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凇島,看玉樹瓊花

作者: 山水不系舟

導讀霧凇島,看玉樹瓊花今年初,有一個苦澀的笑話在坊間流傳 一群大雁往南飛 飛過黃河,群雁高歌,因為它們心中裝著南方的溫暖 飛到長江,群雁憤怒,因為它們眼前看到的是千裡冰川 於是,頭雁成了眾矢之的 ——眼瞎了嗎,是不是要把我們帶到北極凍死 頭雁頓時傻了,難道我的指南針不靈啦 要不我們往回飛吧…… 嚴冬裡的我 也成了分不清南北的候鳥 一改每年寒假 ...

霧凇島,看玉樹瓊花今年初,有一個苦澀的笑話在坊間流傳

一群大雁往南飛

飛過黃河,群雁高歌,因為它們心中裝著南方的溫暖

飛到長江,群雁憤怒,因為它們眼前看到的是千裡冰川

於是,頭雁成了眾矢之的

——眼瞎了嗎,是不是要把我們帶到北極凍死

頭雁頓時傻了,難道我的指南針不靈啦

要不我們往回飛吧……

嚴冬裡的我

也成了分不清南北的候鳥

一改每年寒假去南方的習慣

這樣,吉林霧凇島就成了我駐足的港灣

吉林汽車站的名字叫“岔路鄉”

岔路,岔路,又是岔路

人生中有多少岔路值得懷念

在這裡,每一個旅行中的人

有的人可能是終點,有的人可能是起點

還有八十裡的鄉路要走

對於我,這裡既是終點,又是起點

坐上破舊的大巴

車上每一張臉都是一頁書

寫滿了陌生,寫滿了茫然

當滿車的人說出滿車的東北話

頓時,就有了回家一樣的歡欣

車輪輾動,向北,再向北

路旁,一直相伴的是松花江的西岸

一個半小時後,車停到了江邊

渡口處,夕陽懸在曠野中又大又圓

擺渡中流,島上渡口邊的小付就向我招手

他怎麼就認出了陌生的我

原來,是我這一身行旅的打扮

曾通村,坐落在霧凇島的南端

小付的家,是村中靠北的四方小院

大門梁上掛滿了苞米

兩個紅燈籠吊在門的兩邊

是過年的氣氛還依然濃烈呢

還是主人招待客人的熱情不減

熱乎乎的火炕,地爐烘曖著地磚

一壺茶水,一捧瓜籽,一支香煙

盤坐在火炕上,讓我想起了遙遠的鄉村童年

晚飯時,小付沒有在家

只有他妻子陪我共進晚餐

好香的東北水餃啊,還有幾盤可口的小菜

嘮幾句家常嗑,就像兄妹一樣自然

這就是東北,淳樸的鄉土民風

從古至今,傳承了一年又一年

睡前,小付告訴我

你門口走廊有尿桶,半夜可以解手

免得到外面太冷著了風寒

還能說什麼呢,屋暖人情更暖

這一夜讓我睡得分外香甜

第二天早六點起來

拿起相機直奔江邊

雖然夜裡的霧不是太大

但樹枝上依然垂著白練

那一棵棵古榆樹

或斜著身,或歪著頭,或伸著腕

遠看就像是江中一葉葉白帆

想起了玉樹瓊花

想起了冰清玉潔

想起了玉壺冰心

怎麼都是玉?那可是古時君子專稱

是真、是誠、是清、是節、是貞、是廉

揮灑的是高尚的做人理念

東方地平線上泛起了一片紅

漸漸地太陽露出了羞澀的臉

紅紅的,圓圓的,把霞光射向藍藍的天

那一刻喲,樹冠是那樣的白

天是那樣的藍,地是那樣的寬

靜靜的村莊,懶懶的老牛,縷縷的炊煙

淡淡的江霧,汩汩的江水,空空的小船

獨有我一個人在江邊享受這北國的清寒

豐滿水電站的水輪機攪熱了江水

江水就把熱情送到百裡之外

於是江霧被夜寒緊緊抓住

所有的樹木一夜之間便進入皓首之年

這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據說它與桂林山水、雲南石林、三峽風光一道

被譽為中國的四大景觀

十點鐘,樹上的冰雪像綿絮一樣紛紛落下

就如凋謝的花讓人慨嘆

也許有人會對此無限傷感

怎麼就這樣曇花一現

細細想起來,人生也不過如此

一輩子也就幾次玉樹瓊花盛開

能有幾次把美麗呈現在這世上也就足矣

憑什麼,你就把風頭獨占



(不系舟)



(柴草垛)

(鄉路)



(晨光中)



(日出)

(日出)



(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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