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雲南

作者: nnnaaa1111

導讀記憶中有太多的美好,那都是有關微笑的故事,多得我都沒有時間再去回味那些塵封的往事,只有當城市夜晚來臨,喧囂漸遠,犬聲漸近時,我才能回到那些悠閑的時光身邊。 多年來一直想去雲南旅游,所以特別關注那兒的信息。心裡對它的那份情結,讓我久難平伏。我喜歡那兒的少數民族風情,也喜歡高原上廣袤的草原,和那裡四季如春的氣候。但不知道真實的雲南會不會 ...

記憶中有太多的美好,那都是有關微笑的故事,多得我都沒有時間再去回味那些塵封的往事,只有當城市夜晚來臨,喧囂漸遠,犬聲漸近時,我才能回到那些悠閑的時光身邊。

多年來一直想去雲南旅游,所以特別關注那兒的信息。心裡對它的那份情結,讓我久難平伏。我喜歡那兒的少數民族風情,也喜歡高原上廣袤的草原,和那裡四季如春的氣候。但不知道真實的雲南會不會和我想像的一樣美麗?

出去旅游總是高興的,不論是心情好的時候還是不好的時候,出去旅游對很多人都很有吸引力的。去你喜歡的地方,和你喜歡的人一起,吃你喜歡的東西,就幸福……。

2003年的11月7日,我買了機票,什麼也不想就走了。在廣州機場很倒霉,我買的航班竟然取消了。幸虧我去得早,就把我拼到了提前一小時的航機上。但是座位就慘了。最後一排最後的一個位。經過了兩個小時的飛行,在下午六點我終於踏上了這片夢寐以求的土地。在昆明下了飛機。

房間早就定好了。是昆明市春城路124號的“紅河賓館”,一間三星級的賓館。環境的確不錯。安頓好後我就去賓館旁邊的餐廳吃晚飯,昆明有名的美食莫過於火鍋。要了幾盤地道的磨菇和雲南大理的糍巴,放在鍋裡面煮,煮好後放入酸菜,辣椒,入口爽滑,美味無比。在這裡,沒有會想起的煩惱,也沒有人會煩惱,因為這裡的悠閑、清雅讓人忘記掉了一切的不愉快,即使有也轉眼消失殆盡。晚上著實地逛了一圈昆明街,買到了我喜歡吃的松子,還有我從沒有見過的大石榴。

清晨起床,掀開窗簾,深深地吸一口氣,經過一晚休息遺留下來地疲憊也被這清晨地空氣給吸走了。

(第一天)按照計劃,我今天游昆明有名的風景區----滇池,然後下午坐飛機直飛香格裡拉。

我包了台的士來到了位於昆明市區西南的滇池。滇池面積770平方公裡,又叫昆明湖或昆明池,古稱“滇南澤”,是雲南省面積最大的高原湖泊,也是全國第六大淡水湖,有著“高原明珠”之稱。來到了滇池旁邊的大觀樓,最吸引我的就是大觀樓門前的兩幅長聯:“五百裡滇池,奔來眼底。披襟岸幘,喜茫茫空闊無邊!看東驤神駿,西翥靈儀,北走蜿蜒,南翔縞素。高人韻士,何妨選勝登臨。趁蟹嶼螺州,梳裹就風鬟霧鬢;更蘋天葦地,點綴些翠羽丹霞。莫辜負四圍香稻,萬頃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楊柳;數千年往事,注到心頭。把酒凌虛,嘆滾滾英雄誰在?想漢習樓船,唐標鐵柱,宋揮玉斧,元跨革囊。偉烈豐功,費盡移山心力。盡珠簾畫棟,卷不及暮雨朝雲;便斷碣殘碑,都付與蒼煙落照。只贏得幾杵疏鐘,半江漁火,兩行秋雁,一枕清霜”。這副長聯,思想內容深刻,藝術形式完美,我感到這真是我國豐富的對聯寶庫中一粒光彩奪目的明珠。

隨著游船我開進了煙波浩淼水天一色的五百裡滇池。在碧波蕩漾的湖面上,一群群的湖鷗圍著游船上下翻飛,斯時此景,不由得想到徐克導演曾經寫過一首“十裡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的詩句。據船上的導游介紹:環湖可以探訪石器時代的遺址,追尋古滇王墓的蹤跡,探索雲南文化搖籃的奧秘;又可在岸上游覽西山,白魚口,鄭和故裡,盤龍古寺,官渡金剛塔等十數處名勝古跡;還可以深入環湖海口,昆陽,晉寧,呈貢,官渡,黑林鋪等大小城鎮考察風俗民情。由此可見,一個滇池,得花多少時間去了解?

下船後坐上了去西山的纜車,纜車由滇池的游船碼頭直到西山。西山是一個峰巒起伏、林木蒼翠、白鳥爭鳴、景色秀麗的森林公園。茂密的森林植被,常年郁郁蔥蔥,位於昆明西郊15公裡的峰巒間。主要由華亭寺、太華寺、三清閣、龍門等風景點組成。華亭寺位於海拔2050米的山間,據說創建於14世紀。寺內殿宇規模宏偉壯觀,是昆明著名的佛教聖地。太華寺建於14世紀初,花木繁盛,幽香襲人,寺內的望海樓,是觀滇池日出的好地方。三清閣和龍門是一組構建在西山主峰羅漢山懸崖峭壁上的建築群,有九層十一閣。龍門石雕工程,包括石道、古室、古欄、古窟、古佛等,是西山勝境的精華所在。我登上龍門,憑欄下視,只見的是百丈之懸崖峭壁;舉目遠望,海天一色,五百裡滇池美景盡收眼底。

