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豬快跑——朗木片段 不說艷遇了
絮絮喃喃地寫寫流水帳罷了
豬豬爛在成都，爛在寬巷子，爛在龍堂
一邊等待著羅平的油菜花盛放
一邊回憶起郎木寺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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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滿意足地離開夏河，我心裡承載著許多的感動
LUCY也一樣，她不停地喃喃著：阿裡的風光加上拉不楞的風情，
我終於擁有了一個完整完美的西藏…..
LUCY也是一個走過阿裡的牛人
而且她走過的中國地圖上也好像只空白了新疆
同樣牛的我的新男伴山雞
他不但走過阿裡，而且還轉過岡仁波齊
看來這年頭出來的旅行者走過一趟兩趟阿裡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情了
同伴們不是環繞過新疆就是狂奔過藏北
走阿裡只是個裡程碑，轉過山的牛人也不是少數
你要是只走過九寨黃龍大理麗江
你就好像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山雞是一個一點也不像北京人的北京人
他虎背熊腰，一眼下去倒像一個粗曠的蒙古漢子
加上他出現的時候所戴著那頂藏族翻皮帽子
女孩們取笑他就給他改名“東 突”
我看著他腰間碩大的藏刀，不敢放肆，只叫了一聲“雞爺”
雞爺也有艷遇
他從綠野和驢壇上勾搭了兩北京女孩
然後在拉不楞一直跟兩攝影師混
我們是事先約定的，但當時我忙著應酬接二連三的艷遇
只是在某夜粗粗寒暄了幾句，然後分頭混在夏河
各自艷遇各自精彩了…..
甲申年正月十六，黃歷雲：宜出行、會友、嫁娶、納財
甘南遠征一二路軍兵合一處，誓師出發
出發時間0640，其時月黑風高、氣溫零下19
一路無話，0915到達合作
我們只是遠遠眺一回米拉日巴閣，
然後轉0940去郎木的車
合作到迭布的班車已經專門繞道郎木寺
傳說中的橋頭三岔口徒步已經大可不必了
去郎木的路也沒有傳說中的爛
雖然還是砂石路但也星星點點看到了改造的痕跡
但車況還是不太好，修了兩回，磨蹭到郎木寺已經是1530了
傳說中郎木是一個寧靜的小山村
但我們去到的時候依然看見熙熙攘攘的藏民
今天依然是法會轉香巴的日子
前兩天的郎木也可能像夏河一樣熱鬧吧
一遍遍地推翻網上功課還有那家在村口新蓋的達倉賓館
開在四川地界的達倉賓館是塞赤寺（就是甘肅那邊的郎木寺）開的，
依稀達到沿海的二三星標准，各層都駐扎著喇嘛，細看裝修的活都很粗
大家一致批評它破壞了小村的和諧
但是艷遇們一見那帶套間的標房只用90塊時
就威脅我一定要住進去，還一定要睡標間了
是的，對不起，大家盡管飛磚吧，我又腐敗了…
陽光依然明媚，於是，我們一行就混在街上
在那一條跨越甘肅四川的白龍江小橋上跳來跳去
叫囂著：我出省了，我又回來了….
朗木寺除了兩省寺廟外最著名的的應該是LISA’KITCHEN….
山雞說：崇洋媚外的東西，我們抵制它….我們去吃清真….
但我還是在雞爺不注意的情況下崇了一下羊媚了一回外
那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早了
我和LUCY在街上晃著
法會所有儀式完了，昨天洶湧的藏民們都回家了
小村終於恢復了應有的寧靜
寧靜的意思就是這麼早大家都不干了，當然也包括餐館
開張的只有LISA，我和LUCY對視一笑，信步走進那家已經裝修過的LISA
LISA裡當然有LISA，還有大胡子
爐子邊還有幾個早起的藏民，親切地和我們打著招呼
老外都走了，又是淡季，於是被人罵是崇洋媚外的LISA也媚了我們一下
LUCY點了那號稱中國最好吃的蘋果批，
然後饒有興趣地托著腮看著LISA忙碌地和面、打雞蛋，削蘋果
我點了一杯八寶茶，一副休閑腐敗的樣子癱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照片和留言
並對那面挪威國旗上帖著的各國紙幣耿耿於懷，恨不得都取下揣在懷裡…
那是一種完全脫離了旅行者的生活狀態，
山雞說過：郎木是一個很值得小資的地方
我以為，所謂小資，應該是指像我們這樣無憂無慮地等吃的時候發呆吧….
但我們還是旅行者，既然入寶山總是要走一走的…..
