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戀游記】Gay在澳洲之大洋路流水帳

作者: gogoboyz

導讀 (十二使徒) 此次去澳大利亞旅游,大洋路(Great Ocean Road)觀光是整個行程中的重中之重。 事先也做了點功課,了解到這條聞名世界的海岸公路其實並不長,區區200多公裡的距離,轎車快一點的一氣跑下來也就2個多小時,但這條路上無處不是風景,無處不讓人留連,即便是走馬觀花蜻蜓點水似的把主要景點跑一遍,一整天的時間也是非常緊張的。看過不少驢友的游記,都反� ...


(十二使徒)

此次去澳大利亞旅游,大洋路(Great Ocean Road)觀光是整個行程中的重中之重。

事先也做了點功課,了解到這條聞名世界的海岸公路其實並不長,區區200多公裡的距離,轎車快一點的一氣跑下來也就2個多小時,但這條路上無處不是風景,無處不讓人留連,即便是走馬觀花蜻蜓點水似的把主要景點跑一遍,一整天的時間也是非常緊張的。看過不少驢友的游記,都反映參加當地早上8點出發晚上8點返回的一日游團行程過於緊湊,難以盡興,絕大多數去過的人都強烈推薦,如果會開車的話,玩大洋路的最好辦法應該是自駕兩到三天,由著自己的性子,慢慢走慢慢看,充分領略大洋路的非凡魅力。此次澳洲之旅,我給墨爾本安排了5天的時間,自駕游大洋路完全綽綽有余。可難就難在我不會開車(我說過自己決不買車去為中共拉動GDP的),為此緊急聯系了幾位會開車的朋友,也在網上發帖征伴,最後都無果而終。

也曾靈機一動,要不干脆就來個自行車游,與大自然來個徹底的親密接觸豈不更佳?以常人的精力和速度,一天騎行八九個小時,每小時按15公裡計,兩天把這兩百來公裡的大洋路騎下來完全是可能的。LP《澳大利亞》中文版對此也有語焉不詳的推薦。不過後來又從網友那裡打聽到這大洋路路況雖好,但是彎道多,上下坡多,騎起來相當費力,更何況大洋路上天氣無常,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這些後來在我的實際行程中均得以驗證),想兩天把大洋路騎下來,似乎很勉強。再說我就光埋頭騎車不游山玩水了?要是把玩的時間也給考慮進去,最起碼也再得加上一天吧。那就是說,用騎自行車的辦法玩大洋路,至少也得要三天。墨爾本的五天時間中三天就給了大洋路,這似乎過於奢侈了。不過最主要的一點,去過的網友告訴我,一路上很少見有人騎自行車(事實證明如此),如果我這麼干,也未免太過扎眼了。騎車游大洋路的想法終因不切實際而被放棄。

繼續在網上搜索網友游記,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給我找到一個網友推薦的從墨爾本出發往返的大洋路兩日游團(www.ridetours.com.au ),150澳元,包兩頓早餐,一頓晚餐和一晚的住宿,很劃算的了。要知道許多大洋路一日游的團都開價90元左右呢。而且我以為,即使把自駕考慮在內,綜合比較起來這其實是游大洋路的最佳選擇了。因為從國內初來大洋路自駕的人,難免在路況和景點信息的掌握上存在這樣那樣的不足,在各景點游玩的時間也不像有經驗的專業導游那樣有著合理的分配,往往是前松後緊,甚至於沿途遺漏很多景點而不自知,這在網上也是不乏例證的。因此即便你有自駕的能力,我還是向各位推薦參加這個兩日游。特別是那些人來瘋的驢友,你還會因此得到一個廣交各國朋友的難得機會。

其實還有三天游的,從阿德萊德出發經大洋路到墨爾本或者反之,是在大洋路兩天游的基礎上加了一個warrnambool以西(實際上已經不算是大洋路了)的Grampains國家公園,因為我這次的行程中沒有去阿德萊德的計劃,就沒考慮。

ridetours每周一和四早上8點前發團,而我也正好是5月1日周四早上飛抵墨爾本。為了趕這個團,我放棄了澳航更便宜的機票,選了國泰的航班,就因為國泰的飛機比澳航的早到兩個小時。說起來澳航的機票其實也只比國泰的便宜不到200元人民幣,而按照自己的預算,整個10天的澳洲之旅,包括吃飯睡覺在內的每小時成本已經超過100元人民幣,真是一寸光陰一寸金啊,呵呵,早到兩個小時,也就把這損失彌補回來了,還不誤事,所以選擇國泰的機票也是可想而知的。

剩下的就是這兩個小時足不足以讓我完成從入境到取行李、檢疫、出關、趕赴市區集合地的問題了。墨爾本機場離市中心不算遠,坐機場的shuttle bus二十來分鐘就到了。但是澳大利亞海關是出了名的麻煩和羅嗦,基本上每個入境旅客(包括本國人)都得接受行李檢查,尤其是那些初次入境者,連史泰龍這樣的國際巨星也不能幸免,他不就被查出攜帶了違禁藥品而被澳洲海關處以罰款麼;還有主持修建悉尼歌劇院的澳大利亞音樂學院院長尤金爵士,本國名流了吧,也曾因在自家門口被查出行李中攜帶了淫穢色情雜志而名譽掃地,可見過澳國海關真的不是件輕松的事。名義上說是為了保護澳洲大陸生物圈的獨特性,屁。庫克船長發現新大陸後的一百多年裡物種入侵早他媽的完成了,這會來亡羊補牢頂個鳥事。依我看他們分明是以保護為名,行侵犯人(隱私)權之實,還時不時針對你皮膚的顏色搞點暗藏歧視的小動作。這次我就遇上了刁難,差點耽誤了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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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香港飛澳大利亞墨爾本的航班晚上7點起飛,飛行時間約需9小時,和香港飛迪拜差不多,第二天早上6點鐘到。

飛機著陸之前按照要求得填寫空乘發的澳洲入境申報單。我這次帶了些應急的旅行藥品(維C,退燒藥等),還帶了幾包涼茶衝劑,分別按照藥品和食物進行了申報,在職業那一欄上也如實填寫了,恰恰是這個給我帶來了麻煩。

我在飛機上的座位很靠後,而後門不開,幾百號人全都得從前邊一個門下。為了趕時間,飛機一停穩眾人紛紛起身取行李的時候我就開始往前竄,你知道鬼佬們的身材都很碩大,這趟航班又坐得很滿,一路上不知說了多少個“excuse me”,才讓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擠到了前面,再往前是商務艙和頭等艙,空乘小姐把我攔住了,說是得等那幫闊老爺太太們下完後我們才能下。媽的,我心裡暗暗發了個狠意淫了一下,那天等老子也有錢有權當上個獨裁者了,一定一紙令下取消所有航班上的頭等艙商務艙,讓你他媽再有錢也得和我等一起擠經濟艙!

終於下了飛機,我趕緊三步並兩步,趕上了先行下機的那幫闊老爺貴太太,排在他們身後等入境了。很快就輪到我。遞上護照和申報單,把關的那個白人爺們把我的護照翻看了一下,又看了看我的申報單,“你是一個XX(我的職業)?”“是的。”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他臉上略現幾分懷疑的神色,隨即在我的申報單上劃了幾筆,重重地在上面畫了個圈,裡面寫上一個“R”,然後在護照上蓋章,接著轉身招呼一個印巴裔的officer上來,“他說他是個XX。”他用一種難以置信的口氣說著,順手把我的護照和申報單遞給那個印巴人。印巴人示意我過關,然後在通道上眾目睽睽下對我盤問起來。

他的臉色還算禮貌和氣,問了我些諸如來墨爾本干什麼,准備住哪裡,打算還去哪裡,呆多久等問題,我都一點不費事地聽懂了(這時候發現自己平時浪費多少時間看的那些好萊塢爛片還是蠻起作用的,呵呵),並鎮定地作出了回答,還向他出示了我的訂房單。在這裡友情提醒初次到澳大利亞的各位,最好把申請簽證用的行程單帶上,如果遇上這種明顯帶有刁難色彩的盤問,一聲不吭遞上自己的行程單/酒店預訂證明是最好的辦法。這些個爛鳥人你大爺看著就來氣,張口陪他們說話實在是太抬舉他們!

