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巴釐島可以去看一整天WayangKulit

作者: nestworks

導讀瓦揚庫立(Wayang Kulit)的表演鐵定隨時吸引巴釐島觀眾,瓦揚庫立的故事取材自印度史詩拉瑪雅那和瑪哈巴拉塔,描述其中英雄、仕女的故事,這些故事已經演出好幾個世紀,卻還能吸引觀眾一遍又一遍地去看。瓦揚庫立是非常好的娛樂,但是巴釐島民也知道,在一再重復演出的故事當中,有重要的道德意義和人性的闡述。影子戲的真正來源並不清楚,然而,許多巴釐島的現� ...

瓦揚庫立(Wayang Kulit)的表演鐵定隨時吸引巴釐島觀眾,瓦揚庫立的故事取材自印度史詩拉瑪雅那和瑪哈巴拉塔,描述其中英雄、仕女的故事,這些故事已經演出好幾個世紀,卻還能吸引觀眾一遍又一遍地去看。瓦揚庫立是非常好的娛樂,但是巴釐島民也知道,在一再重復演出的故事當中,有重要的道德意義和人性的闡述。影子戲的真正來源並不清楚,然而,許多巴釐島的現代瓦揚庫立都是從爪哇演變過來的,爪哇的馬加巴希王國的難民在十四世紀逃到巴釐島時,帶著他們用棕櫚葉寫成古老故事的手稿一隆塔。巴釐島現存的瓦揚庫立經由幾世紀的必編,和爪哇原版有很大的不同,雖然今日的隆塔(必世紀來已經重新抄寫過)仍然包括影子戲表演的規矩,每個村莊對於這些規矩的解釋則各有不同。

神聖的影子

多數瓦揚表演被視為神聖演出,多數人相信,第一個瓦揚是黃教徒召喚祖靈與後代子孫對話而來。在熒幕上搖曳閃爍的影像是祖先的影像,投射的燈被視為太陽,照亮世界。有時候熒幕被形容為世界的代表,而達朗(dalang,操控偶像的人)坐著,代表最高神明,是所有操控木偶的人中地位最高的。

所有表演以卡優南(kayonan,樹的影像)或是巴巴得(babad,故事)開始,它可以是幕與幕之間的區隔,而當它出現在中間時,表示戲劇的開始或結束。卡優南上畫著樹,其中爭議指出,這代表生命之樹、通往超自然世界的門戶、山劃上森林。在卡優南出現的幕與幕之間,達朗找出標准的場景,依照所說故事安排布景。

然後影子戲偶一個接著一個介紹給觀眾,這並不表示巴釐島民需要介紹認識這些角色,他們早已倒背如流,每個要表演的影像會粘在香蕉莖上,一個一個擺好,觀眾才看得到他們的影子,不同的影像放在達朗的左、右邊、善良高貴的角色,諸如神明、國王、王子、公主和他們的僕人,擺在右邊,邪惡的角色如妖怪、惡魔和巫婆則擺在左邊。

伴奏的加美蘭(gamelan)樂團也是組成表演的一部分,樂師們透過音樂表達戲劇中的情緒,而且必須注意到劇幕中思緒的改變和不同偶像的出現。達朗以腳指頭夾住木榔頭,必要時用木榔頭敲打皮偶箱子為信號,口語的提示則隱藏在旁白當中。

設置場景

瓦揚庫立表演的舞台是一塊白色棉布熒幕,稱作吉德邦(gedebong),皮制平面的皮偶放在吉德邦上面,熒幕中間後方掛著油燈照射,閃爍的火焰在熒幕上創造出一種無聲又輕盈的效果。達朗或皮偶主人傾盆大雨在油燈旁邊操控皮偶演出故事。皮偶以水牛皮制成,輕過穿孔、著色,並加上金箔。皮偶通常有三條線綁著操作,一條控制身體,兩只手臂各一條,有些傳統巴釐島喜劇角色還有一個會動的下巴。

