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彩雲之南(四)——麗江篇之茶馬古道

作者: 摩羯莫兒

導讀到麗江後的第二天,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可能出游沒有我這麼不好好計劃的。但是做了360天的J,在不需要對任何人J的時候,總得允許我做5天的P,也享受一下P們的幸福感。自由生活驛站確實不負網上的好評,盡管很遺憾石頭與瑜飛都剛剛從西藏回來並回了老家都沒有碰上,但是驛站的姑娘們都很熱心,打聽了一下,便幫我聯系了車送我去拉市海與茶馬古道。 拉市海其實是� ...

到麗江後的第二天,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可能出游沒有我這麼不好好計劃的。但是做了360天的J,在不需要對任何人J的時候,總得允許我做5天的P,也享受一下P們的幸福感。自由生活驛站確實不負網上的好評,盡管很遺憾石頭與瑜飛都剛剛從西藏回來並回了老家都沒有碰上,但是驛站的姑娘們都很熱心,打聽了一下,便幫我聯系了車送我去拉市海與茶馬古道。

拉市海其實是一個湖,可能因為當地人沒有見過海,所以就管它叫海。到山腳下拉我去的楊姐很熱心,幫著談了價錢,盡管在之前查攻略的時候看到有網友提示不要在夏天去這個其實沒有候鳥但以鳥的天堂為賣點的景點,到了香格裡拉的那帕海騎馬要便宜得多。事實上後來兩個地方我都去了,而且發現兩個地方雖然都能騎馬,而且網友說的也是對的,確實那帕海騎馬要便宜多了,但是不是一樣的感覺,所以也並不後悔這樣的安排。

領我的馬夫大哥姓和,我一路跟著他走,一路聊著。據說,當地過去有兩大姓,姓木的是貴族,是和的是平民。難怪古城裡有木府和n多以木府或木老爺之類的店名。我騎的馬名字叫“總麗”,和大哥騎的馬叫“大烏”,總麗比較小,剛五歲,所以見的世面還少,上山前每當有車過,就會緊張,使勁往大烏身邊擠,我覺得很可愛,讓我想起小朋友見到車兩裡地外就開始躲讓的樣子,人與動物,成長的過程都是一樣的哈。我的腿擠在他倆軟軟的身子之間,煞是好玩。

送我的路上拉我的大姐就跟我說了,一路上有事就跟馬夫說,他如果高興了還會唱上幾句。果然,進了林子,和大哥一高興,拉開了嗓子就開始唱。納西人唱歌跟藏族有點像,很豪放。在茶馬古道上,聽著那智取生辰岡一般的豪放歌聲,並沒有混響沒有樂器,但是讓我感慨為何漢族人就沒有這樣的襟懷,或者隨著歷史的發展都退化掉了,那種人類與生俱來的原始的情緒表達都退化掉了,連唱歌這種人類在進化成人類直立行走之前就會的技能都要夾雜和掩飾在厚重的KTV配器與伴奏當中否則便不會開口。

茶馬古道是過去沒有路與現代交通工具之前商業物流來往的通道,因為主要商品經常是茶葉,同時用馬托運,因此就得了這個名字。一般來回路上要走三個月到西藏,來回就是半年。在馬背的顛簸與雨天馬蹄踩踏出的蹄印坑裡,我感受著歷史的厚重。

馬背顛簸著,就到了山頂的木氏跑馬場。因為並沒有蒙古新疆那種一望無際的遼闊,所以這裡並不叫草原,叫草甸。牛群脖子上掛著掛鈴,丁零當啷三五成群地隨意散落在草甸之中,盡管直到去了香格裡拉才知道什麼叫藍天白雲草甸牛群的完美,但是這種滿眼的濃密的綠意還是給我很強烈的視覺衝擊。藍藍的天上白雲飄,白雲下面馬兒跑,最直白的兒歌卻是最真切的表述。可惜那天的意外,讓我不能夠信馬由韁地瀟灑一把,只好在草地上小花從眾作秀了一把作罷。

下得山來,就上了拉市海的漁船。在海子裡停留的一艘漁船上,一個滿臉寫滿滄桑長得很像吉普賽人的中年漁夫在烤魚,十塊錢一條。周圍圍著幾艘漁船,船上清一色的與我一樣的都市男女,幾個結伴出游的朋友或者情侶小兩口。海子上安靜得只能聽見風聲,槳聲,還有中年漁夫跟游客裡的女孩子逗貧的說笑聲。男歡女愛,似乎是一個讓人愉悅起來的永恆的話題,尤其是對我路遇同船的另一個女孩這樣獨行的女子,似乎在當地找一位納西小伙就成了漁夫矢志不渝的努力目標。

那烤魚不是一般的好吃!也許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烤魚。就是拉市海裡打上來的小鯽魚。剖開了兩面刷上辣醬夾在鐵絲夾中間翻烤一會兒便熟了。而比這更賞心悅目的,是中年漁夫的歌聲。他一邊嫻熟地翻烤著好幾夾子的鯽魚,一邊唱著一首有點悲傷的納西族的歌。我不能聽懂一個字的納西語的歌詞,但是靜謐的湖面,大家都靜靜地一言不發,那麼純粹的藍天與白雲,如同梁山泊水的湖面般的蘆葦叢中的水面倒映著天上的所有美景,聽他的歌聲在湖面飄揚遠去。我相信他並不憂傷,但是那歌聲那景像,卻讓我突然有要落淚的感覺。

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每天的奔波與忙碌,卻不及這在烤魚上刷醬與放歌的瞬間。我轉過頭,不讓大家看到我要滾落的淚珠。我想我見到了一個躺在沙灘曬太陽並恥笑我們出海捕魚的活生生的例子,但是望著那張飽經風霜的黝黑的面龐,你卻沒有勇氣辯解出海捕魚的意義。這個吉普賽人給我感覺非常地不像漁夫,而像是大隱隱於市的智者,在嬉笑挑逗中參透著頓悟的內容。我不由得對他充滿敬畏。

(博裡有照片,一張張在傳:http://***/s/blog_5e8e88620100eqmw.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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