的麻婆豆腐、炒雙菇、紅燒肉等菜再熱熱,老鴨湯兌水重新熬過,再加上榨菜、花生米、小沈把上次熬粥後剩下的崇明大米全部煮了米飯。前一天在中餐廳喝飽啤酒塞飽冷菜,並沒有吃飯。今晚是一個多星期來第一次吃米飯,感覺真香啊。小沈拿皮特家的方碟子給每個人都盛了足有四兩飯,要在國內時我一准是解決不了的,可是這晚上竟然不知覺間全部下肚甚至還有意猶未盡感,全體大呼比前一天台灣城的吃得過癮。小沈說昨晚旅游團吃的那米飯一看就不怎麼樣,該是秈米,如何和她帶來的崇明島新大米比的?還很得意說回家要讓妹妹開開眼,帶大米之舉絕對明智,絲毫無洋盤嫌疑。這晚上還有個算得有趣的花絮是關於布裡吉特的,飯後聊天時小沈把帶來的小包裝小牛瓜子和南瓜子放到桌子上大家享用,結果布裡吉特品嘗下來用中文告訴我們“這個很好吃”,小沈開心之下把存貨全部送給了布裡吉特。只是布裡吉特的吃法讓我等瞠目結舌—她是連皮一起吃的。南瓜子倒也算了,可是小牛瓜子那瓜子皮可真夠硬的,就算嚼碎那滋味也不會好到哪去吧?皮特是老狐狸,干脆碰也不碰,先說謝謝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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