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市的記憶-(1)

作者: aqua2012

導讀伊斯坦布爾,一座城市的記憶 帕穆克筆下的伊斯坦布爾,有著裹在灰色暮靄中彩色的雅驪,有曾經恢宏的霸氣與飽經荼毒後的無奈與憂傷。這種灰暗的繽紛,這種倨傲和落寞, 隔著噴泉與廣場,藍色清真寺與聖索非亞大教堂遙遙相望。潔淨的白色拱頂,筆直向上的宣禮塔,除了平鋪面積更廣,藍色清真寺看起來和大部分的清真寺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如若你看過的清真寺不� ...

伊斯坦布爾,一座城市的記憶

帕穆克筆下的伊斯坦布爾,有著裹在灰色暮靄中彩色的雅驪,有曾經恢宏的霸氣與飽經荼毒後的無奈與憂傷。這種灰暗的繽紛,這種倨傲和落寞,

隔著噴泉與廣場,藍色清真寺與聖索非亞大教堂遙遙相望。潔淨的白色拱頂,筆直向上的宣禮塔,除了平鋪面積更廣,藍色清真寺看起來和大部分的清真寺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如若你看過的清真寺不下三兩座,如果你仔細觀察過那些清真寺的結構,你會發現藍色清真寺的宣禮塔竟有六座。六座宣禮塔的由來據說源於一個阿拉伯語中“六”和“黃金”的諧音,建築師聽錯了皇帝的旨令,於是宣禮的數量與普通清真寺有異。七月伊斯坦布爾天氣晴朗,天空一碧如洗,伊斯蘭教徒酷愛清潔於是我們眼前有了雪白潔淨的穹頂與藍色天空兩相映襯而呈現的光鮮畫面。藍色清真寺門口的黑貓倨傲地踱著方步,悠然自得穿梭於游客人群之中,對試圖伸手撫摸它的各國游人既不躲避也不逢迎,倒也為排隊的過程解了幾分悶氣。始於沙漠之國的伊斯蘭教向往綠洲與大海,藍色與綠色是清真寺好用的色調,藍色清真寺中的藍並非濃烈鮮艷的土耳其蘭,而是幾萬片瓷磚拼貼出清新素雅的藍色基調畫面。沒有i一處牆分享同樣的圖案,也沒有一座頂看起來完全一樣,相似而變化的花紋在四壁安靜地游走開來,讓人仰首看到脖子酸痛。

相比起藍色清真寺,土紅色的聖索非亞教堂更多幾分滄桑。這座命運多舛的教堂在經歷兩次毀滅與數次劫難後終於公元562年以現存形式正式落成並成為當時世界上最大的教堂。在十字軍東征的歷次洗劫與拜占庭本國聖像破壞的荼毒之後,千瘡百孔的聖索非亞教堂被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君主改建成清真寺,現在則是以Aya Sophia博物館的形式向世人展示。

Aya Sohia有繁復的頂,殘缺但不失美感的壁畫。剝落的牆壁,退色的廊頂,並不那麼平整的地面,以及東正教壁畫夾雜著伊斯蘭教裝飾的模樣一五一十地記載了大教堂曾有的過去。即便看起來陳舊而殘破,依然可以從圍欄的細致雕花,馬賽克的精美鋪貼以及整座建築張揚大氣的布局中參得過往的輝煌景像。

離開Aya Sophia與藍色清真寺不遠,是要價8塊裡拉的地下水宮,除去老皇宮水庫和基督徒秘密集會地的功能,地下水宮以兩個不知何時在那裡出現的美杜沙頭像而聞名。幽暗深邃的地下水宮由幾百根石柱支撐,悄然流淌的水中有從來不見天日的魚兒肥碩地生長,曲曲折折的通道已環形遍布整個宮殿引人走往各個方向。如果不是游人如織,大概會有一種不知道宮殿深處會有怎樣的東西突然出現的恐懼如影隨形,更不用說宮殿盡頭還有一立一倒兩座面目猙獰的美杜沙頭像安然等候。
羅馬廣場後的瓷器小店裡,精美的磁盤器皿好看得充滿魅惑。掌店的土耳其帥哥熱情過了頭,除了推銷商品之外還有自我推銷的企圖,姐姐們鎮定自若,小妞含糊其辭落荒而逃。然後,穿過彎彎曲曲的巷子,在建築比商品更吸引人的大巴扎中逛一圈並遭遇了拍照時有人蹭鏡頭之後,用開價一半的錢買回了最中意的磁盤,並充分發現,砍價的時候賣個萌效果不錯。
亞洲往東,歐洲往西。

碧藍的博斯普魯斯海峽風情萬種,兩岸姿色各異的房子們串出獨特風景,這邊廂是清真寺,宣禮塔與包裹甚密的伊斯蘭教女性,那邊廂卻是沿海的各大酒店中度假的人們肆無忌憚地喝著啤酒曬著日光浴。保守或開放,享樂或克己,分隔了歐洲和亞洲的博斯普魯斯似乎涇渭分明地劃出了地域和文化的區別,卻又很糾葛地顯示出某種相似性,以至於在海峽中央緩慢行過的我開始困惑與不解——一座在帕穆克筆下正被慢慢拆除的歷史之城,一座在我眼中被歷史肢解的城。

托普卡皇宮的古典與深沉,朵巴馬切皇宮的奢華與時尚,仿佛是歐亞文化分割與交融的另一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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