隨著飛機的降落,我在晚上九點就抵達了美麗動聽而又遙遠陌生的位於迪慶高原的香格裡拉。“香格裡拉”一詞在藏語中是太陽和月亮的意思,喻指世外桃源,人間天堂。11月的香格裡拉,很冷了。我從資料中知道這裡生活著藏、傈僳、漢、納西、彝、白、回等13等種民族,他們團結和睦,在生活方式、服飾、民居建築以及婚俗禮儀等傳統習俗中,都保持了本民族的特點,形成了各民族獨特的風情。

沒有直接到市區的車了,這個機場的確小得可憐,一日就那麼的一兩班機,我只好租車回市區。和我拼車那兩個家伙介紹了一家叫“香巴拉”的酒店。誰知住進後才發現那個髒啊很要命,天氣又冷又沒有暖氣。虧了50塊錢趕快轉到迪慶州大酒店,總算解決了住的問題。後來我第二天又轉到郵電賓館去,那可是一天比一天高級了。今天的日子過得很舒服,好久沒睡過這麼好的覺了。

(第二天)花了270元包了一台的士,開始了我在香格裡拉的浪漫之旅。我首先要去的是在旅游雜志很有名氣的“碧塔海”。“碧塔海”位於中甸縣東部,距縣城25公裡。保護區以碧塔海為中心,總面積840平方公裡。碧塔海長約3公裡,寬約1公裡,藏語稱碧塔海為“碧塔德錯”。“碧塔”意為牛毛毯,“德”為魔,“錯”為海。碧塔海素被稱為高原明珠,湖面海拔3538米,是雲南省海拔最高的湖泊,歷史上曾經是被水淹沒的凹陷地帶,第四紀隨西藏高原強烈抬升形成目前高原面貌。

相傳天女梳妝時不小心掉了鏡子,鏡子破碎形成了許多高原湖泊,碧塔海就是其中的一塊鑲有綠寶石的最美的鏡片。另外傳說這便是格薩爾王傳中所提及的“毒湖”,湖中小島是嶺地英雄格薩爾王鎮壓魔鬼的地方。此外,姜嶺大戰至碧塔海,因冰天雪地,湖光朦朧,嶺國的騎士們追敵誤入湖中而被淹沒,轉敗為勝的姜國認為這是碧塔山神護佑的結果,便在小山上建造了廟宇。

碧塔海因沒有任何污染,魚類資源保存得較為完整,其中有一種中國生物學家命名的“碧塔重唇魚“,竟有三個嘴唇!它是第四紀冰川時期留下來的物種,距今已有250萬年的歷史了。此外,每年的6--7月份,在碧塔海還可看到一種獨特的景觀“杜鵑醉魚”,這是因為杜鵑花葉含有微毒,落到水面上後,被游魚吞食,就使魚如同醉了一般漂浮在水面上,形成碧塔海特有的奇觀。另據說林中的老熊也會趁月色來撈食昏醉之魚。著名作家馮牧曾描寫了這種景像,從此碧塔海“杜鵑醉魚”的景觀就揚名於世。但我來的時間錯過了,只能在圖片中尋找個中真諦。

碧塔海是藏族人民心目中的“神山聖水”,她所以神聖,皆緣於這裡神奇宏偉的山水風光,“湖中之島”是碧塔海富有特色的又一景觀。碧塔海由四周山上流下的絹絹細流彙成,水清如鏡,恬靜安謐。湖中有一孤島。乘船至島上,小島路徑曲幽,芳草襲人,花香鳥語,一片天籟之音,使人想起蓬萊仙島。湖的四周長滿了杉樹和杜鵑。這時候已是秋末初冬時節,一片金黃,牛馬羊群,相戲其間,風吹草低,一片藏地風格。

碧塔海的四周都是大原始森林,聽司機說林中有貝母雞,紅腳雞,白鷳,野牛,馬鹿,彌猴,雲豹,猞猁,松鼠等許多動物。在香格裡拉眾多湖泊之中,最美的要數碧塔海,以我的經驗而言,需要安排半天時間,才能真正體會這一聖湖之美。

從碧塔海出來後。我繼續前行,一個美得讓人窒息的湖在等待我的到來呢,那就是“屬都湖”。車在不斷地爬行,海拔在不斷地升高,高原特有的犛牛漸漸出現在我的視野範圍之內。犛牛的毛特別地長,特別地多,像是披了一件厚重的毯子在身上,身軀極其地龐大,有的慢慢地低頭吃草,有的伏地懶懶地享受著陽光。看到它們我想到了《月光寶盒》中牛魔王的造型,我想高原的犛牛應該就是原型吧。一路上,我一直在納悶,為什麼我無法看到正在勞作中的犛牛呢,這個問題到現在還在困擾著我!一小時後,我來到了高原湖泊----屬都湖。

只見湖面在陽光照耀之下像一面巨大的寶鏡,閃著耀眼的光,直射向天邊。遠處的雪山上樹木林立,不時地露出潔白的積雪,銀裝素裹!那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美,眼睛像開了一次光一樣,讓我久久不肯離去!屬都湖是一個充滿了詩意的地方。初冬的屬都湖更令人心醉,那一片片白樺林滿目金黃,於是,紅的、金黃的、白的、翠綠的……交相輝映;白色的雲朵映襯著淡淡晨霧,在碧藍如洗的湖心中,構成一幅幅平靜而富有詩意的畫面。草場四周青山入雲,原始森林遮天蔽日,有許多粗大的杉木,空氣清新,環境恬靜幽雅。

在屬都湖最難忘的就是午飯了。要了一盤犛牛肉,迪慶犛牛因其常年生活中海拔3500米以上地區,這些地方生長著許多野生藥材如貝母,蟲草等;犛牛常食這些藥材,其肉鮮美無比。在迪慶屬都湖吃犛牛肉,實在是一種享受。要不怎麼我一連吃了兩盤呢?

