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內南區,仿佛回到上海的法租界

作者: 苗苗愛旅行

導讀1月1日 今天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要去,於是就想在河內胡亂走走。還劍湖邊,越南人在慶祝新年,街道中心搭了一個高高的舞台,上面有“雅馬哈”的巨大標志,看來是“雅馬哈”贊助的音樂會,在去河內機場的公路上,我看見河內郊外“雅馬哈”的一個巨大工廠。 演出還算不錯,有越南的民族舞蹈、流行歌曲,還有類似於中國的雜技表演,看了一會,我就離開還劍湖區域� ...

1月1日

今天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要去,於是就想在河內胡亂走走。還劍湖邊,越南人在慶祝新年,街道中心搭了一個高高的舞台,上面有“雅馬哈”的巨大標志,看來是“雅馬哈”贊助的音樂會,在去河內機場的公路上,我看見河內郊外“雅馬哈”的一個巨大工廠。

演出還算不錯,有越南的民族舞蹈、流行歌曲,還有類似於中國的雜技表演,看了一會,我就離開還劍湖區域往南走去,這裡明顯沒有什麼游人,完全是普通越南人生活的區域,有在街邊賣裝飾畫的攤販,裝飾畫很明顯來自中國,因為上面有很多中國字,有一幅上面還寫著“桂林山水甲天下”的字樣,賣畫的女孩客氣地用越南語跟我打招呼,我只能報以微笑。看到有家賣衣服的大賣場,有點像國內的海瀾之家,進去看了看,裡面的衣服做工還算不錯,一件男式襯衣算下來大概人民幣六、七十元。

大概走了有一、二個小時,這裡離老城區也越來越遠,開始擔心回家的路,但轉念一想,大不了迷路了打車回家,於是又往更遠處走去。這裡有好幾家賣沙發的店鋪,沙發很明顯是手工制作的,樣式呆板,做工毛糙,有點像上海80年代的風格。下午沒有客人,沙發店的兩個小女孩正低頭發呆,我的突然闖入嚇了她們一跳,看見我然後就哈哈大笑,可惜都不會說英文,只能癢癢地離開。

站在街角,感覺這片區域明顯要比老城區檔次要高,這裡有日本人設在河內的日本文化交流中心,牆上的櫥窗裡貼著教授日文的課程表,街對面竟然是伊拉克駐河內大使館,門口的越南警察在縮著頭散步。

我突然之間覺得眼前的場景好熟悉好熟悉,這裡跟上海太像了,站在這裡,我就仿佛站在上海盧灣、徐彙的某個街頭,這裡的建築,這裡的街道,簡直就跟上海一模一樣。我走進一條小巷,類似上海的弄堂,看到了開在弄堂裡的米粉店,住家門口養著的公雞,仿佛回到了上海七、八十年代一樣。我很納悶為何這裡和上海很像,仔細想了以後就恍然大悟,原來這裡已遠離老城區,曾經是法國人的地盤,而上海盧灣和徐彙原來也屬於法租界。

在上海,尤其在原來的法租界地區,如果你順著一條街道往前走,走過幾個街後你往右拐,再走過幾條街後再右拐,然後再右拐,你一定是能夠回到你原來出發的地方的,按照這樣的方法走就一定不會迷路。於是,在河內我也進行了這樣的實驗,我右拐、再右拐、再右拐,突然之間,我就看見我熟悉的還劍湖了。

毫無疑問,河內的老城區是非常典型的中國式的,在這裡,你隨處可見中國式的廟宇、中國式的祠堂,以及熟悉的中國文字,在河內老城區我住了三天,可就像我這樣一個方向感極強的人,每次回旅館都要問好幾次路,否則就根本找不到我住的地方,整個老城區規劃混亂,道路雜亂無序,就像迷宮一般。而反觀河內南區,法國人的設計,卻能讓我這樣一個陌生人不迷路,這就是西方設計理念的人性與先進。

鄧小平有句偉大的話叫:“落後就要被挨打”,一個民族如果老是被外來勢力侵犯,不光光是因為你腳下的土地富饒,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這個民族的落後與不思進取。有時候,成為殖民地未必是壞事,殖民地也許是一個民族的恥辱,但另一方面,也是這個民族進步與覺醒的催化劑。

這時候的還劍湖熱鬧非凡,踩高蹺、舞獅子,我甚至看到了小時候才看到的捏面人藝人。拐進旁邊一條小巷子,看見路邊有賣點心的排檔,煮的東西有點像中國的湯圓,一份12K,有點餓了,於是坐下要了一碗。旁邊坐著一對越南小情侶,打扮很時尚,攀談後得知男孩在GUCCI河內專賣店工作,收入不錯,他向我展示了他和女友手上戴著的GUCCI腕表,臨走時,他突然問我:“你點的東西多少錢?”,我說:“老板告訴我是12K,是不是跟你們不一樣”,他回答道:“一樣,我只是幫你再核對一樣,有時候他們會多收外國人錢”,於是他用越南語叫來女老板買單,然後用英文對我說:“我已經為你付了”,我很驚訝,問他為什麼,他回答很簡單:“你是客人”,然後就和女友騎上摩托車離去,我揮手向他們告別,這樣淳樸與厚道的年輕人在今天的中國已經很少見了,我不知道若干年後,越南的年輕人是不是也會像今天的中國一樣,朋友之間吃飯也要實行AA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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