郎木寺的寺廟都長在山上，於是，我們頂著海拔3350走上去，喘著粗氣
我自認為對格魯派的廟宇也走得夠多了，原以為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
但無論是用銀色裝飾的白塔還是桃紅的門簾都一遍遍地更新我的記憶，給我驚喜
更驚喜的是當我們走進大經堂前院子的時候，本來有三三兩兩的喇嘛在閑聊著，
我們隨意地在拍著照片，二樓窗簾突然掀開，兩喇嘛露出半邊腦袋，
然後把手上海螺模樣的號角吹得“嗚嗚”作響
號角聲中，一大批喇嘛從四周聚集到院子裡，然後魚貫進入大經堂
一下子，原來喧鬧著的院子裡就剩我們幾個和一大堆靴子…
我知道他們應該是做早課了，正想立刻，一個身影嗖一聲竄進了大經堂
是南南
南南是一個挺清秀的女孩，是山雞從北京約到的艷遇之一
一路上，她的話都不多，
但從利落的舉止中可以看出那也是一個堅強堅韌的女孩
她是對藏傳懷著極大和濃郁的興趣的，我們一直縱容著她
果然，進去的她很快就探出頭來，示意我們可以一起進去
運氣真的是好，果然傳說中郎木的喇嘛很純樸的話一點也不錯
我們一行躡手躡腳地走進大經堂，經堂裡有點暗，佛像下閃爍著酥油燈
經堂裡錦繡的吊簾下早密密麻麻地坐滿了大大小小的喇嘛
幾個穿著艷麗服飾的大喇嘛背著手在走道上巡視著
一些伶俐的小喇嘛從長老手中領來長長的經冊，然後分發給坐著的同伴
我們就在一旁肅穆地盤腿而坐，聽著小喇嘛低低的頌經和長者偶爾的呵責
頌經聲中，我們又看見了三個年紀更長的大喇嘛拿著一大本子也走動著
他們走到每一個喇嘛跟前，就往本子裡寫一寫，然後和他比劃一下
最後摸了摸他的頭就又走道下一個跟前
由於開始隔得遠，我還以為是早課的點名，但到大喇嘛走近後
我才發現他們根本不是和喇嘛們比劃，而是將手上一大疊人民幣一張張地分給他們
這次真的是大開眼界了，是喇嘛們每月的津貼吧，我看到連小喇嘛也領到了一張百元大鈔
山雞暗暗推推我，低聲說：長見識了吧….
我低低的回：運氣好，都趕上了……
我們離開了大經堂後繼續往山上爬
高原上一點點的高度就足夠讓我們喘的了
但到到坡頂回望時，一切的艱辛都是值得的
赤紅色的山崖下蜿蜒著的朗木小村，一片寧靜
白龍江上的雪在消融著，冒出來的水氣混著炊煙柔柔地盤恆纏繞在村子的上方
村的兩頭裝嵌著兩座黃教寺廟，金頂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那的確是當年發掘這裡的瑞典人所描述的世外桃源
我和山雞比劃著，猜想著如果陽光一點點在染金小村的景像
我們還是要往上走的，上面還有天葬台…..
喇嘛說，就在山後的高山上
LUCY在和大家說些在直貢寺看天葬的故事，引起了他們的向往
我始終對天葬還忌憚著，盡管我深愛著西藏
我是如此熱愛生活，還不想這麼快看透生死
山雞也一樣，
於是，當我們走在離後山那個經幡飛舞的天葬台還有很遠時
我們都不約而同地停步了了
我們寧願架起腳架，通過那台50倍變焦的DV去窺視那散落在經幡外的烏鴉
也不願意將自己的腳再往前挪一步，
或者，我還沒有有勇氣面對那些有勇氣隨大鷹飛翔的魂靈….
比我們更有勇氣的是六月雪大姐（雞爺的另外一個艷遇），
她拋下我們，走到離天葬台只有一百多米的地方去細細端詳那些烏鴉和風馬
於是，對於我們兩個一百步先生來說，她當了一回五十步大姐
當然，有一百步先生和五十步大姐的話，應該有零距離小姐了
還是南南
這個我們在大經堂出來時已經走丟了的女孩，在我們離開山頂下山時
居然和一年輕喇嘛走向了天葬台，
我們在山坡下揮手，示意我們先走，她只向我們揚了揚手
在我們這些自命的牛人紛紛退縮時
女孩很堅強地獨自一人走進了天葬台的經幡陣裡
至於經幡陣裡那些骷髏、那些高傲的禿鷲和那位因為規矩不能靠近天葬台的害羞小喇嘛
我們都是在房間裡聽女孩娓娓道來的的
又想起某人的一句名人名言
“我們在結伴，但我們的心在獨行”
各自精彩
阿裡豬豬
04.02.08
成都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