他問了半天問不出什麼,便讓我到一邊去等著,然後拿著我的護照不知鑽去了那裡。這當兒原來跟在我屁股後面的那撥經濟艙的乘客已經陸續趕上來了,在關口排起了長隊,我感到無數的眼神如利劍往自己的身上扎來,輕蔑的?好奇的?幸災樂禍的?...無論怎樣,也無論是誰,在大庭廣眾下被單獨挑出來晾在一邊的滋味都不會讓人好受。我一直給自己打著氣,盡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而輕松的樣子,直到我斜眼看見了又一個亞裔面孔被單獨叫出隊列,和我一樣接受另一名海關官員的質詢時,心裡真的開始有氣了。雖是亞裔面孔,但你說香港來的航班,除了中國人還會是誰?為什麼只有中國人受到這樣的“禮遇”?!我不清楚澳國海關官員的權力有多大,分工如何,按照我的理解,我們的簽證不是經過你駐華使領館的官員審核簽發的嗎?在這裡,你們此刻應該只有審查護照和簽證的真實有效性的權力,有什麼必要對我們的訪問動機,行程安排等事項再次進行審核?難道在這裡審核能比在中國審核更能查清楚?德國鬼子都沒你們這麼多羅嗦事。分明就是刁難!

忍了。不忍還能怎樣?誰讓我們窮,誰讓我們落後,誰讓我們來自缺少民主和自由的集權國家,去到哪裡都洗不掉移民傾向這個荒唐的罪名?!

大概有八九分鐘時間,那個印巴人轉了出來,遞過護照,說沒事了,可以入境了。一句“對不起,耽誤您時間了”這樣的客套話也沒有。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接過護照,一言不發,昂首挺胸地走進關去,等待領取行李。

這趟機也不知怎麼搞的,本來我都被耽誤了不少時間了,沒想到來到取行李的地方,所有乘客的行李居然一件都還沒出來呢!靠!而最終等我領到行李的時候,半個小時都快要過去了!真是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早知道這樣剛才又何苦急吼吼地趕著頭一個下機?

身邊一直有澳國官員不停走來走去,還有狗亂竄,不時東聞聞,西嗅嗅,真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去過這麼多國家,頭一回見識這陣勢。

終於等到了自己的大背包,揀起來,往檢疫通道走去。隨手把自己的申報單遞給身邊一個執勤官員,她看了一眼,指示我往1號通道走去。通道盡頭是檢疫大廳,十幾張桌子一字排開,排隊接受檢疫的人很多,我也看見了澳國官員真的是很認真負責,即使是白人乘客,也一一打開了他們的行李翻揀查看。我抬頭看見自己走的這個通道前面只有兩個一起的中國人在接受一個中年白鬼的盤查,不由心生竊喜,如果沒有意外,7點鐘之前肯定可以出機場了,剩下的時間趕到市區集合地點完全綽綽有余。

不過我回頭望了一眼,又不由心中生疑,怎麼身後沒有其他乘客跟上來呢?該不會又是對中國人的特別“優待”了吧。管他呢,能先出關就行,面子尊嚴等的問題不是我此刻所真正關心的。

我遠遠看見那兩個中國人和那個白鬼比劃著說了幾句,白鬼也只是馬虎地翻揀了一下,就揮揮手讓他倆走人了,然後回頭來開始招呼我。

“來,到這邊來”,他收了我的申報單,把我領到一邊的檢視台前,示意我把自己所有的行李物品放到台上,打開,接受翻揀。“XX先生,你說你是一名XX?”他面無表情地問到。“是的。”“你來澳國干什麼?”“旅游觀光。”之後基本是前面那個印巴人問過的問題的重復。他還要求我把照相機裡的東西回放給他看,著實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我還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你當XX多少年了?你是怎樣成為一個XX的?你在大學裡都學了什麼?能不能向我描述一下你的工作內容,證明你是一個xx?”媽的,這關你什麼鳥事,你不就是個檢疫官嗎?要不是本大爺急著趕ridetours那個團,我真的要以本人工作內容涉及國家機密,需要本國領館官員在場才能進行陳述為由,對他這樣無理的要求予以嚴正拒絕。他願意糾纏多久我都可以奉陪到底。但現在不行,如果趕不上ridetours的團,我要麼隨大流參加大洋路的一日游,要麼在墨爾本再多呆一天參加禮拜一的團,而後面悉尼的行程、預定的酒店也得跟著整個調整,相當的麻煩。兩種選擇都非我所願,所以此時本著息事寧人的原則,我開始用自己的半吊子英語磕磕巴巴地向他陳述起來,但顯然我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不滿意。

在這裡我又想岔開說幾句,如果有哪一位朋友和我一樣英語水平是馬馬虎虎的,遇上這種情況,就別費啥勞什子去賣弄了,應該及時裝聾作啞,申請翻譯人員到場,這會給自己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澳大利亞作為移民國家,政府各個部門都有會說外語的移民職員,華裔職員更是隨手抓一大把。我們向他們申請簽證已經交了不少錢,進了澳國旅游又會為他們貢獻不少錢,這會兒完全沒有必要替他們省著這樣的人工支出。即使你的英語很純熟,我建議你也一樣裝聾作啞,“刁難”他們一下,很可能他們自個兒先受不了就揮手給你放行的。

你的年收入多少?帶了多少錢來澳國?你有信用卡嗎?他居然翻起了我的錢包!當然,錢包裡那點錢有多少一望而知,數都不用數就能看出我並沒有攜帶超出限額的貨幣。我的信用卡放在另一個小錢包裡,正當我打開小錢包取出那張信用卡時,他卻像發現什麼寶貝似的把錢包搶了過去,我一愣,旋即暗自叫苦不已,知道自己惹出大麻煩了。原來我在那個小錢包裡同時夾了一張國際學生證!就是去年去德國的時候辦的,因為有效期沒過,這次帶出來,想讓它繼續發揮余熱的,一打開錢包就能看見了。果然,他指著我的學生證問到,“XX先生,你剛才說你是個XX,現在你的包裡又有這個東西,你怎麼解釋?”

怎麼解釋?我還能怎麼解釋,看見這個我腦袋都大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而這些白鬼們又是最看重一個人的誠信的,“虧你還是個XX”,他嘴上雖沒這麼說,我卻已經能從他逼視我的眼神裡看出他心存的輕蔑和鄙夷。

事至如此,還能怎樣?我不清楚眼前這個白鬼的權力有多大,我會不會因為偽造旅行證件(國際學生證在我看來屬於這類證件)而被扣留,被拒絕入境,甚至遣返回國?!

這種情況下我無法再欺騙下去,說什麼自己是業余大學的學生,萬一這家伙真的窮追不舍怎麼辦?只能忍氣吞聲地告訴他這個證件是我在中國花錢買的,為了能在國外享受折扣,因為中國人窮,能省一點就是一點。唉,看看我,竟不惜貶低起自己的國家和人民了!我可真賤啊!