從中甸縣向北望去,在寬闊的草原盡頭,群山之間,有一座頗大規模的建築群,極高處的屋頂上有鎏金銅瓦熠熠放光,奪人眼目。這片近乎古堡群似的建築,就是松贊林寺。我從屬都湖出來後,就直接飆車來這裡了。

只見它的金頂在夕陽下熠熠生輝。金黃色的屋頂和窗戶,棕紅色的牆壁鑲邊,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十分上鏡。從這裡遠眺,香格裡拉縣城盡收眼底。在寺廟周圍有好多泥土砌成的藏式民居,據說都是喇嘛的住處。松贊林寺以神鳥(烏鴉)多而出名,但我只看到了幾只。寺中僧侶分為活佛和扎巴兩類,除活佛外的僧侶按學歷及資歷分為格西,格弄,班卓等;按所承提職責分則有喀姆,老僧,香追,第巴,英則,格干等十數種職務。噶丹松贊林寺是雲南省規模最大的藏傳佛教寺院,也是康區有名的大寺院之一。

松贊林寺又稱歸化寺,距中甸縣城5公裡。到松贊林寺時已近黃昏,遠望心中還是贊嘆,不管從建築規模還是美學上,都堪稱藏傳佛教寺廟的典範,下層是僧侶舍堂,上層則是高大宏偉的大殿。在走路都有些費勁的海拔3千多米,再延石階爬到頂層實在是困難的事,但大多數僧侶卻天天如此。在高大的石台上,我看到這遠處的落日和田野,這周圍就是香格裡拉了,一個夢幻的名字。黃昏落日,經堂內誦經聲朗朗,可惜藏文我聽不懂。走進正殿,發現除了幾尊佛像之外,路都封閉了,空無一人,趕緊出來,才發現右邊牆上有一行字“如進大殿請走側門”,原來進主殿和廟頂還要另外收費,我沒有進去。寺廟的雕花窗戶很漂亮,拍了好幾張相,一旁賣票的喇嘛用好奇的眼光瞅著我。走進東側的殿,看到一位導游模樣的藏族扎西在向游人講解一幅壁畫,我湊上前去,壁畫色彩艷麗,一個大輪盤裡裝著好多幅小畫,上面有人物和動物。聽這位扎西講話,好像是關於輪回和地獄的(我對藏教知之甚少)。

在廟外晃悠一圈,拍了好多照片,我又走進了西側的宗喀巴殿。一進門,看到左側有樓梯,上面寫著“松贊林寺圖書室”,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就上了樓。窄窄的樓梯又高又陡,我只顧著看上面,忘了腳下,不小心絆在一個檻上,“咚咚”一聲巨響在木樓裡回響,把我自己嚇了一跳。在這個佛門清靜之地弄出這麼大動靜,真是罪過呀!想像一下喇嘛們每日在這麼陡的樓梯上下,我就能深切體會到什麼叫“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上到二樓,寬敞的圖書室裡光線很暗,只靠幾盞酥油燈照明。一位少年喇嘛獨自一人坐在昏暗的角落裡,就著爐子喝酥油茶。正中央的長桌上,供奉著幾世班禪額爾德尼的畫像,我只認得第十一世班禪額爾德尼。右側放著一卷卷的東西,我猜那可能是經書,堆著有一尺來高。長桌的後面,左右兩側供奉著好多尊神像,面目猙獰,凶神惡煞,可能是八大金剛了。也不知裡面還有什麼值得觀看,環顧四周,游人廖廖,光線昏暗,我不敢往深處走了,轉身下了樓梯,出了殿。

一個多小時就把寺廟轉完了,發現寺裡竟然有有賣燒烤食物的地攤,佛門清靜之地不清靜呀!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趕緊到納帕海去。遠遠地觀望,一樣的草甸,中間靜靜的是黃黃的草坪,整個草坪到處都是一個個黑點,一樣的藍天白雲青山,看多了反沒了感覺。到了後才知道一個個黑點競都是馬糞牛屎,匆匆拍了照後就上車回去了。納帕海,沒留住我的腳步!

回到中甸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香格裡拉的太陽差不多八點才下山,隨便找了家藏族的餐館吃了一頓火鍋就回去賓館休息了。

(第三天)今天按計劃要回麗江了,和在機場碰到的那兩個人拼了一台的士,本來要走白水台那邊的小路,後來那司機嫌遠又說路難走就一定要走新路。這次我最遺憾的就是沒有游白水台了。按路程來算,我下午就可以到達長江第一灣和虎跳峽了。中途在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落裡停留了一段時間,只要是留戀村邊的小溪和山間的紅葉。

