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那的邊城浪子,你傷不起

作者: 光傾冬陽

導讀錯那的邊城浪子,你傷不起! 錯那縣城的這一切讓我回想起兒時生活過的那個蜀中小鎮,想起古龍筆下的邊城。在錯那,有一輛三輪拖拉機應該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因為可以滿載多少男人對生活的幻想。錯那是一個安靜祥和的城市。公路上一輛三輪拖拉機急弛而過,車上滿是有著紅撲撲臉蛋的高原女人,抖動著滿臉的殷紅對人們狂熱地打著招呼,車過之後留下顛落一地的歡� ...

錯那的邊城浪子,你傷不起!
錯那縣城的這一切讓我回想起兒時生活過的那個蜀中小鎮,想起古龍筆下的邊城。在錯那,有一輛三輪拖拉機應該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因為可以滿載多少男人對生活的幻想。錯那是一個安靜祥和的城市。公路上一輛三輪拖拉機急弛而過,車上滿是有著紅撲撲臉蛋的高原女人,抖動著滿臉的殷紅對人們狂熱地打著招呼,車過之後留下顛落一地的歡笑。
錯那以溫泉多聞名四鄰,到處都是熱氣騰騰的溝渠和以溫泉命名的旅店。時不時還能看見身著深色長袍腳穿馬靴的老鄉從霧氣裡突然走出來,就像事先埋伏在裡面似的,浪蕩彪悍的樣子卻小孩子一樣對你露齒一笑,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溫泉的蒸汽霧了我的眼鏡,讓我誤以為自己剛碰到了一個武林高手。
干淨的公路上,稀稀落落幾個當地人在不緊不慢地游走,看得出來,沒有什麼急事或大事在前面等著他們,也許回家只能罵罵滿臉無辜的老婆孩子踢踢亂吠的狗,然後蹲在家門口掏一根廉價的香煙抽抽;街上三五成群的小孩時不時撿起路邊的小石頭投擲貪睡的流浪狗或者把覓食的藏雞追得東逃西竄;公路邊上有窗戶高高在上的玻璃卻沒幾塊完好的大禮堂以及門口音箱震天響的簡易錄像廳;到處都是灰塵滿面滿目瘡痍的台球桌,但這些好像並不影響參與者消遣的樂趣。
我們選了一家叫合肥溫泉賓館的地方安頓下來,匆匆吃完午飯,什麼都沒帶就出發了。聽說距縣城四十公裡遠的地方有個原生態保護區,叫勒布溝。從那裡再往前就是印度了,我們決定去看看。
錯那是一個安靜祥和的城市。公路上一輛滿載的三輪拖拉機急弛而過,車上滿是有著紅撲撲臉蛋的高原女人,抖動著滿臉的殷紅對著我們狂熱地打著招呼,車過之後留下顛落一地的歡笑。我想,在錯那有一輛三輪拖拉機應該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因為可以滿載多少男人對生活的幻想。
從海拔4130米的錯那縣城一路前行,路上幾個小鎮,小得幾乎沒有名字。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個鎮。在一個門口用軍用壓縮餅干箱子做的花盆下面,赫然掛著“重慶火鍋城”的店牌。這個只能說叫木棚的房子總共不超過30平方米大小,車裡的人都樂了,因為車裡同來的陳茜和許權就是兩個地道的重慶人。“也不知道這家店的老板聽不聽得懂重慶話!”我心裡暗想。
最後我們在一個兵營前停了下來。說是不能再往前走。一幫在球藍下奮力騰越的小伙子奇怪地看著我們,知道我們雖一身游客的打扮卻不可能是游客——游客一般是玩不到這裡的。我們卻很興奮,第一次離其它國家這麼近。
回來的路上,我把想去哨卡上看看的想法告訴了陪同我們的更增,一旁開車的趙師傅是個山西籍的退伍老兵,在這一帶待了18年,轉業到地方上後還保留了軍人的豪爽。老趙接話說:“沒問題,這一片我熟。”
第二天天亮沒多久我們就出發了,老天很給面子,早早就灑下遍野的金光。不難看出,錯那已經屬於高原草甸地形了,幾乎沒有樹木。到處都是綿延的草坡和高原濕地,各式的水草在至清的水裡擺出有規律的陣勢——那是水流過的痕跡。老趙他們在山坡公路邊使勁叫我,我裝著沒聽見,只是一個勁地按動快門。北京來的劉姐卻撅著脖子對著曠野吆喝起來,驚得漫天雲彩四處逃散,留下七零八落的陰影撒滿山頭。
我們到達某邊防連的時候已經中午,老趙的一個老鄉在這裡當指導員。指導員熱情地拉著我們去食堂吃飯。吃飯時我們說明來意,指導員馬上叫來一個干事,對他詳細交代了什麼可以讓我們拍什麼不能拍的相關細節後就離開了。
干事帶著我們順著簡易公路沿山澗溪流上行。沿途開滿了黃色和深藍色的野花,低矮的灌木有的已經透出些許秋天的顏色來。我們沒走多久就看到一座冷峭的大山端坐在小溪盡頭。干事告訴我們,那裡就是臭名卓著的麥克馬洪線了。那山頭上還有一個印度的哨卡,守衛的士兵多半已經發現我們了,不過現在是和平時期,不用擔心。
後來聽更增說起,一路上他特別擔心我們會白跑一趟,因為旅游局給開的介紹信忘帶了,還是老趙的關系大,報上自己西藏暢游網記者的名號,一下子就通過了。
我們的車開到一處寬闊的坡地上停了下來。遠遠就看到有人從前面的大石頭後走了出來。一個黝黑的印度士兵朝我們友好地揮手。看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突然的到訪。開始我們還害怕會有一大隊印度士兵端著槍衝過來。後來我發現是我們多慮了。我們的到來倒是招來了一大幫印度士兵,也沒帶槍,一通香煙過後他們都滿臉堆笑拿出傻瓜相機來拍合影。同來的陳茜和劉姐兩大美女馬上變得炙手可熱。老趙掏出兩包“陽光轎子”香煙送給他們。他們以為我們要換東西,馬上拿出一大堆東西來。
回來的路上陳茜一直在把玩剛才印度大兵送的印度香水。我卻一個人對著窗外傻笑,幻想自己在錯那鮮亮的曠野裡挎著相機騎著電三輪做個無形浪子。只有許權比較郁悶,因為他沒有換到傳說中的“印度神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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