我為什麼不跟他說我們中國人窮,就是因為我們中國人的辛苦創造出來的財富被你們這些高踞社會食物鏈頂端的人渣以不公平的方式掠奪走了,你們的商人從一雙耐克鞋動轍賺到幾十美元的時候,我們在血汗工廠裡呼吸著致命粘合劑的農民工兄弟只能從一雙鞋中掙到幾個美分?!我來你們這裡使用學生證享受你們政府給予的補貼優惠,實際上財富在世界範圍內進行二次分配的一種形式,我只不過是拿回本應屬於我們的那一份!我為什麼不理直氣壯地大聲對他說,先生,我決不會因此感到丟臉?!

但是現在,我不能。我所能做的只是繼續屈辱地忍受著他那充滿懷疑和挑剔的目光。

這時候附近一直站著的一男一女兩個檢疫官也湊了上來,臉上同樣是不予置信和幸災樂禍的表情,等我的好看。其中那個美女揀起我已經掏空了的大背包,拿到一邊的透視機上去檢視。

那個中年白鬼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我能聽出來他是在彙報什麼,說我的陳述很難讓他信服等等,然後他掛了電話,走過來跟我說他讓一個會說中國話的職員過來,我有機會進一步為自己申辯。我問他幾點了,他亮亮腕上的手表給我看,啊,都快7點20了,還不知要等多久,趕ridetours那個團多半是沒戲了,我請求他幫我打個免費電話通知ridetours的Todd,告訴他我趕不上了,不要等我了。但是他面無表情地告訴我這不是他的職責,拒絕了我的請求。媽你個爛鳥人!我心裡狠狠罵到。其實即便是沒有給他抓到那張學生證,誰都能看出他從一開始就存了刁難的心的,若不是自己此時一來確有理虧之處,二來急等著趕團,我還真的想和他較較真,讓他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個檢疫官還是個簽證官?!居然這麼不知分寸!

等了一會來了個身材矮小的華裔女職員,一副剛剛匆忙梳洗完的樣子。對我的盤問繼續進行。除了聽取我對工作的簡要描述之外,那個白鬼還問我,“你的護照上有伊朗的簽證,你去伊朗干什麼?”“因為伊朗是個神秘的國家。”我盡可能化繁為簡,不想和他多費口舌。他也並無繼續深究之意,這倒更說明此刻他是在有意刁難。“告訴我你去過伊朗的那些地方。”“德黑蘭,伊斯法罕,設拉子。”“你還去過埃及,說說到過哪些地方?”

我真想冷笑著譏諷他幾句,看你也不像有錢的主啊,本大爺去過的這些地方你也去過?!說出來你懂嗎?!

不是瞎說的,就我了解所言,在歐美這些發達國家,出國旅游同樣是一件很能凸顯自己社會地位和經濟實力的事情。特別是埃及東南亞南美這些異域色彩強烈的地方,舉家前往那可是要籌劃和准備好幾年的大事,當然人家不是像我等這樣窮游,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去過這些地方才會成為他們那的中產階級所津津樂道和加以炫耀的談資。

但此時我還是強忍住了,在受到已經是非常明顯的刁難的時候,最好的回擊辦法就是不動聲色,讓這種爛鳥人絲毫看不出你內心的情緒,討個沒趣。而一旦你流露出被激怒的樣子,他就得逞了。

“開羅,盧克索,阿斯旺,亞歷山大。”

此時那個華裔女子從我攤在桌子上的一堆行李物品中發現了一個印著我工作單位名稱的筆記本,那是我拿來寫旅行日記的,已經寫了幾頁紙。她揀起來翻開就看,盡管封皮上印有“機密”二字。

“那是我的旅行日記。”我連忙出聲阻止。

“澳國海關有權查看認為有必要查看的一切東西。”她沒好氣地回答道,也許是因為我一大早讓她沒能自己的男人賴夠床而不高興。

那一刻我真想問問她,你們澳國海關的權力究竟有多大?難道可以置“聯合國人權公約”於不顧,在已經聲明為私人物品的情況下,公然侵犯他人的隱私權?!

但是我也記得前面提到的那個尤金爵士被查出攜帶色情雜志的例子,更主要的是,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暫且忍氣吞聲。好在我那龍飛鳳舞的字體世界上大概也只有本人才能認出來,我倒不擔心她真能從中看出些什麼來,比如,一些關於男人的“放縱的墮落的想像”。

她草草翻了一下就還給了我。

接下去似乎已經沒什麼可問的了。而且,此時我這個通道上又來了一個亞裔面孔,華裔女職員走過去幫忙,應該又是中國人無疑的了。

剩下那個白鬼開始往我包裡回揀東西,純粹就是亂塞。我告訴他我自己來。他撇撇嘴,半天才亮亮手腕擠出一句,“7點半,快一點的話你應該還來得及趕上那個團。”

謝天謝地,終於讓我走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揀好自己的東西,轉身離去時還不忘從容而優雅地對他說出一句,“see you。”我甚至還給他擠出一個嫵媚的笑容:-)。 我剛才說過了,對付這些爛鳥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們存心刁難你的時候讓他們看到你心中的無所謂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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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爾本機場抵達大廳和漢堡機場的挺像,都小,走幾步就出門了。出門也是向左走50米就到了shuttle bus(Sky bus)的上落點,那裡有個售票亭,單程16澳元,如果你游玩墨爾本後要坐飛機去悉尼或其他地方,此時應該一起把回程票買上,因為買雙程的會更便宜。不過你要注意自己的機票出發地點,墨爾本有兩個機場,這個機場是大多數航班使用的Tullamarine機場,還有一個是廉價航空jetstar專用的Avalon機場,你在這裡買的回程巴士票是沒用的。shuttle bus到市中心的南十字車站後卸客,還會有小巴按照乘客的目的地分流,免費送到住所附近的街道。

回機場的時候要提前一天搞好預約,這個可以請賓館的reception幫忙。屆時會有小巴接你到運輸中心(南十字車站)再轉乘大巴回機場。

skybus不是唯一選擇,在隔壁的國內到達的出口,還有一種叫hotel shuttle的小巴服務。票價比skybus稍貴,但是直接將你送達住處;回機場同樣需要預約,小巴會先來住處接人,但是這個服務最早要5點才開始。如果你需要更早,那得自己約出租車了。

我從墨爾本去悉尼打算坐灰狗巴士,不僅衝它便宜,能省下一晚房費,更是想全面體驗澳洲的交通方式,所以這個Sky bus我就只買了單程的。

很幸運,我只等了5分鐘,車就來了。很空的車。

墨爾本給了我一個陰郁的早晨作為一天的開始。機場到市區這段路綠化明顯不如德國,盡管此時和我去年去德國是同一個季節,但是可以看到路邊的植被尤其是草皮大部分是枯黃色,與德國的青翠欲滴差了很多,感覺僅比中國的發達城市稍好一點。

大概20分鐘就到了市中心的南十字車站的巴士停車場。去悉尼的灰狗巴士也是從這裡發車的。此刻剛好8點,停車場裡沒幾個人。一下車我就四處尋找公用電話,停車場裡就有好幾部。拿起聽筒直接撥ridetours的那個免費電話,和Todd取得聯系,告訴他我剛到,問他是否還在市區。聽他說還在,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他問我在那裡,我說在sky bus停車的地方,他讓我原地等著,一會過來接我。

我在那站了一會,忽然看到一輛車身噴著醒目的“Ridetours”標志的加長面包車從街對面的一條小巷裡鑽出來(後來才知道那就是中國城所在的小伯克街),連忙衝了出去,隔著馬路揮手跑了幾步,沒見它停,想起自己的大包還在車站,趕緊回來背上大包。再走出去,那輛車已經沒影了!有些郁悶地往前走了兩個街口(伯克街和小柯林斯街),也不知他把車停哪了,斜眼看見身邊的車站大廳(對,還沒走過南十字車站呢,夠大的)裡很多公用電話,又鑽進去給Todd掛了個電話,他去找我也沒找著,告訴我車子停在科林斯街,從我打電話的地方看出去可以看到小柯林斯街的街牌,應該不遠了。掛了電話出去過路口,一個男人遠遠地在街對面揮手衝我喊,“在這裡!”。總算找到組織了!