所謂長江第一灣,就是金沙江的第一個大拐彎。這裡水流平緩,白沙碧水,很開闊的感覺。但是好像沒有照片上那種壯闊的感覺,可能是角度不一樣,我離江岸太近的緣故吧。萬裡長江,從“世界屋脊”青藏高原奔騰而下,由滇西北進入雲南,與瀾滄江,怒江一起,一直並肩在橫斷山脈的高山深谷中穿行。到了麗江縣的石鼓,金沙江突然來了一個百多度的急轉彎,掉頭折向東北,形成罕見的“V”字形大彎,人們稱此為“長江第一灣”。長江第一灣還是宋元明清各個歷史時期朝代變遷、民族融合的見證。“茶馬古道”的石鼓鎮背靠青山,是歷代兵家必爭的戰略要地,據考證,忽必烈率軍南征平雲南時,這裡是元軍乘牛皮袋渡江的地方,也就是歷史上“元跨革囊”的發生地。這裡還是紅軍二、六軍團北上抗日過滇西、渡金沙江的渡口。石鼓鎮上有一面巨大的石鼓,傲立江邊雄視著千古滄桑,面對平緩的江岸,四周柳林如帶,農舍鱗次櫛比,是令人神往的好去處。最令我吃驚的是在這裡我見到的兩顆名叫“金枝玉葉”的盤栽植物,我在家也有一顆,可是幾年了也只有手指那麼大,這裡竟然是手臂一樣的粗。

在關於金沙江的神話傳說中,有這樣一個情節:不願西嫁的怒江、瀾滄江、金沙江三位姐妹,瞞著父母,偷偷從家裡跑出來。美麗聰明的金沙姑娘邀約兩位姐姐投奔東海而去。父母得知三位姑娘逃跑後,非常生氣,派玉龍和哈巴兩兄弟擋在她們去東海的路上。怒江和瀾滄江在沙松碧村望見了兩位攔路的哥哥,認為自己敵不過他們,不敢前走,於是改變主意,不去東海了。她們選擇了南去的路,卻勸服不了金沙姑娘,只好怒而衝去。金沙姑娘眼望兩位姐姐遠去了,心中去東海的決心依然不變,毅然轉身直衝向哥哥的攔阻之地,最終衝破了阻攔,彙入了東海。她轉身的地方,就形成了著名的“長江第一灣”景觀。“金沙姑娘轉身”的地方呈現一片嫻靜秀麗的江南田園景像。

江岸各村落世世代代居住著納西族和漢族。因氣候條件適宜,物產豐富,又因山川之阻礙民間少有以商業為生者,所以一直處於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狀態。保持著古樸的民間習俗。村落倚山臨江,民居以瓦房四合院和“三坊一照壁”為主。綠樹掩映,清泉過門。梯田就分布於房屋四周,層層順地勢而墾,四季都可栽種,少有荒蕪現像,堪為錦繡。在桃花、杏花盛開之際,清波映襯出花影,細雨滋潤成花雨,嫩柳枝條拂弄著江水,真令人心曠神怡。在日落之際,落日余輝映在江面上,波光似幻境,一片輝煌。

接著我趁著時間還早就去虎跳峽了。虎跳峽距離麗江納西族自治縣縣城60公裡,這條峽谷在金沙江上游,全長18公裡,分上虎跳、中虎跳、下虎跳三段,迂迥道路25公裡。東面為麗江的玉龍雪山,西面為迪慶的哈巴雪山,峽谷垂直高差3790米,是世界上最深的峽谷之一。江流最窄處,僅約30余米,相傳猛虎下山,在江中的礁石上稍一腳,便可騰空越過,故稱虎跳峽。峽內礁石林立,有險灘21處,高達10來米的跌坎7處,瀑布10條。湍急的金沙江流經石鼓鎮長江第一灣之後,忽然掉頭北上,從哈巴雪山和玉龍雪山之間的夾縫中硬擠了過去,形成了世界上最壯觀的大峽谷,峽谷中最窄的地方就是虎跳峽。

當年堯茂書的探險隊就曾經在此漂流,雖英雄壯志未酬身先去,此地卻因此而名聲大振,啊,虎跳峽,我多年魂牽夢縈的地方。這裡首先是山險,峽谷兩岸,高山聳峙。東有主峰海拔高達5596米的玉龍雪山,終年披雲戴雪,銀峰插天,山腰怪石镲峨,古藤盤結,山腳壁立,直插江底,虎嘯猿啼,狼豹出沒;西有哈巴雪山,崢嶸突冗,山腰間有台地,山腳為陡峻懸崖。西岸山峰,高出江面3000米以上。國內三峽,世稱壯觀,它的江面與峰頂高差,僅1500米;美國的地獄峽谷,世界著名,最大高差也僅2400米,它的深邃,可以想見!虎跳峽不僅深,而且窄,許多地方,雙峰欲合,如門半開;身入谷中,看天一條縫,看江一條龍;頭頂絕壁,腳臨激流,令人心驚膽戰。其次是水險,由於山岩的斷層塌陷,造成無數石梁跌坎,加之兩岸山坡陡峻,岩石壁立,山石風化,巨石常常崩塌谷底,形成江中礁石林立,犬牙交錯,險灘密布,飛瀑薈萃。從上虎跳峽至下峽口,落差達210米,平均每公裡14米,江流特急,不少段落,每秒達六至八米。因而江水態勢,瞬息萬變,或狂馳怒號,石亂水激,雪浪翻飛,或旋渦漫卷,飛瀑轟鳴,霧氣空蒙。構成世上罕見的山水奇觀。這個“險”中蘊藏著一種美,一種攝人心魄的壯美。

到了麗江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誰知碰上了這裡正在招開一個什麼什麼會議。為了一間住的地方,我整整找了三個多小時。最後找到人都“昏陀陀”時才找到了一家名叫“雲河”的賓館。那時已經是人如其名了。

麗江。古街上穿梭著一條小小靜靜地流淌著的小河。河水很清也很淺,它把古街與古屋給隔開著,卻被小石橋架起了連通的橋梁。河水裡魚兒三五成群地在那兒嬉戲,看著它們在那兒無憂無慮地游著,不禁感嘆他們有多幸運,降臨在這麼一個純樸的人間仙境中,不用擔心哪天成為盤中餐。

