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游西、北疆---尋找失落的天鵝(十六)

作者: 小豬emily

導讀都說伊犁地區土地肥沃,草原遼闊,享有“塞外江南”的美譽。車途經果子溝、霍爾果斯口岸、伊寧、那拉提草原,進入巴音布魯克——尋找天鵝。沒來此之前,大伙都笑著勸我:還是甭去,現在的季節看不到天鵝的。天鵝早飛走了。除非是老弱病殘,或是肥的飛不動的。但我還是決意要去看看方心甘。 車到巴音布魯克時,是下午四點多。但天已暗下來,氣溫特低。小鎮放眼 ...

都說伊犁地區土地肥沃,草原遼闊,享有“塞外江南”的美譽。車途經果子溝、霍爾果斯口岸、伊寧、那拉提草原,進入巴音布魯克——尋找天鵝。沒來此之前,大伙都笑著勸我:還是甭去,現在的季節看不到天鵝的。天鵝早飛走了。除非是老弱病殘,或是肥的飛不動的。但我還是決意要去看看方心甘。

車到巴音布魯克時,是下午四點多。但天已暗下來,氣溫特低。小鎮放眼看得盡頭也只是一條街,兩邊的小商店多半關門,依稀的燈火,人行漸少,莫然有種凄涼感。

以往的消息都說,往天鵝湖都要在鎮上另租吉普車。向路人聽打我們的“桑塔納” 是否能進入天鵝湖?大多數都說底盤低,不行。在餐館遇到一位師傅,他鼓勵我們:“可以上,有什麼不可以?我常跑。他們都不知道,或想騙你們租車吧?”

清晨,打點行李退房駕著“桑塔納”直往天鵝湖。車進入巴音布魯克草原區,“天蒼蒼,野茫茫。”一望無際、罕無人跡的草原驟然映入眼簾。恨不得仰躺歇下,望著凝滯了的白雲,悠長的沉浸在草的海洋裡深呼吸著:“心中的草原。”二萬二千平方公裡的草原!我國第二大的草原。幻化自己在此消失。

本來三十多公裡一個小時的車程足可以到“天鵝湖”。我們沿著草原上的車跡,飛馳了一個多小時仍沒有看到絲毫往“天鵝湖”的指示。阿莎提醒夏師傅,是否迷失了方向?跟著馬群,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有人家住的蒙古包。夏師傅下車用哈薩克語向一位蒙古婦人打聽“天鵝湖”的方向,她緊鎖眉頭直搖頭。接著,夏師傅伸出兩臂作天鵝展翅高飛狀,她依然搖頭。令老夏沮喪極了:“不可能啊?連當地人也不知道‘天鵝湖’?她說蒙古語,聽不懂我說的,我也聽不懂她說的。哎!”我唱起:“我看見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啊拉索,那就是‘天鵝湖’,啊拉索,那就是……”阿珊拍我的肩膀打著眼色,示意不要取鬧。

老夏調轉車頭,往回開。幸運的是,在草甸的小山坡後赫然發現豎著一小牌子,指示著“天鵝湖”的方向。我又樂極而歌。

眼前的“天鵝湖”並不是什麼浩如煙海的湖泊,而是由近上百個被蘆葦叢分割成的大小沼澤、窪地。九月底的 “天鵝湖”,天鵝真的飛得無影無蹤。游人也只有我們幾個,跑得氣喘喘,頓然失望。夏師傅勉為其難地說,他也只是頭一次來這。並告訴我,看天鵝的最佳時間是5-6月初。望著縱橫S形的小河,腦子裡呈現出一只只高飛的天鵝。“那邊有天鵝!”一位當地人大喊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順著她指的方向,在遠處的沼澤地依稀地看見兩點白點泛在水邊。她認定那是兩只天鵝。我又想起來這之前,大伙勸我的話。也認定其中一只是老天鵝,另一只是肥天鵝。議好的馬費,與阿珊各自騎了一匹馬前去看看。

隔山走死馬,還真騎了近一個小時。在臨天鵝那片沼澤地前被一條寬約七十米水流喘急的河相隔開了。阿珊想打退堂鼓。眼巴巴地看著沼澤地裡似乎在等著我的天鵝,我不想放棄,心使勁在急,又怕天鵝飛,又怕馬過不了河。租馬的婦人,宛如讀懂我的心。主動騎馬過河試探深淺。搖曳顛著淌過,河水浸到了馬肚。河中深而黑的淤泥,根本分不清哪裡深哪裡淺?

周折也是那麼一回,我一定要前赴,天鵝在等。阿珊被我的決心打動,也跟著上馬。暗在為自己打著氣:天鵝就在前面。嘻,我的“船”還真陷入了深深的淤泥裡,幾乎沉沒。我的褲子“嘩”的一聲,全都濕透。只顧死死的抓住了馬韁。心慌瞎想:“馬它也怕死的,它會游泳?掉下水,我非得拉住馬尾,死不了。”河對岸的馬婦直對我的馬“噓噓”大吼,馬好不容易抽出蹄來。好險!

拿出相機對著焦,靜靜放輕腳步向湖邊的天鵝靠攏。一時情急,只顧看鏡頭裡的天鵝,渾然忘記自己腳下的竟是沼澤地。“哎呀”的一聲,霎時間泥足深陷!相機幾乎飛了出去,趴了在沼澤地!驚動了十米外正在纏綿的天鵝。“鵝——鵝”兩聲,展翅——高飛了。“嚓哢”地連按幾張。

惘然若失地陷在淤泥裡,望著高飛的天鵝懊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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