Todd熱情地和我握了手,帶著我向前走去。他三十五六歲,個頭比我稍高,挺胸翹臀的,典型的鬼佬身板,很精神,也很性感,不過長相可就一般了,反正我對他沒性趣,呵呵。腳很大,一雙醒目的白球鞋套在腳板上像兩只小船,走起路來呼呼生風。

走了沒幾步拐個彎就看見了停在路邊的那輛面包車。車上差不多坐滿了人,男男女女,就等我了。究竟有多少個人我一下也沒反應過來,十一二個?後來才知道有17個,都是白鬼。不過車上還是有空的地方,夠我放下自己的大背包。ridetours的網頁說不接受大件行李跟車,看來事情也不是那麼絕對,關鍵看Todd,他不跟你提異議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要是確實坐滿了沒地方放你的包,我想他會跟你提,讓你寄存在南十字車站的。車站裡在sky bus下車的地方就有大件行李寄存箱,當然你得要破費幾個銀子了。

接了我車子就往市區外駛去。Todd也拿起了話筒,邊開車邊開始介紹。ridetours是Todd一個人的公司,司機,導游,廚師全由他一個人兼任。客源主要靠驢友們的口碑相傳,從這一車差不多坐滿的情況看,生意應該是不錯的。他接一個團要兩天,勤快一點的話一周是可以接3個團的,但他只接2個,剩3天時間休息,我覺得這也能從一個側面反映出澳洲人對待生活和工作的態度。這讓我想起一個在網上流傳很廣的幽默故事,一個富翁,在冬日的暖陽中到海邊散步時看到一個漁夫在曬太陽,就問道:“你為什麼不打魚?”“打魚干什麼?”漁夫反問。“掙錢買大漁船啊!”“買大魚船干嗎?”“多打些魚,你就會成為富翁了!”“成了富翁又怎樣?”“你就不用打魚了,可以幸福自在的曬太陽啦!” “我不是正在曬太陽嘛!”富翁啞然。

曾經不止一次地在網上、書上看到過流行於國人裡的這樣一種說法,40歲之前瘋狂掙錢,40歲之後退休周游世界,盡情享受生活。我對這樣的人生觀向來嗤之以鼻,覺得有這種想法的人其實很可憐。40歲之後,你也許有了大把的銀子和時間,但是你還有青春嗎?你還會像年輕人一樣,為一場搖滾音樂會瘋狂地叫瘋狂地哭瘋狂地笑嗎?你還有精力一個晚上和N個男人/女人瘋狂地做愛嗎?你還會...?明白我的意思了?完美的一生,說來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在最合適的時間去做了最恰當的事情,比如,你十個月大的時候能叫爸媽了,1歲的時候開始走路了,3歲的時候進幼兒園了,5歲的時候開始打群架了,6歲的時候當上幼兒園裡的老大了,7歲的時候你進學校讀書了,12歲的時候來月經/勃起了,14歲的時候會手淫了,16歲的時候初戀了,17歲的時候初吻了,18歲的時候失貞了,20歲的時候墮胎了,25歲的時候奉子成婚了,30歲的時候有小蜜了,40歲的時候離婚了,50歲的時候陽萎了,60歲的時候抱孫子了,70歲的時候進棺材了.....彌留之際,回首往事之時,不知你是否會認同我這樣的說法,按部就班的人生,才是最了無遺憾的一生。而這樣的一生,只有放慢生活的腳步,才可能充分實現,否則,你就等著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中,用一句“老夫聊發少年狂”來為自己出軌的行為無比尷尬地進行開脫吧。你願意自己永遠這樣嗎?及時行樂吧,朋友!記住,青春,只有一次!

Todd的講解我勉強能聽懂十之六七。不過感覺澳洲英語的發音並不像LP所宣傳的那麼怪,聽起來和一般的美語沒多大區別。Todd的聲調又尖又高,一車美女也從來沒見他跟哪個打情罵俏的,你要說他是gay還真不排除這種可能,呵呵。他講話裡也摻雜很多笑話,也有我能聽懂的,也許是中西文化的差異使然吧,也可能是我這個人平時太嚴肅了,反正我是覺得一點也不可笑,聽到滿車的人哄笑起來,覺得他們就是在傻笑,怪刺耳的:-)。

最好笑的是後來Todd說了一句“你們諸位要是不在一分鐘之內互相聊起來,我就....(沒聽清)”之後,整車的人頓時像幼稚園裡的小孩子得到了老師的許可或者命令似的炸了起來,或回頭或側身,與身邊陌生的驢友打開了話匣,一分鐘前還沉悶不已的車廂裡此時一片喧嘩。靠,簡直是太drama了,暗地裡我肚子都笑疼了的。

一開始沒人和我搭話,不奇怪,我是17個裡多出的那個單數嘛,有什麼要緊的。我就那麼一聲不吭地坐著,一點沒有落單的自卑。當一個老外擠坐在一群中國人中間悶聲不語時,你是不是也覺得他挺酷的呢?而且就我聽到的,他們聊的也無非是自己打哪來,在澳國呆了多久,去了哪裡,感受如何等等無關痛癢的話題,我剛到澳國,要我聊這些也真的是無可奉告。

後來坐我旁邊的年輕哥們在跟前座海扯了一通後轉頭和我說了幾句,簡單告訴他我來自哪裡,什麼時候到的之後,我就懶得吭氣了。至於他打哪來我現在早忘了。其實車上的人說了不到20分鐘也漸都悄無聲息了,不少人已經在Todd放的歡快的搖滾歌曲節奏中打起了瞌睡。我挺了一下也不爭氣地脖子一歪睡了片刻。畢竟從離家到現在我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睡個囫圇覺了。

車子剛出墨爾本市區就來了陣瓢潑大雨,還好一會就停了。澳國的公路上車流如織,比德國多多了,時刻昭顯著這個國家的經濟活力,這點感覺很明顯。事實上澳國這幾年發展勢頭也的確不錯,經濟增長速度是老歐洲們的好幾倍。澳元像服了偉哥的男人陽具一樣持續堅挺,對人民幣的彙率都快趕上美元了。

不過當我們遠離墨爾本市郊走上內陸公路後,路面的車流就少了很多。我在力邀自己一位很喜歡非洲的朋友結伴來澳洲時曾跟她說,僅就自然風光而言,澳洲是一塊更像非洲而不像歐洲的大陸,此刻窗外的風景印證了我的說法。車兩邊是覆蓋著稀疏低矮植被的曠野,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樹種點綴其間,色調以枯黃色為主,那是因為干旱和強烈的日照造成的。人們常說澳大利亞是騎在綿羊背上的國家,奇怪的是這一路我倒沒看見什麼羊群,那種曾被很多人充滿詩意地描述過的,羊群像天上的朵朵白雲一樣飄在一望無際的綠野上的景觀從頭到尾都沒見過。