演出會用到的皮偶會小心翼翼地從儲藏箱,或稱格羅巴格(grobag)中拿出來,牛角手把插在香蕉樹干上,一直到需要皮偶演出時才拿出來。在達朗的兩邊各有一助手,後面則有四名樂師為表演伴奏。通常還會有一小群大人小孩跑到達朗那邊看熱鬧,因為後台的動作也很有趣。

瓦揚庫立的表演通常具有宗教功用,特別是在廟宇的奧大藍儀式當中,在這些場合中,瓦揚庫立在廟的中庭表演,旨在娛樂神明,然而數以百計的凡人觀眾也會擠進廟中,盡情享受表演的樂趣。其他生命循環儀式中也會有表演,比如說出生、銼牙、婚禮和火葬,也有可能請達朗來表演還願。瓦揚庫立也會在學校中演出,作為教學、政治工具,地方政府也用以教導家庭計劃。

雖然最普遍的故事源自印度史詩拉瑪雅那和瑪哈巴拉塔,也有其他來源。瓦洋甘布(wayang gambuh)取材自爪哇的班吉王子(Prince Panji)的愛情故事;瓦揚阿爾加(wnayang arja)則來自爪哇的馬加巴希時代宮廷故事。另外一種皮影戲則是有關猥褒的非正統派主角庫帕克(Cupak),和他高尚一點的弟弟葛蘭堂(Grantang)。

另外一種瓦揚被視為具有危險的魔力,稱為天吉特(tenget),或稱瓦揚卡龍阿朗(wayang calon arang),這是有關一個邪惡巫婆的故事,源自傳奇性艾雅藍加國王母親的故事。她因為施展黑魔術被逐出宮廷,她繼續她邪惡的路途,址到她變成朗打(Rangda)巫婆,據說她曾經以魔法意圖毀惡意圖毀滅她兒子的王國,因為她兒子不願意與他共謀推翻父親。當這個故事演出時,很多人相信如果沒有好好演出,對操控皮偶的達朗和觀眾都會有可怕的後果。

這反映出達朗一項重要的能力,就是他能夠叫喚村莊中使用黑魔術的人們,把他們變成壞心腸的家伙(然而事實上,艾雅藍加的母親是一位相當受尊崇的王後,她在庫得裡(Kutri)一幅畫像中被塑造成為女神度爾加(Durga),這並不是紀念壞心皇後的方式)。

另外一種以儀式為基礎的表演稱為瓦揚沙普來吉(wayang sapu leger),演出的目的在於治療或解救遭疾病,厄運的人。在巴釐島有幾個星期是由巴塔拉卡拉(Batara kala)所管轄,特別不吉的日子,他是時間的神明,而在不吉的那幾周出生的人,特別容易變成受害者,此時瓦揚的演出是要保護他們。故事演出戲中戲,首先演出眾神降臨人間,眾神在演出影子戲,吸引飢餓的卡拉不去吞噬他的獵物。負責演出瓦揚沙普來吉的達朗必須精神純潔,因為在演出當中他必須制作聖水,因此他結合了驅邪法師和祭司的身份。

說故事的天才

傀儡師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他必須持續從著近六小時,不停說話,其他的技能和知識司樣令人印像。比如說,他必須操控一百個以上故事中,所有角色、戲幕和對話,他還必須在沒有劇本的情形下,藉由皮影戲傳達這些故事的內容。

由於瓦揚庫立眾多不同的種類,達朗必須懂原始創作的語言-卡威,加上高、中、低階巴釐島語,這些都是一場演出會用到的。在演出中出現的神明,必須以高階巴釐島語稱呼,貴族則用中階巴釐島語,平民角色則用低階巴釐島語。其中的喜劇角色潘那沙(panasar)除了提供笑料、諷刺和鬧劇以外,更必須將劇中的卡威語翻譯給觀眾聽。

