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瀘沽湖的摩梭人車拉措

作者: 阿斌博客

導讀想起車拉措摩梭人 車拉措是我和太太在雲南瀘沽湖認識的朋友。 她是一個摩梭人,居住在瀘沽湖湖邊的落水村。這幾年當地開發旅游,她也是果斷地決定貸款在自己的院落裡建造了一座兩層樓的樓房,全部是設計成為游客提供的標准房。我們去的時候就與包車的和師傅決定在她家居住。 去向往已久的原生態少數民族家,特別是到至今為止還保留著神秘、奇特的母系社會的� ...

想起車拉措摩梭人

車拉措是我和太太在雲南瀘沽湖認識的朋友。

她是一個摩梭人,居住在瀘沽湖湖邊的落水村。這幾年當地開發旅游,她也是果斷地決定貸款在自己的院落裡建造了一座兩層樓的樓房,全部是設計成為游客提供的標准房。我們去的時候就與包車的和師傅決定在她家居住。

去向往已久的原生態少數民族家,特別是到至今為止還保留著神秘、奇特的母系社會的摩梭人家,自然更加的好奇和興奮。

去之前在資料的收集方面已經對摩梭人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據介紹,摩梭人屬納西族,主要居住在金沙江東部的雲南省寧蒗縣以及四川鹽源、木裡等縣,人口約四萬余人。寧蒗境內摩梭人口15000多人,主要聚居在瀘沽湖畔的永寧壩子。摩梭人的語言、服飾、婚姻習俗跟金沙江西部的納西族有差異。摩梭習慣依山傍水而居,房屋全用木材壘蓋而成,當地俗稱“木楞房”。傳統風味食品有豬膘肉、腌酸魚、蘇理瑪酒等。

摩梭人絕大部分的家庭到今天還是保持著母系社會的生活形態。在母系家庭裡,每個男女成員都是一個母親或母祖的後代,沒有父系血緣的成員。男不娶,女不嫁,男子夜間去女“阿夏”家借宿,早上回到自己母親家參加生產勞動,女子則終身生活在母親身邊。財產按母姓繼承,血緣按母系計算,家裡沒有翁婿、婆媳、姻煌、姑嫂、叔侄等關系。在家庭中,"舅掌禮儀母掌財"。

更令外界人一直好奇和關注的是當地摩梭人絕大多數成年男女不是我們現在說的夫妻關系,是當地人稱為“阿夏”的親密情侶關系,他們只同居不結婚,兩個人結束“阿夏”關系後可以自己再去另外找阿夏,男女雙方同居後,只有等女的生了孩子後,孩子的爸爸才會被女方請回來與家人、親戚吃頓飯見個面,好像我們這裡的結婚宴席和孩子滿月一起辦了。在我們這裡重男輕女,到了摩梭人是重女親男。

車拉錯

車拉措家除了有一棟供游客居住的新水泥樓房外,還有著一座完整的摩梭人院落。

其中使用最平凡和最重要的就是祖母屋了。我們去車拉措家,就被邀請到祖母屋。房子不大,大概只有20多平方米,房間很暗,必須開燈才能有亮度。房子的中間是當地人最為神聖的“火塘”,上面貼有一張顯然是老祖母的照片。車拉措介紹那是當地人居家生活的中心,家人圍著火塘做飯、祭拜先輩、會客聊天的地方,火是365天不能熄的。

滿屋都被火塘的煙熏黑了火塘的左側是一個木制的床,床比較高,床前有個木踏板,床的四周用簾子遮住了。車拉措告訴我們那是祖母床,也就是她的母親睡覺的地方,我隨口用我們漢族常用的話語問了一句“伯母不在家?”車回答出遠門了。

火塘的有側有一個小門,一米多高,門上貼著一張穿著摩梭服的年輕女子的大照片,車拉措告訴我那是她的妹妹,是前幾年有個攝影家來他們家幫她妹妹拍的。至於那小門是干什麼的也沒有告訴我們。

剛到一個除了語言可以相同文化完全不同的少數民族家,我們自然是十分的謹慎和拘束。除了主人自己介紹,我們是壓根不敢亂說亂動,怕哪裡失禮了,被人轟出去還是小事,反正可以睡在車上,可是破壞民族團結的罪名可擔當不起,特別是在基本沒有被漢化的摩梭人家更加要小心謹慎了,好在我們的和師傅也是納西人,他來過當地多次,對於一些基本的禮節還知道一點。

一月傍晚的瀘沽湖還是有點寒冷的,我們在火塘邊上,與車拉措寒暄著,這時候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皮膚黑黑的男子也進了屋子,他們用當地語寒暄著,看上去很親切,我心想天還沒黑難道車拉措的阿夏就來了?

