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夢河西(一)

作者: 調羹

導讀匆忙與無奈,我們上了嘉峪關到上海得過路車,已經沒有座位了,站成了我們唯一的選擇,出門前我一直挺喜歡嘉峪關這個城市,喜歡她的名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古代地名一直是我得偏愛,地名的由來總能提現這個地方得風土人情,有的背後也會有著一個又一個的故事,不是深邃感人就是痛徹肺腑,嘉峪關靠著嘉峪山,“關”在古代表示門上得栓,是用來關閉門戶� ...

匆忙與無奈,我們上了嘉峪關到上海得過路車,已經沒有座位了,站成了我們唯一的選擇,出門前我一直挺喜歡嘉峪關這個城市,喜歡她的名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古代地名一直是我得偏愛,地名的由來總能提現這個地方得風土人情,有的背後也會有著一個又一個的故事,不是深邃感人就是痛徹肺腑,嘉峪關靠著嘉峪山,“關”在古代表示門上得栓,是用來關閉門戶之物,嘉峪關就是一座臨嘉峪山西邊的門戶。現代得嘉峪關是個新興城市,寬敞的道路,建築林立,褪去邊防作用的她茫然失措的矗立在戈壁上,通宵達旦的燈光和酒鋼煙囪冒出的黑煙遮住了茫茫戈壁上閃爍的繁星,迷失了方向的人們麻木的沉迷於紙醉金迷...... 說起嘉峪關,熟悉旅游得朋友一定會和我說那幾個名字,城關、懸臂、頭墩、魏晉墓等等,後兩個我去了,對城關和懸臂卻敬謝不敏,一直不敢去面對這個80年代末期重建的東西,我不知道當我真正面對她得時候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或者是指著城牆怒罵不止,所以我逃避、逃避一個塗脂抹粉意氣不再奮發的雞肋......

從安西到嘉峪關的路上,無意之間,我還是見到了她,在那高坡上,層層飛檐,道道垛口,明長城從她雙腋伸展開來,沒有了交通的險阻,大量的磚塊被運了進來,不用再因地制宜,磚瓦可以成為外表,不再需要紅柳的骨骼黃土的血肉,鋼精水泥可以代替,不用再歡迎遠方的商旅,不用再抗拒外族的侵擾,沒有了沙場和刀槍劍戟,不知她在每日晨昏是否偶爾憶起?曾經為退回鶻身披戰甲,也曾經給韃靼怦然一擊......

頭墩有著健壯的身量,心懷壯志要去看看天地如何寬廣,討賴河彎彎曲曲,帶來祁連冰雪的波浪,戈壁的烈日頭墩無法抵擋,討賴從遠方娉婷走來,“請你嘗嘗我的冰涼”。頭墩訴說著萬物奇跡烽火疆場,要帶討賴去天空翱翔。茫茫戈壁是討賴的故鄉,離開了大地她無法徜徉。“你能在這裡陪我嗎?”討賴祈求“千年萬年!”頭墩留了下來。從此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緣分是個很難講的東西,擦肩而過,慕然回首,原本刪了又刪的東西,只因為一個旅人的一句話,我又站在魏晉墓的墓道裡,看著牆上的托梁力士如何撐起墓頂千百年。整個墓都是用磚堆砌起來的,沒用到一點黏合劑,從開始的等邊三角倒鬥頂,到主墓室頂弧形正中那塊垂直於地面的青磚,雖說是古代工匠的智慧結晶,焉知不是托梁力士產生的奇跡?矗立在這裡的他,當初是否也有著挺直的背脊?從有梁的那一天起,他就站在這裡,看著能工巧匠在鬥室裡畫上祭祀、宴請、放牧的生活痕跡,盜墓賊來了又去,搜刮著財寶,侵擾著他的朋友――合葬的夫妻,怒火充斥了他的雙目,氣憤顫抖了他的雙臂,可是不能移動呵!托梁的職責困住了他......直到一切又安靜下來,黑暗裡不知過了多少年,直到考古業的興起......


精選遊記: 嘉峪關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