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歙縣周邊暨新安江山水畫廊自助游流水賬(2)

作者: 老段先生

導讀第三天(5.1 歙縣—淳安 陰轉多雲) 也許是頭天太累的緣故,大清早剛醒,就聽老王笑著說,昨晚聽了一夜的呼呼。我心想這也就怪了,半夜曾醒來過,那分明是因為老王在一邊大聲疾呼的緣故啊。哈哈,這個老王… 早起後兩人在村頭轉了轉,又拍了幾張霧氣中朦朧的江景,遠遠望去,很有點李太白語錄的意境,一時間很陶醉…。 洪老大的機動烏蓬船早六點二十准時離開“ ...

第三天(5.1 歙縣—淳安 陰轉多雲)

也許是頭天太累的緣故,大清早剛醒,就聽老王笑著說,昨晚聽了一夜的呼呼。我心想這也就怪了,半夜曾醒來過,那分明是因為老王在一邊大聲疾呼的緣故啊。哈哈,這個老王…

早起後兩人在村頭轉了轉,又拍了幾張霧氣中朦朧的江景,遠遠望去,很有點李太白語錄的意境,一時間很陶醉…。

洪老大的機動烏蓬船早六點二十准時離開“樟潭”,沿途經過“綿潭”,“棉溪口”和“防裡”等村落時,都曾短暫地停靠。看得出,盡管公路早已通車,但對居住在江邊的當地百姓而言,選擇水路出行可能更顯方便和實惠。

告別洪老大,在“深渡”港乘上了一艘黃色的客輪,此船的最終目的地是浙江淳安市(千島湖)。在靠近甲板的艙位上選了兩個位子,買票一打聽,全程需要約5個小時,25元/人。呵呵,那一刻,感覺到腰包裡的人民幣可真是值錢啊。後來才知道,本地人乘坐此船,一般是不願意選擇上艙的,因為同樣的航程,下面艙位更便宜,更何況除了查票,整個航行期間乘客可以隨意走動,就像我們倆,除了偶爾回船艙喝點水外,一路上基本都是坐在甲板上看風景的。

也是在船上才了解,本客輪抵達“淳安”的時間大約在12點3刻,而由“淳安”返程的客輪在這之前就已經離開千島湖碼頭,它意味著當天晚上我們可能無法趕回“深渡”了,這可是之前所沒有想到的。一位同樣是乘客的,從事新安江海事管理的同志給我們出了個好主意,他說淳安市區到“威坪”鎮有中巴車,而“威坪”又是客輪航線上必經的一座碼頭,只要我們在淳安市能及時趕上開往“威坪”的中巴,再利用汽車與輪船的速度差,還是很有希望不在浙江過夜的。呵呵,真的要感謝這位助人為樂的好同志。

船上的那段旅程很是愜意,尤其是在經過昨日幾乎一整天的徒步之後。隨意在甲板上挑個地方,曬曬太陽,看看風景,放松一下心情,真乃神仙過的日子啊。接下來就應該是有關新安江兩岸乃至於千島湖秀麗風光的描述了,只可惜本人的文筆實在太差,不如還是直接看PP吧。

有兩件事是我們之前沒有算計到的。一、由“淳安”開往“威坪”的中巴盡管不少,但顯然乘車的人更多(呵呵,估計江寧、六合一帶的老百姓們也同樣喜歡在黃金周扎堆往南京市區跑);二、好不容易排隊等待才乘上的中巴車,剛駛上千島湖大橋,就被警察叔叔攔下了(表揚一下,浙江省起碼是淳安市的交通警察執法特別認真,當時那車上其實只超載一個人,結果也毫不留情的開出罰單,厲害),因此而又耽擱了很長時間。所以當我們最終到達“威坪”時,那艘原本指望能夠趕上的客輪早已經沒影了。

現在想起來,也算是一種歪打正著,能在處於千島湖邊上的浙江小鎮“威坪”住宿一晚,也不見得就是壞事。這裡來的外地游客極少,黃金周也不漲價,即使帶空調彩電的雙人間也才15元/人。估計比“深渡”也要便宜許多。