街道兩邊的古屋,擺滿了具有民族特色的商品。一陣涼風襲來,風鈴聲此起彼伏。電視《一米陽光》中展現的駝鈴在這兒隨處可見。駝鈴上掛著一片寫滿祝福的楓葉,似乎在風中訴說著各自的星語,不由得我也想買幾個帶回家,希望將這美妙的鈴聲帶回家,分享給家人聆聽,也希望這鈴聲能伴隨這晚風送我入眠。

走進麗江的古鎮,即四方街,雖然也是小橋流水人家,但它更體現了一種浪漫的情懷,特別是在酒吧一條街上。河兩邊座落著各具千秋的酒吧,並且廣告詞也別具一格。如:看書、發呆、睡覺、做夢……。如果白天去游覽,這時看到的酒吧幾乎沒有特色,很平淡。但到了晚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點一杯飲料,靜靜的坐下來,聽著流水聲,想著高興的事情,這樣的生活似乎對於我這種為了工作的人很難享受到。酒吧的老板很多都是外國人,但享受生活的來卻來自各個地方,他們坐在那裡對歌,將開心的心情傳染給每個在場的游人,也使更多的人參加到對歌的行列中。進入初冬的麗江還是宛如秋之國土,雖然游人如鯽,但就清透著一種冷靜,是因為天氣的薄涼還是古道的幽寂呢?我想不清。天空如洗,清風拂袖,水榭茶館,垂柳、小河還有那些彎彎的拱橋?太詩意了。木樓,應該是它了吧,它在陽光的照射下帶點桔黃的深褐色,像倫勃朗的油畫,那調子令我著迷,更令我產生了近乎真實的幻想----倚著綠柳的小溪邊,我有一家賣畫的酒吧,閑時,我會興致勃勃地張羅著巧妙的小點心、裝點下有情調的門面;而到熱鬧的時候,我就躲在我的小閣樓裡,畫那讓人昏眩的燈光,想必凡高那幅名作《咖啡館》也是這樣子畫成的吧,在濃濃的酒氣中和著孤獨,在昏黃的迷離中就著別人的喧鬧,在混愕的思索中摻入對生活的熱愛,在世俗的理智中迫入瘋狂。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但生活的完美在於什麼呢?太鬧則浮噪、太靜則沉郁,只有這樣,剛剛好,有閣樓的凡高味酒吧……。對麗江,我有好多遺憾----但有遺憾才好,用情過度了,采得的只有嘲笑的果子,所以我不敢用我破碎的愛去愛她……。我只能用完整的感受去想念著我那帶閣樓的凡高味酒吧……。

(第四天)所以睡到十點多才起來,因為今天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玉龍雪山。還是老樣子,一台的士伴隨著我玉龍雪山一天。

從麗江市區乘車去雪山景區並不遠,車程大概15分鐘左右,在進入景區的叫“雲南第一道”這段路上;景致非常優美,純樸自然,渾然天成。給我主要的感覺就是干淨,沒有污染,空氣清新。沿途山巒迭起,高聳入雲,有種讓人回歸本源的感覺。繞了一段路經過甘海子景區,我就停車留了影。當我留了影後抬頭一看。,首先映入我的視野的,是甘海子北端拔地而起的巍巍雪山。那皚皚的白雪,銀雕玉塑般的千年冰峰,仿佛要刺破藍天,氣勢非凡,司機說這就是聞名遐邇的玉龍雪山。

玉龍雪山是北半球最近赤道的山脈,它處於青藏高原東南邊緣,橫斷山脈分布地帶,在大地構造上屬橫斷山脈皺褶帶。位於麗江縣城北面約15公裡處。山勢由北向南走向,南北長35公裡,東西寬25公裡,雪山面積960平方公裡,高山雪域風景位於海拔4000米以上。這裡終年積雪,雪山山體高聳,橫亙排列的十三座山峰(蔔松毛卦峰)海拔5596米,為諸峰之最。龍山諸峰連綿起伏,由北向南排空飛來,足及麗江壩子的北端,是風景區的立體和中心。

觀看雪山,調個不同的位置,雪山所呈的景色也就迥然不同了。據說若觀看雪山西面景觀,就從芝山麓上文海村,可觀賞龍山西北側的黑雪山景觀;如果從龍山腳下的雪松村進山走中路,它可縱覽白雪山,也就是說可觀賞扇子陡主峰的景觀;若過雪山東麓,過雲杉坪,或甘海子等處,可看龍山東側的綠雪奇峰景觀;若在鳴音觀雪亭觀看雪山,那是觀看雪山東麓的最佳視角位置;而在大具又可觀看龍山東北側的景觀;在中甸縣境金沙江南岸觀賞,龍山北面的景觀盡收眼底。

我就直接了,坐大纜車直上雪山頂峰。玉龍山主峰扇子陡,位於龍山南麓,土人稱為“拖斯般滿動岩”,意為蔔松毛卦峰,也稱白雪山。由平原中看它,像是一座豎立起來的銀鏵。攀登上白雪山來看它,它像一把白綾折扇展開在那裡,所以有扇子陡和雪鬥峰的名稱。現在由纜車站仰望上去,它像一片白玉殼,三面作放射狀指向天空,在碧天白雲中閃閃發光。玉龍雪山是花的海洋。不曾到過玉龍雪山的人一定不能想像到它那遍地白雪遍地鮮花的奇景!玉龍雪山的花,豈能一口說得盡?但獨占花魁的自是杜鵑!這是雪山奇觀之一,矮的只匍匐地面,一旦花開,連枝條都看不見一根。高的枝條矯捷地與喬木爭高,細細碎碎地開了個滿天星。紅的像火,白的像紙,紫絳紗的,如滿斛明珠的,艷若桃花的,冷若冰霜的,大的花如牡丹,小的花如丁香,無一不是人間庭園的奇珍,卻在這個寂寞的雪山上任意開放!

