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依蘭前面已經粗略的介紹過,我們是通過小羊軍團知道他的。在喀納斯還是屬於探險旅游的時候就開始作向導的工作。這些年,隨著這裡旅游業的興起,游人們多了,沙依蘭的生意也日漸繁忙起來。
沙依蘭有5個兄弟姐妹。兩個弟弟,三個女孩兒。我們不知道女孩兒的排行,但應該都是持家賢惠的女子。
作為家裡面最大的男孩兒,26歲的沙依蘭顯然經歷過比其他兄弟姐妹更多的事情。去過內地的北京,上海,廣州。哈薩克斯坦和俄羅斯更是經常去。見過的人,經歷的事讓他成熟起來。腦子很活絡,懂得怎樣與游客,驢友打交道。和他聯系是可以放心的,因為他是守信的人,雖然長得清秀溫柔,可是言語中都是北方男子的大氣。
沙依蘭有一部北京吉普,白色的,車牌的號碼很吉利。事實上他的駕車技術也非等閑。和他聊起車子,沙依蘭很來勁,看得出他是愛車也懂車的人。大概他的下一部車會是陸地巡洋艦,因為提起這部車的時候,他的語氣很向往。
葉爾蘭是沙依蘭的弟弟,23歲,不是最小那個。最小的叫愛爾蘭(沒錯,和那個國家的名字一樣)。我們決定向沙依蘭租馬的時候,沙依蘭就介紹了葉爾蘭給我們作向導。事實上,沙依蘭的家裡經營著多項與旅游相關的生意:包車,租馬,住宿,餐飲。當喀納斯變成金色時,是他們家生意最好的時候。
像葉爾蘭這樣的年紀,路上沒人陪他說話的時候他都哼著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歌曲,有可能是哈薩克的,也有可能是俄羅斯的。我們唯一聽懂的是《2002年的第一場雪》。
葉爾蘭隨身帶著一把白色的小梳子,在停下來的每個時候,都從口袋裡拿出來整理自己的頭發。他的發型很像裡那些波蘭電影裡俊美的小男生的樣子,相似的民族都帶著相似的發質。
沿途美景漸漸成為疲勞的時候,聊天是最好的放松。
旅游的黃金季節,葉爾蘭家的馬每天都在喀納斯的經典徒步路線上往返,作向導雖然辛苦,但為了這20幾天的黃金時間,也是值得。等到大雪封山的時候,馬匹可以休息大半年,而他們,則從烏魯木齊批發些貨物,到哈薩克斯坦邊境上作些貿易。去邊境上是和朋友們一起的:事先換好美金和一些零錢,要紙幣的,因為他們不喜歡“鐵錢”(硬幣),嫌帶起來麻煩又容易掉。對鄰國的哈薩克斯坦人來說,雖然是同一個民族,但是他們顯然更為精明一些。同時也會說俄語,和俄羅斯人打交道也沒問題。
和朋友們一起出行應該是快樂的。在途中碰到和他年紀相仿的朋友們,草場立刻就活躍期起來。為首的一個男孩兒,戴著近年流行的日式絨線帽子,手腕上的麥當勞橙色手環十分醒目。大方的和我們握手,漢語說得很流利,也夾雜著一些英語。他的開場像極了選秀節目的開場。另外幾個男孩兒顯得靦腆一些,葉爾蘭碰到他們倒是立刻活潑起來。
正午的陽光下,馬匹的皮毛光亮如緞,襯得這幾個馬背上年輕的哈薩克青年異常高大。他們的一聲口令,震的整個山谷在響,遠處吃草的馬兒立刻就狂奔起來,他們趕過去也不過眨眼的一秒鐘。弧形的列隊很快將馬匹圈在一起。然後漸漸消失在我們來的方向。
這一天,位置顛倒過來.我騎著馬,葉爾蘭徒步。他說,這是他作向導這麼久第一次徒步。
到達禾木已經是下午6點。葉爾蘭匆匆告別:今晚他將趕回家,明天又是新的面孔陪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