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野人谷

作者: SZ哈寶

導讀大話野人谷哈寶 自從在殺死的五一去了一次南嶺,LANE把我們那小集體取了個名字叫“哈是哈寶俱樂部”。又是長沙話,她那甜蜜的男友悟空被她教化得可有蠻慘,不但聽得懂長沙話,而且還會用“胡鱉”叫YAHOO了,只是可憐了二胡中的一胡,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知道其真實意思的了。當我第一次從對講機裡聽到“胡鱉”的叫聲時,我根本就不知道悟空說的是什麼,絕對淑女的LAN ...

大話野人谷哈寶

自從在殺死的五一去了一次南嶺,LANE把我們那小集體取了個名字叫“哈是哈寶俱樂部”。又是長沙話,她那甜蜜的男友悟空被她教化得可有蠻慘,不但聽得懂長沙話,而且還會用“胡鱉”叫YAHOO了,只是可憐了二胡中的一胡,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知道其真實意思的了。當我第一次從對講機裡聽到“胡鱉”的叫聲時,我根本就不知道悟空說的是什麼,絕對淑女的LANE居然還跟我解釋悟空是叫“胡鱉”。我在笑得前仰後合之際不得不解釋一下以上的兩個名詞了。

長沙話說“寶裡寶氣”是罵人,而說“哈裡哈氣”卻是獎賞

“哈”的意思是說口裡快要流涎,哈巴狗那樣子,也是白痴那樣子

“寶”就是蠢,湖南人感情特別豐富,無以用普通語言表達時,就用來示愛了

所以,長沙人罵你“哈--寶”的時候,絕對是甜言蜜語

比之北方人點著你的腦袋嬌柔地罵“傻瓜”更為出神

罵一聲“哈--寶”還含有恨不得在你臉上狠狠地親上一口的意思

於是我在注冊時就取名叫“哈寶”了

明顯的想占便宜的心態

“哈是哈寶”就更有長沙味,自己去體會吧,我也懶得說了

至於在某人姓後面加上一個“鱉”字,絕對的不文雅不說,簡直就是下流。

在長沙也只有地痞級人物才頻繁地使用它。

當然極好的朋友間在私下也會使用,如同睡房裡男女之間的淫穢詞語那樣賦予它表達情感的含義,拿不到台面上來的。

某天,我在深圳的黨報上赫然看到如下的一個題目,把我大大地嚇了一跳:

“他是一個長沙鱉”

這是一篇介紹奧斯卡獲獎音樂家譚盾的一篇文章

我不知道編輯是真沒搞懂這個充滿著黃色意味的長沙土話的真實意義,還是這個字在改革開放之後被改造好了,有了脫胎換骨的含義,如同郭老先生發明的“搞”字那樣,並非如俗人懷著齷齪的思想去理解。

所以,每當我聽到別人叫我“哈寶鱉”的時候,我就想笑,特別是漂亮的女人也跟著叫,更是有種幸災樂禍地看曾經嚴厲教訓過我的老師的女兒也在變壞的快感。

不說了,言歸正傳

LANE把“哈是哈寶俱樂部”的人一一召集起來,說周六去深圳的野人谷探險搠源。

一黑早起來,把車停在鹽壩高速的大梅沙出口左邊一個民居裡,各人的裝束較之上次去南嶺時可就專業多了,一色的戶外名牌,從帽子衣服鞋子到背包刀具水壺,簡直武裝到了牙齒。

但是,一行人卻不知從何處開步,舉著網上下載來的野人谷游記,一片茫然。好在其時有一群人到,一看便知也是去野人谷的。

其實,我一聽野人谷這名字就覺得太大了,誇張得沒了邊。深圳這地方,俗人多如牛毛,就說這大梅沙,一到夏天,動輒幾萬人湧來,把那盛況比喻成下餃子,我看還不怎麼貼切,就像亞馬遜流域的螞蟻集體自殺差不多,何故取名野人谷來?

不過,當我們經過4個小時沿著一條溪流往上爬完全程的時候,我真的覺得這名字叫得有點道理了,原來是我們做了一次野人。

記述攀爬的過程是真正的游記,這一向哈寶寫游記實在有點煩了,寫著寫著,心裡直發毛,連自己都懶得看。這一次就大話一回算了。

整個野人谷攀爬過程其實還充滿著危險,因為根本就沒有路可走,一直是在溪流的石頭間爬滾,有的地方還要用到繩索才能過去;溪谷裡到處有鳥鳴和瀑布聲響交織,茂密的樹林下長而且大的藤蔓充滿著原始的野味;沒有人聲,沒有商店,沒有廁所,使得它更具野人谷的意義。使我們好好地自虐了一回。

人這東西真TMD就是容易犯賤。好吃好喝之後,好好的空調電視不坐在屋子裡享受,就是要去自虐一番才痛快,如同要去買醉要去感情旋渦裡痛不欲生一樣地不可理喻。

這世間的很多事情就是經不得這樣子去想,想多了,沒發活下去。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深圳有很多這樣的人,不喜歡人造的東西,喜歡到戶外去感受點野趣,不喜歡旅游團,喜歡自己游走。每次的游走都能讓我安靜一陣子,有了工作的激情和生活的企盼。

作為最早一批開放的城市,深圳有很多人造的景點,逗引得全國人民公私兼顧時探親訪友時趨之若騖,特別是黃金騙人周的時候,幾大景點更是水泄不通。我住的地方就是好幾個景點集中之處,每到節假日,我就趕緊逃走,以免人車擁擠得半小時還進不得門。

忽然發現,沒有路的地方會令我們激動,因為你可以任意發揮,想怎麼走就怎麼走,你可以從這塊石頭上跳到另一塊石頭上去,有點創意的,你還可以將繩子系在樹上飛過小溪,如同我們猴子祖爺那樣,充滿著冒險精神。當然,我們是退化了,我和YAHOO的手肘上至今還留著一腳踏空摔在石頭上的印痕,斑斑血跡留著,以為可資炫耀;LANE更有抓著繩索懸於半空的狼狽形容,但那感覺特別的好。

忽然發現,沒有商店,沒有廁所的地方居然會那麼好。把背包裡裝滿的食物拿出來共享,絕對共產主義午餐,吃起來無比痛快;“你們稍等”之後的意思就是給樹木施肥;清清溪水比冰鎮礦泉還爽,捧一把溪水,讓它瀉滿濕熱的面頰,哪管全身汗透,何懼雷鳴大雨,難得的是這種體驗。

忽然覺得,生活原本就是自己的心態,多保留一些自然的真實,少一些做作的東西,真好。

忽然覺得,婚姻也是如此,為自己而活比為別人活著會少去多少痛苦。

原始的野人只有原我,沒有自我,更沒有超我,所以沒有痛苦。

其實,我跟你一樣並不想做野人,因為我跟你一樣無法不需要痛苦。

據說SARS病毒只可能通過高級動物寄生和傳染,不可能寄生和傳染給它經過變異之後已經寄生和傳染過的較低級的動物,因此,卵生的動物如雞鴨魚是不會被傳染非典的;同樣,經過飼養後的動物都低級,所以,豬牛貓狗也不會被非典病毒相中而成為傳染對像。

但我無法解釋人這種動物是因為什麼而容易被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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