玉龍雪山氣勢磅礡,造型清秀玲瓏。其冰川類型為懸冰川和冰鬥冰川。隨著山頂氣候變化,雪山景觀也交替變幻,呈現出多姿多彩的畫面。清代納西族學者木正源曾形像地歸納出玉龍十二景,即:“三春煙蘢”,“六月雲帶”,“曉前曙色”,“螟後夕陽”,“晴霞五色”,“夜月雙輝”,“綠雪奇峰”,“銀燈炫焰”,“玉湖倒影”,“龍甲生雲”,“金沙壁流”,“白泉玉液”。從不同的角度生動描繪了雪山景色,體現了不同節令、不同時辰玉龍景致的變幻無常與千姿百態。

隨著棧道的上升,海拔也隨即升高,還好我沒有任何高原反應,徒步上山的時候不敢走得太快,調整好步伐跟呼吸,比較容易的就上到平台頂端處4680米!雪山上的風很大,一邊登山,一邊就能看到身邊的雲,風吹起的雪,甚至還看到了半個月亮!景色真美!在雪山頂處的平台停留片刻後,我就准備下山了,已經在那麼高的海拔了,現在往低處走,更容易了。下了索道,我就去玉龍雪山腳的白水河,白水河是一條由玉龍雪山融化的冰川雪水彙成的河流,沿著山谷層疊跌躍而下,水清澈墨綠,因河床由沉積的石灰石碎塊組成,呈灰白色,清泉流過,遠看就像一條白色的河,因此而得名。據說白水河的水來自玉龍之口,帶有靈性,還是一處愛情聖地,是納西女青年考驗追求者的地方,因為河水乃萬年冰川融化後的雪水經岩層過濾,成泉湧出,水質格外純淨清冽,冰寒徹骨,把手放進河水裡,若非愛情的力量,是支撐不了幾分鐘的……。站在白水橋上,只見遠處寧靜的水面上映出幽幽的藍色,顯露出一般河流少有的靜謐。近處很多呈台階狀的鈣華池形成一個個水鏡,水流出鈣華池時,又形成無數水簾,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加之後面的巍巍雪山為背景,好美的一幅動態的山水畫!

回到麗江已是下午,再逛了2個多小時街,覺得有些疲累,想找個地方歇腳。所有露天的位子都靠水,我選在一株柳樹下落座,叫了一點小吃和有名的雞豆涼粉。桌子上扎染的桌布極美麗,小燈泡取代了熏人的蠟燭,在雕琢別致的木制燈罩裡穩穩的發散平和的溫暖。涼粉用雞豆制成,濃深的豆綠色,佐以醋、醬油、辣椒,晃晃悠悠一大盤端將上來,中看的很。我不知就裡,大口吞下,開初只覺且鹹且酸且辣十分可口,等發覺自己的大意已來不及了。那始料不及的辣,不是一般江南地區的人所能承受的了的,極有後勁,將舌尖上的痛和胃裡的熱洶湧逼迫上來,直到我雙眼發亮如野狼,最後也沒能消受完,還剩下一大堆。喝著茶,吹著涼風,想必我這些人也成了古城一景吧,身邊的游客來來往往,不斷有好奇的眼光投過來,或干脆就鑽進美麗的誘惑,一同加入。

漸漸地走到一個小巷深處,也許這是我在雲南這幾天最浪漫的,最難忘的一頓晚餐。柔和的夜色,幽幽的燈光,靜靜的流水,朦朧的酒家,一盤油澄澄的花生米,潔白如雪的淮山片,青翠欲滴的小白菜和一盤白切雞。一條不知名的魚伴著一瓶啤酒。在餐館的矮老板娘的張羅下,我難忘那種酒足飯飽的溫馨。

夜已深,人還不肯離去,燈光依舊。明日,等待我的,是古城怎樣美麗的風情呢?

(第五天)回大理的車是下午2點,還有半天的時間,當然少不了麗江的黑龍潭了。黑龍潭又名玉泉公園,與其他地方的公園一樣,古木參天,亭台樓閣,所不同的是,它又是麗江東巴文化研究所的所在地。這裡保存著納西族東巴教的經書幾萬冊,如果對東巴文或東巴文化感興趣,這裡倒是一個必到之地。遠處看時,玉龍雪山正好倒映在黑龍潭水面上,清澈的湖水倒映著玉龍的巍峨,這個畫面是何等的難得?這裡的水,是來自郁郁蔥蔥的森林地腹,像珠珍,粒粒清澈,顆顆透亮,味道甜美。在黑龍潭的湖東,千萬個泉眼從樹根、從岩縫、從草間,汩汩而出,晝夜不停,哺育著古城兒女,滋潤著良田美疇。忘了那個中國著名作家曾贈對聯曰:“龍潭倒映十三峰,潛龍在天,飛龍在地;玉水縱橫半裡許,墨玉為體,蒼玉為神”。中國著名畫家黃胄也曾在園內筆走龍蛇,感慨“來時不似人間世,日暖花香山鳥啼”。觀水看城,我萬分驚嘆的是麗江先人獨特的築城理念:“水之百韻被表現得淋漓盡致,山之千姿被突出得無可挑剔”。