本來我想拍幾張照片的,Todd旁邊視線良好的副駕駛座位也還空著,不過看看別人都沒這麼做的,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土老冒,就算了。你們可以去看ctrip作者knig游記裡的圖片。http://***/s/blog_4a7a28d901009ivs.html

Ridetour的路線是先走內陸公路到達warrnambool,然後從那裡正式開始大洋路之旅。10點半,我們先到達半路上一個叫Lismore的寧靜小鎮,在路邊一個避風亭裡Todd拿出一些事先准備好的餅干和茶水供大家點心,同時收錢。每人150澳元。大部分人和我一樣都是交現金。這個時候我也對自己的同伴稍微有了點全面的認識。包括我在內共17人(那輛看起來不怎麼樣的面包車居然坐得下這麼多人還空了不少地方!),基本上男女各半。幾乎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只有一個有著武大郎身材的50歲左右的老鬼,這個口齒不清的老家伙說出的英語句子沒一句是完整的,可是後來我聽到他居然說自己來自英格蘭(注意,他不說自己來自“英國”british或者english或者UK)!可能是喝高了的緣故,反正一路上我是基本上沒見酒瓶子離過他的手。

其他人基本上也都缺乏讓我眼前一亮的魅力,除了一個以色列男孩,他笑起來“很傻很天真”,我以為他只有十七八歲,不想後來吃飯時聽他女伴說他居然已經在軍隊裡服役過3年,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問他打過仗沒有,他含羞帶笑地搖搖頭。我說呢,哪裡像經歷過大風浪的樣子嘛,這麼細皮嫩肉的,我看著都禁不住想咬他幾口。

還有一個德國男生,也有個一起來的女伴,不過感覺他的女伴很浪,而他卻沉靜內軒,英華暗蘊,很有一種高貴的氣度,晚餐結束後他一聲不吭地卷起袖子給大家洗盤子,搖身一變又成了一個可愛的居家小男人,實在是招人喜歡。http://***/s/blog_4a7a28d901009ivs.html

和他們在一起也許會讓我重新揀拾起久違的浪漫的愛情,而和老鬼們在一起則只有性。

愛情和性都很重要。但是愛情是需要很多時間去培育去呵護的;性,則可以速戰速決,少則只要幾分鐘,多了也就一兩小時。

對我而言,選擇什麼自然是很清楚的。

12點鐘,我們終於到達海邊了。此時天也稍稍放晴了,黃色的沙灘,蔚藍的大海,潔白的雲,就一個字,美!

我們在一個觀鯨點稍事停留,不過沒看到鯨魚,只看到一兩個衝浪的人。海邊風大浪高,我穿了件厚外套,還把毛衣也穿上了,才讓自己覺著稍微好過些。真佩服在海裡迎著風浪搏擊的那幾位。

然後繼續上路,Todd在兩家超市分別略作停留,讓大家買些午餐吃食,他也乘隙置辦些晚餐的原料。我在其中一家店裡看見的澳洲貓糧,不僅細分成年貓、未成年貓用,居然還醒目地標注著本產品含有防蛀牙配方,就像我們國內賣的那些注明含氟配方的高露潔,佳潔士牙膏。這裡的貓咪可真有福啊!

我在其中一家大一點的超市買了些葡萄(提子),來了之後發現這種國內的貴族水果居然是超市裡最便宜的幾種水果之一,即使折成人民幣也比國內便宜,我一下買了夠兩天吃的。回墨爾本之後發現價錢就貴了很多,後悔不多買一點,反正這季節這種水果經放。橘子最便宜,但和國內的比起來沒什麼優勢。另外買了個面包,我的午餐就這樣搞定了。

接著我們到一個國家公園裡吃午餐。路上還停車看掛在樹上蕩秋千的考拉。這東西毛茸茸圓乎乎的的確很可愛,我記得桉樹作為速生經濟林上個世紀曾被大規模引進國內,怎麼沒人想到也把這以桉樹葉為生的小家伙同時給引進進來,不就省得我們許多同胞不辭勞苦大老遠來一趟就是為了和這小家伙親近一下。不過聽抱過考拉的人說這東西是可遠觀而不可近玩的,一身非常的stinky,尤其是屁屁那裡,抱一抱那味沾上了幾天都洗不掉。所以有這個打算的人可要慎重了。我一直覺得來澳洲看袋鼠抱考拉的想法挺幼稚,對專門掏錢到動物園裡去看它們的做法更是嗤之以鼻,小孩子的做法!回來後很多人問我在澳大利亞看了袋鼠抱了考拉了吧,我毫不慚愧的說,一趟澳洲之旅下來,考拉倒是遠遠看見了掛在樹上的幾只,至於袋鼠,一直也沒見著!

中午吃飯的地方有幾只澳洲特有的大鳥鴯鹋(音“兒苗”,英文emu),樣子和個頭都與鴕鳥差不多,一直圍著我們的桌子走來走去,應該是被游人慣壞了,給什麼都吃,面包,葡萄,來者不拒,不過還好,不像峨眉山的猴子那樣敢明火執仗地強拿強要,哄一下就走了。

Todd還帶我們到樹林裡去看了抓野兔的套,然後繼續上路。之後都是大洋路上的幾個景點,之前在別人的游記中早不知見識過多少次了,輪到自己去看時早已興味索然,名字自然也懶得去記。比較起來藍天白雲下長滿低矮植被的曠野似乎更吸引我的目光。在這裡我也想勸各位一句,自助游出發前做點功課是必要的,但也別做過頭,否則真就像我一樣,玩起來一點新鮮感興奮感也沒有,你說有什麼意思。其實就我個人經驗而言,好好把LP吃透也就夠了。



(原野)



(天涯海角)

我們3點鐘到的群島灣,停留大半個小時。在這裡,我們第一次見到了那些矗立在海水中類似“十二使徒”的一個個石灰岩柱。Todd在車上找出一個飛碟,幾個哥們便興致勃勃地跑到海灘上玩飛碟去了。

我也下到了海灘,鹹腥味的海風迎面吹來,讓人感到精神振奮。已經兩年沒看海了呢。想起來,自己上回最後一次在海邊漫步吹風,還是在兩年前的埃及西奈半島。

低頭看到海浪一陣陣地衝刷著平整的海灘,心裡突然有了個主意。在附近找了根枯枝,蹲下身在沙灘上以枝代筆,寫下了自己的芳名,然後拍照留念。

正在專心致志地拍著照,忽然身邊響起一個聲音,“gogoboyz是誰?”

我扭頭一看,啊,是那個德國小哥。

“我的諢名。”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心裡卻在緊張地想,他不會也去過泰國吧?拍完照片我趕緊離開了。

5點10分,我們終於到了大洋路最最知名的景點,“十二使徒岩”。原來以為這裡一定是人頭攢動了,沒想到我在景區的停車場只看到不多的幾輛小車,那些事先聽說的知名旅行社如gowest,ATP的塞滿乘客的一日游大巴根本就沒見著,興許是我們來得晚,人家早回了?不過後來一路走下來,不管是上午還是下午,每個景點都是游客寥寥,真是爽到極點。今天剛好是五一,國內景點裡此刻早應該是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了吧。看來出國旅游就是好,比國內游更能讓人放松,真正實現旅游的首要目的,在國內旅游簡直就是花錢買罪受。

不過天公不作美,此時竟然下起雨來。還不小,後悔沒帶把傘來了。好容易眼看著雨小了點,趕緊衝到觀景台,舉起相機對著海邊那幾個“使徒”哢嚓哢嚓拍了幾張,剛得喘口氣,雨勢竟又大起來,不得不收了相機,忍痛看著無限好的夕陽落寞地消失在天際的雲層中。後來雨停了,可最佳的拍照時機也過了,遺憾!