“威坪”街上逛了逛,又順便找了家網吧,將相機裡的照片倒一下,接下來又和管理網吧的幾位小伙聊開了。作為浙江人,客觀地說,經濟發展得比相鄰的安徽更快一些,說話也就硬朗許多,當聽說我們來自南京並准備去安徽,由於沒有班車而在這裡住宿時,他們臉上頓時露出些許不屑的表情。“哼,這些安徽人,你看看沿江邊的公路,我們浙江這裡早就修好了,質量好造價還低,你再看看安徽那邊的那條路,花了那麼多錢,到現在連瀝青路面都沒鋪,還到處都是坑。”幾句話說得到也不假,如果這條省際沿江公路能夠早日建好,我們也許就不會在此地過夜了吧。

既然說到“威坪”鎮,順便再提兩句。大概是兩年以前,央視曾經有過一個專題介紹,說的是五十年代,由於新安江水庫建設的需要,整個“威坪”老城都被淹沒在如今千島湖的水下。據說,經過科學考察發現,那些被淹沒的老城至今還保存得還相當完整,同時也正是由於這個被淹的“威坪”很古老,很完整,加之離水面又不是很深,在目前的浙江乃至於江南地區已經成為一個僅有的可供研究的孤例。因此,無論是科學研究還是搞旅游開發,“威坪”這個小鎮都非常有可能在將來的某個時候,再次成為人們目光的焦點。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不知老王同志還有興趣否?

第四天上午(5.2 威坪—昌溪 陰轉多雲)

趕早班客輪,上午10點半左右抵“深渡”,引用老王的話,一改舊時模樣的“深渡”“已經變味。”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昌溪”吧。

拋開“昌溪”的自然風光不談,僅僅作為一座千年古鎮,“昌溪”可以拿出來向游人展示的東西就已經太多。這裡有聞名遐爾的周家祠堂,有古老的周邦頭水壩,有據說是目前江南僅存的,尚具有使用價值的古水碓,還有規模不小的吳氏祠堂,國內第一的木牌坊,…。難能可貴的是,所有這些如今已經被視為景點的東西,都被當地村民視為老祖宗留下的瑰寶而加以善待保護,據說即使在文革時期也沒有受到太大破壞。對於這一點,說實在的,開始我還將信將疑,直到後來在一座老宅的牆面上,看到那幅至今仍清晰醒目的“革命委員會好”的大字標語時,才恍然醒悟。我只能感嘆這裡的老百姓們有著太多的寬容心與包容度,“千秋東魯支”,“百世南唐族”,莫非這一切都應當歸功於他們的祖先所遺留下的,那源遠流長的徽洲傳統乃至於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

說到昌溪,難忘一位七十多歲的吳老漢,用南京話講,熱情地簡直就是一塌糊塗!不知咋搞地,也許是我或老王(呵呵,多半是我,因為最後連老王也笑話本人有點像是他的一位愛嘮叨的“有事無事也來說幾句”的網友啦~)先向他問了路,結果好了,就像是位服務周到的導游,一直引領著我們兩人在各景點之間轉悠,最後還幫助我們找村長取到了“太湖祠”的鑰匙,興致勃勃地跟著我們,沿著那咯吱作響的木樓梯爬到了祠堂的三樓。吳老漢告訴我們,他從前做過村裡的會計,知道南京是孫中山曾經待過的地方,也曾經是國民政府的首都。途中,有點過意不去的我們也順道去他家裡看了看,才得知老人非但對我們如此,幾乎面對所有的背包客,他都會同樣笑臉相迎。在他的家中,我們因此還看到了許多游客回家以後,給吳老漢寄來的照片。令我和老王吃驚的還不止這些,在老漢獨居的那間看似破舊的小屋裡,我們竟然看見了一張貌似相當古舊的老床,上面深雕著各式圖案,看得出,某些地方還曾經描過金,據我的判斷,估計其目前的市場價格一定不菲。再後來,幾個正閑坐著打麻將牌的村裡人背後和我們講,吳老漢的腦子不太正常。可我內心卻不願相信。呵呵,在當今這個“無利不起早”的社會,很有可能是眾人皆醉唯吳老漢獨醒的啊…

吳葉善老漢還有兩個兒子,目前都在外地工作,這裡祝願他健康長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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