每次聽到大理這兩個字時,“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心底這些美好的記憶又就會被深深的觸動,似乎在喚醒著什麼,又似乎在懷念著什麼。隨著人潮下車,頭頂上已經是滿天繁星。微風吹來,陣陣涼意,首先領略了“風花雪月”中的“下關風”。馬上就讓我愛上了這個地方。我住進了下關的大理賓館。我的目的也就是電影《五朵金花》的蝴蝶泉和洱海。可能是因為洱海的面積太廣,決定跟團,這是我在雲南的第一次跟團。

(第六天)忠於職守的導演小姐,邊走邊給游客講解有關大理的風物傳說,給眾多因同樣原因不能飽覽大理的廣大游客,在心理上帶來一絲平衡。

第一站就是大理古城。從大理州州府下關市坐車出發,窗外沿途蒼山洱海旖旎的風光接踵而至,讓你目不暇接。盡管我把瞳孔極力放大,仍然不能將迷人的景色在眼底全部定格。大理古城是依著蒼山,傍著洱海而建,在依山傍水的這片平地上,除了古城以外還有一片片的耕地和民居。大理古城雖然比麗江古城小,但遠沒有麗江濃重的商業味。不管是真跡還是假跡吧,在入古城的城樓上面可著實拍了不少風景。特別是大理的雲,這個地方海拔並不算太高,也就二千米左右吧,但是雲好像離地面非常的近,而且變化多端。與“風花雪月”連在一起的大理,給了我太多美妙的聯想。大理古城,和在麗江大研古城的感覺不盡相同,麗江有種經過雕琢的美,而大理,卻是美在她的淳樸了,若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古城裡總體的色調就是青色,青色的石板路,青色的城牆,青色的民居,稱著藍天白雲,讓人的心也清澈起來。少不了的小橋流水,亭台樓榭,和林林總總的各色民族裝飾的小店鋪,真是給購物都留了個好心情。少數民族的色彩真是讓人流連,東看看,西摸摸的,很多東西都讓人愛不釋手,但還在努力控制著自己購物的欲望,因為回到家後這些東西都可以預想地會被束之高閣,就過過眼癮吧。

當我正在驚嘆造物主賦予這方水土鐘毓靈秀的神韻時,旅游車已經駛抵蝴蝶泉自然公園大門口。

下車後只見用大理石雕刻的各種工藝品,恰似一支支訓練有素的儀仗隊排列在通道兩側,列隊歡迎遠方的賓客。也許是受商品經濟大潮的影響吧,身著民族服裝的少女金花們,都用一種非常甜潤的地方口音,紛紛向游客們兜售刻有“蝴蝶泉”字樣的各種紀念品。一時間,只聽各種賣東西的吆喝聲、各地區方言的討價還價聲,以及不同膚色的老外“OK”叫好聲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妙無比的邊地風物集市圖。

跨過一座石欄後,各種喧鬧聲在綠樹濃蔭天然屏障的隔離下,悄然而逝。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條兩旁由修篁和翠竹圍護著的石小道,踏在上邊漫步,一種映階碧草自春色,芳草萋萋通幽處之感油然而生。走完這條約有三裡路長的小徑後,面前陡現一座古樸典雅的大理石牌坊,上面鏤刻著郭沫惹真跡“蝴蝶泉”三個大字及落款。穿過石牌坊,一股舒適宜人的涼氣直沁心脾。那高大的橡樹,龍公和榕柏,猶如一把把天然巨傘,遮天蔽日。離石牌坊大約三百米左右,便是名冠古今的蝴蝶泉了,人群早已把千古名泉圍得水泄不通。好容易擠到泉邊,但見徐霞客所見的那棵老樹還在,只是斜著身子探向泉水,卻沒有了神韻。它是目睹了人類的醜陋不願意再理人類了吧。而白族青年的蝴蝶會,因為開發旅游產業,變成了演員表演項目,成群結隊的游人和扭捏做態的表演完全成了一場場作秀!

蝴蝶泉十丈見方,四周由人工打磨光滑的大理石欄杆圍護,泉水從地下噴湧而出。據導游說每年農歷三月前後,成千上萬的蝴蝶便從四面八方飛來齊聚泉邊,猶如穿起來的珍珠吊在蝴蝶樹上,倒映在泉水之中,成為天下一大奇觀。看到這一奇特景像,連一代風流才子郭沫若也禁不住情思湧動,詠出了:“蝴蝶泉頭蝴蝶樹,蝴蝶飛來千萬數。首尾聯接數公尺,自樹垂下疑花序。”的詩句。可惜,我游覽蝴蝶泉時因季節差別,無緣目睹這一勝景,只好在掩映於密林中的蝴蝶泉自然博物館裡,看一看各種各樣的蝴蝶標本,還有風光照片、圖畫,稍微彌補一下心中的那一絲缺憾。