不過我們還沒撤,等著看小企鵝上岸回巢。這和菲利浦島上的企鵝回巢是一樣的,只不過這裡只能從觀景台上遠遠往下看,直線距離超過100米。Todd畢竟是千錘百煉的火眼金睛了,遠遠就從浪尖上認出了抱成圈的企鵝團隊正朝岸邊飄來,我們卻還什麼也看不見。又過了半小時,總算上岸了,還只有一只,探路的。這只回窩了其余的才結隊跟著上岸,一路上還拉拉扯扯,小心翼翼的,不時又有幾只跑回海裡,真是可憐又可愛,同樣的路,走了千百遍了,咋還是這麼謹小慎微的,難道還有誰來害它們?

看完小企鵝回巢,我們收隊來到鎮上的一家旅店。十七個人分了兩間集體宿舍,男女混住。我前面曾說我們這個團男女接近各半,不過分房的時候並沒有按男生一間,女生一間這麼分,大家亂哄哄地各自領了房間鑰匙,輪到哪間就是哪間。我喜歡的以色列和德國男生沒能和我同一屋,而是住到另一間去了,唉,冤家都能住到一塊,我也只能為自己的福淺緣薄哀嘆了。

每間房有七八個架子床,臥具(枕套被套)都是新的,要自己套上。我挑了個鋪放下自己的東西趕緊去洗澡。其他人有的幫著Todd准備晚餐,有的侃大山。今晚和我們同宿此旅館的還有另一撥人,不知是參加哪個團的,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吃上了。

晚餐比較簡單,烤腸,烤雞翅,煎牛排,通心粉,蔬菜色拉等,味道還湊合。

大家在餐座上邊吃邊聊。我一般不主動說話,那對以色列人,還是那個英格蘭老鬼先問他們打哪來我才知道的。聽說他們來自以色列,我就勢接上了話茬,“你們那裡安全嗎?”我知道自己的問題很蠢,在以色列人聽來一定就像我們聽到老外問我們“你們那的女人還裹小腳?”。我就是沒話找話。

“當然很安全。”那個女以色列人客氣地回答道。

“聽說你們那的年輕人都要服兵役?”

“是的。”

“那你參過軍嗎?”我看著她也就20出頭的樣子,就問。

“參過。我在軍隊裡呆了2年。”

“他呢?”我衝著坐在她旁邊的那個以色列男生說道。

“他呆了三年。”

啊,太讓人吃驚了,要知道這個男生看起來也不過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

“你打過仗嗎?”我直接問那個以色列男生了。

“沒有。”他害羞地笑笑。他笑起來真是迷死人了。

“你笑起來可真甜(your smile is so sweet)”。我情不自禁地說道。

笑容在他臉上頓然僵住了,看上去有幾分古怪。

其他人也放慢了進食的速度,懷疑的目光紛紛向我投來。餐桌上的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禍叢口出。我真他媽的是色欲薰心啊,也不看看什麼場合!

那個英格蘭老鬼看著勢頭不對,趕緊接上了話茬,餐座上的氣氛才恢復正常。

媽的,是gay怎麼啦,按照性學研究專家的推算,同性戀在人口中所占比例大概是3~5%,17個人,攤上一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只不過這一個恰好就是我罷了。一幫沒見過世面的嫩雛!老子心裡不客氣地鄙視他們。

吃完飯我回到房間寫日記,其他的人都去鎮上泡吧。兩個不知哪國的小妞還問我是否一塊去,我婉謝了。我覺得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就沒有必要勉強自己,為了搞幾個所謂的萍水之交去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習慣一點不值得。不過如果是gaybar我肯定去!哈哈,作夢啦,這種小地方怎麼會有。

後來我就一個人睡下了,其他人何時回來我就不清楚了,但這絕不是說我這晚睡得很香,事實是我被這幫party animals吵醒三四次(他們還不是一起回來的),只不過每一次都迷迷糊糊的沒去看表而已。總之這晚沒能睡好。

說起來這居然還是我大學畢業這些年來頭一回住這種dorm,除了喚起我對往事不堪回首的記憶之外並無其他新鮮的感覺。其實更加在意個人隱私的老外們同樣受不了這種dorm,短時期住幾天還可以湊和,要是經年累月地和七八個人同居一室,他們絕對早早被逼瘋了,在這點上咱中國人的忍受力比他們強得多。不過像我這樣喜歡以暴走等方式折騰自己的窮游族,一天跑下來早就累得差不多了,要是還不能睡個好覺好好休息一下身體肯定吃不消。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和充足的精力又怎麼能玩得愉快呢。所以我出門在外旅行時向來堅持一個原則,那就是條件允許的時候,寧可多花些錢,只要能住單人間就絕不住dorm。今天算是特例,將就著對付一晚得了。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已經是7點多了,掀開窗簾一看,澄靜的天空上飄著幾縷紅彤彤的火燒雲,色彩和層次感都很強,這會絕對是出好片子的時候。你可能會問我怎麼不去“十二使徒”那裡拍日出?早上“十二使徒”正好是順光的,是拍攝的絕佳時機,我原來也想得挺美的,可是昨天從“十二使徒”景區返回鎮子的時候,我留心了一下,發現開車都要10分鐘左右,起碼五六公裡的距離,況且昨晚還一直下雨,所以只好作罷,買上幾張明信片湊數。

早餐是很簡單的面包,果醬之類,還有牛奶,咖啡和茶。

8點我們重新上路,經過郵局的時候我把昨天買的明信片貼上郵票寄出,明信片有0.5元和0.8元的,寄往海外郵資1.3澳元一封。就四張明信片,我昨晚都填好了的,此時只需貼郵票而已,那個年紀最大的洋妞居然跑進來問我要不要幫忙,其實她是嫌我耽擱得太久。

我留心觀察過,一路上我就沒見過這些鬼佬有哪個和我一樣寄過明信片,到行程結束的時候他們居然還正兒八經地互留email、電話之類的聯系方式,真不知他們是在裝呢還是認真的。不過想就此得出西方人任情寡淡,假仁假義的結論,似乎又覺得不妥。或許人家早已在別的地方寄過了?畢竟只有我才剛剛來澳洲,其他人在澳洲呆了都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我的確是很注重選擇寄信的時間和地點的,比如是我就決不會把一張全程最精彩最漂亮的“十二使徒”的明信片從悉尼寄出,更何況就我所見每個地方都有自己有特色的明信片,別的地方買不到的,我在悉尼的Manly海灘就沒見有“十二使徒”的明信片賣。所以你只想給朋友寄一次明信片的話,事先根據自己的行程計劃一下在哪裡買和寄也是很有必要的。

我們先去看了沉船灣,然後Todd把我們拉去直升飛機觀光點。他事先和我們說過行程裡有這個內容,但並沒有仔細問過有幾個人願意參加這個項目就直接開過去了,每個上直升機的人都會登記所在旅行社的名字,上天七八分鐘,收費60澳元。我想Todd應該是有提成的。不過事後我倒真有點替他擔心,要是到了以後沒有一個人買他的帳怎麼辦,那場面豈不很尷尬?

不過我們這車還好,有兩個人參加了這個項目。本來我還有些猶豫不決,但是當時車子一停我就先下來到一邊去給直升機拍照了,其他不參加的人都留在車上沒動。Todd便以為我也是要參加的,遠遠叫了我一聲,這下我倒下定決心了。想想昨天人家專門等了我一個人,此時幫襯一下也是應該的。60澳元,說實在也不算什麼,卻可以為自己的人生添加一個難得的“第一次”,干嗎不去。去!