達朗的文學知識還要加上巴釐島的宗教儀式和哲學、民谷故事和俚語,他還必須是熱練的喜劇演員,因為有些故事中的重要角色是提供翻譯的醜角。

一個重要的文本達瑪帕威揚加(Dharma Pawayanga)中詳細道出作為達朗的淵源、藝術和傳奇,其中指出達朗“具有口語語言的魔力,而且他的聲音可以說出任何可以發出的聲音。”

達朗也是一個語言藝術家,他必須知道如何用語言讓戲劇和皮偶演出生動,每個角色都有其獨特的說話方式,達朗必須從男性角色低沈的聲音,快速轉換到甜美的女性角色,再變成另一個粗魯的角色。

同時他也要很會唱歌,因為有時候他必須要將對話變成歌謠來美化戲劇。

要成為達朗需要花很長的時間來學習這些語言和能力,通常一個小男孩跟著他的父親演出音樂,或者作他的助手來學習大部分技巧,其他人可能因為興趣而跟隨達朗學習,也有其他人是從神秘的經驗學到做達朗的技巧。

加美蘭

所有到過巴釐島的人都會聽到加美蘭(Gamelan)的樂聲,。這些樂團的音調和旋律在巴釐島每個村莊的戲劇、宗教、社會儀式都會有,巴釐島民深深相信,如果沒有舞蹈或音樂,一個聚會就不完整。因為演出不但是為了伴奏,同樣也是娛樂神明和聚集的人群,因此光是聽到音樂,巴釐島民就會感到幸福。

加美蘭有很多不同種類,從伴隨瓦揚庫立影子戲演出,只有四個人組成的仁得瓦揚(gender wayang),到重要儀式中演出的40名以上成員的加美蘭功(gamelan gong)。許多樂團稱為加美蘭甘布(gamelan gambuh)或是加美蘭雷宮(gamelan legong),這些名字表現出他們與哪些表演配合。可考的紀錄中,至少有二下種以上的樂團,不過年輕的樂師還在繼續實驗開發新的形式。

加美蘭中有許多不同的樂器,大部分包括附有竹子共振體的銅鍵,還有成排的銅鑼,而且這些銅鑼有精細雕刻、鑲金的木制邊框。不同的樂器有不同功用,比如說岡薩鑼(gong gangsa)聲音高亢,用來演奏急促的旋律;卡龍鑼(gong calung)和珠伯拉格鑼(gong jublag)聲音較低,演奏一般旋律,並非所有樂器會一起演出。

加美蘭的中心是兩個鼓(kendang),一個是公的,另一個較大的被認為是母的,這兩個鼓控制音樂和節奏,鼓手以手或鼓棒擊鼓。手持的鐃鈸(cengceng)加重音樂,持續敲小鑼(kempli)使樂團一起演出,其他樂器還包括笛子(suling)和只弦提琴(rebab)。

銅鑼和其他金屬樂器的制作延續幾世紀來的手制傳統,調音工作五單或比較不常見的七音以一片一片敲打來完成。然而音准並沒有標准,每個樂團有其獨特的音調。對巴釐島民而言,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每樣樂器的聲音都必須來自銅,這也顯示出當地所信仰,加美蘭的樂器也有魔力。沒有人會跨過樂器或是冒犯樂器神,這些神也要在特定日子中祭祀、供奉。

一種很特別的加美蘭稱為加美蘭吉格(gamelan jegog),源自遮布蘭那統治時期,其中樂器是竹制的,以包覆的音槌敲打竹子,發出深沈純淨的聲音。最大的竹子樂器長達三公尺,直徑30公分,樂師演奏時必須坐在樂器上面。

在巴釐島,加美蘭的意思不只是樂器,還包括巴釐島上數以千計演奏者,幾乎每個村莊的游廊(bale gong)都有一組樂器,不同邦加也可能有自己的加美蘭,所有人都可以加入音樂社團(seka),集體擁有、維修樂器。

也有兒童加美蘭社團,數目可能多達兩千個,參加的兒童年齡在九到十二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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