相傳,在遙遠的南昭國勸龍晟執政時代,有一條修練成精的大蟒蛇,盤踞在蒼山雲弄峰崖洞內,時常出來興妖作怪,殘害生靈,百姓深受其害。蟒精的獸行,激怒了勇敢的白族獵手杜朝選,決心斬殺大蟒,為民除害,還錦繡幽雅之地一個寧靜。杜朝選歷盡艱辛找到蟒洞後,與巨蟒展開了一場殊死大搏鬥。霎時間,人妖在蒼山雲弄峰頂殺得昏天黑地,勝負難分。蟒精見久戰無功,便張開懾人的血盆大口,想把英雄一口吞掉。杜朝選毫不畏懼,挺身仗劍躍入大蟒口中,將一口真氣凝聚到劍尖,照准蟒蛇的“七寸”之處狠命刺去。怪蟒受到致命一擊,疼痛難忍,怪吼一聲,從雲弄峰頂直栽山腳下的無底深潭之中。美貌動人的白族姑娘阿花,深深愛戀著杜朝選,當她得知英雄戀人為斬殺大蟒不幸身亡後,疼不欲生,跑到雲弄峰下,毅然跳進了杜朗殉難的深潭之中。多情的姑娘跳進深潭後,世間的一切都好像變成了凝固的雕像,只有無底深潭中的水花四處飛濺,仿佛在為這對多情的戀人,譜寫一曲愛情的絕唱。姑娘跳進深潭不久,便與杜郎化作一對彩蝶,雙雙飛上水潭。為紀念這對情深意重的“蝴蝶夫妻”,每年一到蝴蝶會英雄殉難之日,成千上萬只蝴蝶便會從四面八方飛到蝴蝶泉邊,倒掛在蝴蝶樹上或在四周翩翩起舞,為它們祝福、慶賀,久而久之,便成為天下絕無僅有的一大奇觀勝景。

四百年前,徐霞客遠游來到蝴蝶泉,看到的是“泉上大樹,當四月初發花如蛺蝶,須翅栩然,與生蝶無異。又有真蝶千萬,連須勾足,自樹巔倒懸而下及於泉面,繽紛絡繹,五色煥然。游人俱以此月群而觀之,過五月乃已。”蝴蝶泉之美已讓人心醉,泉邊的“蝴蝶會”更讓人神往。白族習俗中,每到蝴蝶泉蝴蝶正多的季節,便是青年男女相會的日子,這便是“蝴蝶會”。屆時,未婚的青年沿著鳳尾竹下的小路來到蒼山腳下的蝴蝶泉談情說愛,最盛時成千上萬人!他們一但看中對方,便會像成雙的蝴蝶一樣找地方躲起來說起了悄悄話。沒有世俗雜念,只有情愛,那種單純和質樸和自然融為一體,可是,這一切都成了遙遠的記憶。是什麼摧毀了這一切?

蝴蝶泉那三個石刻字對面本來是游人拍照的好地方,卻被五個打扮入時的白族姑娘占領,她們以有賞陪游客照相為業,這和出賣色相好像沒有什麼兩樣。

遙遠的蝴蝶夢,我們還會做嗎?

出了蝴蝶泉,中飯後我在岸邊登上了游船,開始走進了大理美麗的洱海。洱海的游覽需要四個小時,站在船頭,一往無際的洱海碧波蕩漾,太陽灑在身上,暖洋洋的。船行很久,將近一小時,停靠在了掛4A級景區牌子的南詔風情島,衝著這塊牌子,滿懷希望的尋幽攬勝去也。沒想到環島一周,乏善可陳,見面不如聞名,景點指示牌誘使我氣喘吁吁爬上山坡,指向的主建築----所謂的南詔王行宮,讓人哭笑不得,竟然是家大堂冷冷清清的賓館,原先還以為跟唐代的南詔國的歷史有關,居然毫不搭界。說白了,整個島就是個度假村,不大的面積,一切都充滿了人工痕跡,放上幾尊塑像來沾南詔文明的余光,可看出是近年剛開發興建的度假地,只是游客寥寥,看來只有像我這樣不明底細的游客被船拉來這裡。唯一不錯的是,站在島上拍攝蒼山洱海自然景致,足以謀殺內存無數。

進了船艙,我觀看了大理的民族三道茶舞蹈,品嘗了代表人生滋味的“一苦二甜三回甘”的三道茶。不知不覺,船開近了蒼山,遠遠的雪山下,大理三塔依然靜靜的佇立。蒼山洱海,美麗的大理真實的在我的身邊,也漸漸的遠了。

我乘坐的是杜鵑號游輪,包廂在船頭的位置。天依然很大的太陽,很多人由於怕曬的原因坐在船艙裡看演出錄相、唱歌、打牌,可我是不喜歡這些的,按奈不住的興奮,是出於對海的喜歡,於是到船艙外去看海。斜風烈日中,我倚靠在船邊,靜靜欣賞著烈日下特有的洱海風景。烈日中的洱海,水天一色,慰藍壯闊!而此刻我的心,又該如何來形容呢?我好像已經將自己忘掉,不知我是誰,不知自己的名和姓,沒有了悲喜,包括我的思想也暫時停滯了。我好像只是這裡的一滴水,在茫茫海水中辨別不出自己的存在,又好像是一抹雲霧,轉眼就會煙消雲散不見蹤跡,更好似一粒雨滴,匆匆而來匆匆而去,落入海中,再無聲息!真的忘記了很多東西,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和憂愁,忘記了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事。汗把我的衣服打濕了,頭發也濕了,可我仍然這樣在烈日中,將自己融入在這風景裡,倚靠船邊,不言不語,久久佇立。我要將這些都裝在腦海裡,我要讓這些落到我的內心深處,去將我的心靈洗滌,我要將洱海的潔淨與寬廣深印在記憶裡……。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當晚登上回昆明的列車,為我這一張臥鋪票肉痛。由於旅游團隊太多,車票幾乎都掌握在幾個大旅行社手裡,我要加了100元才弄到一張。一夜幾乎沒有思想,沒有靈魂,就這樣離開了大理。不知當時出於什麼心態,一大早下了火車後就馬上買了最早的機票逃也似地離開了昆明。雲南。我沒有留下過什麼,由於對她的向往,她卻留給我一生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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