就這樣我和另一個小哥交了錢上天兜了一圈,從天上看了“十二使徒”。

直升飛機很小,連駕駛在內只能載四人,卻飛得輕盈穩健,噪音也沒想像的那麼大,美中不足就是飛得太高,太遠。我覺得應該可以飛得再近一點,超低空從“十二使徒”上掠過會更刺激一點吧?當然人家景區應該是對此作出限制了的。

著陸後我們繼續上路,重新來到“十二使徒”景區,可惜老天又不作美,剛才還不錯的天空一會又陰雲密布,風雨大作,同樣沒有拍到什麼好照片。

本來這裡還有一個“吉布森台階”,可以下到海灘上,近距離看看“十二使徒”東側的那兩個,我也的確看見過以前參加過這個團的驢友拍的照片,相當不錯。可是這次聽Todd說台階關閉不對外開放了,因此行程取消。不過衝著此時的傾盆大雨,就算開放我看也沒法下去的,所以倒也不覺遺憾。

之後是到一個叫Maits Rest的地方進行雨林漫步,這裡算是Great Otway國家公園的一部分。雨林裡頭頂大樹遮天蔽日,腳下小徑綿延幽曲,身畔還環繞著溪澗潺潺,蟲鳴唧唧,和剛才風高浪急、遼遠壯闊的海岸線比起來,的確又是一番別樣的感受。而離開雨林沒多遠,Todd把車停在路邊,指點著讓我們居高臨下看下面一片起伏的綠色山坳,竟完全是一幅充滿寧靜和詩意的歐洲田園牧歌圖。難怪澳大利亞人會把“Australia,a land of contrast”作為宣傳用語,驕傲地印在他們的明信片上,向全世界展示自己國家的美麗。http://***/s/blog_4a7a28d901009ivs.html

12點鐘,我們到達阿波羅灣。這是個規模頗大的鎮子,因為恰好位於大洋路中間,占了地理位置上的便宜,得以成為來往商賈交彙歇腳之處,所以頗有些繁華氣像。景點沒看到的旅游團都集中在這裡了,呵呵,但給人的感覺也並不是很多很擁擠。我們在這裡停車一個半小時,讓大家自己解決午餐。

我在這裡的一家果蔬店發現一種貼有“GAYPAK 5388”商標的橘子,挺好玩,又便宜,就買了些。不過最好笑的發現是在這裡的公廁,進去一抬頭,門框上幾個字躍入眼簾,“0412XXX gay sex?”,實在令人噴飯。http://***/s/blog_4a7a28d901009ivs.html

下午3點,我們到達了大洋路入口,集體在那裡合影。

然後去看一個位於艾瑞斯河入海口(Aireys Inlet)處的Split Point燈塔,這是許多一日游的行程中沒有的。燈塔通體被刷成雪白,配上一個鮮紅的帽子,藍天和白雲給襯著,真的是漂亮極了,像童話故事書裡畫的一樣。曾看到不少游記作者把它誤寫成是Otway燈塔(我也一樣,心裡老不踏實,特地根據自己拍的“百年揭幕”牌的照片上網查了一下,此處予以更正),其實這裡離Otway角已經老遠了。這座燈塔建於1891年,塔身上有一個銘牌,是1991年落成百年時專門安上去的。



(美麗的Split Point燈塔)

4點半我們到達進入墨爾本前停留的最後一站,Torquay,也是一個頗大的市鎮。Todd在一片店面前停車,自由活動半個小時。這裡有家運動服裝店,裡面衣服的價格僅看數字的話和我們這差不多,不過乘以6.6的澳元彙率,可就老貴了,說不定還是made in China的呢。款式也不見得比國內的新潮到那裡去。還有賣衝浪板的,二手的200多,新的450。還有一家巧克力店藏在街區裡面,不過我發現澳洲這種專門打出牌子賣巧克力兼點心的店價錢都很貴,可能是因為純手工制作的關系。如果想買點帶著回國,最好還是到百貨商店去買吧。

我在這裡轉了一圈,看到LP說的衝浪博物館,不過沒進去。從德國回來,我對博物館多多少少有點恐懼症了,不要錢的進去看看還可以,但這家是要錢的。還有家社區圖書館,就在這裡的information centre旁邊,小小圖書館藏書頗豐,除了書和雜志,還有DVD,CD出借!全部敞開擺在架子上。DVD沒什麼好片,CD種類卻不少。還有幾台可以免費上網的電腦,幾乎沒人用。

社區圖書館在中國幾乎沒有。其實,從我看到的這家圖書館的情況來看,建立一個像樣的社區圖書館,門檻應該不高。政府只需投入一點場地和啟動資金(建立管理系統),藏書可以依靠公民捐贈,人員通過義工途徑解決。現在我們國家退休而無所事事的老年人這麼多,在他們當中招聘一些義工應該不成問題;而且隨著民間財富不斷積累,公民私人藏書藏碟數量都很可觀,這些東西生前吃不掉死後又帶不走,正好可以通過捐贈給社區圖書館的形式讓這部分遺產繼續發揮余熱。我認識一個音樂發燒友,一生積蓄全部投入到音像制品的搜藏上,家裡的碟子有幾千張那麼多,還全是正版碟!他在這方面這麼發燒,卻沒有培養起老婆孩子們對這些東西的興趣,你說,他身故後這些東西的處理是不是個問題?我雖然沒他這麼發燒,可是這些年來買的書啊,碟啊也不算少,如果社區圖書館在中國發展起來,我一定立遺囑,死後將這些東西全部捐贈給社區圖書館。

再上路的時候已經5點10分了。Ridetours在行程結束後負責把每一位團員點對點地送回賓館,早上Todd還問我在墨爾本定了哪家賓館,我告訴了他,同時告訴他我晚上7點半要到藝術中心看一場歌劇,希望他能合理安排時間。現在看來他好像沒聽進去,否則在Torquay這裡完全沒有必要停留的,要購物的話回墨爾本去購不更好嗎?莫非他和這幾家小店面之間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貓膩?

一路上我看著車裡顯示時間的電子鐘,眼看著5點半,6點,6點半...還沒到,真有些心急如焚了。難道Todd完全忘了?別忘了,我們都還沒吃晚飯呢!唉!

6點45,終於進城了。我以為他會先送我了,卻先到最南邊的聖基爾達區送走了幾位(真沒想到居然還有住這麼遠的,以色列人就住那裡),等卸下我的時候,已經7點了。居然還不是直接送我到酒店門口,而是隔著兩個街區就把我和一個洋妞撂下了,說這洋妞和我住的是同一家賓館,跟著她走就可以了。結果我背著大包走了整整10分鐘!