太太已經急急地請車拉措點菜做飯了,著名當地的瀘沽湖魚自然少不了。豆腐魚湯,素菜一碗,米飯兩碗。車拉措就到廚房間(為住客准備的廚房)去忙了。

屋裡只剩下我和太太以及那位男人。他一邊嫻熟地從火塘中拿出烤的黑黑的東西,一邊遞給我們,說:“吃吧,烤土豆。”自己一邊駁著皮,一邊詢問我們從哪裡來的。火塘烤的土豆,有點像我們蘇州冬天街頭買的烤紅薯,熱熱的香香的。,吃上去很軟。那個男的告訴我們,在以前這個就是他們的主食。

對於這個情況我到是知道,我曾經在金沙江公路路邊叫一個小村邊讓司機停下,自己爬坡到那個村裡去拍照,村子很舊,也沒有多少人,我在一戶納西人家裡看見兩個老人在吃飯,看見他們就是吃的土豆蘸鹽當午飯了,猛拍一通照片後給我們留下了100元,他們非常感激,一定要我帶上一些核桃才下山。

今天看到這番情景想到旅游雖然給當地會帶來不同程度的破壞,可是也可以改變他們的經濟收入,改善他們的生活環境,車拉措家與我上次在山裡那戶人家已經是天地之別了。

摩梭文化

不一會車拉措把飯菜做好了,還送給我們當地人自己做的蘇理瑪酒要我們喝。那個酒好像就是我們這裡的“冬釀酒”有點甜,比較淡。

我們拉著他們一起吃,一開吃,一聊起來,話盒子一打開,我就獲得了許多關於摩梭人的知識。車拉措告訴我們那個男的是自己阿姨的兒子,自己有兩個女兒,一個在寧莨讀高中,一個被游客帶去寄養在重慶讀書,自己的媽媽前一段時間剛過逝,為了紀念她所以她的物品還保留原樣,她有一個妹妹,去城裡了辦事了,父親早過逝。至談到他的阿夏(老公)時,她很不好意思邊說邊笑道,現在大家年紀都大了,就不用經常在一起了。

車拉措是一個非常直率、熱情、坦誠的人,她告訴了我她們村上的事;告訴我自己貸了10多萬建的房子;她告訴我過去生活的日子;她告訴我人過逝了葬禮的儀式;她告訴我家裡豬表膘肉的故事;告訴我女孩成年儀式。

她最後終於告訴我讓我一直納悶的那個小門的作用,她告訴我說,小門叫生死門,門的那邊是個平台,人出生的時候接生婆就在那裡接生,死了以後先要在死者的身上塗上各種香料後用白布裹上,放在那個小門的後面,然後請喇嘛到家裡來做法師,有喇嘛選擇一個日子,舉行葬禮。她告訴我喇嘛在他們村是非常權威的,許多事情就聽喇嘛的,其中有一個喇嘛還是印度留學回來的。落葬後有舅舅家的人在安葬地方最高的山頭上種一棵樹,就算是對亡者的紀念。

當我問到以前沒有游客、沒有電、沒有電視、電話的時候他們的生活是不是很枯燥。她的簡單回答卻給了我一個難忘的人生頓悟,她說:沒有這些現代的東西時,我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這個東西,也不知道它有什麼好處,所以我們照樣很自在呀!是呀人生往往是知道的太多了物質,總想去獲得,得不到那種痛苦自然而生了。

對於車拉措的每一句話我都是十分的用心,她的話填補了我們夫妻兩個知識的空白,我是非常非常的感謝她。由於沒有帶禮物,第二天早上我特意請車拉措穿上民族服裝給她拍個照片,答應她放大了寄給她,我還提出給喇嘛也拍些照片,喇嘛照完像後就告訴我一定要寄給他們。

回到蘇州,把相機裡所有拍到落水村的人照片全部給車拉措寄去。我們為有於車拉措這樣的一個原生態的少數民族的朋友感到十分高興,回來後經常給她通個電話問候她。前一階段從媒體中獲悉瀘沽湖邊上一個村著火了,損失很大,我立刻就電話打去,車拉措告訴我是在四川那邊,她們村今天下午就要派代表把捐出的錢物給那個村的村民送去呢!

難忘車拉錯,更難忘摩梭人的質樸!(2006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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