晚飯肯定是吃不了了,還好有幾塊路上吃剩的點心可以將就著對付一下。趕緊先辦理check in。

我在墨爾本住的是Claremont hotel,地址是在南亞拉區的Toorak路上,是我在搜索墨爾本同性戀信息時偶然通過某個廣告發現的,後來發現其實LP也推薦了。選擇它而不是選擇在市中心CBD附近(那裡有在背包客當中名氣很大的green house),是因為這裡離墨爾本的同性戀區商業路Commercial Rd比較近,走路只要10分鐘。而且可以避開過多的背包客,落個清靜。其實這裡到市中心也很方便,出門走幾步就是南亞拉車站,從這裡可以選擇坐火車或者8路電車到市中心的聯邦廣場或者南十字車站以及弗林德斯車站。房價平時是60澳元/單間,周末70澳元。公用衛生間和浴室(數量很多),免費早餐。我是用信用卡在wotif.com完成的預定(http://www.wotif.com/hotel/View?hotel=W1993&page=3&viewType=all),這個網站是預定之後馬上全額扣款的,還收取幾塊錢的手續費,取消預定要收幾十元。所以你要事先拿好主意。或者直接在賓館自己的網站上預定,但是價錢比wotif的貴,我是比較過的。wotif的價錢是最便宜的。

賓館門廳裡有豐富的墨爾本及周邊景點的旅游資料,免費取用。還有直接連通出租車公司的免費電話,拿起來就可以接通出租車公司,方便你進行預約。我就因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加上時間也來不及了,就讓值班的帳房先生替我約了輛出租車,然後上樓從忙放下行李,洗了把臉,轉身下樓,車已經來了。

幾分鐘的路,花了我11快多,有點心疼,但總算及時趕到了state theatre所在的墨爾本藝術中心。

在墨爾本我呆3個晚上,出發前通過ticketmaster和ticketek(LP均有推薦)查到了這幾天的文化娛樂信息(悉尼的也一起查了),澳大利亞歌劇團正好在這幾天上演三出歌劇,分別是威爾地的《假面舞會》(A Masked Ball),比才的《卡門》,斯特勞斯的《阿拉貝拉》(Arabella),我都沒看過,但是我肯定不選《卡門》,音樂太熟悉了,沒新鮮感,決定看今晚的《假面舞會》。今晚在另一個地方還有音樂劇guys and dolls,名氣顯然沒有正在悉尼上演的Billy Elliot和《洛基恐怖秀》這麼大,既然要在悉尼看兩場音樂劇,也就沒必要在墨爾本看這個不出名的guys and dolls了。

賣票給我的那個三十多歲的帥哥真是超帥啊,真讓人流口水(Claremont hotel的那個中年帳房先生也很sexy!還穿馬甲呢,哈哈,騷!),難得他還很熱心噢,聽到我問“有學生票嗎”馬上說“有,我給你找個最合適的”,然後低頭劈哩啪啦敲起電腦來,連我亮出的學生證都沒看一眼。最後我以45澳元買了一個不錯的座位,省了大概一半的價錢,簡直都不敢讓我相信。我記得之前自己在網上查,給學生的最便宜的位置也要50多?真是賺了,正好把我打的的費用給補了回來。我的期望值就是70元這個價位的。

我不是西方古典音樂發燒友,上次也說了,古典音樂唱片還有那麼幾張,但是歌劇的一張也沒有,歌劇欣賞方面的知識也近乎為零,平時碰到電視裡(cctv音樂頻道)的歌劇看不到幾眼就換台了。所以上次去德國我選了幾場現代舞和音樂劇還有古典音樂會,不過我的波蘭朋友Ryszard卻為我沒看成一出歌劇而頗為我感到遺憾。我說語言不通嘛,看了也不知其味。他卻這麼對我說,“...opera is not important of language !!!!, opera show is alwyas in the original language , because tosca is in italian , walkiria in german , carmen in french polish opera in polish ,etc etc means nobody in german understan italian opera but we visited operas for beauty of music , also in china we visted opera to see performance , listen music , look at the costume ,the story and language is not so important ,the story you can read in the cathaloque , next time when you will be in europe and you deiced to visit us i will take you to opera !also you will have a chnace to see backstage , alwyas interested to see performance from back side...”(波蘭人的破爛英語,呵呵)雖然我認同他們說的有幾分道理,不過他們懂德文,在德國看德文字幕的意大利歌劇自然不成問題。這次到了英語國家,所有的觀眾都要看英文字幕,語言對我不再是個問題,所以我一定要抓住機會實現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現場看一出歐洲古典歌劇!

墨爾本歌劇院內部裝修非常漂亮,明顯比我後來去的悉尼歌劇院高一個檔次,簡直可以用奢華二字來形容,比起上次看《吉賽爾》的柏林劇院好不知多少。巧的是這次在墨爾本我還趕上了只有禮拜天才有的藝術中心後台參觀,也算是把Ryszard說的後半部分實現了。

別看Ryszard把為什麼要看歌劇的理由說得挺簡單,但是我覺得要真正對得起自己的票價,事先做一點功課,了解一下這出歌劇還是頗有必要的。這次出發前我就把有關資料找來看了一下。威爾弟創作的《假面舞會》取材於真實事件。1792年瑞典國王古斯塔夫因為政治陰謀,在一場假面舞會上遇刺,13天後不治身亡。1833年,法國劇作家Eugène Scribe據此創作了《古斯塔夫三世》的劇本,當然加進了許多虛構的內容,使之成為一出混合著陰謀和愛情的傳奇。意大利作曲家威爾弟(《茶花女》《弄臣》《阿伊達》)在此基礎上進行創作,形成了今天我們所看到的三幕歌劇《假面舞會》。具體情節我就不說了,網上都有,查一查就懂了。而且劇院裡也為觀眾提供了詳細的劇情介紹(當然是英文的),很多來看戲的老外也都人手一份,說明第一次來看這出戲的大把人在。如果你只會英語,我想對你說的是看歌劇真的是留到英語國家去看,當然你會意大利語法語德語等其他歐洲語言就另當別論了。

不過最妙不可言的是今晚居然給我們趕上了歌劇演出裡極為罕見的“雙簧”!第二幕大臣Anckarstroem唱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從舞台另一側走上來一個拿著樂譜架的老頭,腳步踉蹌地在舞台邊上找了個位置,放好樂譜架,正了正眼鏡,低頭開口唱了起來!這麼一來大家都知道應該是飾演大臣Anckarstroem的演員失聲了!不過觀眾席裡沒有任何騷動,舞台上的表演也沒有任何中斷,大家都當做什麼沒發生似的繼續看下去,直到第二幕結束,廣播裡才響起致歉聲,說的是飾演大臣Anckarstroem的演員某某的確因身體不適今晚不能唱了,改為對口型,和那個老家伙唱雙簧。看來唱歌劇也確是個不輕松的體力活呢。謝幕的時候也是兩個人一起上台致謝的,觀眾同樣報以熱烈的掌聲。

自然是樂隊現場伴奏,音響效果很好,演員不使用麥克風,可聽起來就像在你耳邊唱似的,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個把國王古斯塔夫的魂給勾去了的Amelia顯然太胖了,呵呵,歌劇女演員的通病啊,不過還是比《立春》裡的王彩玲好看多了,呵呵。 http://***/s/blog_4a7a28d901009ivs.html

翻譯過來的英文字幕充滿了莎劇一樣華麗而略帶誇張的風格,但整出戲看下來一點也不費力。看過之後最大的感觸就是,藝術,本來就沒有什麼陽春白雪和下裡巴人之分,那只不過是我們為自己內心頑固的偏見所找的一個幼稚可笑的托辭。我們需要的,只是一顆豐富和包容的心,去體會,去沉醉。當《立春》裡容貌醜陋的王彩玲呼天搶地地吟唱出歌劇《托斯卡》裡的樂句“命運啊,你為何對我如此不公?!”時,問問你自己,真的沒有被她打動嗎?如果你被打動了,那麼,朋友,盡管去嘗試一下,到劇院看一出完整的歌劇吧,至少,就為了人生中那個彌足珍貴的“第一次”,你也該去!

整出歌劇耗時接近三個小時,包括兩次幕間休息。結束時已經10點半,我又沿著藝術中心走了一圈,拍了些夜景照片,打的回到賓館,已經11點半。而此時周末的南亞拉,蟄伏了整整一個禮拜的欲望,在夜色的掩蓋下,才開始蠢蠢欲動...(***/gogoboyz)



(歌劇院)


精選遊記: 墨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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